飛鳥財團
飛鳥財團。
董事長辦公室。
隔着屏幕,某人發出驚呼。
飛鳥尊放下手中的文件,眼睛緊盯着屏幕。
“進來。”
“老爺,小姐她,確認已經回來了。”
男人臉色凝重,彎下腰,將手中的資料遞了過來。
“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生而已,有意思。”
飛鳥尊頗感意外,作為泠的親生的父親,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眼前這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資料,顯然不足以滿足她的胃口,至少在他看來,眼前的男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特別之處,實在是太過於平凡。
長着么大,能夠跟泠有如此親密接觸的,他還是頭一個。
“去調查吧,我要更詳細的資料。”
男人大手一揮,文件散落一地。
“是。”
對方立刻低頭去撿,整理完畢后,轉身行禮,退出了房間。
……
門外。
一名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喂!走路不長眼睛啊!”
身為秘書的左琦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擺好姿勢,一拳打在了男人身上。
“嗯?”
男人立刻側身閃避。
緊接着,從懷裏掏出手槍,不容分說,直接打光彈夾。
“抬走吧,應該還活着。”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連平時身經百戰的左琦也嚇得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地上整齊的排列着八枚彈孔,仔細辨認的話,隱約還殘存着火藥味。
“告訴尊,就說我找他。”
男人留下名片,順手撿走了地上散落着的資料,邁開大步,離開了議事廳。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左琦不禁發出感嘆。
……
公寓內。
正在看書的茨木臉色驟變,立刻轉頭看向凌宇,表情特別奇怪。
“真是的,我出去一下。”
“等一……下……”
凌宇硬是將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她將手放在腰間,鼓鼓的,好像有什麼東西。
估計是手槍。
然後,對方猛的回頭。
“別想逃跑,還有,我們電話聯繫。”
茨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OK!”
凌宇掏出手機,在她的注視下,互相交換了聯繫方式。
緊接着目送她離開,關上大門,才總算鬆了口氣。
“茨木這傢伙,還挺細心的嗎。”
桌上,有她親手準備的便當。
菜色不多,但味道卻出奇的好,可以說是色香味俱全,是吃一次,便會讓人上癮的味道。
“沒想到,這傢伙的愛好居然是料理,真讓人意外。”
點開頭像,裏面的動態少的可憐,僅有的幾條也都是有關於料理的記錄。
看得出來,茨木並不擅長跟人交流。
令他意外的是,對方竟然有使用表白牆。
出於好奇,凌宇點了進去。
“我去,不會吧。”
裏邊竟然密密麻麻的貼滿了情書。
數據顯示,有四五百人同時在線,正在互相交換信息,聊的不亦樂乎。
很難想像,是什麼樣的吸引力能讓這麼多人跟她表白,是錢嗎?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不對,仔細想想那傢伙好像還有幾分姿色,長得挺漂亮的。”
回想着茨木的模樣。凌宇不禁心口一顫。
除了有些嗜血之外,茨木還真是的無懈可擊。
作為一個女孩子,有錢,有權,會做料理,體育,科學樣樣精通,人長得又漂亮,換做是平常,絕對是凌宇這種人花一輩子也高攀不起的存在。
“真不明白,這種人為什麼要故意監禁我,明明有很多人比我更優秀……”
想着,凌宇下意識的轉動門把,準備出去走走。
正當他彎腰換鞋的功夫,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不停的震動。
“壞了!是茨木!”
凌宇立刻端正態度,微笑着接通了電話。
叮的一聲,電話那頭傳開了熟悉的聲音。
“超過三聲的話,我就殺了你。”
茨木板著臉,眼神兇狠的盯着他。
“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凌宇陪笑道,背後不禁冷汗直冒。
“聽好啦,等一下會有人去接你,你給我乖乖聽話,別動什麼歪心思,不然……後果自負。”
說完,茨木便掛斷了電話。
留下凌宇一個人獃獃的站在原地,無奈,他只好脫下鞋子,乖乖的待在房間裏。
幾分鐘后,幾個男人衝進房間,用麻袋將他套了起來,帶走,一直押送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一路上走走停停,大約過了幾個小時。對方才把他放了下來。
然後,嗅到了久違的空氣。
“歡迎,歡迎來到你的新家。”
身披圍裙的茨木面帶微笑,替他解開身上原本束縛着他的繩索,手法十分的嫻熟。
在她的帶領下,凌宇在屋內大致參觀了一圈,除了最基本的海景酒店標配之外,各種娛樂設施一用俱全,隨處可見的是各種高科技產品,就連泡茶,也是用最高級的純手工紫砂壺,精細程度,絲毫不輸所謂的分子料理。
“對啦,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限制你的自由了。”
茨木端出一盤糕點,自顧自的吃着,表情十分的愉快。
“真的嗎?也就是說我可以走嘍。”
凌宇將信將疑,試探着問道。
“沒錯,手機的話,隨你便,你隨時都可以報警求救……”
“至於結果嗎……”
茨木嫣然一笑。
“怎麼?”
“沒什麼,我是說,你真的忍心嗎?”
順着茨木所指的方向,凌宇看到了自己的背包,桌上,還擺着許多跟自己有關物品,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看樣子,對方應該是真心想要放了自己。
“不過呢,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留下,畢竟,一個通緝犯,想跑,也跑不遠吧。”
下一秒,一張報紙甩到了他臉上,上面被人用最醒目的字體寫下了這樣一段話——“通緝,殺人犯凌某”,結尾處,甚至還配上了自己的照片。
無論內容在怎麼真實,凌宇清楚,這都一定是謊言。
老實說,凌宇心裏明白,憑自己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和飛鳥財團這樣的組織對抗,這樣的安排,或許是她有意而為之。
邁出這扇門,自己就會失去一且。
“如何,走,還是留下?”
茨木追問道,表情依舊溫柔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