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重拾刀具
收拾行裝,踏着朝陽,微風吹起。
他們準備向東國(北國、西國、東國中最不太平的國家)的邊界,據孔白最後一次上朝無意間聽到的,北國將派五名戰將,意圖佔領東國。
而在東國最好的“突破口”,也就是在東國邊城裏相比下,軍事防衛最弱的“玉城”。所以孔白想保護他們。
伴着一條揚塵路,他們駕馬進入“玉城”因為相對比較自由,所以孔白很快便找到了在北國的商人,並先用五千束兌換了一萬比的東國貨幣。
一頓飯的功夫。
烏雲密佈,兩人飛也似的跑到一處不遠的小飯館,前腳進,後腳地上就被豆大的雨滴打濕了。
飯館不大,三兩張桌子,後面直通個小院子,地上石磚長滿青苔,風直通過道涼意透心。
小飯店一個老闆娘一個夥計,一個算盤五六個小菜,整日裏沒引來達官貴人,人家看不上,也招不來地痞山賊,沒那熱鬧勁兒。
就凈是些常客,熟客,閑來還有些商人。
白月靜靜的向上爬。
耳伴少許的嘈雜聲,將孔白鬧騰醒了醒了,他撐着床板起身向窗外看去,只見街上無論是醉鬼,普通行人,帶刀巡視兵,都滿臉恐懼的散到街道兩邊。
孔白將雙手交叉,放在窗台上,以更專註度的神態看着街道上所發生的事。
一匹及腰間高的大狼,正大搖大擺的從南城門向北城門走去。背上拖着一個衣衫整齊但已醉的不行的醉鬼,手裏扒着個酒灌,腰間一大袋像是米的鼓囊囊的袋子,袋角有一個口子,一直有東西流出來。
酒也是喝口撒出點兒,狼看起來像是他的忠誠坐騎,只是自顧的昂首挺胸應直向北門走去,全然不顧路邊人的反應,而且醉鬼的嘴裏還不時的喊出個名子“拔濤拔濤”。
孔白充滿困意地打了個哈欠,微微一笑說“挺酷啊!”翻個腰便又睡下了。
沒睡一多會兒,便聽到狼的嚎叫聲,這次他是被嚇醒的,便是一臉的不滿靈活的又爬到窗前,手臂將自己半身撐了起來,看到眼前景象,張大了嘴又喊着碳夫子,穿上鞋子,顧不及就地穿外衣服,於是一邊穿着,又一邊跑到碳夫子客房門前。
急促的敲着門,碳夫子也已察覺到,很快房門已經打開,兩人急忙跑向馬廄。
拉過馬又騎上駛向南門,路上跑過有逃難的百姓,不時摔倒的醉鬼,孔白又不時地向後看着,他們身後是一隻逼迫向前的軍隊,軍隊前面有一群人拿着短劍。
帶頭的是一個身披盔甲,手持長劍的將軍。軍隊行駛的速度有些像驅趕,倒也不像要殺虐。突然後面有些百姓站住了腳。孔白的馬,也站住了。
突然,軍隊的最後面發出了急促的的爆炸聲。最前面那個的那個將軍的馬也被嚇得不輕。這時孔白才想起剛剛那位騎狼的醉鬼
加快步伐,看向自己的路下,有一條筆直的黑色的直線。原本的粘稠物,已經變成了塊狀,行人的步伐再不會輕易地將這條直線打亂。
孔白扭頭對碳夫子說:“趕快走”。又扭向另一邊,對身邊的百姓喊道大家趕快跑。孔白隨手拿起一個滿頭白髮的的老者又騎馬狂奔起來。後面的百姓又更加瘋狂的跑了起來。
爆炸聲急速逼近。慘叫聲也不絕入耳。有些人摔倒,有些人扶起。還有些人被背着,百姓們互相扶持着。又被孔白鼓勵着,一直向前奔跑。
月光下,他們是一團黑影。但現在他們是一股驚人的力量。是一種生的團結,是一種活的團結。更是一種對活着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