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果然心狠手辣
這裏距離宮殿有一段距離,至少監控和來往的傭人少了半數,艾倫給自己的卧房、院子設置了不同權限的屏蔽方式,讓外人察覺不出一丁點的不妥帖之處。
而且“夫妻倆”還有隱形通話裝置,能夠捕捉到極其輕微的人聲。
艾倫扮演的鄭玉倩主母姿態極強,佈置完房屋,眾人又是疑惑不解。
他們以為她極其愛錢,不得將房舍裝扮得金碧輝煌,搜集來的東西就像是她身上穿戴的般,全部挪到門面上嗎?
然而余府佈置簡潔得緊,幾乎除了必備的東西,以及沒法避開陽光收藏的花草樹木外,全部被艾倫挪到了庫房!
讓人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個兩袖清風一心為民的好官呢。
東方御也有些哭笑不得。
艾倫還瞪着他警告:“東方御先生,雖然我出演的戲份不多,但是我表現絕對可圈可點,將這些東西當做酬金,您沒問題吧?”
東方御唇角抽抽,“只要主子點頭,我就沒問題。”
這時候小蘿莉裝扮的梅薩忍不住插嘴,“艾倫,你好歹給我留點,買美食也是要花錢的。”
她們身為智能機械人,其實很窮的,不過呢,好在九洲大陸是有黑卡制度,這黑卡不記名不限額,雖然系統較為難破,卻難不倒她們這些地下城頂尖的機械人。
只是這樣的操作得在主子的允許下才行,所以她們只能空有划巨款的本事,卻眼巴巴地瞧着所愛垂涎!
艾倫心痛地,掏出指甲蓋大的金片:“反正饅頭很便宜的,這些金片夠你吃個把星期的。”
梅薩眼睛一睜,氣呼呼地掐腰:“艾倫,你別欺人太甚!見面分一半,我都沒跟你這麼要,你就給我這一點兒?”
艾倫嘿嘿笑着,終於想起來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於是,在梅薩一次又一次氣急的爭辯中,忍痛給出了一成。
接下來,人們眼中的余先生在家裏潛心煉藥,而他的妻子鄭玉倩則穿着灰撲撲的衣服往賭場裏鑽。
艾倫有個功能強悍的大腦,能夠精確分析數據,只要讓她摸到一點點的規律,就能得出八九不離十的結果。
這種能力運用到最簡單的猜大小上,幾乎穩贏!
不過呢,艾倫也是有技巧的,她生怕別人跟風,是以,自己故作迷陣,先開始一直輸,而且將賭徒的心態表現得淋漓盡致,一次比一次押注大。
玩得多了,旁人知道她手氣很差,漸漸地都壓在了她的對立面。
“鄭玉倩”輸紅了眼,一咬牙將所有身價都給壓上,而且還許諾處余先生的長生不老葯,引得眾人也跟着瘋狂下注,仍舊放到她的對面。
然而這一次,讓眾人都傻了,連輸幾十把的余夫人竟然贏了!
幾個湊熱鬧陪着余夫人下注,只丟幾個棗的人也贏了個滿缽滿盆……
艾倫瞧着這麼多地契、銀子、黑卡,高興的下巴都要脫臼了。
余府所有的侍衛都被她帶出來了,這會兒每個人都拎着沉甸甸的包袱,跟在雄赳赳氣昂昂的艾倫後面。
而余先生的閨女,則是跟吞食獸似的,這麼丁點小孩兒胃口出奇大,挨個店鋪挨個菜品地吃,但凡遇到喜歡的,就會一直吃到吐……
奇葩的母女倆,成為了封疆城裏的笑話。
只是艾倫贏了太多的錢,已經成為大傢伙兒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在眾人等着回本的時候,人老實待在家裏不動,正在體驗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快樂。
可是有些人是封疆城一霸,哪裏允許自己吃這虧,於是乎設置下險境,勾得“貪婪”的余夫人出洞。
人一出門,就被捕捉到。
鄭玉倩又怕又急,可是嘴巴被膠布給封住,竟是眼睜睜瞧着近在咫尺的侍衛們跟無頭蒼蠅似的尋找自己,而她卻被人堵在個角落中。
得手的人高興得緊,等將鄭玉倩給抓到自己地盤上,立馬跟余先生去信,讓人帶着家裏所有的錢財來贖人!
然而,去的信跟石沉大海似的,整個余府並沒有丁點異常,就好像沒有鄭玉倩這個人存在似的!
那人以為信沒有送到,被人截走了,是以又送了一封,感覺不保險還特意安排人送到了余先生桌子上。
可是余府運轉正常,來往的人沒有一點動靜。
劫匪氣不過,就開始四處宣揚此事,說鄭玉倩被人綁架了,但是余先生冷清冷肺守着這麼大的家業,卻不拿出分毫救出枕邊人。
謠言在這人的運作下越演越烈,只一天時間就發酵到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等“正義”的人上門討要說法時,東方御只是淡淡地說,“我家內人太想家了,就帶着家裏所有的錢資回鄉了。”
別人哪裏信,更是想要藉此機會將余府翻個底朝天,不管是栽贓給他罪名也好,還是趁機搜刮財產、順走長生不老的藥方,都是極好的!
他們各懷心思地聯合起來,逼迫余先生開門,省得他將人宰殺在內,掩藏罪惡。
東方御嘲諷地看看他們,然後側身讓他們進去。
院子果然如同他所說的,裏面什麼都沒有,跟平民家一樣,一眼就望到底。
越是如此,眾人越加不相信,紛紛派人來個地毯式地搜索,不放過一牆一磚一花一草,生怕有什麼機關。
然而余府就是如此乾淨,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眾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那鄭玉倩如何將這麼多東西偷渡出去。
而綁匪也心有疑慮,等他回到家,喊人將鄭玉倩給拎過來。
結果被人告知,那鄭玉倩已經被氣死了……
瞧着那沒有一點偽裝的屍體,綁匪惡狠狠地跺腳,“余先生,果然是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是他趁我們去搜府放鬆警惕的時候,派人殺害了鄭玉倩!”
“呵,這麼絕美的美人,他倒是下得去手。”
“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心有多狠。妻子能不要,難道親生骨肉也能捨棄嗎?”
說罷,那人對着下人一陣耳語,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