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驚變24小時（8）
在篝火營地附近的學生和老師越聚越多，期間也有老師和學生來問過是誰生的火，都讓姜銘等人口胡過去了，反正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人來人往，誰也說不清楚。而且這也不是最要緊的事，也就沒啥人再來管了。
學生們的情緒很複雜，但都能看出些許慌張，有些還在小聲抽泣，據說是有學生掉到山溝里去了。而且不少學生因為恐懼，加上勞累，已經不想再動了。老師們也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事情已經完全失控了。是繼續等下去，還是現在就走？失蹤的學生還去不去找？老師們也是普通人，這時候能保持冷靜的很少，討論逐漸演化成爭執，吵了半天決定由部分老師帶人先下山，部分老師繼續等。
“看來是不準備回去找人了。”梁逸有些不快地說道。
“挺冷靜的，回去找人大概率會把自己也搭進去，走吧。”姜銘也不好說什麼，救援是個很專業的活，遇險時以保證自身安全為主。
“唉，我跟你們說，我兄弟老nb了，拿個電池，拿張破紙，啪一下就把火點着了，你們說nb不nb……正好，給你們介紹一下……”
“停停停別說了，整隊了，走了走了。”姜銘黑着臉把在一邊吹nb的陳石原拉回隊伍里，然後低聲跟他說：“如果真把山給燒了，我能蹲進去吃公糧得給你算頭功。”
陳石原聽后也覺得自己整的是爛活，一臉尬笑地給姜銘賠不是。姜銘搖搖頭表示這事就這麼算了，這貨也不是蠢，就是有的時候缺心眼。
視線所及皆是一片素描風格的陰暗繪圖，不時能看到有黑點在天上劃過，不知是鳥還是什麼其他東西。學生們基本上是同班的湊成一組一組的，姜銘一行人隱隱組成了一個小圈子，這發生的一切太過詭異，就算有了人群和光源也讓人沒什麼安全感，是個人都會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
好在是沒再出什麼問題，這時天已經完全昏暗下來，抬眼望不見星空，只有火光能照射到的地方能夠有幾分色彩。
遠處顯露出火光照亮的一片區域，就像是燈塔一樣指引出隊伍前進的方向，前行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看到熟悉的營地和熟悉的人，眾人終於鬆懈下來，有人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發愣，有人興奮地和熟人擁抱，也有人開始哭泣，還有人開始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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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人海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跑向姜銘等人，一把將隊伍前端的姜銘、路逸文和林星然攬在懷裏，帶着一絲哭腔說道：“孩…孩子們，你們都沒事…你們都沒事…”
“我們沒事，李老師，其他人呢。”姜銘有些尷尬地掙脫之後說道。
“其他人都安頓好了，就差你們了，我快急死了，唉，還好…還好…”李老師穩定了一下情緒，高興的說道：“我們班一個也不少！”
微笑重新回到眾人的臉上，恐懼的陰霾散去，一切似乎都會回到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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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海市郊區，某軍事禁區。
臨時指揮所內，兩名軍官快速跑到會議室門口，向哨兵敬禮並出示證件后便走了進去。房間牆上掛着的乙炔燈穩定燃燒，照亮了整個會議室，軍官們並未就坐，而是聚成一堆商量着什麼，見最後的參會人員已經到場，便迅速就坐開始會議。
軍參謀長翻開文件，直白地說到：“現在的形勢十分複雜，需要我們靈活應對。10分鐘前已經通過國防光纜與京都取得聯繫，已排除他國敵對行動的可能，支援部隊已經開始動員，我們收到的命令是維持秩序、搶險救災，鑒於形勢複雜，初步討論決定：羽海市進入二級戰備，對城市進行管制，視情況提升戰備等級。”
“外界探明的信息是，羽海市被濃霧籠罩，並屏蔽了電磁信號，海事情況極其複雜，但外界一切正常。技術部門證實，高軌道並未探測到核爆炸，但我部已被核爆級強電磁脈衝籠罩，來源不明，高技術裝備損耗嚴重，80%以上技術裝備已經無法工作，部分經過防核爆特殊處理的設備保存完好。機械化裝備發生不同程度損耗，但基本上是用電裝置的問題，工程部門正在進行搶修和改裝，預計午夜前第一批裝備將恢復作戰能力。嚴重的問題是，電力系統癱瘓，通訊系統癱瘓，只能通過光纜通訊，指揮系統難以發揮效率。”
“已經與羽海市其他部門取得聯絡，但信息傳遞效率低，初步的疏散和管控正在穩步進行，警力、民兵和基層組織已經開始運作。115輕型合成旅已經徒步出發趕往市區參與搶險救災。”
基本情況說完，參謀長將視線轉向坐在首席的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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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們，有想法就講出來。”為首的中將平靜地說道。
“將軍，此次情況太過特殊，我建議立即進入一級戰備，動員預備役和民兵組織，迅速組織居民撤離城市。”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大校洪亮地說到。
“岳旅長，我反對，如此行事會造成民眾大規模恐慌，對後續工作造成阻礙。”另一名稍年輕一點的參謀直言道。
一開始就發生了爭執，很好，看來都在狀態。參謀長想道。
發生爭執的原因很明顯，軍隊此時遭受巨大的削弱，形勢也很不明了，此時最應當警惕趁虛而入者。但民眾已經陷入不低程度的恐慌，現在的情形更應該定性為自然災害，二級戰備已經足夠了，再進行戰爭總動員，混亂程度將上升到不可控的地步。
在簡短並激烈的爭執后，眾人迅速相互妥協，由中將拍板。最後的討論結果與中將預期的並無太大差別，午夜前將會有第一批裝備搶修完畢，優先提供給117中型合成旅，組成一支滿戰力的主力部隊，由岳安群大校指揮。其餘重型裝備由於各類原因，需要更多時間才能恢復作戰能力，所以其他部隊按照部署分為後備和救災部隊，按計劃部署。
“同志們，技術裝備的損耗影響很大，但我軍的優良傳統不會損耗，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保證完成任務！”
“散會！”
眾人刷的一聲敬禮，迅速離開了會議室，立刻將部署傳達給下級單位。
會議室只剩下參謀長和中將沒有離開，參謀長點燃一根蠟燭，擰掉乙炔燈，轉頭問道：“事情會順利么，信息太少，這次的事情很詭異，”參謀長看向室外濃重的霧，“這明顯不是什麼普通的災害，敵人究竟存不存在？”
中將似乎也在盤算着什麼，這時一位文職人員把最新的情報送達，敬禮之後退出會議室，房間外的走廊人影交錯，腳步聲錯雜，各部之間聯絡只能靠人員傳達，信息傳遞效率極低，每一步部署都至關重要，因為沒有糾錯的空間。
“現在還沒有條件，等情況稍微穩定之後就進入一級戰備，我會說服他們。”中將一邊翻文件一邊起身，“敵人？我們的職責之一就是消滅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