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染血妖刀

第一百三十九章 染血妖刀

一條陰暗的小道中,野狗啃食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旁邊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握着刀,喘着粗氣,臉上的表情暴戾扭曲,刀被鮮血染紅,還不時地滴落在地,鮮紅的血跡就彷彿是腐爛的玫瑰一樣醜陋。

他叫嚴開,原本是一家公司的白領,從事的是餐飲相關的行業,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收入雖然沒有到揮金如土的地步,但是也絕對算得上是上流的社會人士,在周圍人眼中也是妥妥的成功人士。

不過一切都在昨天發生了變化。

公司離家並不遠,在昨天發生隕石落下的時候,因為打電話給妻子也沒有人接,所以他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去避難,而是去找他的妻子,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妻子沒有接電話的原因不是因為在前往地下車庫避難導致信號不良,而是在和其他男人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也許是安逸太久了,也許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就連窗外本是震耳欲聾的防空警報聽起來沒有那麼刺耳,繼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衝動之下,嚴開成為了殺人犯。

那位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男人早就提上褲子就逃跑了,因為外面有不少躲避隕石的避難者,所以他即使看起來有些狼狽,倒也沒有那麼的顯眼,趁着混亂離開,暫時逃過一劫,不過也就只是暫時。

就在剛剛,嚴開找到了他,鬧劇也落下了帷幕,變成了血腥的悲劇,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場悲劇。

不過對於蘇鴻來說,他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偶遇到了這個男人,小白利用一種特殊的魔力結構,做了一個隨機傳送陣,每走一段路,都會隨機地傳送到國內的另外一個沒什麼人的位置去,隨機傳送陣會有更高的概率傳送到命案現場,不然城市那麼大,一個國家那麼大,光是靠蘇鴻的腳力根本走不完。

在學校內留下了基本科普書之後,又去喝了個下午茶,恰好地看到了這一幕。

“這男人怎麼樣?”小白問道,如果蘇鴻覺得讓無辜的人承擔這一切不太好的話,那就找一些原本就罪大惡極的人,當然,標準是按照人類通俗的規範社會標準來算的,殺人償命之類。

小白也不知道嚴開的過去,也不在意,是因為什麼理由殺人也毫無所謂。

嚴開沒有注意到突然出現的兩人,開始處理自己的衣服和武器,脫下染血的外套和刀,用早已經準備好的黑布包裹住,然後塞進了旅行箱當中,至於屍體,嚴開打算讓這些野狗將其啃食殆盡,他知道附近流浪狗比較多,現在大家晚上都不出門,如果一個晚上沒有人出來,屍體大概就會分辨不清了。

提前把對方身上能證明身份的物品回收,也一併包裹在黑布當中,而黑布的話則是打算用膠布裹緊之後加上石頭沉入水底,如果是湖底的話,應該是很難打撈上來了,最近的事情也很多,警察也應該很難有精力查到他。

至於他的妻子,因為是全職太太,所以平時即使是長時間不出門也不會有人懷疑,只要用手機微信和親人聯繫一下就能偽裝成還活着的假象,屍體的話,之後慢慢處理,找機會偽裝成自殺。

蘇鴻和小白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嚴開自然也能看到,當然,嚴開沒有選擇殺人滅口,畢竟他只有一個人,而對方目睹了他殺人肯定會有防範,他能殺掉那個姦夫主要還是因為對方放鬆了警惕。

對方不知道嚴開把他的妻子殺掉了,而嚴開找他也是以威脅對方給錢作為借口把他喊出來,不然就把他的事情曝光,雖然對嚴開來說也是名聲不好,但是他也算是個受害者,曝光出去的話,對於姦夫來說也是會帶來很多社會輿論壓力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嚴開想要的,一開始就不是他的錢,畢竟在衝動之下殺人後,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嚴開拖着行李箱扭頭就跑,這條路他在白天也就做好了調查,原本監控就很少,唯二的兩個監控也被人砸壞了,昨天末日的壓力下,也是有不少人在搞破壞,發泄對末日的恐懼,很多公共設施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不過令他恐懼的是,他怎麼都離不開這條路,有限的小巷此刻變成了一條無盡的長路,在路的一端是看似出口的無盡之路,而另一端,是在路燈下,看不清面容的蘇鴻和小白,帶着詭異的神秘感。

周圍的路燈慢慢黯淡,只能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只有蘇鴻和小白頭頂上的路燈依舊散發著明亮的光芒,只是這份光芒越亮,在蘇鴻和小白身下的影子就愈發地濃郁,越發漆黑,愈發詭異。

對小白來說,這是帶有她個人慾望和目的的行為,而對於蘇鴻來說就單純許多了,這就是裝逼秀,他要用不同的方式在每一個人面前裝逼——畢竟裝逼不被當成中二病的機會可不多,他要把自己能想到的裝逼方式全部都用一遍。

既然是不同的裝逼方式,肯定也不能就光是咚咚咚地手杖,這說出去多掉價啊。

“你們是什麼人?”嚴開不由自主地就緊張了起來,雖然他現在還是帶着一股子的血性與狠辣,但是也架不住這種詭異的情況,把刀橫在身前,咬着牙說道,只是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表現出了他內心的恐懼。

“你在恐懼什麼?又在畏懼什麼?”蘇鴻輕聲開口,在小白的輔助下,變成了類似3d環繞音效一般。

“。。。”

嚴開沒有說話,他覺得蘇鴻說的話似乎是在問他,但是又彷彿不是在問他,而且這些問題的答案也是顯而易見——顯而易見到令人思考是不是還有什麼隱藏在黑暗當中的,更加恐怖的事物。

裝逼的原則,不說話最好,要說也得少說,話說多了,逼格自然而然就下去了,而且不能解釋,越解釋,神秘感也就越少,神秘感少了,逼格自然也同樣下去,最多是旁側敲擊,用問題來回答問題,不給予一個明確的答案。

蘇鴻繼續用他的3d環繞音嚇唬嚴開,帶着幾分縹緲的語氣說道:“你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可以走了。”

說實話,蘇鴻也不知道嚴開做了什麼,不過這些話都算是一些空話大話,人都會自己腦補和自己相關的事情,反正總有些無法回頭路可以走的事情,而且就算不知道他是為什麼要殺人,但是剛剛殺人的事實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我...”嚴開思緒萬千,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冷血殺手,他也只是一氣之下才衝動殺人而已,畢竟末日來臨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妻子的安危,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會出軌,重重的刺激之下,最後才做出了不太理智的決定。

“惡魔之門已經開啟,天啟之日即將到來,這是一切命運的選擇和指引。”

惡魔之門是什麼?蘇鴻不知道。天啟之日是什麼?蘇鴻也不知道,命運指引了啥?命運選擇了啥?蘇鴻也還是不知道。反正聽起來很厲害就對了,蘇鴻也不管到底說得是什麼,反正聽不懂就對了,要是聽懂了反倒是才不好,之後自己解讀去。

萬一有哪個人把蘇鴻隨便裝逼說出來的話當真話,然後還發揚光大了,那就有意思了。

嚴開被糊得一愣一愣的,思考着蘇鴻說的話,如果是看到蘇鴻平時大學生的樣子,或者說周圍是在一個普通的大陸上,肯定會下意識就會認為蘇鴻是在講胡話,大概是某個精神病院裏面跑出來的少年,但是配上堪稱完美的背景和小白的3d環繞音,讓嚴開下意識就開始認真思考蘇鴻說的話。

惡魔浮現在昏暗之處,彷彿就是在印證蘇鴻的話語,猙獰的面容,隱約之間的哀嚎,讓這世間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一樣。

光是憑藉蘇鴻自然是做不到這麼細緻複雜的事情,但是蘇鴻現在也可以微微操作一下魔力,在蘇鴻的輔助下,蘇鴻只要大概動動手,表達一下自己想要幹什麼,小白就會幫忙加上億點點細節。

惡魔之門開了,所以惡魔被放出來了,會有惡魔的影子在附近很正常吧?反正弄點東西增加一下可信度,至於為什麼平時看不見,那就自己腦補理由去吧。反正理由也有很多不是嗎?實力太弱了看不到之類的,反正小說裏面有很多類似的設定。

還有什麼裝逼方式呢?

蘇鴻也不太喜歡做計劃,只會大概預想一個方案,然後看情況發揮,這樣的話會讓蘇鴻更加有靈感,也更加刺激,不然什麼都預先想好,感覺就不是很有意思了。

天啟之日...什麼是天啟之日呢?不過我現在好像是按着反派的打扮來的,弄點神性光輝好像也不太好吧。

那就魔神吧...

明亮的路燈和地面的影子開始幻化起來,逐漸交織相容,構成了一尊魔神虛影淡淡飄浮在蘇鴻和小白的身後。

“咚!”

最後還是得敲一下手仗,畢竟手裏拿着這手杖,不敲敲還是感覺心裏不太舒服。

一把染血妖刀出現在了嚴開面前,凡是被這把刀划傷的人,傷口都不會癒合,就算是傳說中的妖刀一樣,除了長得寒顫了一點,畢竟這只是超市裏面賣的水果刀稍微處理一下之後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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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貓娘想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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