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入學
清晨寂靜無聲的山谷,霧氣環繞,鄉間小路兩旁的松樹,有着早起的松樹從一個枝頭跳躍到另一個枝頭,也有幾隻膽大的松樹來到地面上,撿起掉落的堅果,用鋒利的牙齒咬開,將其中可以食用的果實塞進自己的嘴中,這也導致每隻松鼠的腮幫都是鼓鼓囊囊的,有一隻松鼠站起身子,一雙小小的眼睛盯着遠處的一群人,歪歪腦袋,像是思考了片刻,再次一個翻身,麻利的竄上樹榦。
“你們十五人,淘汰!”一聲響亮的女聲,打破了清晨寧靜的山谷。而在秦雨晴面前的十五人,一臉吃驚,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而秦雨晴的話,也同樣令多數人群中,出現了一陣竊竊私語。
“報告!”淘汰人群中一喊道。
“講。”秦雨晴用手指掏掏耳朵,不屑的說著。
“教官,為什麼淘汰我們?”那名站在隊列首位的男子,怒氣沖沖的質問。
“我說過,教官有絕對的處置權,回去后你會得到答案。現在,你們十五人,滾蛋。”秦雨晴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我不服!”那位喊報告的男子繼續說道。而其他的十四人也憤憤不平的說著。
“對呀,憑什麼?”“教官怎麼了?我也不服。”
“對,憑什麼淘汰我們?”
當十五人中,越來越多反對的聲音出現,秦雨晴繼續走着,只是隨便的揮揮手,也懶得理會他們,那個意思就是說,哪來的回哪去。
“我就是不服!”為首的那位男子一看就是軍人出身,看到秦雨晴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一股怒火直衝腦門,憑什麼淘汰他,他為了進入這個學校,準備了三年,憑什麼你一句話,就可以淘汰我?我就是不服。所以,當這位男子喊出那句話的同時,他已經向前猛烈邁步,然後左腳撐地,轉身,扭腰,右腿高高抬起,向著背對着他的秦雨晴掃去。
“呵,找死。”坐在遠處一塊石頭上休息的趙大強,挑挑眉毛,淡淡說了一句。
這位軍人出身的男子,確實有着驕傲的底氣,右腿掃去之時,帶起一股明顯的罡風,是個外行都可以看出,如果被這一腿掃個結結實實,肋骨最少要斷兩根。而當軍人右腿距離秦雨晴右肋還有兩厘米的時候,秦雨晴動了。
那個瞬間,時間好像停止,只見一個殘影留下,秦雨晴左腿迅速向左邊橫移踏出,上身以腰部為軸心,直接畫了一個半圓,如迅雷一般的來到軍人的身側,然後雙腿如影交換,再次轉動整個身體,再次畫圓來到軍人的身體右側,這一連串的動作可能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秦雨晴就完成了兩個畫圓的身體移動,從軍人的面前旋轉到了軍人高高抬起右腿的下方,只見秦雨晴雙腿發力,肩膀直接頂着軍人的小腹部位,然後小腿向下發力,那股巨大的力量從雙腳,到腰部,連貫的來到秦雨晴的肩膀處,就在那一秒多種的時間裏,就在軍人還保持右腿抬起的那個瞬間,活生生將軍人來了一個鐵山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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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簡單的頂飛了出去。
軍人還保持掃腿的動作,就那麼直挺挺的飛向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而就在軍人要落地的前一秒鐘,秦雨晴右腿猛然蹬地,身體如子彈一般的爆射而起,右腳踩出一個土坑,當軍人落地反彈的一瞬間,秦雨晴直接踩在了軍人的喉結上。
“再動,廢了你。”秦雨晴居高臨下的藐視着腳下的男人。而秦雨晴腳下的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當秦雨晴說出那句話后,才劇烈的咳嗽,帶出一口鮮血。
從軍人抬腿掃想秦雨晴,到軍人被這個母老虎踩在腳下,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眨眼三下的事情,第一次眨眼秦雨晴從男人面前消失,第二次眨眼男人已經飛起,第三次眨眼男人已經被踩在地上,口吐鮮血。
秦雨晴微微加重腳上的力氣,男人瞬間被踩的喘不過來氣,面色通紅,青筋暴起,雙手死死的抓住秦雨晴的右腳,可是如同焊接上去一般,絲毫未動,結果男人開始雙手捶打秦雨晴的右腳,還是沒有絲毫結果。就在男人面色已經憋的由紅開始向紫轉變的時候,秦雨晴鬆開了自己的右腳。然後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剩下的十四人。
秦雨晴回頭那冰冷的目光,直接讓那十四人全身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那是刀山火海中闖蕩過後專有的氣息,那是一種威壓,一種殺氣。
“你們還有問題嗎?”秦雨晴惡狠狠的問,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讓那十四人噤若寒蟬。
“從你們上車后,我就告訴過你們,考核已經開始,也就是說從那一秒開始,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考核的一部分,我告訴過你們有幾個小時的路程,讓你們睡覺你們就真的睡覺?你們來這個學校的目的是要成為什麼人?你們要成為的人能踏踏實實的睡覺嗎?沒有絲毫的警惕性,大巴車在行駛中,車身會有輕微的震動,而在停車后,車身的輕微震動消失,這說明你們乘坐的交通工具已經發生變化,也就是說你們的身處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就一定是安全的嗎?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就算讓你們入學,也是送死。明白了嗎?現在趕緊給我滾蛋。”秦雨晴站在那十四人面前,破口大罵,將淘汰的原因說的清清楚楚,而那十四個人也是全部低下頭,教官說的沒錯,身處環境的變化,這點警惕性都沒有,確實應該被淘汰。
“你和他是一個部隊的吧?給他帶走,別給這噁心我。”秦雨晴對着十四人中另外一個軍人說著。
“你們淘汰的一會有人送你們回原單位,剩下的這些人,跟我走。”秦雨晴說完就率先的順着鄉間小路走去。
張銘看看旁邊的諸葛策,兩個人都是一種賭贏了后的慶幸,趕緊深呼吸幾次,慢慢跟着人流向學校走去。
在行走的過程中,張銘身旁的諸葛策偷偷向張銘伸出大拇指,然後張口說了一句謝謝,當然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但是口型還是被張銘讀出來了,張銘笑笑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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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表示不客氣。兩個人走在隊列的最後一排,張銘現在根本不敢放鬆,就像秦雨晴說的那樣,從登上大巴車的那一秒鐘開始,考核就已經開始,隨時會有任何突發情況,自己要隨時保持警惕。
這條小路大約有三百米的距離,一路上,張銘的雙眼左看看,右看看,就算這條路上現在突然冒出一隻老虎,張銘都不會覺得奇怪。不過還好,截止眾人站在學校大門口時,都沒有發出任何情況。
帶隊的秦雨晴右手舉起握拳,然後身後的眾人就馬上停下,因為在眾人中帶隊的是那剩餘的十幾名軍人,這種基本的手語還是能夠讀懂的。只見秦雨晴慢慢的走到學校大門旁邊的一處小房間,與其說是房間,更像一些大型國有單位大門處的傳達室,或者可以理解為保安亭。
“陳伯,麻煩您開下門。”秦雨晴站在傳達室打開的窗戶前,大聲喊着。不一會出現了一個滿頭銀髮的佝僂老人,老人臉上的皺紋已經可以夾死一堆蒼蠅,深深彎下的腰桿兒可以證明老人的年紀,老人就那麼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挪出了傳達室。微笑的站在秦雨晴的面前說:“回來了,秦丫頭。”
“回來了陳伯,您給開下門。”秦雨晴趕緊來到陳伯的身後,給這個佝僂老者捶捶肩膀。
“好的,等下哈。”陳伯輕輕拍了拍秦雨晴的肩膀,然後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去大門前。這個時候,張銘才徹底好好看清楚了校園的大門,與其說學校,簡直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就一道紅磚砌成的圍牆,有着三四米高,然後兩扇大鐵門,大鐵門的中間掛着一把巨大的鎖。而在張銘視線左邊的圍牆與鐵門的相鄰處,張銘看到了一個豎著的白色木牌——洛水市體育職業學院。
“我去,不會吧體育學院?”張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轉念一想,畢竟這種學校肯定要有一個對外的名稱,體育學院應該最合適不過了。
再看那位一陣風都可能吹飛的陳伯終於慢慢挪到了大門前,從脖子裏掏出一個鑰匙,雙手顫顫巍巍的將鑰匙插進鎖芯,然後緩緩轉動,“咔嚓”一聲,鎖被打開,陳伯用一直在顫抖的右手取下如半個臉盆大的鎖,然後一手拉住一扇大鐵門,慢慢的向外面,將一扇大鐵門打開。
“謝謝陳伯,我們進去了,不忙了來找你玩。”秦雨晴向陳伯揮揮手,然後再對着眾人揮揮手,就那麼率先的走進學校。眾人也懷揣着各種各樣的心情,慢慢的走進了學校。而張銘和諸葛策在路過陳伯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向開門的陳伯點點頭。陳伯也是微笑着點點頭,看着這些年輕人。
當眾人已經徹底進入學校后,陳伯再次顫顫巍巍的關上大鐵門,然後再次落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向傳達室。
“那兩個年輕人不錯。呵呵,這屆學生,確實有幾個不錯的苗子呀。”陳伯坐在傳達室的木質椅子上,顫抖的右手拿起茶缸,輕輕品嘗了一口茶水,然後輕輕的說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