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虎不發威你當病貓
高舉酒杯的劉大忠跟兄弟們推杯換盞,並未發現周一山正向自己走來。
“來來來,今天真是解氣。”
“等到我姐夫拿下桃園,咱們兄弟就發財了,哈哈哈……”
“敬忠哥。”
“喝……”
幾個人圍在劉大忠身邊,一起獻媚,劉大忠更是飄飄然,喝的盡興。
猛然抬頭的劉大忠才發現周一山站在身前。
見他腫着臉隨即狂笑,“怎麼了,來跟你忠哥賠禮道歉?”
“我他媽早就告訴你,別以為有兩下子就了不起,老子分分鐘讓你跪地求饒。”
“看見沒,忠哥就是兄弟多,不服你就嘗嘗。”
剛才周一山被暴打,在場的每個人都有份。
他聲音冰冷,“劉大忠,我早就跟你說過,要錢還是要命儘管來找我。”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周芸的主意,懂嗎?”
這話逗笑了劉大忠,“我打她主意又怎樣,你咬我?現在地是我的,桃子也是我的,你們一家人就等死吧。”
“我明天就讓人把桃子全摘了,我聽說20塊錢一斤,我還得感謝你呢。”
越說越興奮,根本停不下來。
看到周一山這張臉變成醬紫色,劉大忠更是狂爽。
他提着酒瓶站起來,走到周一山身前炫耀道,“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家這塊地嗎?告訴你,因為地下有金礦。”
此前周一山一直不太理解,劉大忠自己家都不種桃,為什麼偏要他家桃園。
原來因為金礦。
周一山暴怒,“劉大忠啊,你的愚蠢超出了我的想像,你想玩我就陪你。”
說著,他捏住劉大忠的腮幫子,往嘴裏塞入一粒藥丸。
劉大忠死命摳嗓子,想把藥丸給吐出來。
可藥丸入嘴即化,已經沒了。
他大怒,“你給我吃了什麼?”
周一山聳肩,“十全大補丸,你不是喜歡女人嗎,我給你補補,你們也一樣。”
分分鐘功夫,他便將這些藥丸一粒一粒送進這些小混混的嘴裏。
不知道自己吃的什麼,一個個神情緊張。
“忠哥,我們弄死他。”
劉大忠又喝許多啤酒,想把藥丸給稀釋掉。
正在劉大忠慶幸自己沒死時,突然渾身疼痛,就像有人拿刀割他的肉,一刀一刀的割,這種痛苦讓人撕心裂肺,如同蝕骨剜心。
“啊,啊,啊……”
“疼啊,疼啊……”
抽搐式的疼痛令他們四肢扭曲、表情猙獰。
周一山平靜的看他們承受無盡的痛苦。
劉大忠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雙膝跪地不停的給周一山磕頭,“山哥,啊,我錯了,地契還給你。”
姐夫李彪沒在家,地契沒送去,他打算先請兄弟們喝頓慶功酒,好好犒勞一下。
哪曾想酒還沒喝盡興,周一山就來了。
從劉大忠手中接過桃園地契,又撕毀那個不平等合約。
再看看這幫抽搐的小混混,周一山說,“一個人喝一罐啤酒。”
這幫人痛苦難耐,沒聽明白怎麼回事。
劉大忠最先明白過來,抓起啤酒就咕咚咕咚喝下去。
一灌啤酒下去抽搐式疼痛瞬間消失。
就是這麼詭異。
其他兄弟見老大沒事,紛紛效仿。
大家爭着喝酒的場面尤為滑稽。
看着這幫蠢貨,周一山拍拍劉大忠的肩膀,問他,“我爸簽的高利貸呢?”
劉大忠看向趙民,“把玉峰叔的合同拿出來。”
作為這幫小混混中唯一念過高中的文化人,趙民負責文件保管工作。
他從眾多文件里找到周玉峰的那份,雙手送給周一山。
劉大忠討好道,“山哥,這事兒就算兩清了。”
哪知周一山又招手,“把你手裏的這些合同全給我。”
趙民手裏有幾十張欠條,光本金就有三十多萬,算上利息可是近百萬。
他哆哆嗦嗦不敢亂來。
周一山威脅,“你們是不是還想再體驗一次?”
劉大忠滿頭冷汗,“給山哥,快一點。”
把欠條一把火全燒成灰,周一山又說,“劉大忠,這就算你花錢買教訓,可你幾次三番的挑釁我,打算補償點什麼?”
桃園沒了還損失幾十萬,劉大忠沒法跟姐夫交代。
這周一山還要補償,他感覺自己死定了。
“山哥,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以後一定聽話。”
啪!
啪!
啪!
三個耳光,抽的劉大忠直接耳鳴。
左邊嘴裏的牙掉了一半。
如此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包間裏,屋子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這幫小混混連喘氣都不敢大聲,他們知道這回算踢到了鋼板了。
劉大忠捂住嘴巴把牙吐出來,疼的直流淚,眼裏卻滿是恐懼。
嘩啦一聲。
周一山敲碎啤酒瓶,用碎口扎在劉大忠的手背上。
“啊……”
鮮紅的血流在地板,所有人都害怕極了。
只見周一山用左手掐住劉大忠的脖子,然後一點一點舉起來,直至他雙腳離地。
30秒后,劉大忠呼吸困難、臉色蒼白。
“山哥,放,放了我吧……”
砰。
他把劉大忠砸向沙發,劇烈的撞擊讓他昏死過去。
拍拍手,周一山對眾人說,“屋子裏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希望泄露半個字,我要你們明白,如果我想殺你們,上天入地我也能將你們碎屍萬段。”
“再惹我周一山,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所有人都低着頭,卑躬屈膝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尊神明。
酣暢淋漓的揍人,周一山的心情好多了。
離開酒吧已是深夜,回村的路只能藉著月光。
剛進村口,他便見到嫂子杜香蘭出村。
“嫂子,大半夜你幹嘛呢?”
杜香蘭痛苦的說,“洗澡打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腿,疼的厲害,我得去鎮醫院看看。”
燙傷的部分起了很多紅泡,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周一山稱,“這種燙傷鎮醫院處理不了,你先回去,我去山上采點葯給你做些膏藥,更好用而且不會留疤。”
杜香蘭都快哭了,太疼了。
周一山可是正經的江寧醫學院的大學畢業生,如果不是出了那檔子意外,他興許已經在市裏的醫院上班。
這時,杜香蘭當然相信他的話,調車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