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秘密

夜半無人時。

一人一狐，溜進了司徒家的府邸。

月色下，一人一狐的影子被倒映在石板路上。

“聞到味道了嗎？”

阮輕歌邊走邊問。

【沒有，莫涼不在這裏。】

從踏進司徒家，“流玉”就知道，莫涼不在這裏。

以他鼻子的靈敏程度，可以嗅到方圓五里之內的氣息。

可他沒有在這裏聞到死人的氣息。

這也就證明了，司徒家不是藏屍之地。

“難道司徒瑾說的是真的？”

還是說，莫涼的屍身被他藏在了別處？

【他的話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但我能嗅到他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阮輕歌：“……”

【走吧，屍體不在這兒，換地方找去！】

阮輕歌悶悶的哦了一聲，跟上了狐狸的腳步。

可走着走着又突然停了下來。

“流玉，我問你個問題。”

她一臉認真地開了口。

“流玉”停步，扭頭看她。

【什麼問題用得着這麼嚴肅？】

“莫北冥真的會死嗎？”

不等它回答，她又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也丟失了記憶？”

“流玉”：“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阮輕歌勾唇，輕笑了一聲，“因為我也丟了記憶，錦書也丟了記憶。”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她還來不及跟流玉說。

包括錦書找回記憶一事。

“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我們三個一直形影不離，而我們三個同時失去了記憶，你說是為什麼？”

她的一句反問，讓“流玉”恍然。

【千年前……是不是還發生了別的大事？】

不止天狐兩族之戰。

“是啊。”

阮輕歌俯身將它抱起，邊走邊替它順毛。

“其實你一直都瞞着我，你明明嗅到了我和莫北冥之間的姻緣，卻死不承認。你知道他找了三年的人是我，所以拿走了我的布娃娃，變出了一個假的子蘇來取代我。”

“你是為我好，我知道。莫北冥只有三年可活，你不想我一頭扎進去出不來，但是……”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下來。

“流玉”仰着腦袋，盯着她那張在夜色下依舊美得驚人的臉，沒有出聲。

“人生就是這麼戲劇性，你拼了命都想阻止的事情，是上天早就定好的。”

“流玉，你還記得冥王殿下吧？”

這話，阮輕歌明明是在問它，可不等它回答，她卻又自說自話：“你被抹去的記憶，就是跟冥王殿下有關的。”

她低頭看了眼縮在自己懷中的小狐狸，笑了笑，“對不起啊，是我不好。”

突來的道歉，終於換來了“流玉”一句：【你不準道歉，不管當初發生了什麼，都不是你的錯。】

阮輕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只有你才這麼寵着我，慣着我。”

“流玉”歪頭靠在她的肩上，不再發出聲音。

阮輕歌用手輕順了一下它的毛髮，終於是說出了那個秘密。

“千年之前，我和冥王殿下有過一段情。後來天帝出面阻止我跟他在一起，我不肯，於是鑄成大錯。天狐之戰，是因我而起。冥王殿下為保狐族，被打散了原神封禁於靈湖底下。後來，他轉世為人。而我，用內丹替他改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