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相遇
“跑酷，跑酷是什麼。”呂天澤問道。
這小子心是真大......程瑞腹誹道。
“先生們，很抱歉打斷你們，但現在似乎不是聊天的正確時間。”
阿爾格開口打斷了他們，用下巴點了點城門方向：
“追過來了。”
城門被打開，一隊士兵扛着武器沖了出來。
程瑞站起身，繼續拽住呂天澤：
“跟我來。”
幾人跑進一間農舍，尋得一所馬廄，牽出來五匹馬。
一個老漢見狀沖了出來，然後被一錠銀子打了回去。
“等等，你先別回去。”
程瑞拉住老漢的衣領，把他推上馬，對“三人組”說道：
“你們也上馬。”
說完自己也騎上一匹。
那我呢......呂天澤心裏慌得一匹：
“那，那我怎麼辦？”
“你身上有錢，去旁邊的河上找艘船，走水路沿着京杭大運河回去。我們替你引開追兵，剩下的看你的造化了，咱們洪都見！
駕！”
說完，策馬疾馳而去。
神特么看我造化......呂天澤忍住一堆要吐的槽，穿過蘆葦盪，在河邊尋到一艘船，船上有一撐蒿的老人。
”老爺子，過來過來。“
”小兔崽子，叫老子幹嘛？“
一錠銀子砸過來......
”公子可是遇到了麻煩，快快過來，老漢這船上有一藏身之處。“
呂天澤登上船，見老漢掀開船底一個木板，下面藏着一個隔間。
呂天澤看着隔間裏面的魚骨和淤泥，一陣反胃。
”公子莫要再嫌棄了，事急從權，快進去吧。“
說完不顧呂天澤反對就把他推了進去，蓋上木板。
剛返回船頭，一隊官軍打扮的人從蘆葦盪探出頭來，問道：
”喂，老頭，看沒看見一個少年模樣，長得挺白凈的人跑過去？“
那老漢點頭哈腰：
”官爺說笑了，這蘆葦盪比人都高，鑽進去了哪裏見的着人？“
”你個老不死的。“
官兵們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老漢掀開木板：
”公子，安全了。“
憋得臉色發紫地呂天澤爬了出來，望向程瑞他們的方向，喃喃道：
“保重！”
……
程瑞他們騎着馬在官道上疾馳。
“這不對啊，他們怎麼離我們越來越近？”阿爾格開口道。
“他們的馬好。”程瑞發現了問題所在。
農戶的馬不比官馬，平日裏吃好豆細糧，比他媽一般人吃得都好。
“咱們下到樹林子裏。”
程瑞棄馬進入玉米地，後面的追兵也紛紛棄馬追了上來。
樹林裏時不時傳來喊叫聲，偶爾也會響幾聲槍。
突然，官軍留守馬匹的幾人看見樹林裏鑽出來一撥人，說道：
“抓住……卧槽，你們……”
程瑞不給他報信的機會，貼身鎖喉直接抹了脖子。另外一人也被三人組合作摁倒。
“騎他們的馬！”
四人上了馬疾馳，等到官軍大部隊出來，已經為時已晚，只能對天放了幾槍看着他們揚長而去。
……
京城，初登大寶的永貞帝坐在龍椅上，享受着無法比擬的喜悅。
牆角處陰影晃動，閃出一道人影，躬身說到：
“陛下，沒能攔住寧王，請陛下責罰。”
永貞帝擺了擺手：
“沒攔住就沒攔住吧，魏忠賢的一條狗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等他逃回洪都去，送給太子練練手。”
“陛下英明。”
“退下吧。”
“是。”
人影再次閃動，消失在陰影中。
……
程瑞一行人甩掉官兵后不敢停留，一路快馬加鞭，在傍晚抵達了高陽縣。
“我們在這裏休息？”阿爾格向程瑞詢問道。
程瑞搖搖頭：“絕對不行，官兵肯定會封鎖各處關卡。我們必須在官兵接到消息之前衝出去，所以必須得連夜趕路。”
阿爾格點點頭，對程瑞的話表示同意。
“不過咱們可以現在這裏休息一下，用身上的銀兩買些水和吃的。”
程瑞看向三人組，詢問他們的意見。
三人此時也累得不行，自然點頭表示同意。
程瑞把他們三人安頓下來，打算在路邊買幾個包子。突然間，心有所感，轉頭望去：
“是她？”
只見一個女子戴着斗笠，面紗遮住容貌，使人看不見她的樣子。
不過程瑞能夠從她的身段、步伐看出來，她就是那晚在魏忠賢府中行刺並成功脫逃的奇女子！
程瑞不動聲色，買了包子后一邊吃着，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在後面。
走了兩個街區，那女子突然轉進一處巷子裏。程瑞見狀，快步跟了上去。但是等他拐進巷子后，卻驚訝地發現已不見了那女子的蹤影。
“不好！”
程瑞心中預警，正要轉身往回跑，忽然一柄冰冷的銳器架在了脖子上。
“你是誰，為什麼跟着我？”女子冷冷地問道
程瑞心中警鈴大作，腦海中預演了好幾種逃脫並反殺的方式。但是突然想起來這女子貌似會氣功，便覺得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觀察片刻也無妨。
“說！！”女子的聲音很冷，但很有力量。故作成熟的聲音下能聽出來她還是個青春期的姑娘。
“姑娘，不，女俠，你先冷靜。”程瑞堆起了笑容，憨態可掬。
“女俠，這是個誤會。我不是在跟着你......”
“你糊弄傻子呢，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抹了你脖子。”
“老實老實。”程瑞笑得更加燦爛。“女俠你有所不知，我也是習武之人。方才看你的步伐、吐納之法極為特殊，想必也是習武之人無疑。便生起好勝之心，你知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武者之間爭強好勝很是正常。”
“喲。”身後的女子笑出了聲，“你想和我比試比試？”
“還望女俠賞臉，若是......”
程瑞話還沒說完，突然後腰便覺得遭了重重一擊，整個人瞬間飛了出去。
程瑞吃力地撐起身子，回頭看去，只見那女子抬起的腳還沒放下去，就這麼懸在空中。
媽的，這娘們絕對是練過，不然怎會有這麼大氣力。程瑞正想爬起來，結果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女子就又出現在眼前。
“下盤都不穩，還敢說自己是習武之人。”女子冷冷地看着程瑞，後者彷彿能透過面紗看到那雙冰冷而又嘲諷地眸子。
“我覺得你，
還是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