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冬天的雪花
“下雪了，”
楊辭看着窗外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雪花將整個天地染成了素白的顏色，在這素白的世界裏也總會有幾個人在嘻嘻耍鬧。
堆雪人，扔雪球。好像他們的體力無窮無盡一般，永遠都不會累。
玩耍的少年們穿着厚厚的衣服，奔跑在白茫茫的大地上，每個人都透露着天正無邪的笑臉，你最我趕的在一起玩鬧。
冬天的寒風將他們的小臉凍得通紅，但是他們的臉上依然有着不願回家的笑容。
帶着虎頭小帽，穿着厚厚的棉襖，兩個手套用一條長線拉起來，掛在他們的脖子上。等待手冷的時候，就伸進手套里暖和一下。
小小的身體好像有很大的力量，滾動的雪球在他們的手中越來越大，然後堆在一起，任憑他們徒手畫呀。
雪人，城堡。。。
雪堆在他們的手中變成了很多的形狀，每一個上面都有着這群孩子們異想天開的想法，雖然他們弄得並不是很像。
不過，這也抵擋不住他們開心的心裏。
完事後，他們會將自己的成果讓同伴們參觀，在聽到同伴們的嘲笑后狠狠的扔他一雪球。
少年們的歡樂就是這麼的簡單，在雪地里玩鬧着顧不上回家。
玩累了就躺在雪地上休息一段時間，閉上雙眼感受着冬天的寧靜，白色的大地，白色的天空，最後將他們的身上也染成了白色。
他們會在看到夥伴的樣子后開懷大笑，笑他們此時就像是一個老爺爺一樣。
頭髮上沾滿雪花，有時候落在了少年們的臉上。相視一笑，都說一下子就變老的話。
說完之後，他們哈哈大笑。並不是去整理自己身上的雪花，反而是彎起了自己的腰，讓自己變得更像是一個老人。
不僅走路變得慢了，就連說話聲都慢了很多。
一個個裝作小大人的模樣，頓時感覺就像是在白雪覆蓋的大地上多出了幾位老人。
他們相互之間艱難的行走着，直到自己的體溫將他們身上的雪花融化。
最後，他們的父母出現，把他們一個個都都逮到了各自的家裏。留在雪白的大地上一條條很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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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下雪了！”
男孩看着窗外的飄雪很是驚喜，冬天又來了，男孩也穿上了厚厚的衣服。
走出家門，看着慢慢變得銀裝素裹的世界。
冬天的來臨，將整個世界變得寒冷。密封的房間，火爐燒的通紅。一年的結尾，家人們也都停止了忙碌，聚在小小的房屋裏面聊天。
此時，遠去的人們回到了家裏，在溫暖的房屋裏展現出開心的笑臉，團團圓圓的氛圍讓溫暖的房間更加的笑語歡聲。
圍着火爐，男人們在一起喝着酒，女人們在一起立織毛衣。窗外白茫茫的世界，卻讓房間裏更加的熱鬧。
皚皚白雪下，男孩和自己的同伴走在大山的每一寸土地，手裏拿着工具，期待着能夠在大山裏面逮到一點野味。
順着兔子，野雞留下的痕迹，將陷阱步在了它們經常活動的地方，等在着它們會上鉤。
有時候，累了的話，男孩也和自己的夥伴抓起地上的雪來吃。那時候並不講究什麼衛生不衛生，拿在手裏，吃在嘴裏。冰冷的雪水融化在每個人的口腔里，也還是一件很值得回味的事情。
男孩記得老師說過，冬天的雪水能消暑，每年的冬天男孩都想儲存一點雪水，可惜他直到工作之後也沒有儲存過一點點。
長大后，雪下在大地上，已經沒有從前的那麼清澈。雪化后的水也有了其他的顏色，就這樣，男孩想要夏天喝雪水的願望就從此破滅了。
不過，每一年冬天的到來還是讓男孩很是高興。穿上嶄新的衣服，自己又長大了一歲。和小夥伴們一起玩耍，還有走親戚時的壓歲錢。
雖然壓歲錢在經過自己的手之後就消失不見，雖然那時候的壓歲錢不是很多。
那時候的冬天時常見到雪，那時候的冬天還是很冷，那時候的冬天傳的很厚，那時候，男孩和夥伴們都玩的很開心。
堆雪人，打雪仗，放鞭炮，看煙花。
那時候的歡樂很多，從早玩到晚。在整個山村的土地上，都能看到他們走過的痕迹。
大路基本不走，是崖總是要蹦，是溝總是會蹦，是樹總是要爬。
那時候頑皮是他們的屬性，就算自己受了傷也是一聲不吭。衣服沒有穿幾天就髒的要命，回來后在母親的敲打下總是會先揚起一陣灰塵。
擦炮，摔炮，鞭炮。男孩總是分的很清，拿着自己父親的打火機很同伴一起放着。就算是被它們炸破了衣裳，回去也嘴硬的說道是樹枝刮破的。
那時候的冬天，村子裏熱熱鬧鬧的，每家每戶的晚上都掛滿了燈孔。一道夜晚的時候，整個村莊五彩繽紛的模樣。
那時候，男孩總以為他們會一直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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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嚮往着冬天，因為冬天是團圓的季節。
在冬天，離人從遠方歸來，帶着歲月的風塵，輕輕敲響了久違的家門。
在燈火通明的晚上，一家人相聚在房間裏，笑語歡聲的好像有很多說不完的話。
這時候，喜氣洋洋的笑臉出現在每家每戶，為村子長久的寧靜裏帶來了久違的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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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又來了，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看着窗外的雪，楊辭陷入了很長的沉默中。
離開的時間很久了，已經忘記了那時候的家現在變成什麼模樣了。
那顆親手種下的樹是否已經長大了？曾經一直跟隨在身邊的狗還能不能認出我的氣味？
父母的身體是否依然健康？家鄉是否還是記憶中的模樣？
”人們總說，離開家鄉的時間就了，就會忘記了家鄉的模樣。為什麼我現在卻還是將家鄉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楊辭不禁問自己。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楊辭的內心也是很迷茫。
鏡子中的臉已經換了容顏，不知道在家鄉的人能夠再將自己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