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報道
我在迷迷糊糊間,彷彿回到了剛開始軍訓的第一天,那天風和日麗,本就剛睡醒還很難張開眼的我因為清晨的那束微光照的睜不開眼睛,在我從巷子裏走出,走向之前繁榮漸漸冷清的商業步行街。(因為我已經對這條路非常熟悉,就算是閉上眼睛都能走到目的地)但是意外發生了,我和一位美女追尾了,那是個轉角,我撞到了她。雖然她身材很好,我沒有受傷。但是,我卻看呆了,我看着這個美女被人扶起,看着這個美女拿手捂着鼻子。我知道自己闖禍了,我立刻道歉並保證會負責到底。她說不用。她叫尚食。
尚食?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似乎有一篇文章提過這個詞,古代官名聯里提到過這個詞,是內廷女官名。正好奇這個官名和眼前的人是否有什麼莫名的聯繫,是不是只因為名字一樣時(我還沒有思考多久)。聽她說是否要為這個鎮子貢獻力量的想法來參軍,還說到有工資的時候。突然間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一個十分熟悉而且天天叫我起床的聲音,“王,快還錢。”我和她異口同聲道(唯一不同的是我說話聲音小,她大聲點)。“再不還錢,就讓你去拍寫真集。”她惡狠狠地威脅。我想問尚食能不能提前給工資,尚食同意了,‘但是今天要和我去報到“.她問我要多少錢,我說了個數,她爽快的從錢包拿給了我。
我無奈的把錢遞過去,然後看到她失落離開的背影(她是我當時遇到的老闆娘)。
我嘆息着跟上去:“尚食。等等我。”
尚食停下腳步回頭看我,臉色依舊陰沉:“幹嘛,又忘記帶錢?”
我趕緊搖頭,說:“我們一塊去報到吧。”
“你怎麼那麼愛管閑事啊?”她皺眉說,“我可告訴你,如果你敢偷懶或者亂跑,我就把你關起來。”
“你放心吧,我絕對不跑不動。”我信誓旦旦的說。
尚食猶豫着點點頭,我高興的跟上她。
報到完畢后我被安排住進了軍區招待所,這裏比較便宜。晚上吃飯時我看到了另外三個新兵,三位漂亮的女生,我看到她們時她們也看到了我,於是我主動打招呼:“嗨!”
三個人都露出了驚訝表情,其中那個女孩兒說:“王,你認識我嗎?”
我愣了一下說:“你是……林蹈?”
“哇塞!我們竟然是來自同一個鎮子的。”
“是啊。”
“哈哈!”
吃飯的時候我們聊的很愉快。吃完飯後我送她們去宿舍,這幾個姑娘都挺活潑,而且性格都不錯,我很樂意跟她們交流。
“喂,你是哪個班的,新兵?”一邊往樓梯走一邊有一個女孩子好奇的問。我笑着點點頭:“是啊。”
“你看起來年紀不大,不像是來這裏很久的老兵。”
“嗯。”
“我看你長的不像是這裏的人。”
“哦。”我繼續答應。
“你是來自哪裏的啊?”
“三元里。”
“哦,我是三川的。你呢?”
“小金川。”
“哇,太巧啦!你們是哪裏人啊?”
“五羊城的。”我答道,“你們呢?”
“我也是啊!”
……
聊了半天,終於到了宿舍門口。那幾位都跟我道別後進屋了。我站在走廊的窗戶旁邊吐納,我現在心裏滿懷期待,希望能儘快為鎮子排憂憂解難,鎮子那裏有母親的味道,那裏也有我認識的老闆娘,那裏的巷子不要錢但是空間大而且空氣很好(除了那淡淡尿素的味道),我還希望我在軍隊有份穩定工作能夠賺些養活自己購買必要食材的錢。
“王。”身後響起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我猛地轉過身,驚喜地說:“尚食。”
我們相視一笑。
“你怎麼還留着那個髮型呢?”她疑惑的說。
“我不想剪掉它(不想說沒錢)。”我說,“我還準備買個本記事本呢。”
她笑着點點頭:“我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記事本。”
“我們先進去吧。”
她帶着我進屋后,我看到了整潔的房間,一塵不染,桌椅乾淨的就像剛擦拭過的。牆上掛着她素描的地圖,還貼着文字說明,我隨手揭下了一副地圖,看到上面是一副鵝城地形圖,圖上的山河坐在鵝城旁邊,五臟俱全,惟妙惟肖。圖旁的落款寫着尚食二字,這應該是她畫的。她看到我看着這幅地形圖發獃,解釋道:“這是我最近學習的,不知道畫的怎麼樣。你喜歡的話送你吧。”
“啊!這可使不得!”我忙擺手拒絕。
她卻說:“我也不是白送,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只需要一周的時間。”
“好!”我痛快的答應了。
接下來的一周,我們除了訓練就是討論繪製地圖的注意事項,一個月過的飛快,我們相互之間越來越熟悉,彼此都能猜到對方的心思。這一天,一個戰士找上門來,說是有任務要派給我,我跟他走了。
“你叫王,對吧?”他說。
“嗯,您是……”
“我是尚食的勤務員。林隊長,他讓我帶你到軍區的軍械庫挑選護具。”
“哦……謝謝。”
“不客氣。”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林隊平時對我們都非常嚴厲,尤其對你,所以你要注意一下,千萬不要惹怒了他,否則會有苦頭吃。”他說。
“我已知曉。”我笑眯眯的說,“請您帶路。”我說。
“嗯。”他應了一聲帶着我走進了一棟四層樓高的紅磚瓦房,院子裏種着花草樹木,看起來還算雅緻。我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右側一扇黑漆漆的小鐵門上,這扇門上沒有任何標誌,不過看它的樣式,肯定是倉庫。
“王。”我們到達倉庫的時候,已經有五六個人在等着了,這些人看到我后都朝我投來異樣的眼神。勤務員和我沒理會他們的反應,勤務員徑直走到一個穿軍裝的女子跟前,敬禮問道:“長官,您好。請您,與上面通報一聲我把他帶過來了。”
一個穿軍裝的女子問我:“您是王”
“我是。”
“跟我來。”
我跟着他來到一個寬敞的辦公室,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坐在桌后。她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我立即立正敬禮:“林長官好!”
她看着我,微笑着點點頭:“你就是新調過來的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