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周夔挨罰
江嘉筠睡的不安穩,噩夢連連,睜開眼時額角都是汗。
江嘉筠拿袖子擦了擦汗,起身拎起茶壺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
“小姐,醒了?”藤蘿端着一盆水,“出了一身汗,先擦擦吧。”
江嘉筠接過毛巾,在水裏浸了浸,把臉擦了擦。
藤蘿端來一碗粥,遞給江嘉筠。
“奴在廚房做了一碗蝦仁粥,先墊墊肚子,晚飯還要一段時間。”
“好。”江嘉筠捧着碗,一口一口吃下。
周夔在馬場裏,挑了一匹白馬,翻身上去,看向蕭珺。
“雋則,比一場?”
蕭珺說好,翻身上馬,看着周夔。
“就比誰先到那邊的靶子。”蕭珺的馬鞭指着遠處的靶子。
周夔笑了笑,說:“和我想一塊兒去了。”說著,眼神變得凌厲。
兩人同時竄了出去,帶起一陣風,卷着雨絲。
周夔愛這種雨打在身上的感覺,暢快淋漓。
不消一會兒,兩人同時到達,打了個平手。
周夔下馬,撇了撇嘴,說:“你這騎術進步得可真快,馬上就要超過我了。”
蕭珺笑了笑,說:“沒辦法,爹爹老是抓着我訓練。”
“我記得蕭丞相不是爬個台階都喘不過氣的嗎?怎麼就讓你練武呢?”周夔問道。
“就是因為爹爹爬個台階都費力,所以才想着讓我練武,不要步入他的後塵。”
周夔擦了擦額角的汗,看向天空。
“天晚了,該回去了,那老頭佈置的功課我還沒寫呢。”
“我送你。”蕭珺說道。
周夔點了點頭。
第二日雨下得愈發大了,就像天破了一個口子,不要錢一樣往下流。
周夔撣了撣身上的雨水,皺着眉說:“這天氣怎麼回事?”
小善子濕了半身,擰了擰衣袖,說:“就是這大雨才讓東南有了洪災,雖說元安沒有被波及到,但是這日子也不好過。”
周夔和蕭珺到了太傅府,周夔把寫好的字拿給江嚴正看。
江嚴正蹙着眉看完,犀利的眼神盯着周夔。
“看來我說的話太子是一點也沒有聽進去。”江嚴正嗓音低沉,帶有慍色。
周夔心裏一驚,又被發現了?
“怎麼?德公公沒跟殿下說過,我雖然教書確實不錯,但這書法上的造詣,也是不遜於常人的,是不是殿下寫的,我雖眼拙,卻也是能分辨一二。”
周夔無話可說了,確實,昨天和蕭珺騎馬有些累了,就想着這幾日反正也練了些字,有些進步江嚴正也應當看不出來,讓小善子幫他寫了,沒想到又被看出來了,周夔心裏有些挫敗。
“殿下不長記性,永遠都是記不住的。”江嚴正從桌上拿起戒尺。
周夔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瞪大了眼睛。
“江嚴正!你敢!”
江嚴正拱手道:“皇上聖旨,臣不敢不從。”
“什麼聖旨?本宮怎麼沒見到?江嚴正,你要是打了本宮,本宮就去父皇那裏告狀。”周夔瑟縮了一下,心裏還是有點發怵。
也不是打不過江嚴正,但江嚴正畢竟是臣子,他今日打了江嚴正,明日被吊著打的就是他了。
江嚴正知道周夔不會輕舉妄動,逼着他把手伸出來。
啪的一聲。
周夔眼淚在眼眶轉了一圈,疼得嘶了一聲。
“江嚴正你敢!”
啪的又是一下。
“殿下,吃一塹長一智,還望殿下不要犯這種毛病了。”
“本宮是看你年長才讓你,等本宮回去了,就去皇宮告你!”周夔咬牙切齒地說。
“那我就在家等着皇上的聖旨。”
江嚴正不聽,又打了幾下,這才罷休。
周夔也是硬骨頭,憋着沒有吭聲,手心腫了一塊,像個饅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