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打草驚蛇
許劍平回到衙門時,已然是響午時分,許劍平剛踏入衙門口,便撞見了一臉幽怨的陳一兵,“許兄,未曾想隱藏的這麼深,昨夜可是風光肆溢,不知瀟湘妃子滋味如何?”
“人言可畏,莫要亂說,無故辱人清白,昨夜在下喝乏了,諸事未遂……”
陳一兵繞着許劍平轉了一圈,鼻子嗅了嗅,一股的酸臭味,“嗯,姑且相信汝。”
“待會同某去個地方,某去換套衣裳。”許劍平扯過衣袖聞了聞,回首望了望來時路,也不知昨夜是否弄髒那張床榻,爾後便轉身來到了後院。
許劍平剛走至廂房門口,神情一震,平日裏張老頭習慣性出門之時會在門縫中夾片樟樹葉,顯然許劍平也學到了這點,望着空空如也的門縫,許劍平拔出長刀,躡手躡腳的走至門口,深深吸了口氣,猛地一踹,房門應聲二開。
“汝為何在此”許劍平放下長刀,走至床榻出,費力的抬起木床,從內里抽出木匣子,將長刀放了回去。
“不錯,行事穩重,心思機敏,看來卷宗所述基本屬實”白仇雪淡然的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中那片樟樹葉,桌上擺放着一本黃色卷宗,湊近了看封面上赫然寫着江陵二字。
許劍平脫掉衣裳,拿着一片白綾走至門口,“所謂何事,莫要說些空閑話。”
白仇雪並未惱怒,反而有些欣賞,“有趣,如此甚好,白某此次前來,其一你這清靜,適合療傷,其二邀你加入繡衣御史。”
“此事日後在說”許劍平直接走至水井旁,尋來一木桶,自顧自的清洗了起來。
許劍平清洗完后,來到衙門大廳,喚上陳一兵,“走,同某查探一個地方。”
“有點不對啊,這是去瀟湘閣的路啊!”陳一兵顯然是荊州的老油條,走着走着發現此路竟然是去往瀟湘閣,於是打趣道:“小雛男,汝這是昨夜還未曾盡興,魂牽夢繞,準備白日宣…Yin?”
許劍平隨即想起清晨那具白璧無瑕、凹凸有致的身體,一股血液衝上頭,瞬間臉紅到耳根,立即反駁到:“都說了昨夜喝乏了,什麼都未做,莫要胡說。”
陳一兵瞅了一眼許劍平那紅到耳根的臉“是嘛,那你走路一瘸一瘸的幹嘛?”
“我操,老子是男人,一瘸一瘸那是女人的事”許劍平聽到這話忍不住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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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拿起長刀就要砍死陳一兵。
追了一會,許劍平便沒勁了,無法,好歹陳一兵是三品武者,許劍平這不入流的渣渣還是差點遠。
二人走了大約半時許,來到了一片居民區,許劍平望了望不遠處的瀟湘閣,從木匣子內取去一張丙丁洞視符,嘴裏念念有詞:“清清靈靈,心下丙丁,右觀南斗,左觀七星。”只見附錄逕自焚燒起來,化為一道靈光從許劍平眉尖鑽入,眉頭黑痣瞬間化為第三隻眼,環顧四周,將目光鎖定了一棟宅院。
這是一棟頗為奇怪的房屋,說是住宅,可卻又有着高高的城牆,城牆上一扇黃銅色的的大門緊鎖,若非裏面有棟高高的閣樓,許劍平還真以為打開這到鐵門后就是城外了。
許劍平沿着“院牆”繞了一群,發現這是一棟半圓形的府邸,三面豎著高高的城牆,一面臨著美麗的湘江,若想進入除了那扇大門外,只能是翻過牆頭去。
許劍平放下長刀,吐口唾沫,雙手搓了搓,這是想徒手爬上去的節奏。
陳一兵見到如此丟人的場面,連忙跑了幾米開外,假裝環顧四周,彷彿在說,某與此人不相識。
許劍平後退幾步,一個助跑,蹬在牆體上,一步,二步,三步然後奮力一躍,雙手一抓,奇迹般的竟然抓住了牆頭。許劍平坐在牆頭上,對着下面的陳一兵“呵呵”二聲。顯然是近日來許劍平跟着錢捕頭訓練起了效果,身體素質比之之前稍有提升。
陳一兵拾回驚掉的下巴,替許劍平撿上地上長刀,一個縱身直接越過城牆進入院內,讓方才還沾沾自喜的許劍平黯然失神。
許劍平輕手輕腳的搜查了一圈后發現院內空無一人,向陳一兵示意后打算進入屋內查找線索。正當二人準備推開房門進入時,突然聽到大門處傳來陣陣腳步聲。陳一兵連忙拉着許劍平躲在院內的花壇假山後。
一陣窸窸窣窣的雜音過後,院內走進來七八個人,為首的正是一位身高僅有三尺,面容卻顯老成的侏儒男,其身後跟着的赫然就是斗笠男,許劍平看了看陳一兵,搖了搖手,示意其莫要輕舉妄動。
待到其進屋后,許劍平躡手躡腳的走到窗戶旁,將食指嗦了一口,爾後在窗紙上捅破了一個洞,眯着眼望去,發現屋內此刻站着竟然有三人,除卻侏儒男及斗笠男外,還有一位身材矮小,皮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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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苗疆人。許劍平看其第一眼就知道這就是他們四處尋找的那位蠱毒操控者。
許劍平並為驚訝,俯耳想聽聽他們在裏面談些什麼。
“大哥,我照您的吩咐將~~~~~”話還聽一半,突然
“啊。”的一聲
原來陳一兵也有樣學樣的在隔壁窗戶上開了個口子,看到那位苗疆人後,不知道為何驚訝的叫了一聲。屋內之人瞬間警覺。
“誰。”
好在陳一兵反應機敏,見行蹤已然暴露,也不在猶豫,拉着許劍平幾個縱身翻過城牆,揚長而去。
索性二人跑的夠快,院內護衛壓根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卻也失去了探聽更多信息的機會。同時亦打草驚蛇了。
待許劍平回到衙門內,將情況與錢捕頭彙報后,帶領一群人馬趕到宅院時,院內已經人去樓空。
陳一兵顯然非常懊惱,倘若當時能沉住氣,先行撤離再率領眾人圍捕,那鐵定能手到擒來。
“對不住了,許兄,方才是某急躁了。”
許劍平看了看陳一兵,只得安慰道:“無妨,既然某能尋到他們一次,亦能找到第二次。”
斗笠男喚那侏儒男為大哥,而且聽其說話口吻,顯然是非常聽從且懼怕,若非此人便是整個案件的幕後操控者。還有那苗疆之人,難怪眾人搜尋了幾日毫無蹤跡,原來一直躲在那處宅院內,經過此次打草驚蛇后,估計藏的更深了。
“汝如何得知他們藏於那處宅院”錢捕頭詫異的問道。
許劍平望了望,並未回答,而是關切的問道:“錢老大,您眼睛這是?”
“不礙事,不礙事”錢捕頭有些尷尬,昨夜他與二位姑娘徹夜長談,鏖戰了一個夜晚,饒是錢捕頭這等四品武者亦招架不住,這不今日便頂着個熊貓眼。
許劍平緩緩的說道:“悅來客棧焚燒一案后,某便察覺到兇手藏於城東,昨日某在瀟湘內感知到其大致方位,是故今日便與陳兄過去查探一番。”
“汝昨日還真是去查案的?”錢捕頭想到昨日瀟湘閣門口的偶遇,以為許劍平同他一般,只是隨意找了個借口,心中暗自慚愧。
入夜,廂房內。
“汝睡床上。”
“汝睡床上。”
“睡出去些,壓着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