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出
廉季聰記着那個侍從的話,步履匆匆來到了大殿,穿過擁擠的人群,找負責人登記后,與其他二人隨機組了隊伍,準備出發。
三人之間並不熟悉,在等待出發的時候,三人互相寒暄了幾下,逐漸熟絡起來。
廉季聰左手邊的那位文質彬彬的女子是功曹徐妙真,功曹為閻殿秘書處,呈報陰司公文,傳達詔令。功曹六部為天曹、地曹、冥曹、神曹、人曹、鬼曹。徐妙真來自人曹部。
而在右手邊的,則是來自十殿閻王中一殿秦廣王的部下敖包。秦廣王司掌鬼判殿,他的職能是專司人間壽夭死冊籍,接引超生,幽冥吉凶。
三人熟悉了之後,互相交流了各自的所見所聞。
在人間的魔障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在此期間,魔族發生暴動,部分魔族來到人間動手傷人,擾亂人間秩序,破了陰陽二界平衡,還重傷了幾位幫忙的仙友。酆都大帝掌管冥界,是地府最高統治者,他去與魔族首領蠱雕進行交涉。在遠古神話典籍中,蠱雕乃是鳥族中的王者,其飛行能力極強,並且雙爪具有強悍的殺傷力。傳聞,蠱雕的叫聲與嬰兒相似,並且性格極為兇殘。在遠古時代中,蠱雕經常以人類為食,並且吞噬人類體內的陽剛之力,以此增強體內的魔力。自從上古之戰,前首領檮杌落敗后,魔族曾被要求禁止以人為食,作為保全魔族的條件。而現在魔族又開始害人,不止冥界,其他各界都以為要再生紛爭。在洪荒時代中,魔族首領檮杌統治魔族。為了洗刷天帝貶他去人間的恥辱,掙脫天界的統治,檮杌曾帶領魔族向天界開戰。為此,三界曾遭受諸多劫難。此次魔族之舉,引眾人擔憂,洪荒大戰中的蕭條之景是否會再次上演?
敖包聽完后感概萬千:“自從上古之戰結束后,各界分崩離析,在不復往昔和睦之景。如果真的大戰在即,不知各界是否還能齊心協力,共抗魔族。”
徐妙真跟着點了點頭:“雖然上古之戰以魔族大敗而終,但是魔族在精神上成功瓦解了各族,現在各界之間涇渭分明,彼此猜忌,影響至今,要不然神劍早已鑄成了。”
神劍鑄成,廉季聰的內心往事又被這四個字勾起,當年他被懷疑和魔族勾結,使用上古秘術阻撓渡靈,後續被逐出神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勾結的魔族,可是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種下的禁術,卻是百口莫辯,無人可解……
看來這次魔族與冥界的交涉,無論如何,他自己也要想辦法湊一湊熱鬧,看看究竟!
回去路上,廉季聰想着特意看看當初自己被偷襲的地點,結果那一條開着菊花、桂花、三色堇、秋海棠的路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盛開着千日紅,牽牛花的路,路上廉季聰摔傷的痕迹沒有完全被植物遮蓋。待三人逐漸從雲層后降落來到地面,勉強在植物遮掩的地方發現了原來廉季聰降落的地方。
“秩序恢復,草木重生,竟在短短數日而成。而且季聰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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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居然也是經脈塑骨重生,完好如初,如真是如此,肯定是冥冥之中有貴人相助。”敖包驚訝感慨着說。
“可是,誰會暗中幫我呢?我在這無親無故的,好友當時也都不在我身邊。”
“許是他們暗中託人保護你呢,我倒是看着這場景,覺得是神域閣的手筆。”
“神域閣?,那個神界最厲害的護衛組織?”廉季聰挑了挑眉,表示驚訝到有些難以接受。
“一開始我也只是懷疑,但是在短時間內迅速救下你,並使人間景象還原再生,讓你重塑筋骨,靈力必定高深。正如季聰兄弟你說,你在這裏無親無故,但是十年之久的時間,你的親人不可能對你不聞不問,很有可能託人暗中照看你。而神域閣,與暗幽閣專門搞這類事務,受人恩惠,替人做那把殺人的刀,或者被保護的劍。暗幽閣專門給妖魔處理這種事情,自然先排除。神域閣,接下來是最有可能的。而且,我聽說,神域閣的八大護衛中的玄毅,流落去了冥界,只不過冥界這麼大,神域閣的人又善於隱藏,我們找不到他罷了。”徐妙真作為傳遞陰司公文,詔令的人,對很多消息都略有耳聞。
“這事情還未查清楚,也不一定那麼巧。說不定,他還是別人派來殺我的呢。我們還是等待調查結果吧,清完魔障後有的忙呢。”廉季聰表面說的風平浪靜,但心裏還是懷了幾分期待的。
父親兄弟,你們在神界,並沒有對我不管不問,是嗎?當年我被驅逐,你們禁止進入冥界探望,我們十年間未通音訊。就算沒有什麼護衛保護,只要你們還記掛着我,就是我在這冥界十年,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我們走吧,這幾天冥界與其他各族的人陸續都將魔障清理的差不多了,冥界請來幫忙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事情還需要我們收尾,還有很多暫時積壓的案子需要處理。”敖包作為一殿秦廣王的手下,負責接引超生,幽冥吉凶。這洪水乾旱鬧出了不少人命,這工作量也跟着上來了。
三人駐足片刻,又為了公務離開了。
等廉季聰告別二人,回歸閩家村東巷的時候,四人有的稍作休息,還有的處理事務未歸,只剩下殷靈,唐霖儀二人。殷靈是個眼尖的,立馬發現了廉季聰。
“你回來了!季聰!聽說你遇險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殷靈是個心細的,一邊說還不忘把廉季聰從頭到腳全身查看一遍。唐霖儀這個時候是個鋸了嘴的葫蘆,似乎是累了,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廉季聰和唐霖儀是冤家,這個時候不忘互懟,“唐霖儀你怎麼回事啊?虛成這樣,半死不活的一隻腳進了棺材嗎?”
唐霖儀此時懶得和他廢話,殷靈出來打圓場說:“這幾天我和水潁姐搬東西,是唐霖儀這幾天幫忙累的,這大夏天又熱,所以他不太舒服。”
廉季聰這麼一聽突然還覺得不好意思,正想來幾句找補,聽見唐霖儀弔兒郎當的講:“這還不是因為你被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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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不活,我多搬點東西,給你賺喪葬費。結果你到好,還魂了,真是這幾天都白乾了。”
“那可不行,要是把平日裏日行千里,可劈山斬獸的唐大俠送走了,我以後死了拉誰做伴上路。”
兩人正在拌嘴中,魏子墟的令羽傳音突然過來了,爭吵因此停止,三人趕往閩生村的明道碑,去和魏子墟水潁匯合。
在這個炎夏,閩生村的明道碑處倒是十分清涼。魏子墟和水潁正在那裏乘涼,全部到齊后寒暄了一會。水潁宣佈了接下來的任務。
“最近這朝廷催稅,官民相互對抗,鬧出了幾條人命。我們接下來需要調查的,就是官兵崔浩和村民王順的事。王順的家離這裏不遠。今天早上他們二人在爭執鬥毆中都死了。我們現在就調查他們二人在陽間的情況和事情的緣由,然後回到冥界後去複查,再處理相關人等。我看這裏挺涼快的,等會在這吃飯,涼快涼快歇歇腳,就去查案了。”
眾人對此皆無異議,五人現在一同出發去尋找飯館。可惜因為朝廷催收賦稅的事,很多飯館都資不抵債,閉門謝客了。大街上除了他們五人,竟然空蕩蕩的。找了一刻鐘,在一個角落裏,五人組才找到一個地攤當落腳點。
地攤雖小,但上面瓜果蔬菜倒是品質上佳。老闆看上去倒是精明,大家攀談中知道為了防止官兵強行拿物資抵稅,他費了好大力氣,東躲西藏的,這下官兵走了才敢出來擺攤。
“你看看那前面的飯館,留着館子,怎麼躲都不好躲,我一擺地攤的,到時候席子一卷就敢跑路。不然啊,你們今天就沒得吃了。”
“老闆真是聰明機智。”殷靈說,這年頭出來混沒有點心眼還真不行。
“雕蟲小技,為了過日子罷了,不算什麼。”老闆客氣着說。然後他拿起一個大石榴,把它切開,石榴顆粒飽滿,豐富鮮嫩。“各位客官,這是我家剛結的石榴,要不嘗嘗?”見眾人略有遲疑,他說:“沒事,嘗嘗不要錢。”說著把第一塊石榴遞給在前面的水潁。水潁正準備道謝接過,手被廉季聰一把抓住,力度比平時悄悄大了幾分。廉季聰說:“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不會光吃不買佔便宜的,更何況我看着石榴品相不錯。”
見水潁沒有明白自己的暗示,廉季聰直接把她一把拉開,讓其他人後退。
“老闆,你很聰明,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官兵的包圍中溜出來。但是,這石榴秋天才可以結果,除了能干擾人間四時季節的魔障,你一個普通老百姓,有什麼法子能逆轉這四季變遷?”
“你就是殘餘的魔障!”廉季聰肯定地說。怪不得其餘各族沒有找到殘餘的魔障,原來是隱藏了魔障之氣化成了凡人。
說完,老闆化為魔族,身上的魔障開始瀰漫,為了安全,五人組本能的開始後退。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隱藏了。”那魔族召喚出法器,開啟了殺戮的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