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冤大頭與敗家子
六月啊,又是一個夏天,不知它是炎熱還是清涼?夏天,會是一個美好的過程還是順其自然的循環,呵呵,但對於我來說,無論怎樣它都會是盛夏。
對吧?
也許吧......
河安城是一個非常奇異的城市,它所處的地域也是非常獨特的,在方圓百里以外幾乎都是綠茵茵的草地,而城內則是有一條橫貫城市的龐大河流,尤其是到了晚上人們其樂融融、歌舞昇平,造就了如今的煙火之城!
黎明時分,在炎熱的夏天,溫和的清晨總會為你帶來一縷涼風,在古城之外排起了一望無際的長隊,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規定,而北秦則是規定需購買出入令牌,才可以自由出入該購買令牌的城市。
在這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總會有一兩個人會引人注目。
馬車篷頂上,一位少年正在盤坐冥想,圍繞在少年周圍的淡淡氣體,露出稍些認真的稚嫩臉龐,感受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向他靠近,緩緩睜開雙眼,露出一抹驚艷的紫色。
從前面的車隊,一位黑衣老者,身披披風,宛如黑夜中幽鬼般,一眨眼便駐足在少年的馬車前,看向少年,開口道:“小先生,真是勤奮啊。”
少年見此人,不由得苦笑道:“古前輩,別折煞我了,若不是當時我臨場突破,恐怕到現在都可能還是凝紋境四重。”
老者搖搖頭,認真道。
“以你凝紋境五重的實力,雖然在入學測試中會有所平庸,但眼前的境界從來都不是自己真正的實力。我們商會這次能結識到你這種天才,也算是一大喜事。”
這一路上到處都有危險的命之獸,少年碰巧偶遇一個商會的車隊正在與命之獸對抗,而少年義無反顧的選擇幫助,最後以自己臨場的突破,結束了這一場令大家沉浸下去的“困難”,最後車隊邀請少年搭乘這班“順路車”,而他憑藉實力征服了車隊的所有人。
“月兒,古先生說的沒錯,這近一個月的路程確實讓你的實力提升很大。”
淡淡的聲音從馬車中傳來。
這時,馬車屏風被掀開,一位極其英俊的男子手中懷抱一個白色的小獨角獸,嘴角旁帶着的一抹淺笑,彷彿充滿陽光,充滿溫暖。
少年立馬跳下馬車,額頭處的人形命紋漸漸隱去。
如此熟悉的人,可不是程月和陳然師徒二人嘛!
見到陳然後,黑衣老者語氣稍稍尊敬道:“洛先生,不知您最近休息如何?”
“貴商會的馬車休息實在是舒服,這些天有勞古先生關照。”
黑衣老者告訴他們:“此次我來通知你們師徒一個好消息,我們商會的車隊已經在前方正在進行檢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進入河安城。”
聽到這話,程月和陳然不禁對視一笑。
程月不禁舒了一口氣,一路上有不少突髮狀況,但程月都沒怎麼愁心,可從小深居簡出的他可從未想到世界如此之大,幾天前,他們便來到河安城外,不同的是幾天前是在距離他們有數十里之地,一條長隊基本就沒動過!
許久過後......
城門下,程月將一個鼓鼓的大錢袋交付給城門的守衛,守衛有些奇怪地看了程月和陳然一眼,於是拿出了兩枚令牌,而程月則是一臉心痛的收下兩張一枚普普通通的令牌,程月以為一枚令牌沒多少錢,這一枚也就一千天晶幣,而一旁的陳然讓他買更貴的那種!一枚一萬天晶幣!
應該說程月是個冤大頭,還是說陳然是個敗家子。
剛進入城中,二人不禁感慨,河安城真的是煙火之鄉啊,街邊熙熙攘攘的人們,每個人臉上都帶有幸福的笑容。
與憶水城不同的是河安城更顯得富有煙火氣,能讓來這的人,都不自覺地想歸入這隻有煙火的天堂。
碧瓦朱甍的建築,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
程月恰巧看見先前的古先生正在和一位手中拿着厚厚的筆記,顯得文縐縐的人交談。
程月見狀,出於禮貌並沒有立刻向前打招呼,身後的陳然也沒什麼意見,只是默默地撫摸着懷裏的酣睡中小獨角獸。
很快,貌似二人已經交談完了,待那人走後,程月大步向前,陳然默默地跟着。
古先生立刻就注意了,扭過頭,有些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這次商會有些繁忙,還有許多事物需要整備,沒能帶你們去辦理通行令牌。”
程月搖搖頭,道:“不勞古前輩操勞,這種小事還是很簡單的。”
“嗯......”
古先生一時注意到程月手中的兩個令牌,因為近一個月的了解,他是知道陳然身上是身無分文的,但他還是不由得驚嘆道:“小先生真是出手闊綽。”
見古先生一提到令牌,程月嘴角不禁扯了扯,問道:“古前輩,為什麼通行令牌還要有兩種區分呢?”
古先生不由得的以奇怪的眼神看着程月,當看到程月眼中真的是不解后,嘆聲道。
“是我疏忽了,通行令牌分為兩種,價格為一千天晶幣的令牌,別名為【限制】,這種令牌會自動通過積累你去過的城市,數量到達四種城市會保存,也就是說你的令牌以後只能去這四種城市,當然還可以在每個城市進行重新重置,費用是一千天晶幣!”
程月聽完這話,終於回想起先前那個守衛對自己奇怪的眼神,原來如此......
隨後,默默地側過目看着陳然,貌似眼神十分不善。
陳然聽后,滿頭黑線,他哪裏知道北秦帝國的規則,這麼繁多的規則也把他看暈了,雖然他早已超凡脫俗,但有便宜不佔他還是有些心疼,沒想到最後給賠了不少,想到這裏他不由得緊緊攥住小獨角獸柔滑的毛髮。
古先生又開始介紹道。
“而價格為一萬天晶幣的令牌,別名為【自由】,這種令牌不會限制你去帝國內任何一個城市......”
程月有些不敢置信,眉毛一高一低,發出聲音有些微小,輕輕問道:“古前輩,不會就這些吧?”
“這......”他也不好說呀,這麼一說不就把程月說成冤大頭了嗎!唉?好像小先生這一路一直就是啊。
終於在程月真誠求知的眼神下,古先生終於說出來了。
“這......還有一項是免費帶兩名家屬通行任意城市,但不能退還。”
見程月和陳然一同沉默,古先生嘴角一扯,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道:“呃......這種令牌好像還有......”
接着,古先生突然就不說了,他知道如果他再說程月和陳然如傻子無疑,但好像說與不說都無疑了。
這時,程月從鼻孔哼出一道氣,眼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咬着牙眯着眼道:“沒事師父,不就是兩萬天晶幣嗎,用了就用了,大不了我以後變強了,再給要回來。”
一個潔白如玉的手拍向程月的頭,陳然沒好氣道:“你真當河安城的實力是擺設嗎?為師允許你做夢,但別做噩夢。”
隨後,又在心底里嘀咕道:“反正月兒的錢就是我的錢,嗯......我也很難受。”
想到這裏,心情好了不少,溫柔的梳理着小獨角獸身上之前被陳然攥亂的毛髮。
程月苦笑道:“我們初來此地,古先生有什麼可以介紹住宿的地方嗎?”
古先生說道:“有啊,小先生之前說道要去臨溪學院,那麼從這裏向北五百米有一家木樓叫做雲水閣。這個雲水閣便是為臨溪學院的學生提供歇息的地方,而且也是招待新生和老生的地方,只不過臨溪學院一年招生一次,所以自然還有其他地方的人入住。”
程月知道后,向古先生道謝。後者搖搖頭,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程月。
“入學后一個星期,你們新生會有短暫的假期,這裏面是河安城的地圖,上面有我們臨溪商會的位置,有什麼需要購買的儘管來,直呼我姓名就好。還有事,先走一步。”
一輪黑月浮現,趁程月沒注意緩緩離開,待程月回頭環望四周時,早已不見。
只見程月打開信封,落款處寫着【古席】。
程月收好信封后,面帶有微微苦澀,自言自語道:“這樣的幫助,在我眼中有些反感,會有一種被人施捨的感覺。”
“月,別這樣想,他可能也只想幫你而已。”
程月默默地點頭道:“凡,你說得對,或許就是我想的太多了,現在重要的是先入學再說。”
腦海中傳來一聲堅定的聲音:“嗯,加油。”
“加油!”
暗處,一道身影單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向古席說道:“副會長,一個境界低弱,命紋特殊的孩子值得您這麼多番費口舌?”
古席搖搖頭,肅聲道:“他要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我還會在這一路上一直關照嗎?不僅這孩子不一般,他的師父也不一般。”
“啊?”
古席思索了一會:“你回去告訴會長,暗溪似乎有反應了,雖然不是剛才我遇到的那孩子,但那個人估計被暗溪所吸引,也會去學院的。”
“明白。”
見身影已走,古席默默地說道:“能夠抵擋我精神力探測的人,很少見了啊!難道真的是我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