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寵【1】
【*】
24h替換
徐烈眼前一黑。
“大爺,我求求寧,咱能不作嗎?”
剛歇了兩天,這就想上房揭瓦了。
“順便,帶它露個臉,混個臉熟。”傅閑悠哉悠哉地笑了笑,重新戴好口罩,將小豬崽兒抱進車裏。
徐烈:……
行吧,他收回剛才的話。
不是想上房揭瓦。
這廝一開始就打着直接掀屋頂的主意了。
不過是奉傅家老太太的懿旨來這兒看看從前的管家老婆子,怎麼還看回一頭豬了呢??
這得對他的藝人形象造成多大的影響?
養點貓啊狗啊小金魚兒的多好,養頭小豬,怎麼想的?
還想帶它露臉,混個臉熟,怎麼著,露個臉它就能起飛呀還是怎麼地?
徐烈是純種的東北直男,完全不懂這種養寵物的情趣,他唯一的反應就是在腦海中,巴拉巴拉開始算接下來的要砸進去的公關費。
徐烈很疑惑。
徐烈很暴躁。
徐烈想打人。
但傅閑卻是他的頂頭上司,大boss,今天他敢動一下,估計明天就得出現在南非的新聞頭條上。
小豬崽兒被放進黑色“大怪物”中,眼睜睜看着“大怪物”張開了大口,那個美貌比她稍微差上那麼一點點的男人,絲毫不惜花,不,惜豬,簡單粗暴地將它塞到後座。
朱圓潤:…
糟糕。
被大怪物吞了。
氣得鼓起了腮幫子。
捲起小尾巴,蜷縮在座位角落生悶氣,任傅閑怎麼戳都不理。
可以說是很有骨氣了。
然後,只聽見“咔哧”一聲。
小豬崽兒嚇得一激靈,連忙扒拉起身子來,就看見傅閑拿着一隻黑色會發光的方塊兒,指尖敲打着,幽幽的光襯得他的臉有幾分陰森。
那是一個什麼怪物。
小豬崽兒瞪圓了眼,眼中閃過几絲炙熱。
又是要到找刺激的時刻了。
它費勁地抬起前腳,搭在傅閑的一隻胳膊上,伸長小脖子,一個勁往前湊腦袋。
待看清了黑方塊里的內容以後,朱圓潤驚恐地叫了一聲,往後跳了跳,直到跳到角落裏。
這個怪物竟然,竟然能攝魂!
因為這個怪物身體裏有有有…有另一個它!
都是粉嫩嫩肉嘟嘟的小豬崽兒,兩隻看起來有些呆的小耳朵,圓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乖萌得不得了。
朱圓潤鼓起勇氣,又偷偷摸摸湊到男人身邊,伸出軟軟乎乎的小腳丫子,小心翼翼地在男人衣服上戳了戳。
這件衣服,好奇怪哦。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大明王朝的服飾誒。
見男人沒什麼反應,小豬崽兒扒拉着男人的腿,後腳丫子在空中一個勁兒撲騰,終於跨過山河大海,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傅閑正專心致志的發圍脖,修長如玉的指尖在發光的屏幕上輕輕敲打着,猝不及防就從手機底下鑽出來一張小豬臉,小豬崽兒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軟軟趴趴的一小隻,整個蹲在他腿上。
…像只小狗子一樣。
傅閑移開手機,伸手彈了彈小豬崽兒的腦袋,忽然嗤笑道:“成精了。”
朱圓潤身子一僵。
糟,要暴露。
太…
太刺激了!!
小豬崽兒詭異地興奮起來,豬鼻子哼唧哼唧,眼睛亮晶晶的。
下一秒,身子突然失去了重心,被一雙大手抱起來。
小腳丫子在空中顫了顫。
“徐烈,你家孩子是不是還在喝奶?”
徐烈警惕地回頭,“你幹嘛?”
“我記得來的時候你買了幾個奶嘴兒?”
徐烈:“怎麼著,你想喝?”
傅閑嗤笑一聲,凝視着小豬崽兒,捧在手裏晃了晃。
“給我一個。”
徐烈驚出了豆豆眼兒,嘴角抽搐了幾下,低頭翻出一直粉嫩嫩的奶嘴兒,遞給傅閑。
傅閑接到以後,就往小豬崽兒嘴巴里一塞——
小圓潤視線微微下移,鬥雞眼都擠了出來,嘴巴砸吧了幾下,發現感覺還挺好。
所以也不再掙扎,專註地吃奶嘴兒,胖嘟嘟的兩腮一鼓一鼓,軟軟一小隻,奶里奶氣。
傅閑凝眉。
還真是跟一般的小豬不一樣。
“給你起個名字吧?”
男人精緻如玉的眉眼彎彎,捏了捏小豬崽兒的耳朵。
“不如,”他摩挲着白瓷般的下巴,思忖道,“叫胖胖?”
小豬崽兒瞬間炸了。
放肆!大膽!竟敢冒犯老子的名諱!
前腳丫子搭在男人大腿上,仰起小豬臉,卯足了氣勢,準備嚇唬嚇唬他。
而出口卻是。
“哼唧。”
軟軟萌萌,虛虛弱弱。
小豬崽兒的表情人性化地出現了一絲龜裂。
“要不,叫…”男人又開始思索,“粉嘟嘟?”
小豬崽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倏然憤憤地叫起來。
感情是在以貌取人!呸,取豬!
什麼胖胖,什麼粉嘟嘟…
太瞧不起豬崽兒了!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圓!潤!
雖然這個名字不太得她心意,但怎麼著也是她那喪心病狂的老父親給取的,豈容“胖胖”之流褻瀆!
“不就取個名字么,”傅閑面色舒緩,抱起小豬崽兒,“看把你高興的。”
我去你祖宗個腿兒!
豬崽子猛地被騰空,臉氣得更加q粉q粉,連奶嘴兒都顧不上吃了。
憋了一口氣兒,然後——
一腳丫子蹬到這廝臉上!
啊打~!
看老子飛天遁地無影腳!
…而實際上。
粉嫩嫩的小豬崽兒在空中盪了盪,顫巍巍試探出小腳丫,踢出了軟趴趴的一jio…
男人俊美絕倫的臉上浮起一小塊紅痕,微不可查。
可見這隻小豬崽兒是把自己吃奶嘴兒的勁都使出來了。
車行駛得很平穩,已經上了柏油路。
徐烈坐在副駕駛上冷冷回頭,冷冷哼了一聲,冷冷地抱起手臂。
膩歪!
傅閑撫上自己被一腳丫子踹上的那一小塊肌膚,皺了皺眉。
從出生起,他帥絕人寰的臉蛋兒就沒被這樣對待過。
哪個不是痴迷艷羨地盯着他的臉,竟然敢有人踹他?
雖然是一頭豬崽子,也不可饒恕。
他摩挲着下巴思忖了一會兒,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到豬崽兒的腋窩下,咯吱咯吱撓起來。
呵,求饒吧小豬!
然後。
小豬崽兒奶奶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