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千嬌百寵小白痴
煙草燃燒的煙霧瀰漫在偌大的辦公室,皮質的轉椅上,坐着的中年人,已有白髮。
粗短的手指,帶着一枚陳舊的婚戒,拿着辦公桌上的聽筒,從別墅打過來的一通電話。
“下跪?”
辛父的話並不避諱電話里的管家,老管家每周都會向他彙報老宅的事。
“兄弟情深?你也老糊塗了。”
長期抽煙而泛黃的手指,重重叩擊着桌面,本就下垂的嘴角,狠狠下撇,
“給小染身邊多加點人。”
龐大的商業大廈臨立在市中心,如黑夜伸向天空的枝幹。
聽筒被掛回了座機里,辛父將手中燃燒的雪茄摁滅在玻璃缸中,冒出長條的煙霧。
*
霍南洲能明顯感受到,那老不死的大概察覺到了什麼。
公司這邊給他安排了一堆事,讓他飛到歐洲那邊談合同,他好不容易和小染和好,結果連回去見一面都難。
辛染身邊的保鏢增加了,就像在防着什麼畜生似的。
霍南洲在又一次處理完積堆的工作中,從私人飛機下來,就趕回了老宅,已經是凌晨三點,十一點公司還有一場例會。
他一回來就去了辛染的房間,想去見見還在熟睡的小傢伙。
門口日夜輪班的保鏢,畢恭畢敬地向他鞠躬,“大少爺,”腳下沒有一絲挪動。
霍南洲看着增加了的保鏢,頂了下腮.
忽而又笑了起來,那股笑意只是浮在表面,掩蓋着內里的戾氣。
“辛苦了。”
他就像慰問下屬般,帶着點距離地跟他們點了下頭,轉身時臉上全是深不可測的神情。
守在辛染門外的保鏢,再次向他鞠躬。
回到卧室,霍南洲扯了扯戴了一天的領帶,平復着煩躁的情緒。
這樣下去不行,他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他可以把那老混蛋熬死,但他從來不是等待的人,他有着自己的野心和迫切。
透過窗框的光影投射在浮動的窗帘上,天慢慢要亮了,昏暗的房間裏,融於黑暗的身影接了幾通電話。
早晨的七八點鐘變得很慢,盒子裏那隻表發出清脆的齒輪嘀嗒聲。
這是父母留給他的,被他從孤兒院帶到辛家。
他記得很小時候,父親從手中將這隻表脫下來,送給他的時候說,
“我把這隻表送給你,時間能夠為你解答對世界的疑惑,我希望你善於利用時間。”
他清楚地知道,辛家的老宅,是他希望和慾望的發源地。
繼續呆下去只能做搖首乞尾的辛家狗,他不願忍氣吞聲,做那些走投無路的豪門私奔戲碼。
如果一定要埋於這華麗的墳墓,為了這段感情,他也要得到人。
他捏緊了手中的表,之前做好的計劃,提前到了今天。
*
陳姨在聽到敲門聲時,放下了準備好的衣物,打開了辛染卧室的門。
看到是好幾日都沒回來的大少爺。
對方放下了敲門的手,只是冷淡的看了下來開門的僕人。
陳姨便馬上低下頭,老實地向這位養兄說道,“小少爺已經醒了。”
在未接收到大少爺的指示后,她自行退了出去,輕輕地闔上門,保鏢還守在門口。
辛染大抵是剛醒,坐在床上,還在跟自己的眼皮掙扎着,薄薄的眼皮帶着紅。
泛着涼意的手指點了點他的眼皮,刺激得他清醒了不少。
霍南洲的氣息將他包圍,一條腿跪在他的床邊,將他圈進了懷裏。
對方低下頭銜住了他的唇瓣,輾轉研磨。
“有沒有想我?”
辛染的唇齒間溢出聲音,“唔”他的手攥着面前人的襯衫,有些承受不住了。
“換氣。”
帶着寵溺又無奈地聲音響起來,鼻尖被人輕輕捏了下。
他被吻得兩腮滾燙,連烏黑的眼睫毛都濕噠噠的,
“壞。”
還是不怎麼會罵人,霍南洲垂下眼眸,手指狎.昵的揉着他的后脖頸,手下的人怕得一顫一顫的。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