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6歲小童 1鳴驚人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時間不知不覺見到了新曆6年,東陽也成了6歲的小男孩。
這幾年,逍遙派、烈火派、鐵血門三家相安無事,副宗主沈重干工作兢兢業業,處處為宗門利益着想,李天罡很是倚重他,逍遙派整體建設是蒸蒸日上。
這幾年,東陽修行很是勤奮,已經在上、中、下三個丹田都修鍊出了元氣歸墟,並且都達到了黃級,不過近來修行變慢,東陽認為是神識之力不能夠支撐境界進一步提升。
這幾年,東陽被養在宗門裏,自出生幾乎未離開過宗門一步,除了家人及幾個心腹丫鬟僕人外,和別人沒說過話,以至於外邊有傳言說少宗主是個啞巴。
東陽之所以不外出、少說話,一方面是因為東陽父母不想他與外界過多接觸,怕外人知道東陽的修行境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二是因為東陽和同齡人沒什麼可說的,都是小屁孩,除了挑逗玲瓏還有些意思;三是因為東陽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學習和修鍊上,那有心思外出,那有心思和外人閑聊。
這幾年,水韻最大的愛好就是給東陽讀書,東陽也特別愛聽,一開始和玲瓏一樣特別愛問問題,水韻說這是受了玲瓏的影響。水韻教會東陽識字后,東陽便自己翻書看書,問的問題雖然少多了,但一問常把水韻問的啞口無言。
東陽經過這幾年的刻苦學習,對這世界的文學、歷史、修鍊、煉藥、地理等各個方面的知識有了清晰的認識。
不過這些在東陽看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的孤兒過上了闔家幸福的生活,他已經真正地融入了這個家庭。
亂世之中,不進則退,不爭則衰,東陽想儘早進入社會,為家庭的幸福貢獻力量。他認為六歲是大家能夠接受“神童”的一個年齡,想找個機會一鳴驚人,搞個“神童”的頭銜,以後再做什麼事在外人看來也沒那麼突兀。
不久的一天徬晚,李天罡對水韻說,“韻兒,東陽已經六歲了,雖然聰慧過人,已經能識字讀書,但還是應該找個老師為他引路解惑。我在七星樓組織了詩文會,附近的名學大家齊聚七樓,咱們從中挑一個淵博的老師,你看怎樣?”
水韻說,“如此甚好,咱們帶着東陽一起去吧,六年了,他還沒出過宗門。”
李天罡點了點頭,帶着妻小乘車來到七星樓。
七星樓共七層,高二十米,是逍遙城的地標性建築,上層比下層面積小一些,每層屋檐交錯重疊,翹角高高舉起,翹角上掛着大燈籠,彷彿是伸出手摘下的星辰。
七星樓頂樓,二十幾個文人墨客匯聚一堂,有的白髮蒼蒼,有的正值壯年,吟詩賦文,好不熱鬧。
一中年文人問旁邊的老者,“此次詩文會,說是給逍遙門少宗主選老師,可我聽說那少宗主是個啞巴,這該如何教。”
那老者捋了捋鬍鬚,搖了搖頭,“傳聞不可輕信,那少宗主常年生活在宗門,見過的人極少,有可能是謠傳。”
中年文人不以為然,“有些道理,就怕不是空穴來風。”
老者正欲再說些什麼,下面小二來報,“宗主來了!”
一幫文人趕緊起身整理儀錶,以最好的姿態迎接宗主。
片刻,李天罡帶着妻小來到七樓,待眾人見禮后,便坐在主坐上。
眾人見東陽雙眼靈光不是木納之人,只是還不能確定他是否是個啞巴。
李天罡說,“諸位請坐,今日以文會友,得見諸位,
榮幸之至。大家先作詩,后寫文,我欲為我兒尋一老師,還望諸位不要藏拙。”
眾人落座后,一老者問,“那詩以何為題,文以何為題。”
李天罡說,“詩以樓閣或星月為題,文以百姓或江山為題,咱們先作詩。”
眾人思索一番,一中年文人站了起來,“高某不才,以月為題先賦詩一首,拋磚引玉”
中年文人停頓了一下,擺好架勢,邊走便作,“春水初生綠似油,新月瀉影鏡光柔。待予重命行秋棹,飽弄金波萬里流。”
眾人喝好聲一片,又有一老者站了起來,“真是好詩,後生可畏,我也以月為題作詩一首。”
這老者自信滿滿,手一背,也是邊走邊作,“天空煙影淡,夜永月輪寒。照野宜行旅,流光逐馬鞍。”
氛圍逐漸濃厚,眾人是爭先恐後地作詩,待最後一文人作完詩,眾人都看向李天罡,李天罡說,“我心中已有比較,待比完文再說。”
這時東陽站到李天罡面前說,“父親,還有一個人沒有作詩嘞!”
李天罡掃了一眼眾文人問,“可有人沒有作詩?”
眾人左右觀望,無人答話,一個中年文人站起來說,“宗主,我負責記錄,在場文人都已作詩。”
東陽喊到,“不對,我還沒作詩!父親,把我漏了”
李天罡皺起了眉頭,“你?東陽莫要搗亂!”
水韻卻說,“今天是為東陽擇師,不妨讓他作詩,也好讓大家對東陽有個初步認識。”
李天罡點頭應允,東陽讓小二在房子中間放了個椅子,他站了上去。站在舞台中央的他還有些緊張,做了兩次深呼吸。
東陽向眾人施了一禮,“晚輩就以樓閣為題——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塵,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東陽心想,“這是唐代詩仙李白的詩,夠驚艷吧!”
一眾文人聽了以後,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並無人喝好。
東陽見無人喝彩,還以為這詩不夠驚艷,甚至懷疑不符合當代審美,腦子轉了一下,“前陣子父親外出查訪民情七日未歸,母親常觀月思念,晚輩有感而發,遂作詩一首,今日也拿出來,還望諸位前輩指點——“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這是唐代詩人張九齡的作品,還有下半首,東陽是記不起來了,但威力肯定夠了。
下邊的議論聲更大了,有一位老者站起來問,“李宗主,這兩首詩是極好的,第一首詩,雖然語言自然樸素,卻形象逼真,字字驚人,堪稱“平字見奇”的佳作,把樓閣的高聳和夜晚的恐懼寫的很逼真;另一首詩,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由景入情,磅礴大氣,可為千古佳句,敢問這兩首詩是何人所做,我等想見上一見”
李天罡雖然不精通詩詞歌賦,但好壞還是能聽出來的,真不像一個孩童所能作出來的,可這是何人所做呀,他也不知道,“老先生,我也是第一次聽到。”
老者和李天罡都看向水韻,水韻說,“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兩首詩確實驚艷。”
老者扭頭看向東陽,“哎呀,難道真是少宗主所作,真是難以置信!”
東陽得意地昂起了頭,“自然是晚輩。”
又有一老者站了起來,語氣里有些惱怒,“若真是少宗主所作,我等佩服萬分,只是我等學識淺薄,怕教不了這等神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