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塵封於地底的歷史
“真奇怪。“李黑水看着水晶門上的自己，”他們怎麼知道有人會來。“
“不管怎麼說，來者是客。我相信他們不會為難我們。“蘇墨說到。
李黑水搖頭，千年前的古人不能用現在的觀念去比較，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兩人推開水晶門，裏面宛若藏寶閣般壯麗，各種珍奇寶石被隨意擺放，照的石室五彩斑斕。
李黑水撿起腳邊的一塊紅色琥珀，見其晶瑩剔透毫無半點雜質，不知拿到外面有多少人要為之瘋狂。
他端詳后將其放下。
“怎麼，不拿一個走嗎？這要拿到外面賣了，幾輩子都不用愁了。”蘇墨打趣到。
“當家的，這地底的東西只屬於古剎人，我是不會拿的。”
蘇墨看着李黑水一臉認真樣，笑得十分開心。“你呀你，我逗你玩的，咋搞得這麼認真。”
李黑水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紅着臉撓頭。
這時，他藉著寶石的反射隱約看見石屋頂上趴着東西。
“當家的，袖箭。”
蘇墨順着李黑水指的方向連射出七發袖箭，但都落空。
“我不可能看錯啊。”李黑水篤定。
“黑水，在你後面！“
李黑水瞬間回頭，剛想出手，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
“我也沒看錯！“蘇墨說到。
“奇怪，難道是幽靈？“
話剛說完，他見蘇墨肩頭趴着一隻似從地獄來的惡鬼，在吸食她的精氣。
什麼東西！他整個人驚了，那小鬼見李黑水發現了自己，兩隻眼睛直直瞪向李黑水。
“黑水，你的肩頭趴着…”
“當家的，你肩上也有。“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蘇墨回頭，直接撞向惡鬼那極度猙獰的面容。
兩隻惡鬼分別吸食了精氣，原本飄渺的身體漸漸有了形體。
霎那間，李黑水抽出玉徹。晶瑩的玉光下，惡鬼發出慘叫，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是什麼。“蘇墨嚇得現在還沒緩過來。
“就好像地獄圖上繪製的惡鬼一般，我本來不信這些的。“李黑水震驚萬分。
這時，他發現石屋頂端似有壁畫。
“當家的，拿着玉徹防身，我上去看看。“
“小心點。“
李黑水點頭，他施展白猿縱雲攀，扣住牆面，藉著勁力一點點向上爬。
他嘴巴叼着火把，在火光所不能及之處，不知是否還藏着惡鬼，縱使他膽氣過人，此刻也有點發毛。
李黑水很快來到屋頂，藉著火光，他看完了壁畫的全貌。此刻，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古剎人的歷史中，有一段秘史，只被少數人知道。
在首領和神明的那場大戰後，地底多了無數屍體，人們為了處理，便將屍體拋進了岩層的一個深坑。
很快，人們發現，深坑中的屍體不翼而飛，地底最深處似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吞噬屍體。
首領見狀，帶着親信向深坑下探索，他們發現這個坑極深，宛若地底極淵，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在他們準備放棄返回時，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團黑霧，黑霧中的東西似有神智，首領與其達成了交易，只要為它提供充足的食物，它許諾幾人永生。
而食物則是屍體，首領自立為王，他見神明已隨着地層塌陷不知落入何處，便煽動百姓自發舉行活祭，他用古剎人的性命換來了自己的青春，
並以此統治了地底數千年之久。
奇怪的是，被那極淵深處的東西所吞噬的屍體，靈魂依舊存在，在地底徘徊數千年，懷着滿腔恨意，等待着復仇。
為了避免他們的報復，古剎王在極淵深處開採了一種玉石，並將其打造成武器。玉光所照之處，能驅散世上所有不祥之物。
李黑水沒想到玉徹竟能與古剎王扯上關係，看完壁畫后他回到地面，將內容告訴蘇墨。
“當家的，只是有一點我還不明白，既然這段是秘史，為什麼會…”
“為什麼會出現在石室的房頂的壁畫上是么？不用猜了，是我畫的。“兩人身後，傳來聲音。
“你跟蹤我們？“不用猜，李黑水都聽得出聲音的主人。
“嘿嘿，老夫實在沒想到兩位小友能走到這啊，真是少年英雄。”黑暗中，黑袍老人緩緩走出。
“你到底是誰？如果壁畫是你畫的，那你豈不是活了幾千年。”
“小友還挺聰明。”
“怎麼可能…”蘇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不可能，誰告訴你們，當年和它做交易的只有王一人了？”
“我們一眾親信跟王通過交易獲得了近乎不死的壽命。但很快，地底的人都被我們殺光了。在王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地面。永恆的壽命換來的無際的孤獨，我們開始學習你們的語言，學習你們的飲食起居，見證了你們從石器時代一點點走到今天。”
“我們約定每過一百年重回地底進行一次獻祭，而今天剛好是第五十個一百年。”
“這麼說，我們是祭品？”李黑水挑眉，他摸向了腰間的藏鋒。
“不，兩位小友很特別，我是來邀請你們加入我們。”
“讓我想想…”突然，李黑水抽刀，他用盡生平最快的速度斬向老者，他確信這一刀他絕對躲不開。
黑暗中一條鞭子抽在他手上，疼的刀從他手上滑落。
“哼，不識好歹。二哥，我就說直接殺了最好，你偏要談判。”陰影處，一個紫袍女人身形緩緩浮現。
而她身旁，還站着兩人，冷冷地看着李黑水和蘇墨。
“嘿嘿，忘記告訴兩位小友了，當年獲得長生的除了王還有七人，我們成立了一個組織，以袍子的顏色來劃分等級，從上到下分別為紅、黑、紫、黃、藍、綠、白。“
“哼，和他們廢什麼話。”之前在林中交過手的綠色斗篷男說話。
“兩位小友考慮的怎麼樣了？”
李黑水看向蘇墨，他用唇語示意蘇墨掩護自己。
身體慢慢變熱，他要讓自己達到頂峰狀態。
“嗖”蘇墨袖箭射出，李黑水也似箭一般奔出。
“喲，這小子想一個打我們四個，倒是條漢子。”一直未露面的黃袍說話。
兩發銀彈打飛了幾發袖箭，黑袍老人抽刀用刀身攔下了剩餘的袖箭。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李黑水暴起直砍向他的面門。
這一刀，是我還你的。
老人躲閃不及，只能和李黑水當時一樣用身體硬接。
“噗”老者吐出一口血。
還未等李黑水喘息，一條鞭子直抽他背部，打的他皮肉綻開，緊接着兩發銀彈擊中他的腹部，打的他眼前一黑。
“呼“李黑水近乎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這時，幾人頭頂的鐘乳石斷裂，是蘇墨用袖箭將其砸斷，製造了不小混亂。
“趁現在，黑水，快逃！“
“當家的，我們兩個人一起是逃不掉的，你先走，我掩護你。“
李黑水打掉了飛向蘇墨的銀彈，運用壁虎游蛇步，躲着飛馳來的銀彈來到綠色斗篷男身前。
“身手變好了？“斗篷男戲謔般地說到。
回應他的是凜冽的刀光。
“上次是不想殺生，這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斗篷男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刀，而他的手指幾乎刺穿了李黑水的腹部。
“黑水！“蘇墨飛奔到李黑水身邊，她惡狠狠地望向斗篷男。”你這個瘋子。“
斗篷男渾身是血地狂笑：“姑且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不是讓你走嗎？”李黑水看着腹部止不住的鮮血輕聲說到。
“哼，這次倒是浪漫了一回。”蘇墨幫他按住了流血的傷口。
“既然如此，那麼老夫便成全二位，送兩位到黃泉做一對苦命鴛鴦。”黑袍老人抽刀緩緩走來。
“快走。”李黑水推開蘇墨，老人出刀極快，眨眼間刀光已到眼前。
結束了。李黑水閉上了眼。
突然，兩隻手指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夾住刀刃，並將其掰彎。
“阿彌陀佛，李施主，貧僧來晚了。”
一道鞭子抽來，和尚側身躲過。
“不可能，怎麼可能反應這麼快。”紫袍女子驚呼。
“大千世界這麼大，沒有什麼不可能，貧僧只不過去更廣闊的天地間看過。”
黑袍老者看着被掰彎的刀刃，有些不可思議。
“敢問閣下是？”
“貧僧法號靜蕪。”
“哼，啰里啰唆，老子最看不起這種人了。”斗篷男拖着傷軀射出銀彈。
和尚用身法躲過，來到斗篷男身前，迅速出手，兩隻手指扣進他的喉管，了解他的性命。
李黑水看着眼前一幕，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
等等，他的招式似乎有些眼熟，我是在哪裏見過？
沒等他思考，無邊的倦意襲來，他捂着傷口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