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表白青梅慘遭拒絕,可我是個好人!
“瀟瀟我喜歡你十年了!做我女朋友吧!”
“對不起,李應你……你是個好人。”
…………
“瀟瀟!瀟瀟不要走!不要走啊瀟瀟!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
教室外大雨滂沱,教室內卻卻是一片安靜。
李應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默默的失神。
就在今天中午,他鼓起勇氣向自己的青梅竹馬錶達了心意。
一方面臨近畢業李應不想讓自己的高中生活留有遺憾,另一方面他的確真心愛着對方。
從前李應一直覺得青梅竹馬一詞就是為他和陳瀟瀟而準備的。
他和瀟瀟的父親是當年在戰場上的兄弟生死之交,李應的父親在參加陳父的婚禮上擔任伴郎,卻對一位女子一見鍾情,而她恰巧是陳父新娘的伴娘。
命運有時就如此奇妙,這也許就是緣分吧!
兩年後,雙方各生下一個孩子,就是如今的李應和陳瀟瀟。
他們兩個從小在一起玩耍,上了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
可是上了高中后兩人成績上的差距越來越大,儘管李應不斷努力,可差距卻依然無法彌補。
這次兩人怕是不能考上同一所大學了。
李應害怕以後兩人相隔一方,關係會越來越淡,到最後……
為此才有了今天中午的告白,本以為陳瀟瀟會欣然接受,但他卻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被如此乾淨利落的拒絕。
再次想到她那冷漠的表情,李應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咻!”
一隻粉筆帶着破風聲精準的落到了李應的腦門,打破了他的思考。
“李應站起來,我盯你很久了,窗戶那麼好看嗎?你以後和它過日子啊!”
“給我站着聽!”
說話的正是他們高一二班的班主任張應華。
張應華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一個數學老師,上課的時候十分嚴厲但一下課就會和同學們打成一片,同學們在背後都親切的稱呼他為“老頭”。
李應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站了起來。
“你把我剛剛說的題目重複一遍。”
張應華眼角閃過一絲危險的目光朝李應道。
李應看着桌子上翻都沒翻開的數學書苦澀的搖了搖頭,靜靜地等待“死亡”的到來。
果然,看着李應默不作聲,張應華的臉色逐漸陰沉,正欲發作。
但卻被一道不和適宜的聲音打斷。
“老師我覺得你說的不對,李應應該是在想着待會下課如何和自己的青梅竹馬撐着一把傘回家,順便在路上給我們喂點狗糧呢!”
話語剛落,全班都大笑起來,連“老頭”也不禁莞爾。
畢竟李應和陳瀟瀟的關係全校皆知。
雖然學校禁止早戀,對於這對金童玉女,老師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老師們可都是身經百戰,帶過一屆又一屆的學生,早就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他們自認為自己的眼睛比月老還准,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那些在學校里讓人羨慕的情侶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
當然大多還是畢業就分手。
老頭認為李應和陳瀟瀟這對和其他那些玩玩嘩眾取寵的戀愛不一樣,他們以後一定會走到一起。
張應華對於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這是他教書二十多年來的直覺告訴他的。
他相信他的直覺,所以沒有必要棒打鴛鴦。
看着四周笑聲一片以及同學老師的目光,李應心中的苦澀之意更甚。
不知為何李應的腦袋不受控制的看向一個人的背影。
看着那個他曾經無比熟悉,但現在卻無比陌生的倩影。
也許自己根本不了解他,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已。
李應自嘲的想着。
“好了!安靜下來!”
“李應你就這樣站到下課,下不為例。”
張應華用手使勁的拍了拍桌子喝道。
被剛剛的一事一鬧,他的氣也消下去了,現在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
“繼續上課!”
叮鈴鈴,叮鈴鈴!
同學們下課時間到了。
張應華把剛拿到手裏的書放到桌子上,沉思三秒。
“好,同學們我們把這道題說完再下課。”
“啊!”
“不是吧!”
頓時,教室里哀聲一片。
張應華看着沮喪的眾人,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放學!”
“老師再見!”
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之間,幾道黑影直接從後門飛了出去。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不一會教室里就沒有幾個人了。
張應華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拎起書跨出了班級,但嘴角卻掛起了一絲微笑。
對不起了老紀,看來下星期還得委屈你再生一次病啊!
“李應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啊!下次請我吃飯。”
說話者名叫明溪,位居班級最後一後排,成績雖差但卻是班級里的體育健將,就是他剛剛為李應解得圍。
“哦哦,下次一定。”
李應現在把目光都集中在陳瀟瀟的身上,敷衍的應了聲。
明溪也不在意,抱起書包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教室。
李應緊張的注視着陳瀟瀟的舉動,他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在期待奇迹的發生。
可現實卻是殘酷的,陳瀟瀟在收拾完東西后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應望着她離去的背影,一時間莫名的情緒充斥全身。
“喂,發什麼呆啊?你帶傘了沒有?”
一個頭髮亂糟糟略顯痞子氣的少年一把摟住李應問道。
“沒帶。”
李應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搖了搖頭。
“哎!倒霉啊!這麼大的雨,我們怎麼回去?”王燦陽哀嚎一聲,接着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裏。
“呦呦呦,這是咋了,你被人奪舍了?”李應不可思議開口。
王燦陽不想在這個事情上過多糾纏,為了轉移話題他趕忙說:
“對了,你今天咋不和瀟瀟一起走啊?”
李應剛剛平復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她今天有事先走了,她和我說過了。”
“哦。”
雖然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可是神經大條的王燦陽思考了一秒后就直接忽略過去。
高一二班就在學校教學樓的一樓,對面一二百米就是學校的大門。
此時班級人都走完了,只留下他們兩個人蕭瑟的看着門外的大雨。
“王燦陽,我就知道你沒帶傘。”
李應王燦陽兩人同時看向那說話之人。
一個身戴着眼鏡穿校服的少女正從遠處走來。
“卧槽!你怎麼知道我沒帶傘?”
“她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