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製造野生魔法師
王智誠看着卓院長隨手凝聚而出的一枚枚蘋果，頓時頭皮發麻，心中一涼！
完了，這班長是當不成了。
“我去，我弄個標準圓形火球都難，咋捏個蘋果出來？智多星，你能嗎？”韓青一臉吐槽，歪頭看向王智誠。
“不能，太難了。”王智誠搖頭。
“是吧，我也覺得太難了。”梁達附和道。
“我們不行，別人多半也不行，先努力做，能做多少是多少。”何雷鼓勁道。
“有道理。”
749研究所出身的四名男生一陣嘀咕之後，在卓院長宣佈考核開始后，立即咬牙嘗試捏塑起來。
此時，教室內眾術士在一番議論之後，也紛紛投入模擬捏塑之中。
卓有為站在前台，目光總覽全局。
這個考題，說實話超綱了！
但他要的就是這效果。
不難，怎麼體現我水平？
“嘩啦！”
教室內，一顆水球突然破碎，兜頭蓋臉澆下，將一名學員淋成了落湯雞。
這一幕，令附近兩名學員心神一顫，好容易捏塑而出的能量球，轟然破碎！
“啊——”
一波未落，一波又起，場中又是一聲驚恐大叫，一名學員火焰失控，雖然並沒有燒到身上，卻把他嚇得哇哇大叫。
更害得周圍三五人魔力失控，釀成一連串魔法事故。
至此，意外就沒停過，接二連三在場中冒出。
一個個別說捏蘋果了，能順利走完考核流程就算不錯了。
“停，時間到！”
突然，台上傳來一聲喝止聲。
幾名心理素質不好的學員，心神一顫，得，好不容易捏出的球形，又碎了。
放眼望去，別管捏的像不像，四十多人能夠捏出球形的，竟然不及十指之數。
場面怎一個“慘”字了得！
卓有為踱步走了下去，徑直走到一名學員身前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學員不敢答話。
或者說，他都不確定卓院長是不是在問他？
因為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水球，還無法具現化的精神力，環繞其上，額頭冷汗直冒。
“他叫王智誠，卓院長。”何雷在旁邊開口。
卓有為點了點頭，五指如龍，虛空一抓，王智誠渾身一抖，驚恐發現水球脫離了他的掌控。
正當他以為水球會破裂時，才震驚發現，它竟然漂浮到卓院長掌心，沉沉浮浮起來。
卓有為托舉着王智誠的水球，在學員中展示起來。
“王智誠這蘋果，唔，雖然看不出來是個蘋果，但起碼有兩個凹陷，馬馬虎虎是你們中最像蘋果的蘋果，本月班長就由他來擔任吧！”
卓有為說完，這水球驀然泛起蒼白之色，竟在眾人瞠目結舌中，化為一顆……冰球！
又是一種全新力量？
這就是卓院長提起的更加隱秘的力量？
眾學員瞪大眼睛。
坐在前台邊緣的吳徽音更是明眸渾圓！
——爺爺說的沒錯，他身上果然隱藏了很多秘密。
在眾人震驚目光中，卓有為單手托着冰球，走到王智誠身旁，將其輕輕放在桌子上道：“送你做個紀念！”
王智誠激動得嘩啦一聲站起，老臉漲紅：“謝謝卓院長。”
“卓院長！”
一聲不服氣，從學員中傳來：“卓院長，我是因為別人衝撞才失敗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保證能捏出比他更像的蘋果。”
這是一名皮膚黝黑青年，叫陶浩然，聯邦陸戰隊出身。
“我相信你能做到。”
不想，卓有為竟然想也不想的贊同道：
“但你也要明白，運氣、心智、機緣，都是實力的一種，不然你也不會站在這裏。下個月再競選吧，這個月就他了。”
陶浩然一怔，那句“我相信你”令他既感動又無力反駁。
“啪！”
他下意識挺腰收腹立定，喝到：“陶浩然明白！”
至此，術士學院首位班長誕生。
不知多少人，羨慕嫉妒的看向王智誠。
有點腦子都知道，這代表的不僅僅是開小灶的好處，還有進入聯邦視野的隱形福利。
在艷羨的人群中，同樣包括着同宿舍舍友——何雷。
——·——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首屆術士學院中，我的成績一直很普通。
卓院長很少關注我，在越來越多術士湧現之後，我也變得越來越平庸，彷彿成了一個透明人。
對了，我記得我們宿舍還出過一名班長，我當時嘴上說著恭喜，心裏其實特別羨慕嫉妒。
然而現在回頭望去，才發現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何雷回憶錄·第二節·命運的戲弄節選》。
——·——
一上午時間，匆匆而過。
授課結束，卓有為一如既往的瀟洒轉身離去。
吳徽音像是跟屁蟲一樣，追了出來。
“卓先生，你要去哪裏？”
吳徽音快步走近，同卓有為並肩而行，胳膊自然擺動間，不經意發生一些微妙的肢體接觸，涼涼的，滑滑的。
女人啊，有些東西，簡直無師自通。
“有事嗎？”卓有為問道。
“那個，你帶我來的，我想再跟你一起走啊！”吳徽音理所當然道。
卓有為心中嘆氣，壓槍很累的好不好？
他正要找借口拒絕，心中忽然一動：“靈氣復蘇隱隱有加速跡象，我打算出去調查一下，你要去嗎？”
吳徽音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先別急着答應，這要跑一天，風吹日晒的，很傷皮膚！”
“這……”
一聽傷皮膚，吳徽音頓時猶豫了，但她彷彿下定某個決心一般，還是咬牙點頭道：
“沒關係！我也剛來平西市，正好趁此機會熟悉一下。”
“那走吧！”
卓有為招呼道。
天然按摩椅不用白不用。
騎上摩托，卓有為並沒有第一時間進行所謂的調查，而是找了一家飯店，先解決一下五臟廟，這才開始調查。
平西市不大，但想要逛遍，沒有大半天時間別想做到。
卓有為早就規劃好了路線，一切只用按圖索驥就行。
然而實際上，每路過一個小區，他都會隨手種下數枚針尖大小的魔網。
這與其說是魔網，不如說是種子。
當有需要的時候，便會將其從休眠狀態中喚醒，使其紮根，抽枝，蔓延，充當耳目和觸手！
——須知，魔網覆蓋之處，即為魔法之神領地。
卓有為不僅可以通過魔網窺視周圍隱秘，更可以通過魔網超視距釋放魔法。
很早以前，卓有為就打算通過網格式播種，先湊個丐版魔網出來。
可惜，即便是這種丐版魔網，也需要十分龐大的魂力。
現在好了，聯邦夜以繼日培養的術士，成了他魔網最好的養分。
雖然他現在依舊無法編織出丐版魔網，但提前播下種子已然不成問題。
這一切，也將關乎他一個較為激進的計劃。
——製造野生魔法師。
在精神系魔法中，包含大量十分邪惡的蠱惑類魔法。
因此他完全可以，以魔網為橋樑，在無接觸情況下，催眠暗示普通人接觸冥想，最終銘刻魔法之痕，覺醒為魔法師。
實際上，最初的時候，他還冒出過一個更加瘋狂的想法。
那就是通過魔網，直接粗暴的廣播冥想之法，快速普及魔法知識。
可惜，這個想法需要一個前置條件，那就是大範圍的魔網覆蓋。
剛開始創業的卓有為，顯然根本做不到這點。
因此只能作罷！
不過，即便能做到，卓有為也不會做。
因為這極有可能會暴露“魔法之神”的存在。
反而會讓官方更加抵制魔法。
這無疑是卓有為不願看到的。
其實，關於魔法之神，早晚會暴露。
因為當魔法師達到“法神”境界時，基本就能觸摸到魔網本質，因此足以順藤摸瓜，察覺到魔網背後的魔法之神。
也不知道當聯邦，不，全人類知道魔網背後還有魔法之神時，會是什麼心態？
狂熱？
崩潰？
還是舉起屠刀？
亦或者三者皆有？
卓有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現在距離那一刻還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