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小隻的快樂生活
“閣下是？”
墨青看着那個突然攔在他們隊伍面前的老人，疑惑地詢問道。
“在下是楊林城王家的家主，王銘徵，見過男爵大人。”
老人半跪在地上，非常恭敬地說道。
墨青等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驚訝。
墨青連忙下馬，將老人攙扶了起來。
但是老人卻拒不接受，依然跪在地上。
“這……王家主，如果真有什麼話，也還是站起來說吧。”
“不，墨大人，您為我小女報了仇，替我王家平白了冤屈，如此大恩大德，我王家無以為報。”
“這……王老家主，柳家所行之事任何人聽到了都會憤怒，我所為也並非想要求得什麼報答，您世不必如此。”
“實不相瞞，墨大人，我王家傳到這一代一共只有三人，但我三弟英年早夭，二弟經過醫家的診斷並不具備生育能力，而我也是到了三十餘歲才有此一女。
故此小女死後，我王家便已然絕後。
之前便一直在變賣家產，想要打點關係替小女復仇。
王家在楊柳城三代經營，變賣家產之下，累計也有800餘萬錢。
只不過這筆錢還未動用，您便已然將柳家滅門，還召喚出了山精，還了小女公道。
我聽聞，您要前往太陰山以北，牧離江以西建國。
老朽不才，年輕時也曾於這楊林城城府任過職，舍弟這些年行於商道，與商業方面也頗有經驗。
我王家願攜所有財產，與您同去。”
“這……”
墨青也是沒有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出。
雖然800萬錢對於墨青而言非常至關重要。
因為後續他想要立國，他還需要大量的軍隊武器，以及百姓。
哪怕是按照尉子揚所說去採購奴隸，按照現如今蒼朝的市麵價來看，一個普通的青壯的奴隸的價格也要在2000錢左右。
哪怕他去買一些老人，小孩，平均下來一個人的開銷也要在1500錢。
他現在之前身上剩下來了一千多枚金錠，也就是1000餘萬錢，滅門柳家時，除了一些不動產額外的直接金錢大概有兩百萬錢左右，這些錢都被墨青收入囊中。
可就算這樣，他們所能採購到的奴隸也不足1萬，而且大量採購之下還會產生溢價。
不僅如此，他還需要負擔他們第一年的生活開支。
這是因為北方之地的苦寒，糧食不好種植，可能第二年的生活開支也需要他支付一部分。
如今如果有王家的800萬錢，雖然也還是杯水車薪，但也的的確確可以緩解一些。
但墨青這並沒有因此而立刻接受。
“王老家主，北境之地苦寒，況且我們此次前去將面對的強敵無數，說句實話，可以立國的希望微乎其微。
您還是拿着這些錢，安心養老吧，相信這也是您的亡女的希望。”
墨青並沒有告訴對方他的女兒的消息，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由他來講。
“大人，我王家祖上先祖本就是從北方搬遷而來，況且，孔聖有雲: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我這筆錢原本就是為了報仇，此次所為也終究不過是一己私利，如今這筆錢交託於您的手上，我們來為您效力，與北境之地對抗草原部族是為大義，還請大人不要再推辭了。”
對方搬出了孔聖的話，墨青一時之間也不好拒絕。
“主公，
既然如此，我想不如就承了王老先生的好意吧。”
尉子揚開口說道。
與此同時，他也悄悄地對墨青傳音道。
“主公，據我所知，子溪國的國主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雖然此次平業的聖道之路被天下有能之士所見，所有人都知道了柳家做犯下的種種惡行，但難保後續子溪國國主不會報復。
若是讓王家一家繼續留在此地，恐怕只會成為報復的對象。”
聽完了尉子揚的傳音，墨青最終答應了下來。
“如此，王老先生，那便多謝您了，還是快快請起吧。”
墨青想要趕緊將王銘徵攙扶起來。
卻沒有想到對方依然還是堅持半跪在地上。
“如今我王家既然追隨於您，那麼便是奉您為主，主公，還請受老朽一拜。”
在拜完之後，王銘徵才終於願意起來。
再站起來之後身體還忍不住的晃了晃。
本身就年紀大了，之前因為亡女又傷心欲絕，導致身體出現了問題。
現在跪了，這好一會兒，他的身體的確有些吃不消。
“唉唉唉，來來來，王老，我扶您上馬車。”
看到王銘徵的樣子，墨青連忙將對方摻扶上了尉子揚和任淵所乘坐的馬車。
“老朽的身體讓主公和諸位見笑了。”
“這是哪裏的話，您好好休息。”
“還請主公前往王家，舍弟早已在那裏等候，我王家所有的下人現在皆已遣散，只留了幾個忠誠又強壯的僕人，他們都可以為您效勞。”
帶被扶上了馬車之後，王銘徵還不忘說道。
“好的，您放心，我們現在就前往王家。”
……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墨殷！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怎麼一直迷迷糊糊的？”
課堂上，王旭發現墨殷今天的精神極度不集中，雙目無神，彷彿只有人到了課堂上，心思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啊，老師，對不起。”
墨殷站了起來，手攤開，被王旭拿竹條打了兩下。
“回去以後，把今天上課的內容抄五遍。”
“是，老師。”
坐下來之後，墨殷趁着王旭扭頭，瞪了一眼不遠處那個在偷笑的小姑娘。
不敢發出聲音，只是用嘴巴無聲的說道。
都怪你。
這節課是黎陽學宮針對十歲左右學子的儒家通修課，就算是農家或者醫家的弟子也都要前來上課。
所以楊鈺穗也同樣在這裏上課。
而墨殷之所以會精神不集中，則完完全全都是楊鈺穗的原因，這丫頭在田裏面抓了一袋子蟲回來，塞在墨殷的房間裏，墨殷晚學回來之後，就看見滿屋子的蟲。
光清理就清理掉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又還哪來的時間休息睡覺呢。
這上課當然迷迷糊糊犯困了。
至於為什麼墨殷知道會是楊鈺穗做的，還不是因為類似的事情，她已經做過好多次了。
每次做完了以後說自己錯了，哎，錯了但就是不改，下次繼續做。
根據墨殷了解，這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師姐，其實以前也做過許多這樣的事情，但一般都是對認識的人做。
而且因為有時候會把對面惹的惱火了，去告訴老師，所以往往做了兩三次就不再做了，或者做了一次之後，隔個幾個月再去做一次。
墨殷覺得自己與她其實並不熟，也就僅僅只是當初偶然間遇上了一面。
可是這個丫頭卻像是自來熟一樣，直接對他做起了惡作劇。
而且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沒有告訴老師的緣故，這個丫頭也就一直沒有停止她的惡作劇，隔三差五的就要來一下。
下課後，墨殷不滿的走向了楊鈺穗。
“都怪你，哈～”
還沒來得及說出後面的話，墨殷倒是先打了個哈欠。
“嘻嘻，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楊鈺穗抓起一節小樹枝，笑的很開心。
“這這，孔聖人說君子泰而不嬌，小人嬌而不泰。”
墨殷跟在楊鈺穗後面。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小人嘍？”
楊鈺穗扭過頭，拿着小樹枝在墨殷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墨殷撓着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啥。
在王都的時候，他也沒有見過這麼鬧挺的女孩兒呀。
“哈哈哈，真有意思，你好像個呆瓜，哈哈哈。”
“我怎麼就像呆瓜了，你才像！”
“我像呆瓜，那你怎麼每次都被我耍的團團轉的？”
“你，你……”
可憐的小墨殷，雖然稱不上天資卓越，但是在學堂里也刻苦求學，通過努力，平時與人爭辯時也能講出不少大道理。
可遇上楊鈺穗，卻總是啥也說不出來。
“嘻嘻，小呆瓜，以後我就叫你小呆瓜啦。”
嘻笑着，楊鈺穗便蹦蹦跳跳的朝着前面走去。
而墨殷則跟在她的身後一路走，嘴上還喊着不行。
……
“子初，看看這些吧。”
袁青衫遞給了符遠一份竹簡。
符遠接過竹簡，將上面的內容細細看完。
“這……如此一來，莫非那位強行入聖的存在，跟着那位王都新封的男爵了？”
這份竹簡是袁青衫收到的關於楊林城的情報。
當日安平業強行入聖后，有不少人都在打探楊林城的情況。
袁青衫也不例外。
“不一定。”
袁青衫搖了搖頭。
“不過這足以看出這位男爵或許就是玄易子所提的機緣。”
袁青衫將當日王旭所提的隱秘告訴了符遠。
“罪王之後，讓自己兒子專門來我黎陽求學，自己則一路尋訪賢明之士。
如此來看，他會出現在楊林城恐怕也絕非偶然。”
符遠沉思了一會兒。
“如此一來，他將墨殷送來恐怕就是玄易子所說的會在今年來到我黎陽的機遇了。”
“子初，為師還是那一句話，農家和黎陽學宮的未來在你身上，具體要怎樣，也應由你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