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那台電梯...”
“我記得是地表風雲集團...”
“這位不是0003隊隊長,我一年前出任務見過...”
耘走出的電梯位於調查局廣場的核心位置,身上象徵著集團繼承人的金色身份牌格外顯眼。他的視線掃過眾人,原本都在忙碌的一眾夜班特工的想法一覽無餘,但都沒有耘想要的信息。
“我不想對同僚動手,我只是來找我的人的。”耘的聲音再次在靈界傳播,不同於上次,帶了些許壓迫,令整個調查局的特工都有了稍稍呼吸困難的感覺。
“誰膽子這麼大,敢獨闖調查局的地盤?”一個狂妄的少年聲音從靈界把耘的聲音壓了下去。只見一個身着黃色歐洲宮廷禮服的少年手持刺劍從高處一躍而下,隨之從四處趕來一眾身穿黃色作戰服的調查局特工。
“來者何人?面對英姿颯爽的0006隊隊長,應急部門部長斯韋爾特,還不報上名...”散發英氣的黃髮少年輕揮刺劍,獵鷹一般的藍眸向前一盯,卻忽得噎住了聲。
耘笑了笑:“好久不見,斯韋爾特。”見着熟人,耘很親熱的打起招呼,隨後恢復在靈界的壓迫感:“我方才的質問,你們似乎聽得不真切。”
這次壓迫很強,但目標僅限斯韋爾特及其應急部門的特工們。
先前不可一世的斯韋爾特傻了眼,和耘這個能打開靈界通道的怪物拼壓迫感是作死行為,他抗住壓迫是沒有問題,但是他身後應急部門的下屬們。
斯韋爾特回頭看去,他屬下的應急部門的特工大多有很強的適應和應對情況的能力,透過他們的靈脈,他確認應急部門撐一陣子是沒問題的,這才放心回頭講話。
“耘,一年不見,剛復出就要搞這麼大動靜嗎?是仗着自己繼承人的身份賭定我們不會動手嗎?”他不再有先前的瀟洒,他將劍指向耘,卻礙於他此時是以風雲集團繼承人的身份行事,遲遲無法動手。
不對風雲集團繼承人動手,這是他們對前任局長——耘和楓的養父的的承諾。
豆大的汗珠出現在斯韋爾特的頭頂——不是因為耘的壓迫,而是對屬下的擔憂。
耘並沒有回復,只是無言的施壓,直到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下方的樓層奔走上來,是四隊長安洛娜。
“我並非有意為難你應急部門。”耘見來了想見的人,收了威壓,“待我處理完我0003隊的事,我會以0003隊隊長,情報部門部長的身份和你對決。應急部門的諸位做的很棒,反應還算迅速,能力也比我預料的要強,這也算是本次視察的結果,希望各位繼續保持。”
隨後耘將深邃的眸轉向安洛娜:“四隊長,我0003隊的人為何會在0008隊管轄的收容部門和?”
安洛娜的心思只是剛剛顯露便被耘捕捉了,她深刻的意識到這一年過去耘的能力不降反升了,作為耘曾經的仰慕者,此時心中的景仰再次騰起。
“因為您隊裏的聯絡員展現了奇怪的能力,繼承人先生。”面對以繼承人身份出現的耘,安洛娜罕見的用了敬稱:“您的錨點人員八重璆鏘也被捲入事件陷入昏迷,目前已無大礙,在0008隊的休息室里休息暫未醒來,聯絡員櫻情況較為特殊,請您隨我前去查看。”
耘點頭默許,隨她前往收容部門。
在樓層“12”處。兩人停下,推開緊閉的門,便是調查局的收容部門,這裏收容着調查局自成立以來遇到過的絕大多數靈界物品,
以及一些不可控的靈界罪犯和詭譎人員。
位於收容部的總指揮0008隊隊長海尼爾正守在這裏等待繼承人的到來,見耘推門進來,他微微欠身致意。海尼爾是個奇怪的人,沉默寡言,但是思想依舊逃不過耘的深邃的眼睛——準確來說是他窺探思想的能力。
“都過了一年了,不必再想着收容我了,海尼爾。”耘衝著海尼爾真誠的笑了笑,“紅姐應該和你說了吧,我現在控制住0003-C了,他現在叫誠。”
“我只是為了調查局的安全着想,請繼承人原諒。”海尼爾輕聲回復,聲音沙啞低沉,身體欠的更低了。
“大家同是為了調查局獻出一切之人,不必如此。”耘拍了拍海尼爾的肩,“所以,我的人,還請帶我去看看。”
其實不必海尼爾領路,耘就看見了位於收容部較淺層區域的臨時收容區的櫻。此時的她正躺在一張床上安睡,身着收容束縛服,胸脯均勻的上下起伏,狀態還算穩定。
“所以,解釋一下發生什麼事了。”耘敲了敲收容室隔絕靈界連接的特質玻璃,問海尼爾和安洛娜。
回答的不是他們二人,卻是一個沉穩有力的男子:“那丫頭一開嗓,差點把八重家的小子和二樓的員工全送走。”
耘循聲看去,門口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完全堵住,來者身着重鎧,滿是沙場滄桑的臉上有道深深的疤痕分外顯眼,堅毅的目光彰顯着不可動搖的意志。
見又是老熟人,耘開心的打招呼:“我還說改天去拜訪您,埃羅特叔叔。”
埃羅特,0005隊隊長,防禦部門部長。
“你小子要來拜訪我?”埃羅特大嘴一咧,笑出聲,“不怕我一斧子把你給我留疤的仇給報了。”說著又摸了摸臉上的疤,親切地拍了拍耘的肩膀:“回來就好,這是你們隊丫頭的實驗信息,你看看你找了個什麼怪物。”
耘接過來看了看:“都是意料之中的...這個...”他眉頭一皺,“靈脈波動受情緒影響的程度是正常標準的二十倍,情緒易受到影響的程度是常人的十倍,推測是由於喜歡本隊八重璆鏘,在和其約會時情緒出現波動導致了靈脈波動直逼部長級。”
“然後這種部長級的靈脈波動就通過她的哭聲傳達到現實了。”埃羅特接著說,“如果不是我和安洛娜及時趕到,整個調查局都能被她震得七零八落。”
耘知道這不是戲言,部長級的靈脈波動足夠夷平城鎮。
“約會...”耘心裏覺得好笑,剛剛喪父就談情說愛,東洋人也真會玩。
“說起來,有受波及較輕的人反映了一個特別的點。”安洛娜在一旁補充,“櫻的哭聲逐漸凄慘,最後甚至稱得上有血海深仇之感,因為殺傷力很大,大家都說很像...”
安洛娜覺得太不切實際,便停了一停,看耘臉色。
“像什麼?”
“...孟姜女哭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