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解 向塗山挺進
“這此要真完蛋了。”禹說。
此時獸王向他扔出一枚氣彈,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接下它。他回頭對倒在地上的大費笑了一下,接着劇烈的強光刺激他的雙眼,他什麼也看不見。他再睜開眼時,來到另一個世界。
“額,這是什麼情況。”禹睜眼看見熟悉的天花板,聞見了熟悉的味道(能殺人的草藥秘方),還有這張之前躺過的床。
對!沒錯!是這!我還活着,剛又做倒大霉的夢了,禹心裏說。
他往身上一摸發現沒少什麼物件,鬆了一口氣。他看着自己的手,還真有種兩世為人的感覺。他心中暗下決心,下回打死也不耍帥了,差點就要提前完蛋。突然他想到一個東西好像不見了,就往身上摸了摸,發現沒有,向四周瞅了瞅,還是沒有。禹立馬跳下來,在床上亂翻。
予足推門進來,發現禹醒了,精神好到正準備拆床。她歡喜的說:“少主,謝天謝地,您的身體恢復了。”
予足剛說完禹就衝到她面前說:“予足族長,髮帶呢?”
“髮帶?”
“就是我手腕上綁的那根繩子。”禹用手向予足比劃,又解釋了很多事。
女族長馬上就明白,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髮帶,她剛掏出來就被禹搶走了。女族長露出看透一切的眼神,開玩笑的說:
“少主,這個是誰的?”
“嗯……是一個朋友的。”
“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予足點了點頭。
禹發現女族長懂得太多,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再說下去就被她繞死了。他問予足自己暈倒后的情況,他也最關心這個問題,畢竟現在看上去,那件事已經解決了。
“少主,當時我也不省人事了。只知道獸王走了,至於它為什麼走,等會有人會給你說。大家雖然被獸王所傷,可幸好有人搭救,所以傷也不太嚴重。不過少主你傷的可嚴重了,肋骨斷了四根,氣消耗太大,還有一些其他的我就不說了。”
“那你們和塗山?”
“和好了,我們出事後,第一個上來的就是他們,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那是誰救了大家。”其實他心中有了答案,只是又不太敢相信她會來。
予足看禹的樣子忍不住想開玩笑,反問禹。“您覺的是誰?”
“不知道,您就不要再拿我開心了。”禹心裏說,這還是那個嚴肅的予足族長嗎?怎麼換了一個人?
“好吧,好吧,是一個白頭髮的女孩,你倒的這十天裏一直是她照顧你,她現在在外面等人。”
“還真是她。”禹小聲說。一貫臉皮透厚的他覺得這回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東西。
予足把他一推,笑着說:“別人照顧你這麼長時間,你該說謝謝了。”
禹此刻覺得這個愛笑的女族長才是真正的她。現在籠罩於兩族之上的陰雲消失了,她也沒有必要一直板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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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剛出部族就看見九尾狐了,她在河邊的草地上坐着,正好背向自己。他低頭走了過去,也不知道這段路為什麼那麼短?他還沒有編好理由,就走到了頭。
他在後面看着九尾狐的頭髮,想起了那天的事,覺得自己真的是大錯特錯,太傷她的心。不過她也不該說一個下午的風涼話,自己雖然不行,但說出來就好傷人。禹覺得自己得好好道歉,可現在這張嘴就是張不開。過了好久他才說:
“那個狐狸,這回我錯了,請原諒我。”禹雙手合十向九尾狐鞠躬。
九尾狐像沒聽見一樣,抱着雙膝一動不動。禹不笨,他知道九尾狐在考自己。不過他後知後覺的特性,此刻完美的體現出來,他真不知道該幹什麼,於是倆個人就在河邊僵住了。
突然他想起了剛才予足的話,髮帶!想到這他警覺的往四周瞄了一眼,發現左邊的山坡上有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大費,那小子正讓他哥往這看,隔這麼遠他都能猜到,那小子絕對在使勁挖自己的牆角,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大費旁邊的予足和山,也向他這邊指指點點。一下子,禹的暴脾氣就來了。心想:我*#,又被套路了。
他想立馬轉身撤,可九尾狐就在前面坐着。他知道今天要是不把這丫頭哄高興了,數度侮辱六鎮,這要讓師父和爺爺知道就麻煩了。他現在覺的,剛才就不應該醒。他真的想說,獸王快拉我回去!
這時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跟女嬌鬧矛盾的事。那是一個無聊的下午,穗和卻息他們去出遠門,姐姐她們不知道到哪去了。他一個人閑的沒事幹時,碰巧看見女嬌養的兔子,正好他中午沒吃飽,就用右監教他的辦法把兔子烤了。然後就被女嬌發現了,當時他看女嬌哭的厲害,他覺的事情不對,就跑到右監家避避風頭。右監當時教育他,對女人臉皮一定要放厚,絕對管用。
幾天後由於叛徒(絮絮)出賣,禹被師母女英拎了回去,回去后他死皮賴臉的求女嬌原諒自己,沒想到右監這招還挺管用的,不愧是中州才子。此次風波過後,禹又對女嬌用過好幾次,而且屢試不爽。
看來又一次實踐的時候到了,不過九尾狐戰力驚人,絕不是女嬌之流可比的,她要動手起步躺十天,為了骨頭可千萬當心。禹深呼一口氣做好挨揍的準備,挽起九尾狐的頭髮給她繫上髮帶。
“二貨,坐下吧。”九尾狐回頭對禹說。
禹鬆了口氣,心想自己逃過一劫。他問:“狐狸,你不生氣了?”
“本來還想打你一頓,但你表現不錯,放過你了。我可是六鎮,怎麼會像小姑娘一樣耍脾氣。”
禹聽完立馬陪笑說:“那還真是謝謝您手下超生,不過真的對不起。”
“行了,還有幾件事我要給你說。”
“什麼事?”
禹一邊和九尾狐說,一邊一邊觀察那四號人的表情。
九尾狐看禹分心,不開心的說:“你是不是對我不滿意?”
禹馬上說:“滿,滿,滿的都快溢出來。”
“唉,油嘴滑舌的。現在說正事,你應該察覺到地圖是假的,繪製地圖的人想讓你多走彎路。”
“察覺到了,絕對是師父他們乾的。”
“還不笨。”她說到這指着坐在遠處的山說:“我接下來對你說的話,你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知道了,什麼事?”
“從剛見到山時,我就很奇怪,他身上的傷遠比別人的重,可一些地方卻不像是個重傷的人。他瞞得了大家,卻瞞不了我,他的傷是假的,他在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後來獸王無支祁來時,大家快撐不住時,他來了並將所有人都震昏,後來我看見他……”
“是山族長乾的?”
“別打岔,他是為了救大家,總之他很不簡單,竟能讓獸王賣面子。”
“那他為什麼會在這當一個小族長?狐狸。”
“你自己問他,還有我不叫狐狸。”
“那你叫什麼?好長時間想問,但一路上都不太閑,就忘問了。”
九尾狐無奈的說:“好傻的借口,記住笨蛋,我叫天羽辛萌。”
“天羽辛萌?”
“是,夏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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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當年怎麼沒人給我系髮帶?”予足說完,狠狠瞪了山一眼。
山感覺情況不對,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穗哥,快看又有好戲。”
大費拉着穗說,接着給他講解以前那倆人的種種往事,穗一改平時的沉穩,跟大費有說有笑的談論着。
山一看就來氣,沖他倆大喊:“不好好學習,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還不趕快消失。”
話剛出口,大費已消失在山坡之上,穗手腳慢一點,也與山拉開了百布之遙。
山還準備吼上一兩句時,聽見予足在背後說。
“呦,山族長好大的威風。”
山轉回身看着予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說;”您想多了。“
予足看着河邊的禹說:“我聽辛萌說,禹在與獸王對決時,覺醒了真正的‘王者之氣’,頂住了獸王的威壓,你侄子很了不起。”
“唉。”山嘆了口氣說:“只能說老爺子教的好,世上的強者多如牛毛。他的路還很長,族長、大族長、方伯……”
“行了,不說這個了,你真打算讓大費走。”予足打斷了山,她最受不了山說這種泄氣話,雖然他說的是對的,
“這是英雄們的共演,大費不可能一直呆在小小的塗山南部。新的翅膀擁有選擇藍天的權利,我只能推他下去,更何況跟着禹又不是一件壞事。”
“這就是你當年的想法?”
“是,但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經歷過他們,最終成為當年的他們。”
山看着予足,倆人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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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王城
先王堯被絮絮一說,想起禹的事就和她到九州殿裏問禹的情況。
“老爹,您就別操心了,禹都到塗山並且已經和山見面。”舜說。
“沒出什麼意外?”堯問。
本來舜不想說這事可堯問,他想了一下說:“山高水遠的,肯定會出事。他碰上了獸王無支祁,而且獸王還跟禹說了一大堆東西,具體說什麼我不太清楚。”
堯一下子就不高興了,把臉一沉說:“這麼大的事我不問你也不打算說,你們幾個忙了大半年,到底用沒用心?你該不會忘了,十幾年前鯀是因為什麼死在斬王台。”
絮絮想開口問,不過她懂得九州殿的規矩,在這種場合下她不能插嘴。
“老爹,您說的對,可這我也沒辦法,外面的情況瞬息萬變,不是我在中州所能左右的。我當年不也是狀況不斷,那時您不是一直很放心嗎?再說這都是禹必須經歷的。獸王只是來看看禹,它一直在等鯀的血脈,十幾年過去了,它早就等得不耐煩。”
堯知道舜說的是實情,他也是這樣過來的。
“你是天子,老爹也不能多說,但一定要當心。”
堯又補了一句:“你和我都老了,但華夏不允許青黃不接,有不少人惦記着把椅子。”
“我不會讓這樣的情況出現。”舜說。
“對了還有一個小意外,老爹、絮絮這件事可不能說出去。”
看兩人的同意后,舜還是覺得不靠譜,又確認了一遍才說:“老爹,您還記得和禹一起的六鎮嗎?”
“六鎮那敢忘,出了什麼事?”堯聽舜話的意思,應該是禹惹六鎮生氣了。
“根據可靠線報,我和六鎮的關係比較……比較……。”
“比較什麼?”
舜想那小子乾的好事,現在讓他在這糾結。他身為華夏人王,真不好說這話,可又被逼到懸崖邊上,不說不行就說:
“小孩子嘛,這個關係親密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啊,舜王您不是在開玩笑。”絮絮說。舜剛說完她就明白了話中的含義,馬上想到女嬌。
“哪會,絮絮在外面可不要亂說,尤其是對女嬌,你懂我意思的,這是天子的命令。”
絮絮答應了舜保密,然後就問舜詳細情況。老天子明白后,倒在椅子上笑個不停。
這時土正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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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連打了倆個噴嚏,他警覺的往山坡上瞄了一眼。他和辛萌正往山所在的地方走,他有好多話想問山。
走到一半他看見大費和穗一前一後的狂奔,他跟那倆個飛奔的人打招呼,倆人都只說句“你好,再見。”就消失了。
“今天的伙食看來不錯。”禹說。
“何以見得?”辛萌問。
禹指着那倆個人影說:“從他們那見得。”
他們走到了山坡上,這裏正好可以看到南邊,他看見三苗人有塗山人正一起修補房屋,他覺得自己好像做到了。
(無支祁和山開大時,震壞了不少房屋,事後山帶人來修無支祁“弄壞”的房子。)
禹正海闊天空時,一隻有力的手落在他的肩上。他回頭一看是山,辛萌拍了下禹的腦袋就和予足走下去。
山坡上只剩下他和山倆個人。
“山族長,我……”禹正準備把自己的問題,一股腦說出來。
山打斷他說:“禹,其實你得叫我四叔。”
山說完后,禹的腦袋就亂掉了。他仔細搜索自己的記憶,各種陳年老賬都翻上來(練功偷懶,偷吃東西,修理惡狗等),可就是沒發現有這麼牛逼的四叔。
山沖禹一笑說:“想不起了也很正常,畢竟我上一回見你時你還不到六歲。十二年來,應該沒人跟你說過,大哥有我這樣一個兄弟。我姐,也就是你媽,也應該有十幾年沒見過你。禹,叔一直沒好好去看你,你這回卻幫了我大忙,對不起了。”
禹覺得山說話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他想起來師父曾經說過一嘴,父親有三個結義兄弟。臨走時火正跟他說起,東夷有倆位與他有血脈相聯的強者,讓他千萬留心。不過這事還是認真確認一下才好,他對山說:
“我十歲時收到的那盒密糕,應該是您送的。”
山明白禹是在考驗自己,便說:“是我送的,但不是我的,是你媽讓我捎給你的,我的是倆個會動的木頭人。當時我算了算你快十歲了,就想去中州看你,但去又不能空手去,就和一個生靈一起趕了一個月,做出倆個會動的木頭人。去中州時,我遇見了一個很有趣的小孩,就收他做徒弟,這回他和你一起來了。”
禹沒有懷疑的理由了,他徹底相信山是他的四叔。他問:“四叔,您這十年為什麼沒進過九州殿?”
“你真的想知道?”
禹肯定的點點頭,山嘆了口氣說:“十四年前,大哥要在斬王台被處決時,我和一些年輕人準備到羽山救他。當我們快到羽山時,樹林之中走出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你的老師人王——虞舜,他們阻止我們去羽山。他們是我們的長輩,他們的話我們應該聽從,但那時管不了這些,我們動手要硬闖。不過姜還是老的辣,一番激戰後我被舜打暈。當我醒來時,一切都結束了。舜帶我去斬王台,我只看見一堆黑色的灰。在雨水中,我想和他拼了,可被人攔住。對我而言那座空空的大殿,沒有什麼好留念的。我回到東夷,回到了塗山。十幾年了,不斷有人讓我擔任更高的官職,我忘不了舜當時的表情,所以小小的塗山南部還是更適合我。”
講的這,禹忍不住問:“四叔,師父為什麼阻止你?”
“因為他是華夏人王,他的背後有朋友、家人和整個華夏人族。不過愣頭青的我沒有這些,我的眼裏只有大哥。他們能看到的太多了,可我不行,我只能看見我身邊的人,對我而言他們是我的全部。”山傷感的說完后,看見禹的眼神很失落。他不希望自己的故事,讓禹沮喪,畢竟禹的路還很長。
他便拍着禹的肩膀笑着說:“對了,那個叫白頭髮的女孩是怎麼評價我對予足族長的?”
“還是算了,她沒什麼好話。”
“沒事說吧,我絕不生氣。”
“您確定?”
“確定。”
“她說你,早戀,不負責,絕世人渣,還有好多,還說您給我說的兩族交惡,絕對是你魔改的。最後她還威脅我,要是我成為二號的您,就讓我做好失憶的準備。”
“算了,我錯了。”
”兩族交惡您是不是添油加醋?“
”除了吵架之外。“
‘都是真的?’
”都是假的。“
”啊,您真跟辛萌說的一樣。“
禹看山捂着胸口就問:“四叔,是不是我說的不對?您捂着胸口是不是那不舒服?”
山一笑說:“不,叔好着,只是我剛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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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後,由於一些原因,山和予足叫大費認辛萌當姐姐。
“為什麼?”大費問。
“這個我不好說,反正她就是你姐姐,再說你不一直叫我給你變個姐姐嗎?這不正好現成的就有。”山不好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大費看山回答不出來,就是說:“老爹,我聽某個熱血白痴說了,面前這個女的是傳說中的六鎮,你這是怕她才讓我給人當小的。”
山撓撓頭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太是了,否則你怎麼會說不出口,羞羞羞。”
“哎呀,我怎麼就跟你拎不清這檔事。予足別縫衣服了說一兩句。”山說不過,就向予足求救。
“還是算了,我也說不過。”予足說。
大費看這倆個都歇菜了,就說:“還有沒有事,沒事我先走了。”
他剛準備走時,辛萌拉住他說:
“大費,以後我就是你姐姐,會照顧你的。”
“切,我才不答應。”大費使勁甩開她的手跑出去。
予足覺的有些尷尬就說:“辛萌,你別上心他就是那個樣子。”
辛萌笑着說:“那會呀。他還小。”
“大費我從小就是這個樣子,除了我的三哥和幾個長輩能說動,別人都說不了。再加上我們這又有這檔子事,也怪我一直慣着他,還好現在禹和穗來了。其實說到底都是我沒做好父親。”山說。
“山族長,您是我見過最好的父親,其實我挺羨慕大費的,他至少還有家人。”辛萌眼中泛起淚光,她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身事。她不知道大費其實沒走,他一直在門外偷聽。(這是大費的習慣。)
禹和穗吃完飯繞着部族轉了一圈回來了,看見大費鬼鬼祟祟的貓在窗口,就問他在幹什麼。
“噓,二位大哥能不能小聲一點。”大費就把事情講了一遍。
禹雖然沒明白前因後果,但他想起辛萌那晚的眼神,他瞄了眼大費露出詭異的微笑。
“你要幹什麼?”大費身上有些發毛。
禹沒有廢話,拎起大費就進去。他對辛萌說:“狐狸,這小孩你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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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一天的活,禹、大費和穗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再也不願意活動筋骨。(五天來他們一直在三苗補房,今天算是跟苦工告一段落了。)
“大費,你爸你媽說讓你明天和我們走,你有意見嗎?”禹問。
大費漫不經心的說:“有,我不走了。”
“不行,這一早都說好了。”穗說。
“做夢呢!小鬼,你還敢不去。”禹說。
“那你們問我幹啥,反正我的意見又沒用。”
大費說完三人一同大笑。
這時遠處的辛萌沖三人大喊:“起床了,開飯了。”
三人聽見后,整齊的翻了個身,就等人把飯端來。
“大費,你辛萌姐喊你回家吃飯。”禹說。
大費馬上回了句:“你辛萌姐。”
“你辛萌媽。”(禹)
“你辛萌婆。”(大費)
“你辛萌祖宗。”(禹)
“你辛萌先人。”(大費)
“你辛萌萬人。”(禹)
“你辛萌……”
辛萌給予足報告三人的情況后,予足拿着辛萌給準備的棍子從房裏出來。
太陽的餘光漸漸微弱,大地上前些天破碎的三苗恢復了往日的樣子,新的明天將會出現在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