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拼了 就是不能輸給你

第二十一章 拼了 就是不能輸給你

“完成。”

禹站起來對着評委席,倒舉着瓶子說。

竹原看着別提多激動了,使勁的在上面拍着馬屁,下面的看客們也紛紛讚歎禹的“神勇。”

穗只看禹眼睛的顏色就明白,他耍了什麼把戲,他沖禹微微一笑沒說話。

“唉,唉,不對吧!你這傢伙絕對黑箱了。”大費指着禹說。

禹得意的沖他搖了搖空瓶子說:“如你所見,我的完了,而且你說我作弊,那小鬼敢問我做了什麼弊?”

大費說不出來,但他就是覺得那裏不對,氣乾瞪眼說不出來。他看了看台上的穗,穗立馬抬頭看太陽。大費想現在辛萌要是在,禹就和他的鬼把戲一起去見鬼。

禹看大費氣快哭了,心中暗爽。他很嚴肅的說:“我曾記得一句話,我們的戰鬥沒有輸的理由,所以我贏了。”

禹說完台上台下響起山呼海嘯一般的掌聲,禹又謙虛了幾句。

“去你的!賴皮鬼,我跟你拼了!”

大費說完大吼一聲,捏着鼻子把面前的東西倒進嘴裏,然後他感覺眼前一黑。

——

——

大費迷迷糊糊來到一個地方,這裏處於高山之巔,四周被翠綠的五葉松所環繞,在淡淡的雲霧相襯之下彷彿仙境一般。他正想看看這是那,然後就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頭一看把他嚇了一跳。

眼前是一個披着黑斗篷的高個子,他黑色的帽檐下有一雙泛着紅光的眼睛,不知為何大費看不清他的樣貌。

黑衣人正要給大費說什麼,大費急忙往後一退,擺開架勢對那人說:“來着何人?是不是禹派來的幫凶。”

黑衣人一愣說:“禹是什麼人物?我為什麼要當他的幫凶?”

聽到這大費鬆了口氣說:“你好,對不起,剛才太緊張。問下這是那?還有你是誰?”

“這是你腦海中的一個地方,而我是你還未發現的力量。我的真名是神農末天下大亂時,被世人冠以……”

大費打斷他說:“那我以後可以找你聊天嗎?”

“可以,不過你能聽我把話說完不?”

“算了吧,大叔,你剛說的我基本都聽不懂。什麼叫神農末天下大亂?既然我能隨時要你聊天,那就來日方長,我現在要出去辦正事。看前輩您絕對高人,能在送我回去之餘,順便再幫我贏了外面那個姓夏的嗎?”

“哈哈,你這小孩還蠻有意思的。放心我會幫你贏的這場比賽,和向來不誠實的軒轅劍主人。”黑衣人說著開始大笑。

大費搖着他的胳膊說:“大哥,別笑了,趕緊說下回到外面去的具體方案。”

“這個簡單你在外面暈了,所以來到這裏,你只要在這裏暈就能到外面。”

“那具體怎麼操作?”

黑衣人指着最近一顆松樹下的樹枝說:“麻煩拿下那個。”

“?”(大費)

“年輕人,你別看它好像是普通樹枝,其實那是個神器來的。”

大費半信半疑的把樹枝撿過來交給黑衣人。

“孩子,你得背對我,這樣神器才能發動。”

大費應了一聲轉過身去,黑衣人深呼一口氣,雙手抓着樹枝把胳膊掄圓了,他瞄準大費的腦袋說:“記住你不是一個普通人,將要擔負起天下的你不能輸給任何人,尤其是有熊一脈愛耍賴的小崽子,明白嗎?”

“知道了,前輩。現在我就出去讓那耍陰招的傢伙後悔!”

“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話音剛落,棍棒與大費的腦袋零距離接觸,大費直接飛了出去。

黑衣人隨手把樹枝扔了,他放下帽子露出一對紅色的角,他自言自語的說:“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還來,沒想到這樣一個小鬼竟能覺醒烈山的力量。榆罔哥,你沒想到吧。不過你放心,我會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助他為王。軒轅劍的傳人,到頭來傳下的都是軒轅人。”

——

——

禹用毛毛草挑逗大費的臉,他看大費沒反應扭過臉對評委們說:“這又掛了一個。”

“對不起,我塗山大費起來了。”

禹往回一看,發現大費學他也倒舉着罐子說:“完成。”

禹心想:這小子真是太狠了,我剛要不是偷偷開“王者之氣”,還真要在這條陰溝裏翻船。

台上的兩個評委小聲討論了一下,一樂就對在場的人說:“第二輪比賽結束,十一人負傷,十六人直接棄權,一人未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最後參加決賽的是憑一己之力對抗殭屍王救塗山萬千生靈、從而名揚天下的少主大人,以及一個東夷小孩。”

“唉,唉,你怎麼介紹的差這麼大?我好歹也在演武里出名了。”(大費)

“台下的,你是不是恐嚇裁判?”(竹原)

“你這是純真的勢利眼。”(大費)

“偶呵呵,穗評委你怎麼看這件事?”(竹原晃晃手裏的芥末醬罐子)

“大費。”(穗)

“哥,您在我心中的地位一直很高大。”(大費)

“那就讓它矮矮吧。(穗)

“什麼?”(大費)

“我覺得你恐嚇評委不對,但竹原族長德高望重就不與你一般見識,要好好感恩。”(穗)

“我看透你了。”(大費)

……

正當大家說話之際,突然有什麼東西遮住太陽,緊接着一頭體型巨大的帶翅老虎就在禹和大費面前落下,它落下時產生的氣流把兩兄弟吹的倒退兩步。

大費跑到禹身邊說:“該不是又來找你麻煩的吧。”

禹用左手護住大費問來客:“你是誰?”說話時他瞄了眼放隕鐵劍的地方。

“你可真是健忘,華夏少主,不記得幾個月前路經無名山脈的事嗎?”

異獸說著從它的背上跳下來一個女孩,禹一看是跳下來的是辛萌,他馬上想起來了,這是無名嶺的主人雷獸。他立刻說:“以前多蒙前輩的教誨,禹怎敢忘了,只是事出突然未曾想起。”

雷獸一笑客氣了幾句。

大費走過去,問辛萌這隻老虎是誰。

竹原在穗耳邊說了幾句,兩個人就領着幾個人走過來對雷獸作揖。

竹原說:“獸族中牧,您好。”

雷獸看着竹原的禿頭:“老朋友,你們華夏的消息夠靈通的,還有你的頭髮又少了,看來你上回到我那取葯沒什麼結果。”

“您又玩笑了,這回是因何而來,是不是來會什麼人,順便途徑我這南地小族?”

“僅僅送人而已。”

他們又談了幾句,然後禹和大費的決戰開始了。

——

——

“舜王,您叫我們來有什麼事?”

青柏走進舜私宅的書房問,她身後的卻息、久據、天宇、莉恣一股腦的涌了進來。

舜一笑從桌子上拿出一塊帛說:“你們幾個好朋友不是很擔心禹和穗嗎?這倆小的給你們來信了。”

老人說完把帛放在桌子上,他走出房子說:“看完信后不要太激動,還有老夏要在東夷待很長時間,你們等會幫絲整理下左監的東西。他有把劍得讓我的去特殊處理一下,我就先走了。”

五個人回了聲“嗷”就轉頭看信,卻息抓過信想打開,青柏乾咳了一聲,把卻息嚇的馬上把信恭恭敬敬的呈給青柏。久據頂了下他的右肋說:“你怕什麼?”

卻息用手捂着久據耳朵悄悄說:“哥們,這可是中州第一號母老虎的絕對替補,天仙的外表、鬼使的怪力。你忘了上回舜王組織中州少一輩比武,想的是看下我們這些人的能耐。本來比賽你來我往很有比武的氣氛,那想到這恐怖女上場一下一個,瞬間放倒一大堆,嚇的全場各家小英雄齊跪地叫媽。天宇那個死腦筋不服上去,三招就被扔下場……”

卻息還想說就看見青柏回頭看他,嚇出一聲冷汗,急忙摟着久據的脖子說:“我剛才跟他討論上回比武,你技壓全場的事。”

“真的?”

莉茲拉了拉青柏說:“趕緊看信。”

青柏在桌子上攤開信,然後五個腦袋就探在信前看。

哥哥姐姐們好:

這本來封信是我跟大哥一起寫的,不過他看完后決定還是他另外寫封。從家出來兩個月了,因為太忙所以一直沒顧上給你們寫信。一路上我遇到了兩個同伴,一個叫大費的小孩是我和穗哥的結拜兄弟,另一個是我們曾經學歷史中有名的六鎮。寫這封信二周多前我們到塗山城,緊接着我參加塗山演武,在決賽中傳說中的死神殭屍王突入塗山,也因為他無數人夭亡,老東伯和很多英雄戰死沙場,偉大的塗山城成了斷壁殘垣。不過現在事情慢慢變好了,新的東伯在領導着大家收拾從前的一切。再過些天我們又要踏上新的旅程,時至今日我還看不見這場旅行的終點,再見面是很久之後的事,不過我會想念大家的。

看到這幾個人欣慰的笑了笑,不過下面還有一段。

願大家一切都好。

話雖這樣說,但我還是想說。

青柏姐你要溫柔一點,不要讓每個人對你的印象“不是“這個女孩好漂亮”,而是“這丫頭能幹掉幾個”。雖然你已經到沒救的年紀,性格卻很遺憾,不過千萬不要忘了自己是個女孩。

卻息哥、久據哥,我一直覺得你們倆差不多,用右監的評價就是半斤八兩的倆二百五,所以別老爭了,要不就更像二百五兄弟。

天宇哥,你長得的確很帥也很有內涵,可一天到晚說不了五句話,只給人一種你好像是有什麼心裏問題,一直吃偏方葯把人給吃傻了。

莉恣姐,你是最正常的,對了你喜歡天宇哥的事給他說沒?要不要我回來給他說?

大家要多想我。

大哥的晚些送到。

中州夏禹

青柏捏着信說:“好小子,看來姐平時沒有白疼你,別以為躲到東夷了,你姐我就過不去。卻息、久據。”

“末將在。”(卻息、久據)

“卻息給我弄頁紅泥板要最厚最大的那種,久據把我的刻刀拿來,我要給那小鬼修封好書。”

兩人走了后,青柏對正在懷疑人生天宇說:“別在給我消沉了,現在給我把明天去東夷送東西的頭叫來,要是不來就說是我說倉青柏叫的。”

天宇沒說話,低拉着頭走了。

青柏拍了拍臉紅的莉恣說:“別害羞了,放心以天宇的性格肯定是沒看說你的那部分,另外那兩個我會讓他們忘記看到關於你的部分,我最擅長讓他倆失憶了。”

莉恣搖了搖頭說:“不說這個了,你為什麼要用蓋房用的泥板和刻刀寫信?還要叫送東西的人來?”

“因為我要讓禹記得,他青柏姐真的很想他,而且那小子絕對早有準備,人肯定不在東夷。”

——

——

“我是族長竹原,經過一系列激烈的角逐,本來有希望奪冠的人止步三十強。評委席中也有一人因公殉職,現在接替他的是獸族的中牧雷獸大人,現在大家表示歡迎。”

竹原話音剛落台下響起掌聲,雷獸不好意思的說了幾句。

穗接過竹原說:“下面決賽的規則是,以兩注香為一個時限,兩名參賽者努力吃面前不限種類的食物,最後他最終體重減去現有體重最多的獲勝,現在請二位測量體重。”

禹在人引領下坐到一個大號的蹺蹺板上,兩邊一平衡很快就測出了他的體重。

大費看禹的那麼好玩,就對領他的人說:“叔叔,等會測慢點。”

“可以啊。”

測體重時大費後悔了,他沒想到別人是讓他坐在竹筐上用手秤量。這樣害羞不說,旁邊還圍着一群人指指點點,更倒霉的是由於他剛多嘴,量的人還故意量的特別慢。

禹捂着肚子笑着對大費說:“小子,你這那是在量體重?分明是在過秤。哈哈”

大費聽完跳下竹筐對着三個裁判說:“我不服為什麼我跟禹不一樣?”

“偶呵呵,麻煩工作人員讓他服下。”

竹原說完,雷獸無意中沖大費打了個飽嗝。

“我服了。”(大費)

“這孩子能看清對他與對手的差距,真是難能可貴。”(竹原)

“這在戰鬥中極為重要。”(穗)

“?”(雷獸)

比賽的鼓聲響后,工作人員點起香,最後的對決開始。

禹和大費用的時一種辦法,先吃乾貨最後再喝湯。

“少主大人,用的應該是先干后濕的高招,這樣可以避免如廁帶來的損失,也能在最後強迫自己加水。反觀那隻東夷猴子,只是模範對手毫無新意。”(竹原)

“在下也是這樣想的,平心而論大費毫無贏面。”(穗)

“你們在說什麼?”(雷獸)

……

轉眼間只剩下半柱香,禹扶着桌子扭了扭肚子,他感覺自己好像戰不動了。另一邊的大費不愧是飯桶,他還在往嘴裏塞。

禹看着大費覺的那裏不對勁,他知道大費是出了名的飯桶,可這人只有這麼大,哪裏裝的下這麼多東西。他瞄到了大費身後的辛萌,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心中暗想:“你們姐弟倆聯手夠髒字,那就別怪夏某藝狠心毒了。”想到着,他的瞳孔變成了金色,然後金色消失變成藍色。

辛萌看出來給禹做了個鄙視的手勢,禹微微一笑給她回了一個手勢。

穗在竹原耳邊小聲的說:“竹原族長,您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的。”

“早看出來了,我也是一方的土地,怎麼會看不出來少主用的方法。”

“那您?”

竹擺了擺手說:“我說過不能用東西作弊,可是這是少主自身刻苦修鍊所致的力量,並沒有觸及這場比賽的底線,難能可貴的是這位貴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使用了卻沒有把此擺到明面上。他不僅鑽了規則的漏洞,也給足了我們這些規則制定者的面子。舜王的徒弟果然是絕頂聰明,將所有精明都藏在浮誇的表現之下。為此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穗聽完暗暗敬佩這位族長的開明。

竹原又說:“山族長的孩子沒有發現這點,不過好在有老練的六鎮幫助。真正令我好奇的是他暈倒后,我雖不能十分確定,但也感到有什麼人幫了他,不過還是能力不足看不透。”

雷獸聽到把嘴邊的牛腿松下,對竹原說:“等會我們好好看看,那孩子身上到底有什麼?你應該也聽到了東夷演武發生的事,我可不只是好奇而已。”

竹原點了點頭。

另一邊的戰鬥已經白熱化。

“我看你小子還是認輸吧。”(禹,狀態:打嗝)

“不不不,我覺得是你撐不下去。”(大費,狀態:灌水)

“我們的戰鬥是不允許輸得戰鬥。”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哇,我覺得整個大地都被他們的激情點燃。”(竹原)

穗暗想:“當兩個氣球撞到一起時,那個會先爆。”

“竹原,你跟我看到的是一件事嗎?”(雷獸)

最後的香灰落下,他們也都竭盡全力,二人沖對方一笑被人扶着往測體重的地方走。

“小子,你還不錯。”(禹虛脫狀)

“一樣的。”(大費亦虛脫狀)

禹剛走到一半,辛萌就堵住了他。

“狐狸,什麼事?我快不行了。”

“禹,三天沒見你覺得我有什麼變化?”辛萌完往後跳了一步說,她想讓禹誇誇自己的新裙子。

“你……”禹剛想說,就看見正趴在地上扣着喉嚨拚命嘔吐的一樂,他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剛吃下的東西像噴泉一從嘴裏涌了出來。

辛萌看着趴在地上的禹,過去拍了拍他的背。

禹吐完了,被眼淚蒙住眼的禹看見有塊白色的步,順手就拿上擦嘴。

“謝謝了,這抹布誰的?還有股香味。”

禹擦完眼睛后嚇出一聲冷汗,他用的是辛萌的新裙子,而且他還順便看見了辛萌裙子下面。

辛萌漲着個紅臉,一句話沒說捂着臉就跑了。

大費聽後面有動靜回頭一看,看見禹吐了一大堆,也跟禹一樣吐了個乾乾淨淨。

穗看着台下的一幕笑着說:“竹原族長、中牧,不知二位高賢,如何看待眼前此夏姓人的行為?”

竹原說:“實乃找死。”

雷獸嘆了口氣說:“那小子沒前途。”

穗問為什麼,雷獸說:“人都跑了,那小子還趴在地上吐,不趕緊爬起來追。”

禹,大費。(嘔吐中)

——

——

當晚客房中。

“辛萌,我真不是故意的。”禹說。

辛萌把頭埋在被子裏沒有理他。

坐在床邊的大費對禹搖了搖頭說:“哥,我說你從下午到現在,說來說去就這一句,敢不敢有點新意?”

“那你說有什麼新意?”禹問。

大費彈了下辛萌的手跳下床說:“算了,笨死你得了,你再說一晚上也沒用。我先去看慶典了,拜拜。”

禹還想再問,可大費連影子都飛不見了,他對着門說:“這小玩意氣人的。”突然他發現大費剛才的提示,再加上大費說的話,禹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心想:大費這小子應該是讓我把狐狸拉起來,不過我剛得罪了她,萬一再得罪下,現在她那能吃人的大哥還在外面,有可能會給它磨牙。

禹又想了想覺得反正把人都得罪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去,大不了又挨頓揍,還不如趕快讓她聽自己道歉。

“六鎮大人,拜託了,小人真的知錯了。”

禹說完握住辛萌的手腕把她拉起,禹開始覺得她不容易起來,可事情很順利。

辛萌起來的時候,禹看見她的臉吃驚的說:“丫頭,你沒哭!”

辛萌一笑用挑逗的語氣說:“誰給你說我哭了?”

“你弟呀!”

“我們倆逗你玩呢,不過你也挺有意思的,硬是在把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最後連大費都被你無聊走了。”

禹憨笑的說:“那您老更無聊,在這從白趴到黑。”

“好了,這頁就先翻過去,我們出去看看慶典。”

“好吧,您說了算。”

“對了,等會有個驚喜,你可不要嚇壞。”

“六鎮大人,您又玩笑了。”

出門時,禹在門口火光下看見了辛萌泛紅的眼角,一下子禹心裏有些不好受,可又說不出來。

他們出門后,在廣場中央找到了竹原族長和穗,正撞上他們在說事。大家打過招呼后,禹問他們在聊什麼。

穗說:“剛我問竹原族長,他為什麼對大費有那麼大成見?”

禹也好奇,他說:“那為什麼?大哥”

穗搖了搖頭說:“不巧竹原族長還沒說完,你和辛萌就來了。”

禹轉頭問竹原,竹原看着東北方說:“要怪就怪山族長。”

“為什麼?”(禹)

竹原摸了下禿頭說:“那是幾年前的事,我受南伯之命趕一百二十隻家鹿去塗山城換些物資,一路上我還蠻開心,直到遇見山族長。我到塗山南部之後他十分殷勤,當晚我看他兩眼淚汪汪,以為他是熱情好客,把我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也是酒喝多了,隨口就說請他和他族裏的人吃鹿肉。我當時想的是他們再能吃也就十幾頭,然後那小子當夜就把我灌倒。第二天我聽從人說,那天晚上山族長領着兩個族的全體老少,吃了頓結結實實的烤鹿宴,現在就剩下一地的碎骨頭,還有晾在打麥場的鹿皮。我忘了當時是怎麼回去的,就記得自己抱着鹿皮撕心裂肺的哭。”說著竹原的眼眶紅了。

穗聽完心想:夏老說的真對,出了門千萬要和師傅劃清界限,永遠不要問為什麼。

“竹原族長,那您沒問他要嗎?”禹問。

“恕我直言少主,還要個屁!那小子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被他盯上不傾家蕩產都是好的,我和我的人沒被坑到永世在塗山為奴,我就已經燒高香了。好在老東伯知道這件事後,把我應該換的物質都送給我了,要不我都不知道怎麼見南伯。”

禹安慰了他幾句后,就在這時雷獸來了,不過奇怪的是他的背上有一個繫着雙馬尾的紅頭髮小女孩。

禹看那個小女孩感覺很眼熟,好像再那裏見過,但又好像沒有見過。他正好奇的時候,穗、辛萌他們九和雷獸以及那個小女孩聊起來,看樣子不是一般的熟。

穗對發愣的禹說:“你怎麼了?”

禹撓着頭走過去對他們說:“喂,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忽略了什麼?”辛萌問。

禹看着雷獸說:“那個孩子是誰?為什麼就我跟新來的一樣。”

小女孩沖禹說:“哥,是我。”

“你是哪位?”禹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從那冒出來個這麼可愛的妹妹。

禹剛說完,小女孩就跳下來。她這一跳嚇壞了禹,禹馬上就過去接住她。

“多危險啊!”禹說著把小女孩放下,就要放下的一刻他突然覺得小女孩更眼熟。

“知道了,禹。”

這個“禹”字一出口,禹馬上就知道她是誰,然後張開嘴開始懷疑人生。

“你有怎麼了?”辛萌說。

禹立馬就激動了,他指着大費對辛萌大喊:“你這臭丫頭,都幹了什麼!大費成了這個樣子,我還怎麼見四叔和予足族長?”

“別發神經了,成什麼樣子,誰跟你說大費是男孩的?”

辛萌這句話把禹整的啞口無言,想嘴臭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穗拍着禹的肩膀說:“冷靜,你打不過她。”

“哥,你也是才知道的。”禹問。

穗一笑說:“沒有,我一早就知道,你忘了我在旅行開始之前,就已經是師傅的徒弟。”

穗說完禹稍稍冷靜一下,然後禹手放在大費的腦袋上說:“你今天可是給哥一個大驚喜,還挺好看的,不過為什麼一早不說?”

大費看了看辛萌,辛萌沖她一點頭說:“還不是山族長擔心你不願意帶大費上路,才讓我們騙騙你。畢竟你可是連你的小女朋友都沒帶,我們可不想跟你磨嘴。上路后一直有事就沒有給你說,現在不正好有空嗎?”

禹無奈的一笑,算是承認了這件事。也就在這時族裏來人把竹原叫走,四個人就和雷獸找個人少的地方看慶典。

過了一會趴在雷獸脖子上的大費跳下來對辛萌說:“姐,雷獸老大說它要走了。”

辛萌馬上走到雷獸身前說:“不能再多待一天嗎?”

“我也想多待一天,可剛剛收到獸王令,極北之地不太平,明天獸王要在淮水獸王宮聚將。”

辛萌踮起腳抱着雷獸的脖子說:“雷獸哥,我一定儘快回去看你。”

雷獸用它厚厚的肉球輕輕拍了拍辛萌的頭,它又惡狠狠的瞪了眼禹說:“小子,我可是相當護短的,所以別讓我聽見不好的消息。”

“嗯,嗯,嗯。”(禹)

雷獸把脖子放低慢慢的推開辛萌,閉上眼睛展翅飛走。它在月下往東一劃,不見了。

辛萌獃獃的看着天空,禹和穗走過來,分別把手放到她的左右肩頭,大費拉着她的右手看着她。

“還有我們。”禹說。

——

——

第二天禹起來打水的時候,碰巧遇到了也在打水的竹原,他就問去許族的路粘不粘腳。

竹原放下木桶說:“路還好,就是你們見許老族長時千萬別提山族長。”

“為什麼?”

“少主,你這還不明白嗎?那可是山族長。”

禹馬上就想到,絕對是四叔又闖禍了。

“那能否說下他具體幹了些什麼?也好讓我見許老族長時儘力迴避,不讓他遷怒於我們,畢竟我們一行和他關係實在太密切了。”

黃原摸了摸禿頭說:“這事說來話長,我也不太好言明,畢竟少主你還沒到那個年紀。反正你們一定記住,千萬不要提關於塗山南部的事。”

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很竹原分手后,禹早了個沒人的地方散開隕鐵劍的繃帶,用山泉水擦拭着它。

禹自言自語的說:“也不知道,我可以讓它再次煥發昔日的光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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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禹,,來自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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