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教出這樣的女兒，也是難辭其咎
百年靈芝已是難得，這千年靈芝更是尋常見不到，老夫人心中再不喜劉秀，看見這千年靈芝，眼中還是多有幾分動容，“你有心了。”
“三嬸嬸，您不要一直站着了，快坐吧，今日之事恐怕要處理一會。”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傳來，姜佩環輕聲和劉秀說。
這菊堂的事情，劉秀已經是知道了，輕輕拍了拍姜佩環的手，她便安靜的坐到了一旁。
“狗奴才，竟敢和主子動手，誰給你們的膽子？”
周榮芳的罵聲從外面傳來，聽到這話的老夫人眼中全是冷意。
門帘被掀開，姜如雲被兩個丫鬟推搡着進來，身後跟着二夫人周榮芳，許嬤嬤走在最後，臉上還有一個明顯的五指印。
“玉珍，你的臉是誰打的？”
玉珍是許嬤嬤的閨名，她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整個姜家的人對她都有幾分敬重。
姜佩環對自己這個二嬸，是越發厭煩了。
“母親，這許嬤嬤仗着您的看重，竟然指使人對雲兒動手，我……”
“所以玉珍的臉是你打的。”
不等二夫人的話說完，老夫人便直接打斷了她。
“是，是我不小心打的。”
“呵……老二家的，你真是老大的臉啊，玉珍自幼和我一起長大，便是姜遠也要客客氣氣的喊她一聲嬤嬤，你到是說動手就動手，你這是想要打我的臉嗎？”
“母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見老夫人滿眼的陰沉，二夫人眼中有幾分驚慌，可老夫人卻沒有再看她，而是看向了姜如雲。
“你給我跪下！”
姜如雲後背還疼着，可聽到老夫人的話，她不敢不跪。
等姜如雲跪下之後，老夫人才看着安靜的張大夫開口，“給她把個脈吧。”
聽到這話，姜如雲的臉瞬間就白了，可老夫人盯着她，她不敢拒絕，也不敢動。
張大夫不知這其中緣故，但聽到老夫人話，還是走到了姜如雲的跟前，“二小姐，您伸手。”
握住姜如雲的脈搏時，張大夫直接愣住了，他滿眼震驚的看向老夫人，卻發現老夫人神色如常。
看張大夫的神情，老夫人心中已經有數了，可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張大夫，她如何？”
“老夫人，二，二小姐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張大夫的話音一落，整個房間寂靜無聲。
姜佩環望向姜如雲的肚子，眼中全是寒意，她知曉姜如雲和趙付清早有苟合，卻不知那麼早。
竟然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祖母，不如先讓張大夫回去休息吧。”
“玉珍，你送張大夫出去。”
“是，老夫人。”
許嬤嬤送張大夫出去之後，老夫人眼中的溫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你這個孽障！”伸手指向姜如雲，老夫人的手不停的在抖。
擔心老夫人又暈過去，姜佩環連忙扶住她的手，“祖母，莫要動氣。”
看見姜佩環眼中的擔憂，老夫人的神情才好看了幾分，可瞧見姜如雲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異常刺眼。
神情一冷，她直接對着姜佩環開口，“環兒，給我打，把她給我打死，姜家沒有這麼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打！”
老夫人性格剛硬，對於姜如雲這樣的行為，她是絕對忍受不了的。
姜如雲剛剛才挨了打，現在聽到老夫人這話，她的臉都白了。
“祖母，我知道錯了，求您看在我肚子裏的孩子份上饒了我。”
“孩子？你未婚先孕，那就是一個孽種。教出你這樣的人，我死都沒有臉面去見你祖父，罷了，我今天就先打死你，死後再去和你祖父請罪。
“環兒，你還等什麼，還不動手！”
“祖母，我真的知道錯了……”
姜如雲跪着爬到老夫人的跟前，可老夫人卻直接一腳踢開了她。
一旁的周榮芳看見這一幕心都碎了，一把推開身邊的人，她直接上前抱住了姜如雲，“母親，雲兒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淮南王府的嫡孫，你這般打殺雲兒腹中的孩子，就不怕淮南王府對咱們不滿嗎？”
“淮南王府辱我姜府清譽，他趙付清婚前便引誘我姜家女兒，這事便是告到御前，也是他淮南王府無理。你教出這樣的女兒，也是難辭其咎。”
“今日姜遠不在，休書我沒有辦法給你，但我今日定要替姜遠好好教訓你。”
“你……”
聽到休書兩個字的時候，二夫人的臉瞬間白了。
“母親，兒媳甘願認罰，您不要生氣。”
“好，既然你認罰，那就給我滾出去跪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玉珍，你派人看着她。”
“是。
“娘？”
看着二夫人被帶出去，姜如雲本就慘白的臉更是搖搖欲墜。
老夫人的視線重新回到姜如雲的身上，“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和趙付清勾搭在一起的，還有，你們……幽會是受了誰的包庇？姜如雲，這些事情你最好是給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姜如雲滿眼都是羞憤，尤其是看見姜佩環嘲諷的視線。
“我，我……”
“還不快說！”
看見姜如雲吞吞吐吐的樣子，老夫人冷呵一聲。
“祖母，我真的知道錯了。”
姜如雲忽然滿眼淚水的哭了起來，若不是她的視線不時的望向門口的位置，姜佩環險些就真的相信了她。
“長姐？”
這個時候，姜似錦帶着人走了進來，在她身後有一個小丫鬟被五花大綁着，這是姜如雲的另一個丫鬟，叫香兒。
“香兒？”
看見被自己派去送信的丫鬟被抓住，姜如雲的臉色驟變。
“長姐，這丫鬟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府門，我便把她帶來了。”
“你離府是想要去做什麼？”
淡淡的看了香兒一眼，姜佩環輕聲開口。
“我……”
聽到姜佩環的話，香兒下意識看向姜如雲，瞧見這一幕，姜佩環冷聲說道，“香兒，你說話之前最好是想想喜兒的下場。”
“不要忘記了，你們姜家的下人，一切要以姜家為主。”
“是，是小姐讓我去送信的。”
說話的時候，香兒直接從身上掏出一封信，姜佩環走上前，直接伸手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