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力挫忍者軍

第三章 力挫忍者軍

既然馬大臉都和盤托出了,我也就不再問什麼了,只是接下來如何做倒讓我犯愁了。首先該不該告訴神拳武館的雷館長真實的情況,畢竟被殺的兩個神拳武館門徒是因為咱們的原因,我又怎麼說也跟着崆峒的人練習了一年多的武功,瞞着別人有些不仗義。然後又該不該對“臨江管理委員會”的其他人說明情況,讓他們決定是否要參與這檔子事情,還是大家散夥。馬大臉看出了我的心思,於是接著說:“日本和俄國人一直覬覦我大清國的河山,而前段日子尤其是東洋人在朝鮮,我大清滿洲大肆派遣間諜,為入侵我國做準備,朝廷已有察覺,也在加強遼東,山東一帶的海陸戰備,我等大清子民在這緊要時刻自然該為朝廷分憂,為國家疏難。”說罷,馬大臉面向岷江擺出一個抱拳禮的動作,儼然一正義盎然,英姿颯爽之才俊。我心裏則罵了十遍“傻逼”,這年頭洋人是爺,當官的在百姓面前自然是作威作福,而一遇到洋人的事情就沒有不服軟的。三年前我接了個省城的活,去省城幫人寫個墓志銘,走的這個人姓王,年過70才逝在這兵荒馬亂的歲月也算的上高壽了。他家在省城也算的上大戶,人丁興旺,他三個兒子都是在總督府里當官的,有管文的,有管武的,反正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對,這活還是小白介紹的,說是遠方親戚。寫完這墓志銘,王姓的主人比較厚道,硬是邀我在他家住上幾天,說是要儘儘地主之誼。既然別人有誠意,我也就沒有推三阻四,多認識個朋友不是壞事,於是我就白天在他家一傭人的陪同下逛省城,晌午之後回他家和他家閑着的主人聊點書法呀,歷史啊什麼的,文化人嘛,不能讓人說咱嘉定府出來的不會點啥。三兩天下來,我倒還漲了些見識,見到了些個洋人,黃頭髮,藍眼睛,人高馬大的,說是膝蓋不能打彎,見了咱皇上也不下跪。而老王家的人則對這些個洋人表達了一種“崇高的敬意”,什麼洋大人是來拯救咱的,他們船堅炮利滿大人幾十萬大軍都被像逗小孩一樣滅了,咱大清該讓西人來改良人種等等一系列,讓我有些懷疑他到底是大清的官還是洋人的官。不過看的出這家人心也不算太壞,學識呢有一些,所以說到不太贊同的地方我就這麼哈哈一樂把話帶過去了。玩了三五天之後我告辭了這家人回嘉定府了。又說一年前,嘉定府這地界來了幾個英國人,說是來旅遊的,參觀咱嘉定府的那尊立在江邊的大佛,咱知府什麼的幾十號官員帶着上百名兵勇出迎,說是要保護洋大人安全,以免未開化之刁民鬧出個什麼事情。就這樣上百人簇擁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幾個洋大人高高興興的參觀了嘉定府各大景點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你說這西洋人惹不起,東洋人咱就惹得起?這場戰爭哥們基本篤定了結局,只是在這大清國,有些時候面子比裡子重要,所以仗肯定要打但看如何打,又是誰去打。我心裏倒跟明鏡似的,問題馬大臉這小子沒想到平時老不正經一人卻是一憂國憂民的角色,也不好潑他冷水。我尋思了片刻,這東洋人既然是得罪了,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想來四川大大小小數百個門派,武館就更多了,而東洋的忍者既然能從千里之外潛的進來自然是有些道行,如今只有聯合更多的小夥伴才能渡過這關了。“馬兄,果然是人中俊傑,我完全贊同你的看法,你殺東洋人的事情,按朝廷的規矩該是義舉,事不宜遲,咱倆現在立馬告知小白幾人和雷館長,商議以後再做定奪。”於是我和馬大臉叫來了小白他們,又一同去了神拳武館,見了雷館長,這次碰巧教我武功的老者也在,既然不是外人,我們也就讓馬大臉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老者聽完,沉默了一會,吐出了一句話:“該來的總算來了。”然後就徑直的退到了后廳。雷館長則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前廳里背着手轉了一圈,然後緩緩的說:“這東洋人可不是好惹的主,既然諸位嘉定府的豪傑看得起我雷某,我也有什麼就照實說了。大約兩年前,崆峒旗下飛龍門的掌舵人接了一個官府的活,幫正泰錢莊押送一票官銀從資州(四川境內一地)到揚州府(今江蘇揚州市)。走到舒州(今安徽安慶)時遭到一夥不明身份的人襲擊,除一人重傷昏迷后被路過的人救下躲過一劫,包括掌門的其他人都死了。據這個活下來的人描述劫鏢的人身形矮小,卻武功了得且不像我清國各大門派的套路,十幾個人只換了他四條命。飛龍門雖說為我崆峒武學初學者居多,但負責押鏢的這些人最少的也入門有兩年時間了。從此我崆峒掌門就叮囑了旗下各個門派,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招惹東洋人。”說到這兒,雷館長顯得有些猶豫,我看了看他的神情,又揣摩了下他的心思,尋思着這哥們是不是慫了,可問題咱“臨江管理委員”五個人是無論如何應付不了這檔子事情的,不讓他出馬,再靠上崆峒這棵大樹,估計吾命休矣。於是,我模仿着馬大臉剛才那份義正言辭,說道:“雷大哥乃武林豪傑,崆峒乃武林中泰山北斗似的門派,即便崆峒掌門人有海乃百川,以怨報德之氣量,然東洋人此次試欲染指我煌煌華夏,戰事迫近,你我皆為有志之士,怎能讓億萬大清子民任人宰割?!”馬大臉和小白幾個都轉過臉看着我,無不露出欽佩的神情,而老雷似乎如夢初醒,臉上大大的一個頓悟的神色,接着就是他聲似洪鐘的表態:“古老弟說的極是,即便我等只是一介武夫,也定要與他天殺的東洋人決一死戰,以吿我兩個徒兒和眾多崆峒同門的在天之靈。”

雷館長是崆峒的人,神拳武館自然就要守些崆峒的規矩,一個師傅至多收16個徒弟,另有一個負責掃地管理院子裏花草的,一個伙房買菜做飯的廚師,一個負責老者和雷館長起居的丫頭,加上雷館長和老者總共21人。前兩天被東洋人下毒手殺了兩個還剩19個,加上咱“臨江委員會”的5人,一共26人。幾經商議后,我們便決定暫不報官,畢竟大清和日本還沒有開戰,那就江湖事江湖了,報了官可能幫忙的沒有到,反而諸多制肘。我們又做了一些分析,既然東洋人這次是派忍者進來,那麼人數就不可能太多,因此我們只要找到他們落腳的巢穴,集中兵力跟他們火拚,勝算應該很大。

我們正尋思着如何把這三五個東洋人找出來,呂頌提供了一個思路,既然東洋人是來打探戰略情報的,那麼必定會“造訪”嘉定府兵營的駐地,他晚上總會要個落腳的地方,我們可以去千總駐地周圍的客棧查問下。聽他這樣一說,貌似很有道理,於是咱幾個就找了張地圖把兵營所在地用筆圈了出來,那是在城郊,周圍客棧不多,只有3家。帶着這個思路,我們會武的共19個,就雄赳赳氣昂昂的開往千總駐地了,小白,於大偉,就被安排在神拳武館等消息,如我們有不測就立刻去報官。一路上呂頌跟我們瞎扯了很多他老爹給他談起過的兵營的事情,什麼吃空餉啊,兵勇被逼着去打小工啦,什麼窯姐兒經常串門啊,總之讓哥幾個聽着感覺如果一開戰就是東洋人來只狗都能打得這幫綠營兵哭爹喊娘。“東洋人長啥樣?”旁邊一個老雷的徒弟問我,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打擊咱們“義勇軍”的士氣了,於是我略帶不屑的說到:“小矮個,不經打的,待會如果遇到了,你發功就悠着點,留他半條命咱還有話要問他們。”這小子一聽頓時精神了,看他那神情估計是沉浸在待會如何施展這些年在神拳門練成的本事的美妙想像之中。

大約離兵營駐地還有5里地,老雷就讓各位提高警惕了,前邊就是那三個客棧,分別是臨江邊的悅來客棧,清風街的同福客棧,和同街的大運客棧,兩條道在2里之後又會合成一條道,然後就直達兵營了,我們商量了一下,老者武功最高,他就帶神拳武館8人去排查悅來客棧,而雷館長就和我,大臉,呂頌等10人去排查同福客棧和大運客。相約若有發現,立刻遣人通知另外一隊的人馬。

花開兩支,各表一朵。先說我和老雷這隊,我們在離同福客棧還有兩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聚在一個清風街的邊上的一個巷子裏,因為怕人多太招搖,於是商量了下,就由我和呂頌裝成是投宿的人,先打探一下虛實。同福客棧不大,我原來也來過,就一對夫妻在管理店鋪。等到了同福客棧,我故意將腰間僅有的兩串百文的銅錢晃的叮噹作響,當時只有男的掌柜在那,一見來客人了,腰上還撇着把刀,自然不敢怠慢,我瞅他眼神應該沒有把我認出來,於是就清了清嗓子裝出省城人說話的調子:“夥計啊,還有天字號的房間沒有?”掌柜的一聽來的是貴客,立馬說到:“小店規模不大,一共就6個房間,沒有分的那麼細,您要的話還有一間背街位置的好房間。”說罷陪了笑臉。我一聽,應該是個老實人,於是就繼續裝了:“我二人是經省城過來,到嘉定府呢是為了一點生意上的事情,我們希望住的地方呢乾淨些也安全些。你們店現在住了幾個人,都做什麼的?”掌柜的一聽,有些犯難,“我說這位爺,你可難住我了,現在小店已經有四個房間有人住了,可問題他們幹啥的,我還真不知道。”“那長什麼樣,你總該知道吧?”“噢,您是問這個啊,有對夫妻,一個周邊的街坊鄰居親戚串門住不下開間房湊合兩天,另外還有四個人分別要兩間,這四個人我就真不知道做什麼的了,住在小店有差不多十天了,打進這門進進出出也看到過幾次,不過就沒有說過幾句話。”我心裏立馬激靈了一下,十有八九就他們了,我回過頭看了眼呂頌,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差不多也是這樣認為的。於是我接着問掌柜的,這四人長什麼樣。掌柜的眼珠轉了兩圈,默了片刻,然後說到:“中等個頭,個個一臉嚴肅,瞅着反正不像本地人,另外口音有些像嘉定府的,但仔細了聽卻不是。”目的達到了,我就找了個借口說嫌店有些不夠檔次和呂頌退了出來。我倆迅速的撤到老雷他們呆的那個巷子,把情況說了一遍,雷館長抖擻了精神立馬就要殺進去,被我攔住。“幹嘛,人都找到了,不去殺了他幾個為我徒兒報仇等待何時?”“那個店就兩層,據掌柜的說他們是在第二層,我們現在這樣殺進去,一是人手多的優勢發揮不出來,再一個恐傷及無辜。”老雷一聽,有道理,綳起的肌肉又緩下來,“那你說咋辦?”“咱們先埋伏在客棧周圍,以靜制動,他們是來打探軍情的,自然會走出客棧,到時就一網打盡。”眾人一聽,紛紛贊同了這個方案,於是就立馬派了一個人去通知老者那隊人馬,其它九人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客棧的周圍埋伏起來只等那四個東洋人邁出店門。

再說老者那隊人馬,去排查江邊的悅來客棧,由於是城郊和同福客棧一樣,周圍沒有幾個人。和我這隊的思路不太一樣,老者帶着人是勁直走向了悅來客棧,在離客棧還有50尺左右,老者把手一抬示意各位停下來。”怎麼了,師公?”跟在後面的一名神拳武館弟子問到。老者沒有搭話,臉上呈現出不太一樣的神情,似乎如臨大敵的感覺。悅來客棧也是一棟兩層的小樓,老者突然加速向前跑了幾步,然後一躍而起,接着右腳蹬了連接底層和二層的方柱一腳,左腳又往上一揚瞬間就躍上了二層的陽台上,他繼續用手掰開臨街的一個窗戶再右手托着窗框一躍入了一間客房。好輕功,徒子徒孫們看呆了,片刻回過神來,又開始往前趕,等他們來到悅來客棧跟前時,只聽得樓上呼聲大作,伴隨着桌子被掀翻,茶具落地,然後就是一股強大的氣流從老者所在的房間沿窗往外噴射出來。接着一個身材有些矮小但略顯強壯的人從那房間的窗戶飛身而出,一躍落到了悅來客棧外面的空地上,緊接着是老者也從那窗戶躍身下來了。神拳武館的那群小夥伴們立刻將對手和老者圍在了中間,一個個擺出一副決戰之態。“東洋甲賀派忍者,你來嘉定府刺探軍情,真當我中原武林無人!”老者不說則以,一說,如有千軍萬馬藏於聲浪之中,卻又不似雷館長的那種如同炸雷的聲音。那個小個面對這老者和周圍的九名神拳武館弟子,卻並不顯得驚慌,只是沉默了一下,估計是在尋思如何脫身。而再說下這個小個的容貌,不是合乎自然的一張臉,估計是練功時承受了非常人才能忍受的各種打擊造成了臉上的傷好了就添新傷,到最後就變的有些猙獰了。這時我們這隊派去送信的人也趕到了,看到這陣勢,愣了一下,然後又跑回來通知我們那邊的情況。我一聽,立馬反應過來,看來這群人辦事相當細心,為了不引人注目和不被人一鍋端,分兩個地方住下了,現在那邊既然開打,這邊的人自然會通過某種方式收到信息,於是我湊在雷館長耳邊嘀咕了幾句。老雷也明白了我的用意,用他那聲似洪鐘的聲音,喊了一嗓子,“東洋的孫子們,你們的已經被咱們包圍了,速速出來投降!”

然後我們自然嚴陣以待,有運氣的,有拿出鞭子的,有使鉤的,雷館長握了握拳頭,我頓時感到他周圍的氣場發生了變化。約莫等了一分鐘,一個人探出了半個頭,跟着就是結結巴巴的聲音:“各位,各位好…好漢,不知道你們要找啥樣的東洋人?”一看是那個掌柜,恐傷及無辜,我就沖了上去一把把他拉了過來。“快走,此地兇險!”我對着他叮囑了一句,他慌慌忙忙的點了點頭,就往入城的方向跑去了。這時,二樓的客房的窗戶被撞開,跳下來兩個人,接着從另外一個客房的窗戶又跳下來兩個人,都矇著面,穿着黑衣。

光這陣仗,我這樣的武學初學者也看得出這四人武功絕不弱,這時站前面不是很傻的選擇,於是我立馬擺了個空漸拳的起勢,又走了幾步架子,自然就退到了雷館長他們後面。“來者可是東洋忍者?現在投降,饒你不死!”老雷又使出洪亮的嗓門,而這四人卻沒有搭話,突然不約而同的擺出了左手掌在前,右手拳在後的架勢,隨後四人便向不同的對手沖了過來。頓時咱九人則和這四人混戰在一起了。只見馬大臉先是打出一套峨眉通臂拳,快如閃電,形似猿猴,而接他招的這個也毫不示弱,拳法勢大力沉,如猛虎下山。再說雷館長這邊,先是陰陽磨,氣流濺得地上揚起了一層灰,而和他對戰的那人先是步伐一點也不慌亂,左右閃躲,再伺機出招,隨後又是變化招數,騰空而起踢出連環腿。雷館長見占不了上風,只得使出崆峒絕技七傷拳,這七傷拳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本就是霸道的武學,一時間蒙面人有些吃不消了。而另外兩個蒙面人則是由我們剩餘七人圍攻了,出於安全的考慮,我依然站在了後面,看着有破綻了就上去打上一拳,隨後又很快撤回來。另外說個插曲,我也是頭一次見呂頌的拳腳,不算上乘,但也打的有板有眼,好像是少林派的武功。鏖戰了快一刻鐘,雷館長終於抓住了機會,使出一招亂環掌法,一掌劈在蒙面人的面門上。老雷的內力已然爐火純青,頓時蒙面人口吐鮮血,癱倒在地。而馬大臉也大展身手了,一個掃堂腿讓和他對戰的蒙面人失去了平衡,接着就是衝上去一個鎖喉,蒙面人猝不及防,被掐喉而亡。而我們這邊集眾人之力制服了另外兩個蒙面人,這樣來犯的蒙面人就是兩死兩傷了。而我方也有兩名神拳武館的弟子受傷,馬大臉也受了些輕傷。我們迅速的扯掉了活着的兩個蒙面人的黑巾,一看愣住了,這兩人分明是中原人士。“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又來嘉定府作甚?”馬大臉問到,見他們不說話,雷館長一個健步衝到跟前,用手捏住其中一個的臉,“說不說?”老雷的臂力可想而知,我隱隱聽到那人臉被捏出了咯咯的聲音,另外黑衣人立馬慫了,“我說,我們是虎豹堂的人,來嘉定府是打探兵營情況的。”虎豹堂在江湖上不算什麼名門大派,但我也略有耳聞,此派名聲不太好,經常會有官府的案子裏隱隱約約有涉及到這個門派。“你們也是江湖人士,打探軍情做什麼?”馬大臉問到。“掌門吩咐的,說是咱跟着兩東洋的大主顧辦事,辦好了就重重有賞。”“那兩東洋人在哪兒?”我快速的問到。“一個就是剛才跑掉的那個掌柜,他是易容的,真正的掌柜已經被殺了。還有個我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前幾天分開行事的。”我這才反應過來,難怪我剛入店時假掌柜對我沒有印象,而我也隱約感到這人說話口音有些彆扭。此時距那個假掌柜離開悅來客棧往城裏跑去已經過了一刻鐘,追是絕對追不上了。於是我們商量了下,讓四個神拳武館的弟子綁着這兩個虎豹堂的人去見官,而剩下的人則趕去悅來客棧。

很快我們來到悅來客棧,而這邊看的出也是經歷了一場激戰,有老者坐鎮居然還死了三個神拳武館的弟子,傷了兩個,老者也受了輕傷。而地上躺着的還有那個小矮個,我問了下參戰的人,他們告訴我來的是甲賀派的忍者,以一敵九,其武功之強悍可見一斑。很快官府那邊就來人了,這次是知府都來了,一同的還有師爺和七八個衙役。知府叫周興庸,為人並不貪財,這在這年頭難能可貴,問題如他名字有些昏庸,他升堂時經常會有百姓去看,往往大夥都看明白了的案子,在他這裏總判個稀里糊塗。這次這位肚皮有些圓滾的大人一到現場,就哎約約,臉紅脖子粗的叫上了“你們這些刁民,怎可不經官府同意就濫殺,這還死了一個東洋人,這可如何收場?”一聽這話,眾人有些惱怒,我一看這氣氛不妙啊,立馬站了出來,對周知府說到:“大人此言差矣,我等是得知東洋忍者潛入嘉定府刺探軍情,因此作為大清之子民紛紛仗義執劍,這才力挫賊寇,按律我等都是大大的義民啊!”說著我拉了拉呂頌的衣角,他先是一愣,立馬也反應了過來,“對,按律大人還該給予我等獎賞。”周知府聽我倆這樣一說,面露茫然之色,又習慣性的轉過頭看了眼身旁的師爺,師爺是個浙江人,名許,個子不高卻顯得精幹,在周知府耳朵旁嘀咕了幾句。只見周知府眼珠轉了一轉,面部表情則是變得豐富,說是在笑也不是說是在哭也不像,接着他緩緩的說:“既然是義民,那麼本府自然會上奏朝廷,聽憑朝廷裁定。不過現在是三條人命,你等需隨我回衙門做筆錄。”

我們這才鬆了口氣,隨着周知府去了趟衙門,做完筆錄登記了住處,就各自回家了,許師爺再三囑咐不得離開嘉定府,隨時等待傳喚。而這時我們又得知了一個消息,在城內的一個巷子裏,那個假冒的客棧掌柜被人一劍封喉,死了。原來還有高手助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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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蕩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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