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偵察排的遭遇戰
會後咱“偵察突擊隊”成員帶上幾天的乾糧就出發了。有一個村民帶路,咱們在第二天戌時就到了離花園口10公里處的一個名為吳家寨的村莊。這個村莊不大不小,大概有7,8百號人,在這裏我們迅速的得到了花園口的第一手情報。花園口因為是個港口,上陸下海的商人,漁民較多,因此地盤雖不大,但算的上有些人氣。日本人在這裏登陸,明顯是衝著金州和旅順來的,剛開始是幾十個漁民裝扮的探子,等踩熱了地皮就是鐵甲艦運送着大量的海軍陸戰隊了,令人驚異的是這個港口壓根就沒有幾個兵,倒是打漁的,周圍種地的,小商小販自發的操起了傢伙跟日本人接上火了。雖然必然是打不過但延緩了日本人進攻的節奏,且一邊打一邊派村民到了金州通知了咱駐防的部隊。所以等到我們到了吳家寨,這邊的人還是在該幹嘛幹嘛,因為日本人並沒有大規模的侵擾周邊的城鎮,登陸的部隊還是縮在花園口。咱們問了吳家寨的人見過日軍裝扮的人沒有,得到的回答是,一天前有百來個日本兵從寨旁經過,應該是去10來裡外的天和鎮上徵集補給。我們“偵察突擊隊”的人迅速向寨子裏的百姓說明了目前的情況,動員他們轉移到奉天府去,和其他遼東的城鎮情況差不多,願意轉移的大概有7成,剩下的說是要看看小日本有多少操性。
此時我們的任務就變的簡單了,儘快到花園口摸清楚登陸的日軍人數,裝備,補給情況讓金州的兄弟們能做充分的準備。天色已晚,於是我們在吳家寨住了一晚,待到第二天卯時寨子裏有三個村民自願跟着我們出發了,既然吳家寨離花園口只有10公里,那麼我們就最好不走大道過去了。那三個村民明白了咱們的意思,帶咱們走了一條隱匿在密林里的小路,說是即便是當地人也很少有人會從那走,除非是一些在林子裏採藥的村民。遼東的環境和四川完全不同,這邊是地廣人稀,平原居多,到處是茂密的樹林,野生動物種類繁多。咱們30來號人的偵察隊走了林子裏感覺沒啥存在感,而且到處的環境都有點相似,虧的這3個吳家寨的百姓輕車熟路的帶着我們大概用了一個時辰就繞到了花園口附近,而此時咱們已經能透過密林看見巡邏的日本兵了。
我們正尋思着如何打探這批日軍的軍情,突然有兩個巡邏的日本兵往咱們的隱蔽的樹林這邊走來,見狀,我們自然把身子埋伏得更低了。他倆走到我們身前大概20米的距離停了下來,笑着嘀咕着什麼,其中一個從身上摸出一包香煙遞給另外一個日本兵一根,點燃后,又給自己點燃了一根。哈,這不就是現成的情報來源了么,我迅速的給雷館長使了個眼神,又比了個包抄的手勢,他立馬明白過來,對我點了點頭。於是我從左,雷館長從右貓着身子繞到了兩個日本兵跟前,幾乎同時用手捂住了他倆的嘴,又迅速的摁倒在地,其他的小夥伴自然的跟上來了,三兩個人一組將兩個日本兵拖到了林子深處。隨後我們倒犯愁了,語言不通如何打探情況呢?
這時黃永生站了出來,對咱們說:“我來試試吧。”“你會日語啊?”我問到。“原來有幾個日本商人做生意經常途徑九連城,經常來我私塾談論王陽明的心學什麼,跟他們學的。”於是,我用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擒住的日本兵脖子上,對他使了個靜聲的手勢,他慌亂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該黃永生表現了。“問他什麼?”黃永生看了我一眼,“你就問他在花園口登陸的有多少人,什麼兵種,領兵的是誰,計劃什麼時候攻打金州城。”黃永生立刻對着那個日本兵用日語發出了問題。那個日本兵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去看了看另外一個被雷館長封着口的日本兵。“這小子怕說了軍情被處決掉。”我腦子裏飛快的過一個念頭,於是又給雷館長使了個眼神,雷館長會心的點了點頭,隨即雙手一用勁擰了那個日本兵的脖子。“你告訴他可以放心說了,不然立馬也要你的命。你回答了我們的問題,保證不殺你。”我對黃永生說到,而黃永生帶着點殺氣又翻譯了一遍。這時,這個兵對着我們開始快速的說起來,當他停下來時,黃永生便開始了翻譯:“隸屬日本第二軍,總指揮大山岩大將,總共登陸25000人左右,分別為海軍陸戰隊成員8000人,指揮員唐澤一雄少將,陸軍步兵14000人,指揮員麻生介夫少將,另外一個炮兵營,一個救護隊,一個工兵營。至於什麼時候進攻金州,他說他作為一個士兵就不知情了。”打探軍情倒比我們預料中來的順利,我正琢磨着如何去進一步知道日本人的進攻時間,雷館長對我使了個眼神,我這才反應過來手裏還有個俘虜。咱出來收份子錢也好,當兵也很好,說話要算數,於是我們將這個日本兵拖到了林子更深處,用塊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後綁在一棵樹上。
等我們再回到了最初從林子裏能望見日本的巡邏兵的地方,我們發現日本人吹響了集合哨,看來他們要有動作了。果然日本人迅速的開始列隊出發,而吳家寨的人告訴我們那個方向直指金州,我們立刻做出反應:吳家寨的一個村民和“青城四少”中的李金鎖和馮何意立刻抄小道到金州通報情況,其餘的小夥伴想辦法給日本人一點點騷擾。
李金鎖和馮何意迅速的和那個吳家寨的村民朝金州方向出發了,我們剩下的人開始討論如何延緩日軍的行進。這時牛更生站了出來,找了根樹枝在地上開始畫花園口到金州的地形圖,他一段一段的講解,當我聽到盤河山時來了主意。按牛更生的說法,沿盤河山的主道是花園口到金州的必經途徑,這條道長約5公里,寬只容的下兩輛馬車,一邊臨河,一邊是叢林密佈的小丘陵。我們只要趕在日軍之前達到盤河山附近埋伏起來,然後在日軍經過時在小丘陵一側放上幾槍就往山裡跑,就能讓日本人行進中又必須去防範伏擊,從而延緩他們的行軍速度。
於是吧,我們就在迅速的往盤河山奔去了,有當地人引路又是小隊人馬,自然行進速度很快。然而我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是,當我們沿回吳家寨的小道只行進了一刻鐘時,居然撞見七八個日本武士正在圍攻李金鎖他們,那個吳家寨的村民已經死了,馮何意貌似左手受了傷,正一隻手奮力用刀禦敵,而李金鎖一個人則被好幾個日本武士圍攻。
怎麼他們會遭遇到日本武士?在我疑惑的那一剎那,旁邊一個吳家寨的村民突然用一個什麼東西朝我頭刺來,我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一步,然後上身再往後撤,一把亮晃晃的匕首擦着我的鼻樑過去了。雷館長和王大成他們幾個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了:這三個吳家寨的人是姦細。雷館長立馬轉過身,奔着另外一個吳家寨的人去了,而那個人也迅速的抽出一把匕首和雷館長搏鬥起來。那七八個武士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隨即有5個就提着劍朝我們殺來,青城派的程德友和艾天倫拔刀就上了,牛更生不愧是和熊黑子,東北虎搏鬥過的人,一抬槍口,貌似根本就沒有經過瞄準的一環,直接一槍就爆了一個日本武士的頭。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用槍的,拿兵器的各自找定對手就幹起來。王大成臂力過人,手裏拿着一根鐵棒子,衝上去對着一個武士一棒子下去,居然把那人手裏的日本刀震飛了。
大概打了半刻鐘,我方損失了10個人,包括青城派的馮何意和艾天倫還有8個東北當地的小夥伴,而日本武士被我們全殲,最後一個是見被我們包圍了剖腹自盡了,三個吳家寨的村名讓我們打死了一個,另外兩個咬了嘴裏什麼東西后就七竅流血死掉了。我用手一摸其中一個的臉,發現有一層膜,扯下來之後是一個日本人的臉,其他兩個也是,看來日本人這次犯我華夏是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