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謎團
空調連續滴下水滴，首領辦公室空調下的地板形成了一小片水灘。
“所以，把我叫過來，是有什麼用意呢？”
舒文龍看了看冰糖，從抽屜里拿出一本藍色文件夾，邊翻邊說：“你的能力是可以讀懂他人的想法的，假如你是敵人，就一定會讀懂虎戎的心理，那把你禁錮在這裏不會有錯，假如你是友軍，那讓你知道又何嘗不可？總而言之，把你叫回來一定不會錯。”
“我說，我的能力可不是什麼讀心術，體會感受和讀懂心理差別還是蠻大的吧。”
“總之結果差不多。”
“暫且不說這個，現在要說的事情，暫時只能由我們三人知道。”宋虎戎向前一步。
“你還記得木下蘭英吧？”
“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了協會有這樣一位副首領了。”冰糖思索了一會兒，道：“我記得她是九年前當上副首領的。”
“嗯。”舒文龍停止翻動自己手中的文件。“那你們應該還記得，九年前發生了什麼大事？”
“寶石失竊？”
“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大事，因為光寶石讓協會失去的僅僅是後備能源，而後備能源協會已經一千一百多年未啟動過了。對於協會來說，寶石失竊其實根本沒有影響。”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說，”宋虎戎看了看空調下方的水灘道：“寶石對協會幾乎沒有用武之地，但對個人卻有大用。一顆寶石能儲存的靈力與一座城市相當，換言之，一顆寶石釋放出的能量就可以摧毀一座城市。寶石的體積小容量大，而光寶石又是結構最為簡單的寶石，釋放能量相對容易，所以只有它被盜竊了。”
“只是時間上的吻合說明不了什麼，”冰糖說：“寶石是田村尚江偷走的，並且還是我去追擊的，寶石也確確實實在他手上。”
“你們也知道，田村尚江在離開協會之前，一直是我的左右手。”
“嗯。”
“他的實力是整個協會除了我和躍平之外最高的，既然如此，寶石的靈力對他來說完全是過剩的。他不需要什麼寶石。”
“那他要寶石也可以是想要摧毀某個地方？”冰糖問。
“那你們認為他想摧毀哪裏？”
“這我哪裏知道？不如………把他抓過來問問？”
“算了………”舒文龍嘆了口氣，道：“有很大的可能，田村尚江和木下蘭英，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脫不開聯繫。如果是十分鐘之前我不知道她行蹤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麼說，但是木下蘭英她低估了協會的監察能力。雖然她在九年來從未有任何腐敗行為，但我們監察的可不僅僅是腐敗。”
舒文龍看了宋虎戎一眼，宋虎戎立刻會意道：“作為監察隊長，我當然能發現木下蘭英這幾天的異常行為。就在上個星期，艾汀發現了寶石的蹤跡，和摩根還有你一起下去尋找寶石，就在你們下去之後的第二天，木下蘭英也申請了下界，不過在你們前面回來；在你們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她到了協會西北部的尼爾區，光寶石在協會的存放位置剛好就是在尼爾區。”
舒文龍將文件夾倒過來放在桌子上，那個是有關木下蘭英的個人資料。
“木下蘭英是五十年前進入協會的，第二年就當上了a級人員，三十二年前進入高層特殊a級，這個升職速度可以說十分的耀眼了。她本人說自己是1798年出生的日本廣島人，1945年移居丹麥奧爾堡，雖然她的真實信息我們也無從考證。”
冰糖看向木下蘭英的信息資料，左上角是一張大頭照，照片里是一個短髮女人，她的臉上佈滿了燒傷，頸部有一道明顯的划痕，就算這樣也可以清晰地看出木下蘭英是什麼相貌。根據木下蘭英移居丹麥的年份，這傷是如何來的，幾人可以想像出來。
“那麼這樣的話，她的動機就很明顯了吧………”
“就這麼判斷她的動機，有些過於草率了。”宋虎戎否定了冰糖的發言。
“目前最大的疑點是田村為什麼要偷竊寶石？這對他個人來說根本沒有好處。但是，若是盜竊寶石的並非他一個人，事情便解釋的通了。”
“你是說？”宋虎戎看向舒文龍，恍然大悟。
“或許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但現在的表象，是木下蘭英和田村尚江聯合起來偷竊寶石。”
“接下來怎麼做？”
“冰糖，可能要麻煩一下你了。”
冰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可是我沒有接近她的理由。”
“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盯着她，哪怕讓她發現也沒關係。”
“這樣做沒有意義。”
“你需要與她保持距離。”
“為什麼？那我的能力發動不了啊。”
“假如木下蘭英知道了你在附近，刻意地避開了你，那不就證實了嗎？要是她沒注意，那她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嗎？但是，一定不可以讓她進入你的能力發動範圍，到時候，要是她真的有自己的陰謀，免不了和你魚死網破，以她的實力想殺了你簡直輕輕鬆鬆，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監視她也只有你能做到。”
“我說，你看夠了沒有？”
兩人都朝宋虎戎看過去，只見宋虎戎右手幻化出一柄戰戟，立刻轉身向前方的牆刺去。
“喂，虎戎！別……”
顯然舒文龍喊的晚了，宋虎戎的面前，一個男人從隱身中顯出身來，宋虎戎的戟在空中頓住了。
“陳躍……平？”
名叫陳躍平的男人有些驚愕，轉而從驚愕變為嘆息。
“唉，我明明已經做的足夠好了，為什麼還是會被發現？”
“空調滴水，那是空間不密閉的表現。”宋虎戎歪了歪頭，看向陳躍平後方的牆體。“你後邊的牆是假的吧？”
“那個，你先把武器放下，我們好好說話行嗎？”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宋虎戎沒有放下武器的意思。“快說，要是不說，我不管你是不是陳躍平，哪怕你是首領都得死在這裏。”
“等等！虎戎，你打不過他！”
“有首領你還怕對付不了一個陳躍平了嗎？”
“他是我叫的！”
“什麼？”
“是我叫來監督的。當然，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身份。他會在你們進行任務時保護你們，尤其是冰糖。”
“本來是不想現身的，怕你們演不下去，尤其是你虎戎。”陳躍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你不會撒謊，很容易被看出來你還有一個隊友。”
“所以我的任務是什麼？”
“你的任務，就是下界，捉拿田村，最好是以談判的形勢，將他‘請’上來。你的態度強硬，並且也是實力頂尖的高手，而且你能抓住對手的弱點。”
“打架的時候當然可以抓住弱點啊！這可是談判啊，讓冰糖去啊。”
“虎戎，我告訴你。雖說這個任務看似安反了，確實，如果讓冰糖來做你這個任務成功率會更高，但是很可惜，監視木下蘭英的任務非冰糖完成不可。冰糖的作用是威懾而不是揭穿。而你的任務看似談判，但實際上，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他弄上來。明天，任務開始。我的計劃是這樣的，冰糖監視木下蘭英，威懾木下蘭英，減少她的行動力；而虎戎，下界將田村抓上來，此時冰糖可以放鬆對木下蘭英的監視，躍平來監視，但是躍平沒有冰糖的能力，因此木下蘭英也不會有如此忌憚，這時讓她得知田村被抓的消息，看看她是什麼反應。怎麼樣，明白了嗎？”
“明白！”
轉眼間就是兩個月的時間。
“每年的c級升b級的測試？”
“嗯，”艾汀答到。“你知不知道？”
“這有什麼不知道的？”英吉回答：“不就是打架嘛。有什麼的？”
“錯了！”摩根在一旁看着電視，說“你以為就是打架那麼簡單？這可是關乎協會軍事實力的大事，考核的能力除了參與測試者的戰鬥力，還有你的知識量，道德素養，如果戰略戰術達標的話可以直接升為a級。”
“之前就聽你們在那裏什麼abc的，難不成這協會還分等級？”
“等級不可以增加你在協會的權利，並不代表你高人一等。但是你確實可以做更多事情。協會有三十六萬人，除去幾百d級，也就是犯罪分子的等級，有八千六百二十b級，其地位相當於你們國家的黨員，但是在協會上的定位是民兵。a級一百零一人，這是協會治安方面的中堅力量，靠他們維繫協會的安全。還有特殊a級，也就是協會高層，共有六個人，首領舒文龍，副首領木下蘭英，科研組首席布萊克-威爾斯，首領秘書陳躍平，協會前副首領莉莉絲-羅茨，前首領胡汐。此外，從a級中有備選特殊a級，我就是其中一個，魔協醫院院長龐淼也是其中一個。”
“不是等等，我就隨口說一聲，結果真的要打？”
“你以為呢？”
本來英吉以為這個選拔不會像動漫里那樣專門開個擂台的，結果還真的要打，也不是說沒想到，就是一想到打鬥時的血腥場面，光這一方面就足夠支撐起英吉不參加這個測試了。
“這測試有生命保護機關，死不了人，被打殘的倒是有幾個。我記得你並不想在協會一直獃著吧？”
“對。行程都規劃好了。”
“只有成為b級以後，才能夠在下面長時間活動。”
英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英吉的夢想就是冒險，他想去看的不是什麼風景秀麗氣候宜人的地方，他是想探尋未知的人。魔法對他來說就是未知，所以他當初才會毫不猶豫地請求艾汀收自己為徒。
但是，升入b級，這有可能是會送命的。命都沒了還談什麼探尋未知？雖說摩根保證自己死不了，但他沒說自己不會因此缺胳膊少腿。
摩根頓時明白了英吉的意思，說道：“放心，雖說我一直理解不了你一直把什麼夢想掛在嘴邊，但那幾個殘疾的也只是極少數，踢足球還有猝死的呢。你過去最多受點皮外傷，大男人一個不會連皮外傷都忍不了吧？”
一聽這句話，英吉懸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