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臨門抱不到佛腳
臨近寒假，同學們除了關心放寒假還有一件大事就是期末考試，這場考試直接關繫着寒假的舒適程度。臨考三天，即使是下課整棟教學樓也少有嘈雜的聲音。“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下一句是什麼來着？”王致豪躺在椅子上做擺爛裝，漠然地看着全班。此刻連自己的小跟班們也在發奮背書，而他無動於衷。“朱哲，要不咱換個科目卷吧，語文可能不適合你。”王致豪打趣道。朱哲白了一眼，“不然學什麼？”對於朱哲來說語文的默寫絕對是最後的救命稻草。王致豪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了看黑板上的倒計時和一旁的時鐘。
經過兩天一夜的高強度複習，朱哲終於把必備科目完完整整地過了一遍。他迫不及待地向奚欣分享着成功的喜悅，彷佛那一刻他就是全班語文第一名。“真的很厲害哦，可是，《將進酒》這次不考欸。”朱哲看完這段話直接原地爆炸。是的，這次期末是全市聯考，在朱哲的腦海里唯一的概念就是不僅要給李玖當分母還得落後奚欣以千計數的排名。朱哲暗罵一句，真的想再借五百年的時間來給自己複習。奈何距離期末僅剩一天多一點的時間。正當朱哲暗自決定下學期再當學霸的時候，手機提示音又響起了。奚欣發來一個文件，點開一看，是九科的期末衝刺複習指導，外加奚欣大小姐押的題。作為辦理最受老師喜歡的學生，提前獲知考試範圍只是其中一項特權。這讓備受老師冷眼的朱哲捏了兩把汗，“好啦，你自己複習吧，加油！”朱哲簡單回了句好的緊接着就投入到了全神貫注地複習之中。
最後一天課間，朱哲偶然看到李玖竟然和王致豪一起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一時詫異，沒等反應過來，王致豪冷不丁地補了一句，“人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課上，朱哲悄悄用手肘頂了頂李玖，“那啥，你也提前拿到期末衝刺指導了嗎？”朱哲說著指了指黑板上老師正在講的內容，李玖點了點頭，“但是我覺得三高老師做的指導不是特別好，跟一高比起來差了點，所以就沒發給你。”朱哲只能在心中譴責這毫無公平可言地世道。瞄了一眼後排睡得六親不認地王致豪心裏的落差才平衡了點。看着黑板上老師羅列出的知識點，又想了想李玖的話和一高的衝刺指導，朱哲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還是覺得兩者之間有所差距。晚上分配考場，學渣們肯定是希望身邊藏有大佬的，奈何考場分配是排名制的，大多情況下就是菜雞互啄。跟王致豪和他的一眾跟班在同一個考場，嗯，作弊的話老師應該不會管。
考前十五分鐘，大家各自前往了所屬的考場，李玖習慣性帶了兩支筆和一塊橡皮，王致豪也是兩支筆和，額，真男人從不改答案。朱哲這邊是一個大到可以去搶銀行的文具盒還有各式各樣的文具，能用的用不上的都在裏面。正所謂成績差的文具多。其陣仗直接吸引了全考場的目光，“老大，那是你兄弟嗎？”王致豪看着朱哲，相顧無言，點了點頭。
緊張刺激的一天過去朱哲自信滿滿，逮着人就炫耀自己的語文默寫，確實，這次默寫不算簡單，能拿滿分的少之又少，朱哲答案對下來只感覺全班第一非自己莫屬。“喂，你不拉着他嗎？”“難得朱哲能為了學習這麼高興，拉他幹什麼？”
一高地學習氛圍還是很不錯的，即使一天考試下來學生們精疲力盡，也沒有人在懈怠。“姐姐，你說這次第一是你還是李玖啊？”李玖雖身在三高，但是其名聲卻傳遍全是各所高校，喜歡他的顏值的，嫉妒他的成績和家境的數不勝數，對於中考全市第一卻進了三高的李玖解釋說填報志願時出了錯，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為了朱哲。史伊染皺了皺眉，“難說。”二人都是學校里的頂尖實力，可謂針芒相對，但是一高大姐大面對三高天花板卻未必能佔優勢。“姐姐，李玖可是一位大帥哥呢……”不等奚欣把話說完，史伊染就搶過發言權，“差不多得了。”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卻是帶着兩種意思。陪伴了史伊染十幾年的奚欣也多少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晚上放學，朱哲迫不及待地向奚欣炫耀，“不是吧，才第一天你就飄成這樣，哈哈哈。”朱哲還想再聊什麼，但是奚欣先說了一句要複習就沒再發信息了，朱哲也不想黏着奚欣也放下了手機，投入了只是地海洋。
連着鏖戰兩天朱哲感覺身體被掏空，而另兩位則是大氣不喘一口。“考完了欸，網吧沖一衝？”老師剛宣佈放假的消息王致豪就拉着朱哲往網吧走。誰想住着搖搖頭，說是要回家學習，“行行行，見色忘友，到時候結不了婚我一定好好宰你一筆。”“走吧朱哲，今天我也想去網吧坐坐了。”李玖去網吧簡直是百年一見，就這樣朱哲被兩人軟磨硬泡地帶走了。“卧槽，你們兩個什麼怪物？不是，李玖你是什麼怪物？”遊戲打的好的王致豪見得多了，可是今天看到李玖這種全面發展的六邊形戰士王致豪也是大開眼界。“咱就是說你不能學點好的嘛？嗯？”王致豪質問朱哲，“我學習了誰來陪你玩？”奚欣卻是沒多少時間出去玩，放假回家基本上就是打掃衛生之類的家務。說到底也要讓這個屋子有點家的感覺。史伊染不屑於網吧這類地方，她總覺得不是很乾凈，高低有點潔癖。
最緊張刺激的事情莫過於考試出成績，朱哲嘴上說著勝券在握，背地裏慌的一批。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奚欣發來賀電，“一門都沒及格也是有你的。”李玖發來賀電，“沒事，至少語文進步了。”王致豪發來賀電，“沒事兒，數學咱也不行是吧，別在意分數，讀書可不是唯一的出路。”朱哲暗想也是，最多就是分數難看了點，又點開app一看，排名上大大地寫着兩個字五十，奚欣再次發來賀電，“還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