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元旦前夜

十二月三十，明天就是新的一年，在這一天裏大多數學生都野了心，在這一天裏沒法好好的聽課，老師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喂，朱哲，今晚去哪玩啊？”王致豪戳了戳朱哲，滿臉即將放假的喜悅，“當然是回家玩啊，我爸媽也在呢，哪像你啊？”朱哲看着課本，也沒轉過去跟王致豪說話。“今天怎麼這麼勤奮啊？”李玖不經意間看了一眼朱哲，卻發現今天的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朱哲在元旦前一天放假的時候除非是觀看學校組織的匯演，否則就是在睡覺，“我不想再做倒數第一了。”朱哲和李玖對視了一眼，李玖明白了，轉過頭去繼續看書，過了一會，李玖默默地說了一句，“朱哲終於長大了呀，知道為了女生努力了，哈哈。”朱哲依然看着書，但是眼皮已經快掉下來了，“不，不是說，戀愛催使人進步嗎？”朱哲剛說完，就趴在桌上睡了起來，“什麼學習啊，我看就是睡不着了想個辦法讓自己睡的更快，哈哈哈。”王致豪坐在後面笑地前仰後合，“他只是，還差一點動力。”李玖看着李玖也是笑了起來，不過是微笑。

奚欣雖然還是在認真學習，但是和大多數學生一樣，都有着一顆渴望放假的內心，旁邊的史伊染一臉入神地聽着課，她總是這樣，一旦做事就會全神貫注，很少有事情能讓她分神，奚欣則是全靠意志和努力去克制自己完成要做的事情。下課鈴剛響，史伊染就恢復到了放鬆的狀態，“今晚不能陪你一起放學了，你要是去一高找朱哲的話記得小心點。”奚欣剛合上書想出去蹦一會，聽到史伊染有話說，就坐了下來，“染姐，我和朱哲約好了，他來找我的，這個你不用擔心，要是今晚染姐家沒人的話可以來我家呀。”史伊染對着奚欣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今晚我有事呢。”奚欣淘氣地拉住了史伊染的縴手，“誒呀，染姐……”奚欣嘟着嘴，過了一會才繼續說下去，“是去找你那個哥哥嗎？”史伊染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晚上，一高和四高的元旦晚會熱鬧非凡。

“噢！朱哲你看那個小姐姐，有點好看。”朱哲淡淡地看了一眼，“不就是跳舞嗎，而且化了妝，也看不到素顏，沒意思。”王致豪瞥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就繼續看錶演了。“敬請欣賞由高一一班為大家帶來的舞蹈！”台上，主持人聲情並茂地主持着整場節目。“一班的舞蹈啊……”朱哲自言自語地說著，“那不就是李茵領舞的表演嗎？”王致豪在一旁提醒着朱哲，而王致豪則不懷好意地看着朱哲，朱哲恍然大悟，然而，當他想躲的時候李茵早就登上了台，那是一場活力四射的熱舞，李茵作為領舞自然是站在舞台中間，神采飛揚，台下一片歡呼聲，這沒辦法，誰讓她是校花呢，然而她誰也不在乎，一心只想在觀眾席里尋找那個她所喜歡的人的身影，朱哲則是完全不想欣賞表演，小心翼翼地躲在李玖的後面，“這個麻煩你必須得像個班辦法解決，不然會影響你和奚欣的感情的。”李玖坐的筆直也不忘提醒身後的朱哲，“我知道呀，但是什麼招都試了，就是不肯放過我。”李玖笑了笑說，“你是挺迷人的。”過了一會，班主任發現了這個躲躲藏藏的傢伙，悄悄地走到他跟前，“喂，幹嘛呢？好好看錶演，不然就回班自習。”班主任一把把朱哲拉回了座位，李茵這才看到她的意中人，不過他被班主任拉起來是狼狽的模樣也是惹的她嫵媚一笑，而台下卻是因為傾城一笑而轟動着。一場結束，副校長親自走上台去接過了話筒，“剛才表演時的紀律不行，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表演時能夠再安靜一些。”而校長卻揮揮手示意着他不要掃了學生的興子，副校長見狀就沒有多說什麼，接下來四高的表演依然精彩……

一高的晚會也是不輸四高的存在，“哇！好精彩呀，比電視上那些晚會更有意思呢。”舞台上發出的光芒映射到奚欣的眼睛裏，把她的眼睛照的五彩繽紛，會場裏的音箱發出的聲音一下下地衝擊着奚欣的耳膜，可能是位置太靠近音箱的緣故，她有些受不了地捂着了耳朵，但還是很高興地看著錶演，史伊染見狀拉着奚欣一把偷偷地跑到了前排的空座上，“這樣不好吧，染姐。”

史伊染笑着看了她一眼，“沒事的，這裏沒人坐。”突然一高的晚會現場炸開了鍋，“哇！染姐，你快看！”台上發生的一切史伊染自然是看在眼裏，台上的一男一女剛表演完節目就牽着手下台了，看樣子還是高二的學生，難怪全場會炸鍋，“他們不怕嗎？”奚欣又是羨慕又是擔心地看着他們，“要麼就是節目效果，要麼就真是膽大了。”史伊染看到這一幕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她其實並不喜歡談戀愛，和那些追求者也只是隨便玩玩，目前為止的生命里可能還沒有出現能讓她百般愛慕的人。

奚欣的家中，奚父難得醒了一次，早早地買好了菜滿滿地做了一鍋水餃，就等晚上自己唯一的家人回來了。臨近放學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把家門鎖好，騎上電動車去了一高門口等待自家閨女的放學。

表演結束，四高的學生們都各自回了教室，“我的天哪，怎麼還有十幾分鐘?”王致豪癱坐在課椅上抱怨着時間太慢，“還有二十分鐘，就要見到奚欣了，嘿嘿。”朱哲不經意間笑了下，“小心點，明天可是元旦，難保你不會提前見家長。”李玖冷不防地提醒了朱哲一句，把朱哲之前的喜悅嚇得跑了一大把。在解放的鈴聲響起時，學生的心也暫時解放着，“走啊，李玖！”朱哲拉着李玖剛想出門，卻被李茵堵住了，“我迴避。”李玖二話沒說就跑開了，“這……哎，”朱哲看了一眼遠去的李玖轉而面向李茵，她剛剛卸完妝，素顏的樣子依然是如花似玉，就是跟史伊染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不僅是顏值，身材上也是不分伯仲，也不知道朱哲哪裏來的好運氣，能被如此的美人看上，但他就是死活不同意，“今晚，可以送我回家嗎？”

朱哲搖了搖頭說，“不，不了，我還有事。”李茵皺了下眉頭，跺了下腳故作生氣地說，“有什麼事這麼重要啊？”朱哲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才終於下定決心，“李同學，我不喜歡你，抱歉，我不知道我哪裏吸引到你了，但是現在，我有女朋友了，請不要再這樣對我，謝謝。”話剛說完，沒等李茵回復，朱哲就轉身向李玖的方向跑去，自家兄弟有難李玖自是不敢走太遠，磨磨蹭蹭地等着朱哲。

一高的表演剛結束就迎來了放學，“一會就能見到朱哲，嘻嘻。”史伊染捏了捏奚欣的臉，“傻丫頭別太高興，萬一叔叔來接你呢。”奚欣反過去捏住了史伊染的臉說，“他都是醉醉的，不會來接我的吧。”史伊染低聲地說了一句，“但願吧。”不知道為什麼，史伊染始終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奚欣走到門口，對着史伊染打了下招呼，“染姐再見。”便繼續在門口等朱哲了，而史伊染則上了一個女人的車離開了。三十日晚上下着小雪，不過一點不冷，反而還有些增加情調的意思，奚欣滿懷期待地等着朱哲。終於，在遠處的燈光下映射出了兩個身影，一個有氣質地走着，另一個則快速奔向奚欣，奚欣知道那是自己所選擇的人，也是笑着向他招手。一輛電動車停在了奚欣面前，“今天怎麼這麼晚啊，女兒，走吧我們回家。”奚欣看着眼前的父親也是十分的驚訝，“爸，你怎麼來了？”奚父憨厚地笑了笑，“怎麼?明天元旦我就不能接女兒放學了嗎？”奚欣沒再說什麼就上了父親的車，然後看了一眼已經在不遠處的兩個人，示意他們離開，奚父也看了他們一眼，不過什麼都沒說。

“老闆，阿輝被抓了，我們怎麼辦？”在一家企業公司里，一個面有膽怯的人向坐在沙發上的人回報着消息，“這我知道，想辦法弄出來，我女兒那邊也盯緊點，我不想讓她出什麼事。”那人九十度鞠躬並表示自己明白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