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貴

怎麼會這麼貴

那天早上很早的時候,霜降就推開了房門進來叫我,而我還在床上滾來滾去,不願意起來,嘟嘟囔囔好半天。

之後進來幾排宮娥,慢慢悠悠的把我扶起來,給我梳妝。

霜降看見地上被摔壞了,臟子有些驚訝,低身把東西拾起來問我:“娘娘,這簪子壞了,可需要奴去差人為您修補一下?”

我此時還是哈欠連天,懶洋洋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破了的簪子,擺擺手說:“不必,劣質東西,就算它是好的,我也不會戴。”

霜降聽了我的話,突然皺起了眉,臉上有些驚恐,我微微偏了偏頭,突然感覺事情好像沒有這樣簡單。

難道這破簪子是攝政王府獨有的?霜降她看出來了?

剛剛為我梳妝的小宮娥,手一歪,扯了一下我的頭髮,疼的我直叫。

緊接着,後面那些小宮娥一起撲通撲通跪下,如驚弓之鳥一般,叫我恕罪。

我覺得她們這樣一驚一乍的,反而搞的我很煩吶,我抬手讓她們先站起來,趕緊給我把頭髮梳完。

“怎麼了?難道這不是劣質東西嗎?”我還是有點心虛,試探着問她。

霜降似乎猶猶豫豫的,半天才慢慢跪下,回答說:“娘娘自然是見過無數好東西,或許這北漠進貢上來的名貴簪子,在娘娘眼中不過是劣質品。”

“什麼?”我聽了之後,簡直是感覺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了,離譜到家了。

霜降繼續慢慢說:“北漠歸順於我們大京已久,年年都會進貢,他們那兒有數不清的名貴寶石,而製成這個簪子的金石,則是那最名貴的。”

那個死渣男捨得把這麼名貴的東西給我?

這不會是趙蜜兒不願意要了,才塞給我的吧?

“什麼金石不金石的,說白了就是黃金嗎?”我還是嘴硬。

“他們那兒的金石與黃金並不相同,他們那兒金石十分稀有,相傳擁有着天神最真摯的祝福,會帶來好運,一兩金石是我們這兒一兩黃金價格的好幾倍。”霜降慢慢的說著。

這麼名貴的東西,我為什麼不轉手給他賣了?我竟然還把它摔壞了。

難怪他說,想中秋節那日,讓我帶着這東西,我帶着這個東西,不就純純吸其他嬪妃的仇恨啊,這麼名貴的東西,戴着頭上不就是明晃晃的……

顯擺我的家世,顯擺我的背景,顯擺我這雄厚的財力?

我只想當一個低調的富婆。

可惡的渣男,真有心機,想讓我在後宮當活把子?

“好了,好了,霜降別說了,不過一個簪子。”雖然說,現在我是有點兒心虛,但是自然是不能表示出來,而且以我這個家世,有一個這樣名貴的簪子,應該挺正常吧?

但是令我出乎意料的是,霜降緩緩站起來,遣退了那些宮娥,甚至要趕阿緒出去。

阿緒單眼皮的眸子看着她,滿滿的都是戒備,不願意出去。

霜降今天怎麼?我都還沒喊她起來,她便自己起來了,還要自作主張的把那些宮娥都退下去。

“阿緒留下便留下,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突然有點摸不清白,霜降今天為什麼這麼怪,難道是因為看了那個破簪子?

霜降沒有在說話,但我明顯發現,她今天變得異常嚴厲,而且她的臉色如此嚴肅。

難道她之前表現的很怕我,是以為我是大戶人家裏的小姐,脾氣刁蠻,然後用兇惡的很。

但是後來她發現我是一個草包子,好欺負,所以現在一點兒也不怕我,還開始指手畫腳了?

“奴婢剛剛說到了,這個簪子是北漠進貢的,奴看這樣式,倒不像是前幾年進貢來的,變大膽揣測這是今年新進貢來的。”霜降什麼緩緩的說著,而我根本就摸不清楚,她到底想說什麼。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漸漸的開始眯起眼睛,當我開始認真起來的時候,我就會這樣做。

就彷彿是一隻野獸,突然變得緊張起來,打量着面前這個不速之客。

“此次北漠新上供的簪子,按照慣例,只有太后,皇后,攝政王妃,有資格擁有,而皇上即位不久並未立后,只有攝政王收了一隻,其餘兩隻簪子都存在了國庫里。”霜降慢吞吞的說著,而這話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

“奴婢只想問,娘娘的簪子從何而來?”霜降猶豫半天,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你好大的膽子,質問我?”我現在已經有些惱火。

“奴婢並不是質問,娘娘不明白這簪子身上所蘊含的那些意義。”霜降與我說著。

“那你現在是懷疑,我進國庫偷了簪子,還是懷疑我與攝政王私通?”我想都沒想,便直接惡狠狠的問她。

這還用多想嗎?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我不可能是太后,也不可能是攝政王妃,現在也不是皇后,那以我的身份,便是不能擁有這簪子的。

可是恰好我就擁有了這簪子,怎麼解釋?

那個什麼狗屁沈辭瀾,還想讓我帶着簪子去中秋節,我是不知道這簪子的來歷,那別的妃子便不知道嗎?她們若是知道會怎麼看待我?

這不就是在自己的臉上貼了幾個大字,我是攝政王的人,攝政王給我送簪子了。

再把這幾行字寫的難聽點兒,就是我與攝政王私通!

真是一個心機的渣男。

“奴婢不敢。”霜降跪在地上,額頭都抵在了冰冰的地面上,再也沒有看我一眼了。

“不過一個贗品,你何須多說?”我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編出一個這麼蹩腳的借口。

“奴婢希望娘娘自重,日後定要小心謹慎,不然這宮中之路不好走。”霜降慢慢說著,似乎已經肯定了答案。

“出去。”我不耐煩的說著。

阿緒在一旁,始終一言未發,她將霜降趕出去,慢吞吞的走到我面前,我瞬間就委屈起來,撲在她的懷裏,哭唧唧的。

“姑娘委屈什麼呀?”阿緒輕輕的拍我的背,安慰我,“無論姑娘這簪子是偷的,是搶的,還是誰送的,都無妨,我永遠相信姑娘。”

“都是沈辭瀾那個混球,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了,不安好心,他的禮物,我以後碰都不要碰。”我氣鼓鼓的說著。

“還有霜降,她勸我自重,反正我在她眼中就是水性楊花,與人私通的壞人!”我說著。

“她只是想勸誡您?”阿緒說著。

“她怎麼不去勸誡攝政王?難道是我求着他跑我宮裏來的?”我突然間越想越氣,我也不知道氣從哪來,反正我就是氣。

我站起來把那個地上的破簪子惡狠狠,用腳踩半天才,氣鼓鼓的一腳踢到床底下。

沈辭瀾,你給我等着,下次見面,你吃不了兜着走!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反自救指南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反自救指南
上一章下一章

怎麼會這麼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