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話 傭兵。
“志成……。“
“怎麼了兄弟，你這狀態是墨鏡碎了，還是燕尾服被剪了？“
“我媽和姐出現了異變特徵……幫幫我。”文德天說到。
“嗯好，我知道了，其實我們公司有在研究休眠技術，可是目前處於測試階段，名額有限，我不太清楚我研究所那邊的情況，你等一下我打電話過去問一下。“歐陽志成回答道。
志成休息時間到了要上交手機了。手機的另一邊影影約約的傳出了聲音。
“班長等一下，我兄弟家裏出了點事，我要幫忙處理一下。“志成心裏暗想：部隊太難了。飛機飛機被給碰，坦克坦克不給開，就連開個槍都還要申請，我太難了!這簡直就是一起出玩的異性朋友和我開了一間房，晚上的時候告訴我說，我們就是關係特別好的朋友。真tm的caodang。
在歐陽志成吐槽的同時，打給家裏的電話接通了。
“喂，寶貝，找你爸爸什麼事啊？”電話那頭的棟國說到。
“老爸，就是你那個冬眠技術的研究室，還缺實驗名額嘛？”志成問道
“那個呀!你老爸我早就解決好了，不缺人了。怎麼了？突然對這個這麼感興趣。”棟國滿臉欣喜，他以為志成終於對他的事業感興趣了。
“能再多加幾個名額嗎？我朋友家出了點事——他媽和姐都出現了異變的現象。想着讓她們先休眠一下。”志成說到。
“寶貝，你是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出現變異現狀的人多了去了，政府有多少人，學院有多少人，商業圈又有多少人。你爸作為呦呦公司的總裁，試劑1-1事件的總負責人，應該把這個名額留給有需要的人。不是說給就能給的。“棟國用略帶憂愁的語氣說到。
……
“所以是誰出事？”棟國問道。
“就是試劑1-1泄露那天，我帶回來的朋友。”
“文德天？”
“是他”
“我現在馬上通知研究所再多做兩個休眠艙出來，你把他叫來公司，我和他面聊一下。我會派專車去接他的。”棟國急切的說到。
“嗯好。”歐陽心想他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他父親這麼著急的聲音。
即使是再單純的志成此時也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他爸這次違反了自己的原則，這其中絕對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難不成德天是老爸的私生子，我靠，老爸你可真是太棒!既然給我生了個這麼好的弟弟。文弟弟，德弟弟，天弟弟，叫什麼好呢？
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志成撥出了電話。
“舔弟弟。“
“哥哥三十元一次，先付款，后服務。”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爸想見你，等下你在醫院門口等着會有專車來接你的!應該沒什麼問題。“歐陽說到。
“嗯好。“
此時的文德天真照着鏡子，用牙配合著右手給左手換着繃帶。
梳妝枱上是一堆帶着血跡的繃帶，上面的血跡有舊有新。
掛斷電話后，文德天隨便沾了點水，將頭髮撩到後面去，又隨便拿起梳妝枱上的剃鬚刀颳了臉上的鬍子，此時的文德天的臉上才有了一個17，16歲少年該有的面孔。他馬上要去見這個城市最具有影響力的人之一，那個人有着決定自己的母親和姐姐生死的權利。
文德天來到醫院門口的一個松樹下等待，這個松樹的位置很好，它在門診樓的門口，同時在去住院部的路上，所以它可以在這裏看見人們生，人們死。
一輛黑色的磁懸浮小轎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沒有幾個人用的起磁懸浮小轎車，所以文德天知道它是來接他的。
德天上前去敲了敲車窗。
可是那車窗竟然半天還沒有搖下來，文德天只是一度感受到和歐陽志成一樣噁心的視線。
不久，車窗搖下來了，裏面是一名和志成長的七八分像的中年男子，那人眼中含淚，卻又雙目有神說到：“上車。”
由於車上全是黑色的合金玻璃所以一路上德天就好像在穿過時空隧道一樣，雖然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色在不斷的變化可是卻沒有任何形狀或者顏色。
這段旅程像極了現在的文德天現在的狀況，不知道這條道路是否安全，這條道路通向何方。
此時，坐在前方的歐陽棟國卻是激動的不要不要的。
像像是在是太像，這小子的一幅男女通吃的面孔簡直和他爸長的一模一樣。
闊海!整整十六年零六個月了，我現在終於找到了你的孩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嫂子和侄女現在雖然出了點狀況，不過你放心我最新研究的休眠技術已經將近成熟，她們絕對會沒事的，就算是要殺人，她們的名額我也會空出來的。
看着前面的那個司機不時伸出手來給自己擦一把眼淚，嘴中甚至還不是的說出：“嫂子，我對不起你啊!“聯想着這個司機和歐陽志成長的七八分像德天好像明白了什麼。
德天心裏盤算着，假如以此來威脅志成的母親應該會很有效果。
到公司時，司機孜孜不倦的和德天介紹着公司的規模，涉及的產業和部門的分工合作。
看着面目紅光的司機，再聯想到他嘴中碎碎念念的嫂子，文德天不禁感慨到這就是所謂的悲極生樂吧!
不久，ceo的辦公室就到了。
在打開辦公室大門的一瞬間，文德天才真正開始正視這一棟建築，辦公室的左邊是一堆裝着蒼蠅的培養血，裏面什麼樣的蒼蠅都有——紅屁股的，綠屁股的，麻屁股的，黃屁股的……。辦公室的右邊是一堆電腦和遊戲，文德天不禁吐槽到：你個ceo辦公室放這麼多小黃游在這裏真的好嗎？只有辦公室的中間還算正常，上面掛着一副三人畫像，左邊一人明顯是車上的司機，右邊一人瘦高高的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中間一人十分醒目，沒別的只有一句話：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見聞。畫像下面還有一個柜子，這個柜子是最奇怪的柜子被分成了三分，上面擺滿了酒，左邊寫着歐，中間寫着文，右邊寫着王，但是除了中間柜子的酒其他兩邊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
此時司機突然走向前去，從左邊的柜子裏拿出一瓶猴酒，又從中間的柜子裏拿出一瓶猴酒放到中間的桌子上，對着文德天說：“既然要聊，那我們邊喝邊聊。”
棟國還在沉浸在相逢的喜悅中，只聽見砰的一聲，文德天跪在了地上。
文德天笑着抬起頭來問：“叔，你們家還缺奴隸嗎？”
棟國面目逐漸變得愁苦起來。棟國的心在滴血，闊海他不是這個樣子的，他不會這樣不知所措，他不會這樣低聲下氣，他不會露出如此憂鬱的眼神。闊海他是太陽啊!他可以給予迷茫者生活的意義，他可以掃除一切困難帶來的恐懼，他可以無所不能。
棟國不禁發出了靈魂深處的拷問：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是闊海的兒子？
半響沒有聽到棟國講話。
文德天繼續胡言亂語：“如果可以希望你看在志成的面子上，我希望自己可以買的貴一點，我媽和我姐病了，希望你可以讓她們參加你們休眠技術的測試。“
棟國再次獃滯住了。
此時一身穿白衣，戴黑色邊框眼鏡住着拐杖的男人從門邊走來，他面帶微笑說：“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得知道，你會做什麼？“
文德天遲疑了一下說到：“我……我會送死。“
即便是習慣擺着一股撲克臉流轉於各種社交場所與各色各樣的人勾心鬥角的王忠君此時也是止不住的憤怒起來，二話不說的用拐杖甩了文德天一耳光。
文德天瞬間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吐出來一口血，血中夾帶着一兩塊碎掉的白牙。
王忠君看着他說到：“很好，我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棟國叫人拿份合同過來。“
合同很快就送到了，王忠君蹲在地上對文德天說：“這是你的賣身契，簽了你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我會讓你加入我的傭兵團直接上前線，我先給你三百萬，這個大概夠你媽和你姐呆在休眠艙里一月，其他的需要看你表現，當然如果你死了，我會發給你一個億做補貼，只夠你的家人用四年。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
文德天不認識這個人，他希望他能夠賣給志成的父親這樣多少有點保證，而不是來路不明的賣給眼前這個人。
一個雄渾的聲音從桌邊穿出：“怎麼是條件不太好嗎？“
聽到歐陽棟國的聲音，文德天知道他已經別無選擇了，三百萬已經很多了，很快文德天按下了手印。
終於，這個身體不再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