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大仇初報
由於回朝陣仗浩大,穿梭門的不穩定性不足以讓所有人安全回到銀雪王朝,因此他們只能踏上漫長的回朝之路。
“紅鞘,洪懌就這樣把你送給我了,委屈你了。”元般若坐在車內沒由來的一句倒是驚到紅鞘倒茶的手抖了抖。
紅鞘倒完茶后將茶壺放下才道:“不委屈,郡主此去恐路上有其他王朝部落的人攻擊,保護郡主是紅鞘的職責。”
“對了,你知道在哪裏比較合適安頓那對父子呢?總不可能這山高水長地帶着人一起回銀雪王朝吧。”
這一路長路漫漫,當日犯駕的父子,當爹的估計能承受,只是孩子年幼,應是承受不住的,得找一處住處安頓他們才接着上路。
“郡主,那對父子在我們出了春秋國國境的時候就想來告辭,但是公主在休息不好打擾,就只好向紅鞘告辭了,他們自有住處,這是他們給您留的信。”
紅鞘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拆開,用陽光照了一陣之後確認只是一封普通的信才給元般若。
這信上寫着的是真真部落的文字,一般沒有特意去學的人還真看不出這彎彎扭扭如蟲子般的字是什麼意思,不過還真是巧了,元般若前世為了防止葛吉爾對洪懌不利,特意學了真真文來破譯她所截取的家書。
只是那人怎麼會知道自己懂得真真文呢?他故意用真真文寫這封信應該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說。
令元般若驚訝的是,信里開篇便是那人自我介紹,他是真真部落的大了(首領的兒子)葛爾旦,他與妻子嚮往自由的生活,因而退出部落選擇獨居,原以為是元般若殺害了他的妻兒,所以夏王朝的沈月與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找到了他並且以沈月的名義讓他殺元般若。信里還提到了真真部落的另一位大了葛尓蒙與夏王朝已經勾結在一起,老首領已經病入膏肓,因而他要去阻止葛尓蒙與夏王朝結盟的奸計。
葛尓蒙便是葛吉爾的父親,前世聽起真真部落的時候了解了一下,葛尓蒙是弒君上位,因為老首領只有他和葛爾旦兩個兒子,葛爾旦不知所蹤,因此葛爾蒙自然而然成為了首領。
那麼前世她懷疑葛吉爾有問題是正確的,按那麼說前世有些問題就能夠講得通,為何真真部落會給日垂西山的春秋國支援,公然與夏王朝和銀雪王朝對抗,葛吉爾只不過是葛爾蒙的棋子,在王室爭奪中死去,那麼葛尓蒙可以名正言順地向夏王朝請求支援攻打春秋國,給了夏王朝開戰的好借口,至於葛吉爾的死應該是洪仁的手筆,娶了沈月後胳膊肘就拐別人,自己家內訌。
等等,信里還有說一個黑衣女子跟沈月在一起,會是誰呢?
這個黑衣女子可以暫且不管,現在任何的苗頭都指向了葛尓蒙篡位一事,只要他無法做首領,一切都好說。再說葛爾旦給自己寫這封信除了表達謝意之外,當然也算是求助於她,救人一把,何樂而不為呢?
元般若拉開車窗,敖達正駕着馬伴在車駕旁:“敖達,我需要你派人去一個地方,拿着我的令牌去,記住,讓他們喬裝一下。”
紅鞘將元般若的白金令牌交給敖達,敖達點了點頭便派可靠的下屬去辦這件事。
回朝隊伍已經走了兩天,此時已經快要入夜,隊伍尋了一處靠近河流的地方歇息。河流兩旁是高大茂密的竹林,樹榦粗細相雜,有的粗如碗口,有的細如筆桿,但都伸展着細長的枝葉,擠擠攘攘,爭相生長。若沿着小路去到山頂,站在山頂的大石上,回頭向來時的路望去,只見路旁佈滿了巨樹和灌叢,這密密的巨樹像撐開的巨傘,重重疊疊的枝丫間,樓下了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再目光轉向遠處,遠處的群山被雲霧所籠罩,使人感覺神秘莫測。
這邊是夏王朝國境邊界的景象,穿越這片林子便可見大森林的枝枝杈杈都掛着一層厚厚的雪花,陽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白色的珊瑚,玉潔冰清,玲瓏剔透,使人看了,覺得整個身心都凈化了似的。再深入便只見大片的針葉林。
只是這夏王朝低下藏有大量的炎玉,銀雪王朝的人來到了夏王朝力量定然大大削弱,即使是休息也必須安排大量人手站崗。
果然進入深夜,林間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和林葉碰撞的沙沙聲,在車架內的元般若自然知道夏王朝會來攻擊,因此她讓紅鞘在車內待着並且喬裝變幻成自己的模樣,而她換上黑衣從車架後門滾地而出,然後點地一躍跳上了樹安靜地看着潛伏在旁的人。
果不然,穿着紅色的夏王朝服飾,為首之人配有黑金令牌,不出意外不是沈炎就是沈月派的人來。
沒想到夏王朝會派這麼好幾百號圍攻自己,元般若用銀雪王朝王室專有的秘音傳送與敖達說話:“我已經讓紅鞘在車上偽裝成我,我們從後面將他們的人馬一一暗殺。”
敖達收到了之後與另一個帶隊的將軍說了一下就退身隱藏在樹上,跟元般若用秘音交談之後,掐好時機就開始飛到敵軍後面,後方最為散亂,因此可以藉著夜色很好的殺人。
前方敖達讓帶隊將軍故意投降,由夏王朝的人把車上的“元般若”押下車,果不然,看到了“元般若”,在暗處的沈月便走了出來,果然是她的計謀。
隱藏的二人偷襲組合視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沒有埋伏之後開始偷襲。
元般若無法凝氣施法,因而只好捂住敵軍並且用匕首抹了對方脖子,放倒了一位敵軍后又往前方敵軍襲去,過程盡量不發聲音以防前方回攻。
前方沈月正在大肆表現自己的強大,用各種言語侮辱“元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