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得寸進尺
凌霜降坐在床邊,兩腿前便是謝妄的胸膛，他下意識后打算向後退一些，但腳踝卻被謝妄握緊。
謝妄的指腹慢慢捻着他的皮膚,手掌一寸一寸向上。
“可以穿嗎？”
這是謝妄第二次問。
“你什麼時候買的？”凌霜降手放在自己身上的白色亞麻褲上,眼神溫柔沉靜。
謝妄：“我在書房住的那宿。”
卧室里陷入久久的安靜。
凌霜降又問：“白襪也穿嗎？”
謝妄點頭：“可以嗎？”
“信守諾言。”凌霜降沒有推辭,眼神一寸一寸落在那雙長筒白襪上,用手接過。
“那你出去，我自己穿上。”
謝妄明顯不願接受,眼神依然黏在凌霜降身上。
“我想幫你穿。”
平靜的眼神綻起一絲漣漪，凌霜降盯了謝妄片刻,微微翹起唇：“好。”
說完這句話,凌霜降站起身,乖巧抬起胳膊。
謝妄抬頭看着凌霜降，站起來時雙手伸向凌霜降的腰。
儘管這腰他已經摟過多次，可這一次,他的喉嚨卻異常乾燥。
裏面痒痒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勾着。
輕輕舔着唇角，謝妄低頭湊過去,幫凌霜降脫下。
他的動作很輕，告誡自己不要顯得像個毛頭小子。
一切完畢，謝妄已經勾住凌霜降的腰,將他抱着坐回床上。
無意間觸碰到凌霜降的腿,他心跳驟然間加速，目光不敢移動。
只是穿個襪子而已,他這麼緊張幹什麼？
“幫我穿上襪子吧。”凌霜降配合地抬起腳,搭在謝妄手上。
謝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腿,也不敢相信竟然有男生的小腿竟然這麼好看。
掌心細細輕撫,他清了清嗓子：“霜降，我能親一下你的腿嗎？”
凌霜降輕輕掀起眼眸：“嗯。”
直到這時，謝妄才敢直視凌霜降的眼睛，他勾唇一笑：“你的腿真好看，像兩根水靈靈的白蘿蔔。”
凌霜降壓着笑：“白蘿蔔么？”
“嗯。”謝妄將襪子放在手上，邊打量凌霜降的腿，邊替他穿上。
白襪的長度到凌霜降膝蓋以下，穿上後腿更顯纖細。
謝妄挪開視線，將兔耳拿起：“我幫你戴。”
凌霜降慢慢湊過去，一雙桃花眼含着濕氣，睫毛輕輕眨着。
謝妄喉結一陣滾動，強忍着躁意，將粉色兔耳緩緩戴在凌霜降頭上。
粉色兔耳微微立着，凌霜降眼眸泛着漂亮的笑意，黑色的瞳仁乾淨迷人。
凌霜降戴着兔耳和模特是兩種感覺。
就像謝妄本以為凌霜降戴起來會很性感又迷人，而實際上卻又純又欲。
白色羊毛衫領口微敞，纖細的鎖骨若隱若現。
凌霜降將手放在膝蓋上，緩緩將身子朝謝妄探去。
“所以，接下來你想怎麼樣？”
漂亮的桃花眼染上幾分迷人的笑意，謝妄慢慢看呆了。
謝妄有些結巴：“我想怎麼樣，你都答應嗎？”
“說說看呢。”
“砰”的一聲。
謝妄雙膝跪地：“我想親你。”
凌霜降沒忍住笑：“你想親我，也不用跪下吧。”
話音還沒落下，謝妄已經起身將他撲倒在床上，輕輕吻着他的耳朵、脖子、和肩鎖骨。
凌霜降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眸子緩緩睜大，又閉上眼睛。
謝妄親夠了，抬頭已滿臉漲紅。
他又親了親粉色兔耳，聲音難耐，像是非常難受。
“我能拍下你戴兔耳朵的樣子嗎？”
凌霜降勾着他的後背，想了想：“可以，但是不能給別人看。”
“我當然不給別人看，我偷偷看還來不及。”謝妄得到允許，緩緩起身。
說是給凌霜降拍，但拿來手機后，他卻將凌霜降摟在懷裏，開始給他們倆拍合影。
謝妄用的是手機自帶攝像頭，沒有美顏沒有濾鏡，清楚地連凌霜降鼻尖的毛孔都能拍下。
“霜降，親我耳朵。”
“霜降，親我喉結。”
“霜降，你再親親我的眼睛。”
見謝妄這麼興奮，凌霜降沒推辭，非常配合地照做。
轉眼間，謝妄拍了一百多張照片。
照片里，凌霜降安靜乖巧，眼睛認真地看着謝妄，親吻謝妄時也很投入，每一張照片都沒有敷衍。
謝妄瀏覽相冊時，凌霜降無意間發現，在這之前，謝妄的手機相冊照片數量居然是0。
他不禁好奇，謝妄平時的娛樂項目都是什麼？從不拍照片嗎？
“霜降，你能不能先摘下兔耳，我想拍一張我們正常的合影，當手機屏幕。”
凌霜降點頭：“可以。”
摘下兔耳，謝妄視線落在凌霜降的鎖骨上，雙手湊過去替他系好領口才開始拍。
“咔嚓”一聲。
凌霜降靠在謝妄肩膀，朝着鏡頭溫柔地笑着，而謝妄則轉頭親吻他的頭髮。
謝妄對這張照片愛不釋手，非常滿意，立刻設置成了屏幕壁紙。
“開心嗎？”凌霜降問。
“嗯，開心。”謝妄眼神微閃，湊過去摟着凌霜降：“如果你也把手機壁紙設置成這張照片，我更開心。”
凌霜降眯起眼睛：“謝妄同學，今天你的要求有點多。”
謝妄收回手，落寞地打量手機：“理解你，你的職業特殊，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有我這麼一個男朋友。”餘光瞟着凌霜降，謝妄嘆息：“先讓外界以為我們是朋友吧，不能影響你。”
凌霜降手指輕輕揉捏着他的耳朵，聲音耐人尋味：“你的香水是不是綠茶味兒的？”
謝妄一愣，低頭聞着自己：“沒有，我的香水都是木質香。”
“噗。”凌霜降自顧自笑了，將手機拿過來：“把照片發給我。”
謝妄壓着上揚的唇角，蹙眉發過去：“你不用聽我的，我只是說一說而已。”
幾步操作下來，兩人已經是同款壁紙。
謝妄將壁紙截屏，打算等凌霜降不在身邊后發個朋友圈。
他的好友都是圈子裏的熟人，有頭有臉，不會亂傳亂說。
天色漸晚，謝妄壯着膽子把兔耳朵重新幫凌霜降戴好，抱着他去餐廳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凌霜降更溫柔了，什麼都答應他。
謝妄覺得自己可以得寸進尺一下。
“你就坐在我懷裏，我抱你吃。”
“你騎在我身上。”
啪一下，凌霜降拍了下謝妄的腦袋。
“別鬧。”
穿好睡褲，凌霜降才重回餐廳。
謝妄抿着唇，不情不願吃完這頓晚餐，甚至還發起了小脾氣。
往常，他會給凌霜降剝20隻蝦。
但他今天只剝了19個。
少的那一個，就是他給凌霜降的下馬威。
也不知道凌霜降感沒感受到。
這一夜，才稱得上兩人同居的第一夜。夜裏，謝妄的下馬威結束。
他鑽進凌霜降的被窩，手掌在凌霜降身上遊走，除了紅線部位，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
“霜降，你能不能把褲子脫了。”
連續三天的通告外加長途飛行，凌霜降本就筋疲力盡。被謝妄今晚這麼小小折騰一下，凌霜降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
偏偏謝妄好動，像只不老實的金毛，這裏蹭蹭那裏摸摸，讓神經敏感的凌霜降根本無法入睡。
“霜降，我想給你剪腳趾的指甲。”
“霜降，你身上有沒有毛？我給你脫毛吧。”
謝妄得不到回應，把凌霜降摟在懷裏瞅他半天，以為他睡著了，不安分的手順着他的腰朝屁股移去。
“謝妄。我可能需要重新評估我們的同居關係。”
被抓包，謝妄的手忽然頓住，老老實實拿走。
終於，屋子裏的燈被熄滅。
凌霜降半晌後進入睡眠。
而此時，謝妄悄悄起床，來到浴室沖冷水澡。
以前在一起睡沒覺得這麼煎熬，今天只要一碰凌霜降，他就渾身一股子燥熱，小腹難受得厲害。
謝妄泡在冷水浴缸里輕輕嘆息。
他什麼時候才能吃到肉。
一夜過去，今天是林音辭來的日子。
清早，謝妄便和凌霜降去機場接林音辭，凌霜降昨晚沒睡好，總覺得自己身上壓着千斤的重物，緊緊鎖着他，讓他無法動彈。
謝妄倒是精神狀態都不錯，開車時甚至哼唱着不知名英文歌。
凌霜降按了按酸疼的肩，問：“中午我們去哪裏吃飯？”
謝妄：“我按照媽的口味，預訂了菜，大概中午送到你那裏。”
凌霜降點點頭，到機場后戴上墨鏡和口罩。
前天，《匠心》登陸衛視熱播，熱度很高。尤其是林音辭的緙絲工藝，吸引了許多網友和觀眾的關注，加上她是凌霜降的媽媽，又年輕又有氣質，在網絡上小火一把。
林音辭下飛機時，許多認出她的粉絲熱情跟她打招呼。
很快，凌霜降和謝妄看見林音辭。
儘管凌霜降戴着口罩和墨鏡，但他與謝妄並排走在機場，仍然受到許多視線的打量。
謝妄低聲道：“我們霜降果真是宇宙大明星，就算不看臉，也照樣出挑。”
凌霜降話中帶笑：“別亂說。”
“媽，我們在這裏。”
謝妄的身高優勢，讓他早一步看見林音辭，朝對方揮手。
林音辭拉着行李箱，微笑着與謝妄打招呼。
原本跟在林音辭身後的粉絲並沒有離開，並一眼看出謝妄。
“我去，那不是謝總嗎？”
“是吧，是吧，謝總旁邊那個是霜降吧？”
“好像真的是霜降！！”
謝妄接過林音辭的行李箱，自然而然地攬着她的肩膀，“媽，累不累。”
林音辭挽起他：“不累。”
謝妄淺笑：“家裏已經準備好午餐，我們回去給您接風。”
走在謝妄和林音辭身邊，凌霜降感覺謝妄才像親生的那個。
三人離開后，身後跟着的幾名粉絲將照片發送到兄弟cp的超級話題里。
［在機場偶遇霜降媽媽和謝妄，阿姨真的超級有氣質，是個大美女。謝總也很帥，接到阿姨后帶着阿姨離開。他們身邊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生，好像是我們的老婆。］
底下，cp粉們快樂得像在過年。
［這都見家長了，還說是朋友？］
［朋友嗎？我不信！］
［兩個人都一起來接林媽媽了，是不是住在一起了？］
［啊啊啊，今日份又磕到糖了！］
［我有種強烈的預感，他們倆早就在一起了，只不過沒官宣。］
回到凌霜降的家不久，餐廳將飯送來。
謝妄特意開了一瓶見丈母娘級別的紅酒，為林音辭洗塵。
林音辭打量着凌霜降的家，看到垃圾桶里厚厚的防塵膜后，莞爾一笑：“很乾凈，今天新打掃的嗎？”
謝妄：“嗯，霜降住在我那，今天安排的保潔，您放心住。”
凌霜降淡淡看謝妄一眼，朝林音辭道：“秀展還有兩天，您會不會很忙？”
林音辭：“還好，需要我準備的東西，我已經派人送到梵音，這兩天就是一些瑣碎事。”
提起秀展，她朝謝妄笑道：“我給你們帶了兩套新款西裝，如果參加秀展，可以穿。”
謝妄語氣愉悅：“謝謝媽。”
吃完飯，謝妄陪林音辭聊天，凌霜降煮了兩杯咖啡后，收到李曼的來電。
“霜降，你跟謝總上午去機場的？”
“嗯，去接我媽媽。”
李曼：“你們倆上熱搜第一了你知道嗎？”
凌霜降沒掛電話，立刻打開微博。
果然，#凌霜降，謝妄#高高掛在熱搜第一，底下全部是營銷號和媒體在報道今天的機場事件。
“我大概知道了，你怎麼想？”
李曼：“我覺得，反正你們倆也打算公開戀情，這些新聞可以不用管。過兩天直接官宣，也好有個過渡。”
凌霜降：“好。”
端着咖啡來到客廳，謝妄正在陪林音辭下棋。
林音辭拿着棋子朝凌霜降笑着：“你跟小謝在一起，是不是永遠這麼熱鬧？”
恍然間，凌霜降又想起昨晚謝妄瞎折騰的樣子，“嗯，確實很熱鬧。”
林音辭端起咖啡，感嘆：“多好啊。”
謝妄趁機道：“阿姨，如果您自己待在蘇州孤單，可以考慮把工藝室開到濱潭，這樣我們就能團聚了。”
林音辭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她的親戚朋友和父母都在蘇州，她有些不捨得。
“再說吧。”
謝妄看出她的不舍：“您想待在蘇州也沒關係，有時間我跟霜降常去看您。前些天我在蘇州的時候自己轉了轉，涇水河畔有幾棟蘇氏別墅，那裏環境安靜也比較宜居，我和霜降已經買了下來，您什麼時候想搬過去都可以。”
林音辭看向凌霜降：“怎麼沒和媽媽說？”
凌霜降看了謝妄一眼，低聲道：“想給您個驚喜。”
林音辭笑了笑：“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看來兩個人相處長久后，脾氣秉性也會慢慢相似。”
想到謝妄的性格，凌霜降打趣：“那我得離他遠點，這性格我都受不了我自己。”
謝妄拽了拽他的衣角：“當事人還在呢，給我點面子。”
凌霜降和林音辭輕輕對視，不約而同笑起來。
轉眼間，到了梵音秀展這天。
這次秀展，由程梵親自操刀，為梵音成立五周年精心之作，整場秀以緙絲為主題，打造東方美韻。
本次秀展的嘉賓，不光有國內外的大咖明星，其中不乏頂級奢侈品集團的負責人，以及時尚圈的業內人士和梵音提供專屬定製服務的商業大佬。
這場秀位於謝氏大廈頂層，2600㎡的展廳被打造成具有歷史氣息的博物館，耗資巨大。
凌霜降本來只是看秀嘉賓，但在頭一天晚上，臨時接到林音辭的電話，希望他能在秀展這天擔任模特救場。
原來，其中一位秀展的模特臨時出了狀況，他的骨架較為纖細，林音辭為他設計的衣服別人穿不了，才請凌霜降過來試試。
坐在後台，凌霜降已經換上模特的衣服。這是一件中式宋代的衣裳，白色與淡綠色交相呼應，顏色格外清雅。
凌霜降骨架纖細，皮膚又白，穿上后讓人忍不住想起溫潤如玉的世家公子，
程梵這時走進來：“霜降來了。”
凌霜降抬起頭，向他打招呼：“秀展舉辦得很用心，辛苦了。”
程梵走到他面前，圍着他轉了轉：“這件衣服別人穿着都不好看，阿姨說你的尺碼比較符合，所以我才讓阿姨邀請你。你穿着比模特都好看。”
凌霜降笑了笑：“謝謝你的認可，但我不太會走台步。”
程梵揚了揚眉：“我臨時教你？”
“可以嗎？”凌霜降沒想到程梵也會走台步，利用僅存的時間隨他朝走廊走去。
“肩膀自然放鬆，這不是時尚晚宴，而是宮廷里舉辦的中秋晚會，你要顯出你的身份和地位，大小也是個丞相之子，將端莊優雅走出來。”
“小腿帶動腳，出腳要是直線。”
程梵的教學風格比較獨特，凌霜降一下便記住，隨着他練了片刻，果然有模特的樣子。
“你的氣質跟林阿姨很像，往那裏一站就贏了。不用怕，我們靠臉取勝。”
凌霜降笑起來：“好，你的事情太多，先去忙吧，我自己練練。”
程梵點點頭，走之前挑起眼尾：“你跟謝妄，在一起了沒？”
凌霜降反問：“你覺得呢？”
程梵：“在一起了唄，我聽謝崇硯說，謝妄天天在朋友圈秀恩愛，發你們倆的合影。”
凌霜降微微一怔：“是嗎？”
看到凌霜降的表情，程梵意識到了什麼，神色古怪：“他不會把你屏蔽了吧。”
凌霜降已經習慣：“應該是。”
程梵覺得自己好像犯錯了，小聲辯解：“他天天誇你，沒準怕你嫌肉麻，才把你屏蔽。”
凌霜降：“可以給我看看嗎？”
程梵：“等我回去讓謝崇硯給你截屏，我發給你。”
凌霜降：“謝謝。”
秀展現場，幾乎所有嘉賓已經到齊。
按照秀展的潛規則，座位越在前排咖位越大，地位越高。
謝妄的身份自然毋庸置疑，既是設計師林音辭的女婿，又是謝氏的合作夥伴，與謝崇硯並排坐在第一排中央。
兩人模樣俊朗，長腿筆直，一黑一灰兩色西裝坐在一起格外惹眼。
謝崇硯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說話時語調慵懶：“你的小霜降呢？沒跟你來？”
謝妄看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們倆的愛稱？”
謝崇硯淡淡道：“你的朋友圈。”
謝妄當即蹙眉：“忘了屏蔽你了。”
謝崇硯無語：“幼稚。”
“霜降給你老婆當救場模特去了。”謝妄長腿交疊，語氣不善：“記得好好謝謝我們家霜降。”
謝崇硯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了擦指尖，低笑一聲：“你們倆不是朋友嗎。”
“朋友”這個稱呼，謝妄最近很反感，尤其是被謝崇硯當眾揭短。
他冷聲道：“我們家霜降有多紅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都是為了保護他。地下情不刺激嗎？你懂什麼？”
謝崇硯看着T台笑了笑：“秀展結束，所有模特會站在台上和大家見面，梵梵安排了人送花，你想去給霜降送嗎？”
謝妄面無表情：“想去。”
“我幫你聯繫，畢竟讓你去送花得有個理由。”
“我能跟他合影嗎？順便抱一抱。”
“應該可以。”
謝妄見謝崇硯馬上安排，心生疑惑：“你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好？”
謝崇硯嘆息：“看你可憐。”
望着謝崇硯離開的背影，他反駁：“我哪裏可憐？”
十分鐘后，秀展開始，場內二十幾個攝影機開始直播。
這場龐大的明星盛宴令秀展未開始便獲得強大的關注度，熱度爆表，頻頻上熱搜。
直播開始前，便已經有1500w的在線人數，點贊突破2000w，登頂直播平台熱度no.1。
清雅悠揚的音樂聲響起，場內樂隊開始演奏，琵琶聲和古琴聲交相呼應，一秒鐘將所有觀眾拉近神秘的博物館之夜內。
模特們陸續走出，身上的衣服在保留古代元素的同時，與現代結合，精細的緙絲元素體現在每個細微之處。
一縷緙絲一寸金。
衣服上呈現出的多變花紋，將歷史的底蘊融入其中，印刻着專屬的中華之美。
謝妄看得很認真，一直在默默等待着凌霜降出場。
不久，凌霜降隨着一首《秋風詞》出現在T台中。
本次模特中突然出現明星，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位於中後排的尚祈和林翊禮明顯注意到。林翊禮原本正在與別人聊天，此時卻將目光緊緊投在T台上。
尚祈瞪他一眼，蹙着眉心。
清顏青衫，靈動飄逸。
用這八個字形容凌霜降最好不過。
他身上的衣服雖然素雅，但衣領處的緙絲竹蘭紋路，卻是點睛之筆。
踩着音樂的節奏，凌霜降面容沉靜，眼神帶着幾分清冷，身段將衣服襯得精緻幾分。
走到中央時，他腳步定格，回頭一瞥。
眼眸攝人心魄。
謝妄正對着凌霜降，捂着心臟：“霜降在看我。”
謝崇硯提醒：“他的角度，看不清台下，很黑。”
謝妄解釋：“你不懂，是霜降的心在看着我。”
［啊啊啊，老婆居然會走秀。］
［好好看啊凌霜降。］
［有點轉粉了耶，凌霜降太好看。］
［清淡如竹，凌霜降的氣質太贊了，我總覺得他是大戶人家飽讀詩書的少爺。］
［霜降家裏本來就很有錢吧？你們可以去看《匠心》第一期，他家裏的藏品至少值幾個億。］
［這種不食人間煙火型，不好駕馭，所以交給我們謝總吧。］
短短40秒，凌霜降消失在舞台上，彈幕卻依然在回味。
望着凌霜降的背影，林翊禮若有所思，指尖輕輕點着膝蓋，旁邊尚祈忍不住道：“想什麼呢？”
林翊禮：“我想什麼都要告訴你嗎？”
尚祈氣不過，陰陽怪氣道：“你不會還對他余情未了吧？”
林翊禮直言：“如果你這樣覺得，我們可以分手。”
“你——”尚祈將這口氣憋在心裏，語氣放軟：“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前排，謝妄感慨：“謝崇硯，你說霜降為什麼長得這麼好看？”
謝崇硯沒搭理他，繼續看秀。
“而且他這麼好看就算了，他還特別喜歡我，天天黏着我，像小貓似的。”
謝崇硯：“準備一會兒的上台致辭吧。”
一小時后，梵音早春系列產品全部展出，程梵拿着話筒上台，請模特們依次出場。
“這次秀展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功，除了感謝我們的幕後工作者外，還要感謝我們的合作夥伴，恆泰的董事長謝先生的大力支持。”
“接着來，有請我們的合作夥伴，為台上的這些緙絲傳承者獻上非遺融花。”
鏡頭掃到梵音的合作夥伴，謝妄就在其中。
［啊啊啊啊，謝總也在？］
［果然，霜降的重要時刻，謝總都不會缺席。］
［丈母娘設計的秀展，謝總肯定來啊。］
［今天的秀展太養眼，太好看了。］
拿着話筒，謝妄站在側方等候。
凌霜降就站在中央，小小的一隻，很瘦。
他特別想上去抱一抱凌霜降。
一共有67位模特，分批上台。梵音的每位合作夥伴，各送一人。
輪到謝妄時，他邁着長腿上台。眼神始終黏在凌霜降身上。
從禮儀小姐的托盤中拿起一隻淡藍色的融花后，他道了句謝謝，徑直朝凌霜降走去。
“送給小霜降。”
謝妄站在凌霜降對面，單手背後，微微躬身，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凌霜降道了句謝謝，垂着眼睛將融花接過。
送完花，謝妄站在凌霜降身邊，和他合影，久久未下台。
程梵用手指轉了一個圈，提示他趕緊下去。
謝妄看着那手勢，疑惑地看着他。
程梵有些着急，看了眼凌霜降，再次比了下剛才那個手勢。
雖然他有話筒，但直接把謝妄請下去不太禮貌。所以他採用悄悄暗示的方法，但目前看，謝妄仍然不太懂，還想在台上干點什麼。
但謝妄這次明顯懂了，朝他點頭。
隨後，他看向凌霜降，溫柔地張開手臂，綻出笑意。
台下的起鬨聲明顯更甚，旁邊是其他模特們羨慕的目光。
凌霜降眼神清澈，縱容一笑，轉身輕輕與謝妄擁抱。
美到極致的青衫與西裝發生碰撞，格外吸人眼球。
兩人身高相差9公分，相擁的畫面cp感十足。
可就在這一刻，凌霜降的雙腳忽然騰空，謝妄將他抱起，在台上轉了一個圈兒。
青衫衣擺輕柔飄起，在T台上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
凌霜降眼眸微詫，落在地面時靜靜看着謝妄。
此時，無論是觀看直播的網友還是嘉賓，全部驚呆了。
謝妄把凌霜降放下后，轉身離開。
路過程梵時，他道了句：“完成轉圈圈任務。”
程梵蹙眉。
他現在懷疑謝妄是故意沒聽懂，趁機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