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寒士當自強

第二十二章 寒士當自強

“地煞戟法”四個字映入眼帘帶來的衝擊感是無法用言語名狀的。

黃遠看到這張狼皮只覺說不出的興奮,抓起狼皮捧在手上,黃遠如同饑渴已久的餓漢見到美食一般,把那戟法細細研讀起來。

“剁、刺、探、片、壓、帶、勾、攔、鑽、掛,戟法十大基本招式,居然可以這麼使用!哈,以前怎麼沒想到哪!”黃遠興奮的大叫起來。

如同得到寶藏的黃遠將狼皮上的內容看完,才現天sè已晚,已經是晚飯時間了。

飢腸轆轆的黃遠來到吃飯的地方,現平rì里最能吃的典韋居然不在,道“典大哥轉xìng了,居然吃飯時看不到他。”

旁邊正在大口吃菜的賀士道“今中午,典大哥拉着太史大哥急匆匆跑出去喝酒了,說什麼一會後悔就糟了。”

黃遠猛然想起自己和典韋說的那句話,“外面酒鋪隨便喝,我付錢!”

不用說,典韋拉着太史慈是去喝酒了,怕黃遠反悔急匆匆的跑出去了,誰說這莽漢傻?

黃遠猛然一拍頭,典韋身上沒有錢!

黃遠拿着錢袋,讓賀士帶路,去找典韋二人。

信都城北二十里,博陽村,酒鋪。

今天的酒鋪異常熱鬧,有兩個青年人來了就一頓狂飲。

“這個莽大漢真能喝啊,已經喝了五壇了!”

“旁邊這個青年也真能喝,和他對飲了一下午。”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道。

小二樂開了嘴,有錢就是爺,不管你喝多少都繼續上。

周圍的客人都在看着這兩個青年人,只有一桌剛來的客人自顧自地喝着酒,彷彿其他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他隨身僕從恭敬的為他躬身倒着酒,那卑躬屈膝的僕從看向別人的目光卻是充滿不屑,那表情彷彿自己高人一籌。

那隨從撇了一眼喝了一下午的典韋二人,道“少爺,您說這裏哪是您來的地方啊,這麼多粗鄙之人,看着多礙眼啊。”

那正喝酒的少爺眉毛一挑,“你懂什麼!童大宗師就隱居在這裏,如果能從這探聽出什麼就有利我這次拜師。”

那僕從點頭稱是,那神態如同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令眾人瞠目的典韋二人終於喝完酒了,典韋站起身子,用袖子擦擦濕漉漉的大嘴,和太史慈起身就走。

小二立馬把這兩人拉住,開玩笑,這兩貨把一星期的存酒都喝完了,不交錢就想走,做夢!

“二位客官,這喝酒是要給錢的,你們不能吃白食啊!”小二張開雙臂,攔住要踏出門去的典韋。

“呃,俺沒錢!一會俺家公子來送錢。”典韋喝完酒跟沒事人一般,太史慈聽小二要錢要掏錢時才現,被典韋拉來時走得急,忘帶了。

“我家公子一會就會來交錢。”太史慈有些尷尬道,他不是典韋,他可是個要臉面的人。

旁邊正在倒酒的僕從對他家公子道“少爺,這倆無賴喝完酒就想賴賬,一看那副窮樣就知道一文錢都沒有。”

刻薄的話自然從這種尖酸之人口中吐出。

一心想討好自己主子的僕從眼珠一轉,對那位少爺耳語道“少爺yù拜童大家為師,若是在他隱居的這裏創下些聲名,見到那童大家也好看啊!”

聽見小僕攛掇,那位衣冠楚楚的青年站起身,對着正在和小二撕扯的典韋說道“鄙夫就是鄙夫,連喝酒都要賴賬,本少爺今天就要讓你這吃白食的無賴明白,這酒不是那麼好喝的!”

典韋正在和小二解釋,突然竄出個自以為是的青年,典韋轉身一看,那青年近八尺生得闊面大口,劍眉星目,手上內側有繭子,看來身上有些功夫。

典韋可不是慣孩子的人,當年能夠驅虎過澗,能有這脾氣的人有幾人是好說話的?

典韋眉毛一挑,便要上前,被身旁的太史慈一把攔住。

太史慈解釋道“我們不是吃白食的無賴,今天出門急了,忘帶錢了,一會會有人來送錢結賬的。”

那青年哪裏肯聽,他只想在此間上演一場為民除惡的戲碼,好為自己拜師童淵增加些份量,哪管典韋等人是否是真無賴?

黃遠隨着賀士一路打聽,小跑着來到酒鋪門前。

聚了一群人,黃遠突然覺得也許讓典韋出來是個錯誤。

推開圍觀的眾人,典韋正要上前和那青年廝打,小二在吵着要酒錢,現場一片大亂。

黃遠上前,攔下氣勢

洶洶的典韋和青年,來到小二面前,道“不好意思,小二哥,這兩人的錢在我這裏,他們喝了多少錢的酒?”

小二正在向太史慈討要酒錢,見一個身材魁梧,衣裝不俗的青年來結賬,忙道“這二位客官一共喝了十壇好酒,正好千錢。”

黃遠一看身邊的這兩人,還真是酒桶啊,十壇,洗澡都夠了吧!

狠狠地瞪了典韋一眼,掏出一千五銖錢給那小二,“小二哥,給你添麻煩了。”

小二樂得喜笑顏開,道“我就說,這二位客官一看就是衣冠楚楚的體面人,定是出來的急忘帶了錢,不礙事不礙事。”

全然不見剛剛的冷言嘲諷。

場中那位青年人佇立在那裏好沒面子,他本來想教訓這兩個無賴,結果人家有人來結賬,弄得青年下不來台,臉上紅一陣青一陣,那人狠狠的瞪了黃遠一眼,對着僕從狠狠的說道“結賬,走人!”

黃遠感受到那股凌厲目光中的寒意,不禁多留意一番,看那青年行走都也是個練家子,難怪敢來找典韋的事。

不過,若是自己不來的話,還不知出醜的是誰哪!

能打得過典韋加太史慈,除非這青年是呂布!

黃遠甩甩頭,不去想這些事,帶着典韋太史慈走出酒鋪。

一路上,黃遠一言不,跟在身後的典韋越心裏沒底。

黃遠一行人回到童宅。

看着有些低落的典韋太史慈,黃遠挽着他們的手說道,“今天中午我說的為你們結賬,結果我去晚了,以至於兩位哥哥受到如此侮辱,兩位哥哥不要見怪!”

典韋一聽,眼睛都紅了,道“公子,是俺老典貪嘴了。”

太史慈也道“都是我,出門忘了帶錢,此事怪我,給公子丟人了。”

黃遠見到典韋二人開始自責,抱住二人說道“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

典韋是個粗神經,不一會,又開始活躍了“今天那個多管閑事的也不是什麼好鳥,要不是太史兄弟拉住我,哼!”

黃遠道“現在我們只是一介寒門子弟,聲名不顯,所以這些世家之子弟大都看不起我們,認為我們寒門子弟皆鄙夫,哼!”

賀士聽了,問道“公子,那我們怎麼辦?”

典韋一拍賀士肩膀,大聲道“這還用問,那個看不起就砍那個,殺到他們膽戰心驚,看是他們頭多,還是我戟快!”

黃遠白了典韋一眼,道“既然我們出身不如那幫世家子弟,就要自己付出更大的努力,增強自己的實力,武者習武,書生謀划,一句話就是,生在這個時代,寒士當自強!”

太史慈聽了一震“寒士當自強!”

公子果然胸有大志,慈沒有看錯人!太史慈心底暗道。

常言道,冤家路窄。

黃遠本以為和那青年的過結就暫且放下,沒想到那位青年第二天居然找上門來,雖然不是找自己。

會客廳里,青年對着童淵恭敬行禮,“晉陽王家,王琮見過童大宗師!”

童淵正坐在位上,看着王琮沒有說話。

晉陽王家,是個世家大族,影響極大,當代司徒王允便是王琮的族叔。

這王允一向自命清高,自喻清流,童淵不喜此人,自然不會給王琮什麼好臉子。

王琮沉下的臉有些yīn沉,自小到大,那個不是將他當祖宗供着,何時出現過自己行禮對方無動於衷的情景。

王琮畢竟是世家大族出身,見童淵不理睬自己,不露聲sè,一正身姿挺直而立。

王琮一拱手道“王琮常聽家叔道,童大家是當代宗師,故而王琮yù拜大家為師,萬望成全。”

童淵哼了一聲,道“王公子還請回去吧,老夫已經不再收徒了。”

王琮臉sè鐵青,這是他第一受到這樣直接的拒絕。

多留無益,王琮一拱手便道告辭。

正yù離開的王琮無意中見到練功結束回來休息的黃遠典韋等人。

王琮嘴角掀起一絲弧度,冷笑道“世人道宗師為人有俠士之風,想不到這童宅之內也有藏污納垢之地。”

童淵一聽,勃然大怒,他遊歷四方哪受到過這般羞辱。

“豎子,你此話由何而來!?”童淵大喝道。

“有這想白吃白喝的鄙夫,不算是藏污納垢嗎!”見拜師無望的王琮也針鋒相對道。

黃遠上前告訴童淵事情始末,然後對着王琮道“莫非你見到我們白吃白喝了?沒給錢嗎?動不動搬弄是非,像冒充英雄的人恐怕連污垢都不如吧?”

那王琮面sè鐵青看着黃遠道,“鄙夫,你竟敢說我!”

自小到大,一直是別人繞着他轉,都是他指責別人的不是,何時有人說過他不好?

黃遠厲聲道“有何不敢,世家大族就只生產這種jīng力過剩的紈絝子弟嗎!別人敬你,不是你的優秀,而是你的身份罷了。記住,處在你的位置,哪怕是只豬也會天天有人圍你轉!”

王琮哪能受的了這種言語的攻擊,騰身上前,一記鞭腿踢向黃遠,黃遠一記攔門腳正蹬在王琮的腿骨上,王琮平衡不穩倒在地上。

黃遠蹲了下了,冷着臉對着王琮說道“你是出身好,世家大族,我們寒門子弟出身不如你,可是我們知道,男兒當自強,而不是躺在前人身上吃老本,告訴你,你所謂的世家大族,在我眼裏,什麼也不是!”

“典韋何在?”黃遠大喝道。

“典韋在此!”壯漢典韋走上前來。

“對師長不敬,扔出去!”黃遠轉身遠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王琮的反抗在典韋的面前是那麼無力。

“砰”晉陽王家的王琮因為不敬師長被扔了出來。

黃遠沒有理會王琮那惡毒的眼神,他又去鑽研他那張狼皮去了,生在漢末,什麼都不能保證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寒士當自強,只有自己強大,可以俯視這個時代,才能保證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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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三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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