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路王妃,我看你是說錯了吧,關州是我花了大半年時間收回來的軍事要地,青山秀水,鳥語花香,什麼時候成了王妃心中盜寇橫行,老鼠搬家的地方。再說了路王妃可曾去過關州?”
戰凌從旁邊站出來,臉色和聲音都是一如即往的冷。
路王妃沒有想到戰凌這個時候會戰出來說話,沒分清風向,只尷尬的笑了一下。
戰凌是她最畏懼的人,如果說路王功績卓卓,而戰凌就是比路王更加功績卓卓的人,所以對戰凌路王妃從來不跟他正面衝突。
路王妃僵着臉色看戰凌。
戰凌板著臉又向前走兩了兩步道,
“我所見的關州,不但不是盜寇橫行,老鼠搬家的地方,還無一處不是細水長流,懸崖俏嶺的,王妃莫不是對關州有什麼偏見?”
戰凌轉過頭看路王妃,接着他瞥一下路王妃,不等她說話又繼續道,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我打關州我花了大半年的時候,這大半年時間裏我打了多少次仗,我們大寧的軍士流了多少血,可想而知。被路王妃這麼一說,可是白流了,連我打了半年才打下來的關州戰功也被路王妃說得白費軍資了”
戰凌轉過身來眉眼鋒利看路王妃。
路王妃現在才明白,原來她這一番話波及到了戰凌的戰功,她當時真的沒想那麼多,只不過想壓壓顧宛宛那個丫頭罷了,卻沒想到開罪了戰凌。
路王妃臉上肌肉抽了下,解釋道,
“小皇叔,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有辱沒你戰功的意思,你看,我只是……。”她回頭看顧宛宛,想說明她就是想打壓一下顧宛宛而已,然而這話沒法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她只能暗使眼色叫戰凌明白。
戰凌一點都不想聽她解釋,往前走兩步又道,
“哦,對了,不說你是不是有意辱沒我戰功的事,關州不光是軍事要地,還是太后和太皇最初想遇的地方,當年太皇為了冶病,遇到了在關州遊玩的太后,結成美好良緣。
太后始終把關州作為聖潔寶地,當成神靈一樣供着,而你一出口就以窮山惡水,老鼠搬家來形容關州,分明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而是不把太後放在眼裏,你根本就是藐視太后,你明知道太后始終拿關州做個寶地,你還言語侮辱關州,可見你對太后是何等不敬?”戰凌加重語氣,言詞也越加犀利。
路王妃一下子彷彿知道惹了大禍,忙轉向太后,看太后臉色。
此時太后早讓路王妃給氣懵了,她鐵青着一張臉看路王妃。
起初路王妃嘲諷顧宛宛,她不動聲色,後來路王妃又提出不讓顧宛宛入宮,這路王府歸路王妃管,這宮中什麼時候輪到她說了算了,何況顧宛宛還是她的小心肝,路王妃一過來就對路宛宛一頓指責,她是看着路王妃早忍了很久了,就算剛才戰凌不說話,她也要開口制止了。只不過剛才她身為太后稍微顧及了一下別人在場,上元節不宜動怒。而現在她是忍無可忍了,況且路王妃的話又波及到了太皇,太皇在她心裏可是獨一無二的位置。
太后青着的臉越來越可怕,路王妃看這陣勢趕緊下跪,她委屈解釋道,
“太后,我並不知道關州對您如此重要啊,再說了這些年您也沒有提及這事,我也真不知道原來太后和太皇是在關州相遇的。”
路王妃趴下,給太后磕了一頭道歉。
太后側過頭去,一句話也不跟路王妃說,戰凌在旁邊,斜了一眼路王妃對太后道,
“太后,路王妃這些年來憑着皇家威望以及路王的聲名,越加的囂張跋扈,在貴族圈中影響很不好。前些天,她還因為為了救母家梁家的那個花天酒地的侄子,動用了路王府大部分錢財,可見路王妃實在不適當王妃,不替夫家着想,反倒將銀錢全都花在母家。”
戰凌躬身朝向太后,說的有理有據。
太後轉過頭來,眼睛都氣紅了,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太后一拍桌子。
“給我趕出宮去。”
太后的話擲地有聲,有值守的內侍過來,架起路王妃便走。
路王妃心不甘情不願的一邊被內侍架着走,一邊朝太后喊,
“太后,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有意的,太后……”
聲音很長,懸浮在大殿裏顯得幾分大勢已去的凄然,眾人表情紛繁複雜。
位高權貴的路王妃沒想到還能做出把路王的錢偷回母家的事,這事說出來,
這事說出來,任誰都是看不過眼,何況是一府的王妃,竟然不知道為皇家着想,拿錢縱容自家弟弟。
眾人面面相覷,一片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