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晚安啦
聽見她那話,許茶茶頭髮都要得豎起來了。
這感覺就好像,有人把她中二時期的□□空間說說念出來了一樣,她真想穿越回去扼殺那個多愁善感的自己。
從現實角度來看穿越這條估計是難,她唯一的方法是堵住溫沐白的嘴巴。
可這人哪裏是她捂得住,那麼……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許茶茶頭髮一甩,把臉全部遮住,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不知道?”溫沐白點點頭,又準備再念一句,頭一個字蹦出來,許茶茶就猛地撲上去。
“別別別!別念了,我求你還不行嗎。”
溫沐白喉嚨里低低溢出幾聲笑來,“我念我的,你聽你的,怎麼還捂人嘴巴。”
“你再念一句,我就、我就離家出走!”
“好啊,那我提着行李在後面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家就在哪。”
靠……
許茶茶勁一下散了,整個人頭頂噗噗冒熱氣。
這人總能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些不害臊的話,咋一聽挺土味挺肉麻,可聽出味道之後,嘴角總忍不住上揚。
“那我不離家出走了。”許茶茶撥開頭髮,露出惡狠狠一張臉,“我咬死你,讓你再胡說八道。”
“這樣?”那人笑眼彎起,反而主動伸長了脖頸,看上去頗有幾分不要臉的無賴,“請吧。”
要是讓溫沐白寫,她肯定要把“手無縛雞之力”這幾個字掛在臉上。
許茶茶懸着的牙咬也不是,收也不是,溫沐白這幅逆來順受的模樣,弄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什麼強上民女的小流氓。
狐狸精!許茶茶暗暗道。
可溫沐白不害臊,她還害臊呢。
正要往回退,卻有力道貼着她背推過來,一個沒穩住身子,白花花的牙衝著脆弱的皮膚磕下去。
這撞得許茶茶自己嘴巴都麻了一下,連忙直起身子擔心地問,“幹嘛啊,疼不疼。”
溫沐白偏頭撩開頭髮,指腹貼在上面摩搓,“有點,你牙口挺好。”
雪頸上繞着幾縷沒撩乾淨的髮絲,白膚印着一圈玫紅的牙印子,許茶茶湊得近,甚至能看見她皮膚下正有節奏跳動的脈搏,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她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一想到這牙印是自己咬上去的,莫名其妙更害臊了。
“我可沒真想咬你,是你……自己推的。”許茶茶確認那印子沒破皮就退回去了,手上還欲蓋彌彰,扒拉幾下她的頭髮,把脖子都蓋住。
“嗯,我自作自受。”溫沐白沖她笑,嗓音不知道怎麼有些啞,聽着有種讓人手腳發麻的性感。
“本來就是。”許茶茶睫毛垂着顫了幾下,“我吹好了,去睡覺了。”
“去吧。”溫沐白抬抬下巴。
許茶茶沒敢抬頭看她眼睛,小聲問,“睡哪,你得告訴我啊。”
“客房一直沒怎麼收拾,今天先睡我那,等明天差不多床單晒乾了給你換過去。”
這兩天陰雨天,雖然她囑咐過阿姨提前收拾,但清洗的床單一直沒曬好,總是潮的。
“……”許茶茶不說話了,穿上拖鞋往裏走。
溫沐白在後面試探,“許老師,今晚我是睡沙發?”
穿着毛絨拖鞋的許茶茶踩着小碎步快步跑着,像是後面有鬼在追,等到了房前,她才在關上門最後一秒說。
“進來睡。”
進了房間,許茶茶才慢慢靜下心好好看着卧室,十分簡約風的裝修,生怕多了件傢具就得多擦一件灰似的。
她踩着光滑的木質地板,走到床邊,緩緩掀開柔軟的棉被,雙膝彎曲跪在地上,把臉貼上去。
鼻尖是淡淡洗滌劑的味道,還有一些她熟悉的,只屬於那人的氣味。
即便保持着這麼彆扭的姿勢,她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像是尋得了某種安定劑。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溫沐白不緊不慢的腳步聲,許茶茶才如夢初醒,漲紅了臉一下從地上彈起來,手忙腳亂地鑽進被窩,假裝已經睡下。
溫沐白打開卧室門進來,看見她紅潤的臉,“空調太高了?”
許茶茶搖搖頭,又點點頭,“可能……有點吧。”
“什麼叫可能。”溫沐白不知道這小祖宗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只貼心地把空調的風速調低,“困了就先睡,明天九點我再喊你。”
周末不用早起,但她現在得監督許茶茶規範一日三餐,好好養胃。
許茶茶露着半個腦袋,吹乾的頭髮蓬鬆的撲在枕頭上,像只毛茸茸的長毛犬。
她乖乖點點頭,“知道,你快去吧。”
溫沐白最後狐疑看她一眼,打開衣櫃,拿上換洗衣物去了外面的浴室。
“燈開關在左邊的床頭櫃。”
許茶茶目送她離開了,才慢慢從被子裏出來。
被子厚她又穿着毛絨睡衣,早就熱壞了,她偏頭朝左邊的床頭櫃看去,原本是想把燈調暗一些,卻一眼看見擺在那處的相框。
相框不大,就一個巴掌,裏面放的是一張拍立得的相片。
娃娃臉小女孩的回眸一笑。
是十年前,燈會上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