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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一揮手,把步何彈到牆壁上動彈不得,醒過來的林殤艱難的爬到門口伸手想要劃出結界,也被他拉過來甩在步何旁邊。
“我等了兩百多年,終於等到了了這一刻,我終於可以不用進入六道輪迴了,哈哈哈哈哈...”安安漸漸飛起,手舉起來對着譚埗,慢慢的就有黑氣朝他手心聚攏,而譚埗整個人也像被吸過去一樣。
忽然,安安臉色一變說道:“內丹不在你身上?”
突然,譚埗右手掐住了安安的脖子,左手艱難的拔出頭頂的和兩肩的釘子,落回到地面,在睜眼,瞳孔已經變成深藍色,黑色的短髮連同眉毛和睫毛都變成了白色。
安安則不斷地掙扎着,臉色憋得通紅,一個面目猙獰的老頭奮力咆哮着。
“時過百年,還能在見到故人,沒想到竟逃你能夠出地府,成了妖靈。”譚埗緩緩地說道。
“你···殺不死···我···的,你···也····只能掐死···這個···孩子。”
“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凡人的命嗎?宿主若喪,體內妖靈是不會死,但也只剩下半條命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我會把你交給地府,讓他們慢慢審判你。”
老頭聽到這話,明顯有些慌了,一陣掙扎過後就脫離了安安的身體,而此時的安安早已陷入深度昏迷。
譚埗放下安安的時候,一個鬼魂接住了安安,他沒有多想,伸手把自己的鞭子召了出去,無奈老頭跑的太快,鞭子打了個寂寞。
譚埗把掛在牆壁的兩人放了下來,轉身對着鬼魂說:“你是誰?”
鬼魂響起了凄零的哭聲。
“你是他姐姐。”
“嗚····我的安安,可憐的弟弟~”
“這個孩子三魂七魄只剩下最後一魂勉強支持肉體,他被惡靈佔據肉體已久,傷了根本,剩下的魂魄早已飄散,活不了多久了。”
平平聽後轉身跪拜起譚埗懇求的說:“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我知道他已經活不久了,可丟了兩魂七魄過不了奈何橋,投不了胎,求求你幫幫我吧。”
譚埗看着眼前的姐弟,點了點頭說:“時日已長,你只能暫且先隨我回去,屆時我在找人幫你弟弟召回魂魄。”
平平聽了之後,連聲道謝又磕了幾個頭。
“你們為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和安安是同母異父,爸爸走了之後,媽媽整天都打我們,有一天媽媽不小心吃了毒藥,然後我們兩個就被送到了福利院,沒想到福利院的生活更加困難,然後前兩年我就帶着弟弟跑了,因為沒有身份證,我們兩個只能沿路乞討來到這座城市,然後就看到這裏的爛尾樓,我們真的想有一個家。”平平更咽道接著說:“有一天夜裏,我和弟弟在睡覺,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我懷裏把弟弟拖了出去,我為了追回弟弟,墜下樓,死了。等我在醒過來,弟弟已經不是弟弟了。”
譚埗平靜的聽着這個故事,白色的頭髮漸漸變回黑色,瞳孔也從藍色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他一伸手,把平平收進了戒指。
摸了摸胸前,從口袋裏拿出要送給夢的手鐲,手鐲已然斷裂,還沾染着血跡,斷裂處還散發出幽幽的光芒。
譚埗會心一笑,直直的倒了下去。
“你醒了!太好了,這傢伙太狠毒了,竟然用鎮妖鎮魂的驅魂釘釘你,你現在傷口還沒有好,可不能亂動。”離狄碎碎念道。
譚埗在睜開眼,自己正躺在可吉的藥房裏面,泡着葯浴,將幫和頭頂的傷口正在逐漸癒合。
“我睡了有三天了嗎?”
“過了今晚就要三天了。”
這時可吉走了進來,譚埗皺着眉頭拿起毛巾把自己遮了遮,接著說:“銀海可有和你們聯繫。”
“小海說就要到帕米爾高原了,為了以防萬一,步何已經先扛着槍過去找她了。”可吉搭話道,說完走到譚埗身邊,準備用手拿走毛巾。
“你幹嘛?”離狄率先抓住可吉的手。
“我看看傷口。”可吉解釋完就用另一隻手拿走,在半空又被離狄截胡。
“會長可是一個男的,他肩膀受傷你脫他褲子我就忍了,你這會兒又要看他身子!”離狄生氣的說著。
可吉還想說些什麼,只聽到嘩啦的水聲,譚埗已經躲到了屏風後面,再出來時已經披上了浴袍。
“會長,你的傷口還需要在多療養一段時間,別怎麼著急起來啊!”可吉說。
離狄隨即附和道:“是啊,我把可吉趕出去,你好好泡着。”說著上手就要攆人。
譚埗沒有理會他們,問:“那個男孩如何?”
可吉回道:“安安已經死了,我給他和他姐姐辦了喪儀,林殤用法陣暫時護住了他的一魂,我們也用了招魂幡,目前也只是召回了一魂三魄,會長...恕我直言,我們應該是救不回他了。”
“讓他姐姐在給他接着叫魂吧。”譚埗說完隨即問道:“林殤和步何沒大礙吧。”
聽到這話,可吉和離狄兩人哈哈大笑起來,離狄說:“步何倒是沒什麼大事,把你們幾個帶回來之後就帶着我去掃樓了,但是這林殤嘛~”
“他回來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總覺得自己身上不幹凈,現在還泡着呢!”可吉附和道。
譚埗鬆了口氣說:“沒事就好,這男孩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現在立馬啟程去追銀海。”
“我陪你去吧。”離狄興奮的推薦自己。
譚埗上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