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藍色小花
一秒,兩秒……十秒!
突然!
鄧豪眼睛一凝,對準前方就施展出了凈化,而這時張寒與伊雪兒也從鬼霧中走了出來。
兩人都沒有點燃鬼香,只有張寒手中有着半截斷掉的鬼香。
看着自己身上突然冒出的白光,張寒微微一笑,牽着伊雪兒便走進了蠟燭範圍內。
鄧豪見此腦袋一時有些轉不過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寒道:
“鬼霧失效了?”
張寒淡淡一笑,道:
“沒有,不過方才的戰鬥中,鬼香被震斷,本來我以為會再次被鬼霧侵入,可沒想到,這鬼霧竟對我不起作用了。”
“????”
看着鄧豪與左小花懵逼的模樣,張寒再次哈哈笑道:
“估計是之前突破時肉身吸取了海量的鬼霧,此時已經對鬼霧免疫了。”
“你特么在逗我?”
鄧豪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麼說來,這鬼霧就對我和小花有作用,你們倆都免疫了?”
“哈哈哈,可以這麼理解。”
“我特么……”
……
隨着張寒免疫鬼霧,後面的路程幾人也不再走的那麼小心,在鬼霧中可以火力全開的張寒,戰力無比恐怖。
很快幾人就徹底走出了鬼霧,看着眼前已經沒有一絲鬼霧的陰沉沉山脈,鄧豪終於熄滅了手中的蠟燭。
“現在往哪個方向走?”
聽到鄧豪的問話,張寒掃視了一眼彷彿鬼域一般的地界,閉眼開始感受自己與無暇的契約。
片刻后,張寒看了眼正前方,眉頭微皺。
此時他與無暇同處在黃泉墓地,自己能感受到無暇,無暇應當也能感受到自己,可自己使用契約召喚無暇,無暇並未給自己任何回應,甚至自己此時已經感受不到無暇的心理活動。
“正前方,無暇應該出了一些問題,等找到他時,先謹慎一些。”
聽到張寒此話,鄧豪面露擔心之色,不過嘴上卻是不禁哼了一聲。
“就知道這小骷髏不靠譜,外面的花花世界估計早就迷了他的眼,要是他敢對我動手,老子鐵定把他熬成湯。”
知道鄧豪同樣也在擔心無暇,張寒只是笑笑沒說話,牽着伊雪兒,大步向黃泉墓地深處走去。
陰森詭異的山脈中,樹木全部枯敗,到處林立着墓碑,散發著腥臭刺鼻的氣味。
“這裏為何會有墓碑?按理說那鬼霧應該沒幾個人能闖進來,就算闖進來,誰會閑的沒事在這立碑啊!”
“呵呵,名字叫黃泉墓地,總得建一些墓碑應應景啊!”
“你說的可真特么有道理。”
“嗬嗬嗬嗬……”
突然,一陣驚悚詭異的笑聲自四面八方傳來,張寒目光一凝,對着一座墓碑就是一拳轟出。
轟!
墓碑炸裂,地面都被轟出了一個大坑,而在大坑中,正有一隻猙獰恐怖的怪物抽搐。
顯然張寒那一拳直接將這隻怪物轟殺。
而隨着張寒的一拳轟出,那驚悚詭異的笑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頻繁與密集。
“小心,這些墓地內應該都有一隻怪物。”
張寒此話一出,幾人全都戒備的看着周圍的墓地。
轟轟轟……
墓地開始一個接着一個炸開,一隻只怪物相繼爬了出來,對着張寒幾人嘶吼不斷。
“動手!”
張寒首當其衝一拳轟出,緊接着漫天拳影浮現,彷彿炮彈洗地一般向著前方轟出。
四人一人一個方位,伊雪兒雖然此時只有合神境修為,但手持寒雪劍,一劍揮出,便有一道彷彿能切斷天地一般的劍芒激射而出。
鄧豪也是再次化作炮台,雖然他的攻擊力在幾人中屬於墊底,但架不住數量密集,殺傷力一點都不比張寒低。
反倒是左小花讓張寒有些意外,暴走小蘿莉那一柄門板大劍竟是道兵,一劍拍下,地動山搖,兇殘無比。
很快此地的怪物便被四人徹底清除乾淨,滿地只剩下怪物的殘肢斷臂。
但四人的精神並未放鬆,因為那驚悚詭異的笑聲並未停止,反而有越來越靠近的趨勢。
見此情景,張寒手中一揚,頓時百十件法寶齊齊升空,全都散發著微光,圍繞着幾人的頭頂旋轉。
鄧豪早就知道張寒庫存海量,伊雪兒也並未在意這些,她的眼中只有張寒,
只有左小花,小蘿莉眼中被震驚取代,這時想到她爹左虛子還擔心張寒會對他九華山莊的寶庫打什麼歪主意,這時一看,頓時只感覺她堂堂徽州頂尖勢力竟然如此貧窮。
“大家小心一點,這笑聲應當不是鬼物,而一直未被我們察覺,估計最起碼也是道元境高階的存在。”
幾人皆點點頭,然後頂着頭頂的一大片霞光繼續前進。
而一路上隨處可見墓地,墓地中的怪物在他們路過時紛紛爬出來攻擊幾人。
張寒並未出手,而是讓他們三人出手解決,畢竟他還要維持那麼多的法寶,元力能節省就節省。
三日後!
那道詭異的笑聲依舊跟着幾人。
而此時幾人卻是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們面前出現了一片花海。
並不是像白玉森林的白玉花海那般,而是像無數食人花組成的花海,絲毫談不上美感,反而給幾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張寒,要繞嗎?”
張寒看着花海中那些飄蕩的噬人花朵,無奈笑了一聲。
“繞吧!這是吞天魔花,就不要冒險了。”
“嗯!”
幾人意見一致,就要向旁邊繞過去,而就在這時,左小花突然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拉了拉鄧豪的袖子,問道:
“毛毛,你看那個是什麼?”
鄧豪順着左小花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三四米高的花海縫隙中竟還有一朵與眾不同的淡藍色小花。
它只有二十多公分高,一身藍色的光芒熠熠生輝,極其美麗,尤其是那朵淡藍色的小花,巴掌大小,六片花瓣,中間淡黃色的花蕊就像是聖潔的天使。
“這……我也不認識。”
說著鄧豪叫住了張寒,他知道張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見識,彷彿啥都知道,問他總沒錯。
“張寒,你看那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