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早該死去的卻仍然存活

為了籌措資金、招攬人才，這支勢力開始染指其他領域，並逐漸發展壯大，成為一支滲透世界多國多領域的地下勢力。然而，烏丸連耶心心念念的奇迹依然沒有出現，而他自己也已經達到了九十九歲高齡，身體機能腐朽,即將死去。

彼時的他，居住於被稱為“黃金之館”的別墅中，將手下招攬的許多探險家、考古學家、偵探等人聚集在一起，進行了殘忍的屠殺，一來為了保守秘密，二來，則是為他和他的母親陪葬。

就在這時,一隊自稱曾經去過格陵蘭島的外國人探險隊來拜訪了他，並為他奉獻上了“奇迹”。

在獲得了“奇迹”后，烏丸連耶發現自己的身體機能正在逐漸好轉，或者說逆轉，由九十九歲的將死之人逐漸向年輕化發展。簡單來說，他的身體正隨着時間的流逝，從99歲的狀態恢復成98歲、97歲、96歲的身體狀態。

而且，他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擁有了能夠操縱時間的能力，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混亂”，雖然這個能力一開始還很弱小。但隨着他身體機能的逐漸年輕化，這個能力也越來越強。

在這之後，烏丸連耶利用自己的能力將烏丸財團的勢力進一步擴大，儼然成為了霓虹的地下帝國。只是他這個全社會人盡皆知已經超過百歲的老人再次以年輕人的外表出現無疑會引起一片震動，因此，他將自己隱藏在了幕後。

在自己的時間系能力逐漸成長，達到某個程度時，烏丸連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已經冰凍了數十年的母親“復活”，並利用自己的血肉，賜予她和其他一批親信同樣能夠控制時間的能力，即所謂的“人工製造的替身使者”。

只是不知道是因人而異還是什麼,獲得了他血肉的貝爾摩德只能做到“變成過去時間的人”，而不能和他一樣任意操縱時間。其他人也是一樣，只能獲得一部分能力，並不完整。

可烏丸連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他獲得了“奇迹”的同時，某樣東西也在他的身體內，他的意識內開始紮根，並逐漸吸收烏丸連耶來壯大自己，在他將能力分給其他手下之時，“奇迹”便逐漸蠶食了他本人的意識。不到二十年，烏丸連耶本人的意識便名存實亡，只是單純地“活着”並且在毫無規律地使用着自己的能力——時間混亂。

那些獲得了烏丸連耶血肉的人造替身使者們也被這個“存在”暗中控制了精神，只不過，看起來這個“存在”沒有自己的主動意識，只會給這些人造替身使者們施加“不會背叛”的限制，而不會主動讓他們做些什麼。

同時，由於某種不知名的緣故，被它製造出來的人造替身使者們無法察覺到時間混亂的問題，

這也是他們和原生替身使者之間最大的區別。

若不是關斗南那次一句“你是人工製造出來的替身使者”以及對於時間混亂現狀的提醒打破了貝爾摩德腦中的禁制,讓她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可能她現在還一直蒙在鼓裏，忠心地作為BOSS的手下存在。

“那個佔據他意識的東西沒有善惡，沒有好壞之分，也沒有敵意，只是單純在發瘋，毫無規律地使用自己的能力。所以，你們不可能說服他，或者欺騙他，即使你不帶有敵意地靠近它，也會被他如同呼吸一般所使用的能力所消滅，或者說，被放逐到不知道哪個時間去。”

“而且，他擁有一切時間系能力，除非你們能從根本上，從概念上將它抹掉，否則，他永遠會從時間的角落裏再度出現。”

貝爾摩德要了一根香煙，點了起來，自顧自地說道。

“……”

“……”

關斗南和安室透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們短時間內接收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了，讓他們必須花時間來消化一下。

關斗南忽然想到，格陵蘭島上的寶物，好像據說在jojo的設定中，就曾經在格陵蘭島挖到過來自外星，能讓人覺醒奇妙替身能力的病毒。而所謂的“箭”其實也是由這種攜帶外星病毒的礦石製成的。

那麼，佔據了烏丸連耶的那個“東西”，所謂的“奇迹”，會不會就是外形病毒本體，或者說，某個外星生物的一部分？

想要消滅它，看起來至少需要“轟炸空間”這類空間刪除系能力和“黃金體驗鎮魂曲”這種因果律能力，可惜，這些能力，這個世界上都沒有。或許以後能夠出現一些擁有其他能力的替身使者，但是……他們真的等得起嗎？

“……你有什麼想法嗎？”關斗南問道。

“一開始，我見到你的能力的時候，曾經有過一些想法。”貝爾摩德望着關斗南說道，“我以為，你的能力是某種程度上的‘全能’，居然是全能，那麼什麼事情就都能做到，也就能把它消滅掉。不過，看起來你的能力也不是什麼都能做到。”

“‘全能’么……”關斗南思考了一下，要說真正的“全能”，他還真認識一個。那就是某個一直和自己的替身苦苦作鬥爭的白色怪盜，但那傢伙一旦進入“怪盜基德”模式，其神經病程度可能不亞於烏丸連耶本人。

“或者？可以試試那個‘同歸於盡’的能力耳釘？”安室透提建議道。

“同歸於盡”耳釘是當初史考兵用來自殺並毀滅自己的替身雙槍的能力耳釘，其能力是將自己和自己所認定的東西燒毀，化為虛無。

“但是，那東西是個自殺性質的吧？先不說對付烏丸連耶有沒有用，真的會有人自願使用這種東西？”關斗南皺了皺眉頭。

雖然從純理論的角度上來說，身為烏丸連耶母親的貝爾摩德最適合用這個替身能力的人，但現在看起來，貝爾摩德對烏丸連耶毫無感情，甚至是巴不得他快死的那種。

關斗南之後又對“同歸於盡”的替身能力進行了詳細的了解，發現這個能力或許更應該被命名為“殉情”，需要是發動者認為“重要”的東西才可以一同被燒毀，簡單來說，除了相愛相殺外，很難用來襲擊別人。

“同歸於盡？說來聽聽。”沒想到，貝爾摩德倒是對此頗感興趣。關斗南和安室透對視一眼，還是和貝爾摩德說明了這個能力的詳情。

“如果它真的能殺死，或者說消滅它的話……”貝爾摩德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我倒是可以作為它的使用者。”

“我本來早就應該死去了，連同我那個同樣應該早就不屬於這個時間，卻依然扭曲地存活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