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白靈靈
等到季詩霜離開,周圍的一切事物又恢復了正常,林以汐嘴角的哈喇子,隨即掉落在了地上。
這種感覺很怪異,很奇妙。
應該是玩家之間所產生的某種特殊情況,會讓周圍的一切像時間被凝固一樣,靜止不動。
林以汐有點奇怪,剛剛還坐在自己旁邊的鶴以衫,怎麼只是個眨眼瞬間就到對面去了,但沒有多疑,只是覺得自己太困了:
“歐尼醬,我們回家吧…”
時間是不早了,該回家了。
拉起她的手便打算離開,但林以汐像個被融化的橡皮糖一樣,怎麼拽都拽不起。
鶴以衫多少帶點不耐煩:“你又想搞什麼飛機?”
“背我…嘻嘻嘻。”
你死,你嘎!
沒辦法。
林以汐這個樣子,他早就習慣了,極度的依賴自己,沒有了他,鶴以衫都不知道林以汐會以什麼樣的狀態活下去。
擺爛?
被背在鶴以衫身後的林以汐還是不老實,錘了錘他的肩膀,指向前面的便利店:
“歐尼醬,我餓了!”
鶴以衫白了他一眼:“你除了吃還會幹啥?”
很誠實,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道:
“喝…”
可惡,竟然和我一樣,不愧是我的親妹妹。
“走吧,去看看。”
林以汐長呼一口氣,將腦袋搭在鶴以衫的肩上,輕輕道:
“歐尼醬有你在我身邊,真是我的福氣。”
呵呵…
我的手榴彈,有你也是我的福氣。
本以為只是鶴以汐普通的一句感慨,將腦袋別過去她又接着小聲說著:
“如果我們不是兄妹就好了…”
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說給自己聽的,若不是林以汐貼着他的耳邊說話,鶴以衫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阿勒?
什麼意思!
我把你當妹妹,你把我當什麼了。
這怎麼說呢。
兩人小學的時候因為父母感情破裂,工作原因很早就分居離開了這,雖然都很關心他們的生活,但家裏就只剩下了林以汐和鶴以衫兩個人。
相依為命這個倒不至於,沒有那麼誇張。
畢竟物質上和金錢上,父母每個月支持的還是很到位的。
只是鶴以衫又給她當爹又給她當媽的,兩人的關係肯定不似那種普通的兄妹情感。
要遠超兄妹之情,光是看林以汐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
這哪是妹妹,哪是哥哥的小棉襖,活脫脫的一個妖精外加着兄控屬性的手榴彈。
真是想扔多遠扔多遠。
不過話說回來了。
鶴以衫現在的處境很特殊,有點類似於遊戲中的一個玩家,玩的是一款有關於生死的遊戲。
估計每天都會有不少人在這個遊戲中死去吧,鶴以衫不敢打包票他能一直像昨天那樣如此幸運。
說到底了,他只是個普通人。
若是他死了,林以汐知道了會怎麼樣。
肯定會很傷心。
傷心到把自己的骨灰泡水或者拌飯咽下肚裏去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嚴重點,她會不會來個兄妹殉情?
鶴以衫不敢想了。
不過聽這個系統介紹說,若是弒神者死了,在現實世界中,他的所有信息,包括肉身會像數據一樣被抹除。
就彷彿從未存在過一樣。
無論是誰,對你都不會有任何記憶,印象。
若是我死了,林以汐那個時候,應該就不會記得自己了吧。
就像自己從未出現在過她的生活中一樣。
鶴以衫轉頭看了一眼林以汐,天真無邪的,很可愛的面容,鼓着嘴朝自己嘟囔,像是在學魚兒吐泡泡。
這一切的美好,終止於林以汐嘴裏吐出來的口水:“tui!”
嘛…
鶴以衫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妙齡少女的口水竟然沒有像她長的那樣,那麼甜。
這應該不是口水了,是他媽的痰!
便利店內…
裏面的收銀員是一道對鶴以衫來說很熟悉的身影。
畢竟鶴以衫昨天剛見過,是白靈靈。
之前白靈靈有在畫板上寫過,她和鶴以衫一樣,住在中陽城,而且在翻斗小區樓下的便利店做兼職。
就是鶴以衫所住的小區。
鶴以衫朝她打了個招呼,露出一個自認為是很陽光的笑容,開口道:
“扣膩雞哇啊美女,又見面了!”
白靈靈帶着員工帽,抬起頭看向他,表情有點愕愣,很顯然是沒有想到面前出現的人竟然是鶴以衫。
眼瞳在眼眸中閃爍不已,是驚喜。
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只是比出了個手語,雖然看不懂,但鶴以衫大概能夠看出,應該是“你好”的意思。
誒?
鶴以衫有點奇怪了,白靈靈在系統治癒點的幫助下,不是可以說話了么,怎麼還在比着手語。
不過鶴以衫並沒有多想。
然後便沒有對話了,因為白靈靈低下頭,臉蛋如肉眼可見般迅速紅潤了起來。
林以汐有點生氣的錘了一下鶴以衫的後背:
“歐尼醬,你看你把人家都嚇到了!”
鶴以衫沒好氣的道:“是被我的霸氣和你的容貌嚇到的。”
轉頭便向著一旁的貨架看去,挑選夜宵零食,而收銀那邊的白靈靈,在員工帽下,正觀察着鶴以衫的一舉一動。
林以汐瞥了一眼白靈靈,小聲道:
“歐尼醬,你不覺得那個女孩很眼熟嘛?”
鶴以衫愣了愣。
白靈靈他確實感到眼熟,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難道,林以汐知道?
狐疑的開口問向她:“難道你知道她?”
林以汐當然知道,甚至是對她很有印象。
高二的時候這個女孩子有拿過一張紙遞給她,上面寫的內容是來問林以汐要自己哥哥,鶴以衫的聯繫方式。
但她當時並沒有給。
回拒的理由是:我哥哥智商堪憂,下雨天不知道要回家,撒尿需要別人把着,並且不會玩智能手機。
所以就沒給。
至於林以汐為什麼不給,這也沒有什麼原因,單純的不想給而已,擔心別人會搶走自己的哥哥。
林以汐當然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只是別過腦袋說道:“不知道。”
在高中時期,鶴以衫的桃花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斷在她的手裏了。
擦
不知道,你bb毛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