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治療與提升
“別開玩笑了零七。”
王川皺眉，聲音中失去了冷靜。
因為在漫畫中被感染的角色明明可以在神秘商人這裏得到治癒。
如果零七真的無法治好孫華，豈不是說漫畫的內容和現實是有出入的？
不，那不是重點！
孫華真的要變成喪屍了！
但這也不是零七的錯……
王川愣在原地，做了兩次深呼吸后才再次看向零七。
“真的沒辦法治好他嗎？”
“辦法倒是有噢，我這裏賣病毒血清啊。”
？
三人頭上冒出一個問好。
零七委屈的退後一步：“我以為，你問我能不能治療，我確實不會治療啊……”
啊，是這麼回事嗎？
這是天然呆吧。
唉……
王川表情複雜的盯着零七，隨後嘆了口氣。
“那，我要用什麼買血清？標準幣是吧。”
一旁的陳小魚也看着零七。
個人信息界面並沒有代幣一欄，因為貨幣被歸類為物品。
零七回答：“對，標準幣，只要提升擊殺數就會自動獲取錢幣噢。”
聞言，王川和陳小魚一同凝神。
簡單的面板在眼中浮現
【姓名：王川。】
【等級：lv.5（封印）。】
【擊殺：233。】
【模塊：無。】
【修為：無。】
【覺醒：無。】
【物品：黑刀：長夜（標準）標準幣×2。】
【技巧：刀法精通（標準），步槍精通（標準）。】
“標準幣是吧？作用是什麼，還有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陳小魚對標準幣的命名有些疑惑。
“嗯嗯，一枚標準幣就可以購買任何品級為標準制式的物品或能力，標準級就是最低品級，但也比普通物品質量高很多，嗯……這個世界的病毒血清就屬於標準級。除此之外還有戰爭級、惡鬼級……再上面我就不知道啦。”
王川盯着面板。
所以之前零三送自己的長刀，倒也不是便宜貨。
“你說隨着擊殺數提升獲取，具體怎麼計算？”
陳小魚再次提問。
“這個計算方式在每個世界是不同的噢，當前世界每一百個擊殺獎勵一枚標準幣，每一千個獎勵戰爭幣，每一百萬個獎勵惡鬼幣。”
“百萬？”
“嗯，不過也有其他方式獲得錢幣，比如殺死特殊的強大的個體。”
“打boss嗎……”
“爆死？那是什麼？”
“……”
“先別聊了。”王川站出來制止話題。
“先賣我一份血清。”
再不處理，孫華就真的要變異了。
然而，零七聽完王川的話，露出一副猶豫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
你這是幹嘛？
買血清也不可以嗎？
只見零七怯生生的說道：“其……其實，你可以用標準幣抽獎，每人第一次抽獎可以免費獲得一次治療。”
還有這好事？
“有這好事你不早說。”
“剛剛忘了……”
零七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那就抽！”
王川果斷決定並取出一枚標準幣交給零七，沒法不果斷，畢竟再不快點孫華要沒時間了。
只見零七接過標準幣，手中光影浮動，出現了一個轉盤。
轉盤表面平分為黑白兩種顏色，一邊寫着物品，另一邊寫着能力。
“這麼簡陋嗎，這抽獎真草率。”
陳小魚狐疑的看了一眼，沒有贊同王川的吐槽。
王川上前，隨意的撥了一下轉盤。
物品、能力、物品、能力……
“物品！”
然而，轉盤上的圖案忽然消失，接着變成了：槍械、兵器、消耗品、特殊物品、治療……等分類，每一種的概率都相同。
“再撥一次……”
“哦哦……”
王川雖然有些傻眼但還是照做。
轉盤最後停在兵器。
“這樣就可以了……？”
話音未落，轉盤的圖案再次變化：普通、標準、惡鬼。
標準級的區域超過一半，而惡鬼則只有細小的一條，概率大概不會超過百分之一的樣子。
“……”
王川擔憂的看了一眼孫華。
對方的眼神大概是：再多轉兩次的話，哥們兒要去世了喲。
唰。
轉盤再次轉動。
……標準。
看來運氣沒有那麼好。
說實話，在轉盤上看到“惡鬼”這兩個字的時候，王川內心還是有一絲絲期待的。
不過沒中也沒辦法。
運氣這種東西，看過漫畫也沒有用。
結果出爐，零七卻沒收起轉盤。
就在王川以為還有下一轉的時候，光影再次浮現。
只見零七的右手多出一柄短斧，左手則拿着一瓶藥劑。
運氣真差，下次讓我來吧。
“快快快。”
王川沒管陳小魚的吐槽，一把奪過藥劑，跑向孫華。
“哈……哈，你剛才不是還挺從容的。”
孫華被扶起上半身，說話似乎已經有些吃力。
“誰知道抽個獎這麼麻煩，我得投訴，這個是口服還是怎麼用？”
雖然嘴上說著投訴，但王川還是抬起頭詢問零七。
“口服，喝下去就好了。”
零七委屈道。
確認這一點，王川二話不說將葯給孫華灌下去。
“噗，咳咳。”
“好了嗎？”
“哪能這麼快有感覺。”
“也是。”
似乎終於輕鬆了，王川站起身，來到零七面前，接過那把抽獎得到的斧頭。
斧子不知什麼材料，全長大概70厘米，重量不超過三十斤，通體灰黑，沒有花里胡哨的雕刻痕迹，樸素純粹的斧頭，鋒利程度不下於王川的長刀。
王川盯着手中的斧頭，有些糾結。
“給我用吧。”
身後，孫華在陳小魚的攙扶下已經站起身，似乎藥劑也開始生效了。
至於說話的內容。
能這樣直白的問他人索要不屬於自己的事物，王川心中對他的評價再次提升。
把斧子給孫華本身也是不錯的選擇，武器方面，王川已經有黑刀了，雖說使用的時間只有半天，但經過多次實戰也已經習慣了。
沒等王川回話，孫華再次開口：“我嘛，能來這個地方，激活自身屬性，解除病毒，這條命是你救的，雖然也沒徵求你的意見，但接下來就打算跟着你，你幹啥我就幹啥，反正，你也不打算去接受軍隊的庇護吧，既然有自己的事情做，多一個幫手怎麼看也是好事，以我的能力至少這個世界還不會給你添累贅。”
孫華話音落下。
王川看了看他，又看向一旁的陳小魚，後者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剛沒來及問你，傷的很重嗎？”
陳小魚身體嬌小，戰鬥中被變異喪屍凌空撞飛后砸在牆上，以她的身體素質，斷幾根肋骨都不意外。
然而少女搖了搖頭。
“我，從頭到尾，都沒幫上忙……”
王川恍然，原來在糾結這種事情。
正待他準備開口安慰，卻聽陳小魚認真的聲音：“但下次不會這樣！我會克服的！我知道自己的問題，所以我會證明自己不是累贅。我不怕死的！所以帶上我……可以嗎？”
啊，原來不是需要安慰，也是，陳小魚一直都表現出不想給別人添麻煩的樣子。
王川愣了一下，看着陳小魚認真的表情。
“你，還真是要強，在公寓裏就是這樣。”
不過王川沒有回答二人的話，而是看向零七。
“話說，你這裏沒有別人來嗎？”
零七搖了搖頭：“你走之後只來過一個人，連喪屍都不容易發現這裏，不然還能看看它們。”
無聊到想看喪屍來解悶嗎？好可怕。
不過既然這裏的地理條件這麼好。
“這裏人少，喪屍也不靠近，我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吧。”
聞言，孫華點了點頭。
身上本就有傷，再加上病毒的影響，雖然已經治癒，但是不論精神還是肉體都已經疲憊不堪。
而陳小魚似乎有不同的意見。
“你睡得着嗎？”
王川搖了搖頭，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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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才九點多，年輕人這個點睡覺？
“可不睡覺的話能幹嘛？人類的夜生活，沒有手機，沒有酒，難道我們倆……”
“行啊。”
沒等王川說完，陳小魚果斷答應，然後立刻伸手準備脫衣服。
“別別別別別！”
王川阻止了這個女孩的行為。
“哈哈哈……嘶，哎喲。”
孫華很開心，傷口也很痛。
陳小魚面不改色的把衣服穿好，隨後站起身。
“我倆可以去刷擊殺數吧。”
“但孫哥這邊還是留個人照顧比較好吧。”
王川還是有些擔心的，零七再怎麼說也是神秘商人，在她的地盤上，不管來人還是來什麼東西都可能威脅到現在的孫華。
“那我們就輪班，我先去，等我回來休息的時候你再去。”
好主意。
王川點頭，贊成了陳小魚的意見，隨後開口提醒道：“注意別跑太遠，還有就是別把屍群引到這裏，手上的布料可以加兩圈……乾脆換掉吧，之前的也沾上血液了，會難受，還有……”
“你好啰嗦，這些我都知道……還有屍群啥的……我像是會去單挑那麼多喪屍嗎？”
“毫不留情啊這真是。”
孫華嘲笑道，被王川瞪了一眼后馬上轉身裝睡。
很快，陳小魚準備充足。
“稍等一下。”
王川起身叫住少女，從背包中拿出兩個注射器，將其中一個拋給陳小魚，後者手忙腳亂的接住。
“你！這是很危險的東西吧！別亂扔啊！”
“這東西能大幅度提升身體素質並反映在等級上，需要配合病毒血清使用，等你刷出標準幣就來這裏用吧。”
聞言，陳小魚目光挪向地上的孫華，後者適時的打起呼嚕。
“別多想了，你比較弱，所以給你，我和孫哥誰不能打你十個？”
？？？
陳小魚頭上豎著三個問好，然後對着王川的臉就是一拳，後者淡定的用手掌接住。
啪！
見到攻擊無效，少女轉過身氣沖沖的走出廢墟，嘴裏嘟囔着：“力量也沒比我大多少嘛！哎？為什麼……”
廢墟中，王川不知道陳小魚自言自語的內容，不過他終於有時間坐下來好好休息了。
零七不知何時也來到他身邊坐下，不過二人只見隔了大概三米。
王川取出僅剩的一枚標準幣拋了過去：“再來一份血清。”
“好。”
零七乖巧的接住錢幣，隨後手中出現了一管液體。
王川盯着手中的兩管危險品。
這是漫畫裏前幾個世界少有的無副作用的增強自身的方式，雖然對於後期來說，提升的幅度不算誇張，但是在現階段來看絕對是大幅提升生存率的貴重物資。
重要的是，在這個世界中類似的物品可以重複使用，雖然提升的結果有上限，但使用三五次是沒問題的。
“可惜，只找到兩管。”
“你倒是真的不自私。”
孫華忽然開口。
王川撇了他一眼：“什麼自私不自私的，都自己人了。”
孫華搖頭：“不是每個人都會做這種選擇的，哪怕是自己人，大多人還是會優先提高自己吧，就算用不到了也可以留下來當籌碼。”
“確實，像是美食街向你求救的那些人。”
“別揭傷疤啊。”
“哎喲喂嘿那還真不好意思，我孫哥原來還是在意這件事的啊。”
“嘖，你小子這嘴可不像高中生啊。”
“上午還是，一天之內經歷這麼多，怎麼說呢，內心的另一面被釋放了吧，反正現在挺輕鬆的，所以我不討厭這種世界。”
“……我還是討厭這世界的，會死太多人。”
“也是。”
正當兩人感慨生死時，廢墟之外傳來一陣腳步。
“那丫頭不會真把屍群引來了吧。”
王川收起藥劑，提刀而起，看向外側，一旁的零七有些疑惑。
喪屍……是進不來的吧？
“就是這裏！只要見過那個女巫就能看到等級之類的東西，像遊戲一樣，所有人都能變強！”
嘈雜的腳步中，一道十分興奮的聲音傳入王川等人的耳朵。
一群學生，近三十人。
外表看上去還很稚嫩，不會比王川的年紀大。
初中生？高一高二的學弟學妹？
就在進入對方視線的瞬間，雙方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王川是因為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而對方……
此刻，王川和孫華渾身是風乾的血污，尤其孫華的右肩還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在這群學生的眼中，面前的兩個殺神一人提着長刀一人拎着戰斧，氣勢洶洶的盯着自己。
“嗯……好像嚇到他們了。”
“呃。”
王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造型，無奈點頭。
確實有點嚇人了。
與孫華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向後走去，反正零七的地盤不小，稍微挪個位置也沒什麼。
一旁，零七動作輕盈的走向人群。
“你們好。”
畢竟幫人類激活信息之類的事也在神秘商人的業務範圍內。
見到王川二人遠離，這群學生的心情也稍微安定，部分男生甚至開始興奮，王川二人的造型似乎戳中了他們心中某個點。
自己是不是也能在這個末世中浴血奮戰？
王川二人來到廢墟角落，這裏地面還算平整，二人坐下開始觀察學生的狀況。
帶隊的男生應該就是零七說的之前來過的人，而身後同學的熟悉程度看不排除全都是同班的可能。
一群人激動着，挨個來到零七面前，激活自己的個人信息。
雖然仍然有些喧鬧，但說話的聲音明顯比之前小。
看樣子是不敢熱鬧王川二人。
後者當然樂得清閑。
在確定這裏沒有人能構成威脅后，王川示意孫華休息，自己則拿出兩管液體，一口喝下。
入口的第一秒，身體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冰涼的液體順着食道滑下。
第二秒，液體在體內流動過的地方出現溫熱感，或許是錯覺，王川能感覺到身體正在吸收某種能量。
半分鐘后，溫熱變為滾燙，全身的肌肉都出現酥麻感。
三分鐘后，在外人看來，王川閉上眼，身體開始抽搐，脖子和額頭上青筋鼓起，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實際上也是這樣。
全身肌肉痙攣，卻又好像被什麼灼傷，就像是把手放在沸水表面。
內臟則像是正在被碾碎然後重組。
刺痛、灼燒、粉碎……恢復，隨後重複之前的痛苦。
“五分鐘了……”
孫華擔憂道。
王川肯定，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漫長的五分鐘，汗水在地面匯聚成一個小水窪。
忽然，某一瞬間，王川身上所有反應，不論內在的痛苦還是外在的抽動全都同時消失。
他猛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就好像剛才經受痛苦的人不是他。
“你還好嗎？”
孫華開口。
“呼……反正不壞。”
王川大口的呼吸着不算新鮮的空氣，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
但在孫華眼中，面前的少年似乎變成了野獸，外表明明沒有變化，肌肉中卻隱藏着巨大的力量。
“你現在還是人類嗎？”
“……”
王川被這個問題整不會了。
不過他立即理解了孫華所擔憂的。
“這不是病毒，也不是那種改變基因的亂七八糟的藥物，只是激發潛能之類的東西。”
換言之，他還是人類，至少沒有生殖隔離。
“實力提升了多少？”
聞言，王川凝神。
【姓名：王川。】
【等級：lv.7（封印）。】
【擊殺：233。】
【模塊：無。】
【修為：無。】
【覺醒：無。】
【物品：黑刀：長夜（標準）】
【技巧：刀法精通（標準），步槍精通（標準）超級感官（標準）。】
等級一口氣提升了兩級，但實際的提升不止如此。
進化源帶來身體素質提升並不會完全反饋給等級，換句話說，同樣是lv.7，肌肉力量、肢體協調、抗擊打等能力還是王川佔優勢。
而且還多出了一個超級感官的效果。
大幅提升了視覺、聽覺、嗅覺等。
“似乎是被動技能。”
【作者題外話】：五千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