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們怎麼認識的

進到屋裏后，女人看向了山羊和山雞問道，“保護費收到了嗎？”

“那個，那個...”山雞和山羊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沒有說出來話。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屁快放。”女人說話就是豪放，這個排氣的用詞在二狗看來，一般像他們村裏頭的無業游民才說得出來，這沒想到城裏頭的女人一點也不忌諱，直接說了出來。

二狗見山羊和山雞有點為難，開口說道，“是我不讓他倆收的。”

“什麼？”女人有些驚訝地看着二狗問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呀，憑什麼阻止山雞和山羊不收保護費啊。”

“不是，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什麼保護費啊，你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違法？哈哈”女人重複了一遍，隨後看了二狗幾秒鐘后，轉身朝屋裏頭走去。

“哐當”一聲，一陣巨響的關門聲響起。

“這女人有病吧，我哪裏說錯了嗎？”二狗看向了山雞和山羊。

“二狗哥，你別生氣，這大姐就是這個性格脾氣，過會就沒事了，她人很好的。”山羊替女人解釋着。

然而對於此時的二狗來說，他認為這件事情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做錯，這和諧社會收保護費就是違法的事情。

山雞見二狗也是有些鬱悶的樣子，轉而從口袋掏出了一包嬌子，抽出兩根，一個遞給了二狗，一根自己塞在了自己的嘴裏。

“兄弟，我們到外邊抽會煙吧，這屋裏頭有點悶熱。”山雞一手搭在了二狗的肩膀上，一邊推着往外面走去。

兩人來到了屋外的台階上坐了下來，“來，點上。”山雞用打火機給二狗最終的香煙點了起來，隨後自己也點上，深吸了一口。

“二狗兄弟，認識你，我和山羊都挺高興的。”

二狗沒有說話，繼續抽着香煙。

“我們也算是有緣了，這一天時間見了兩次面，呵呵。”山雞繼續說道，“在弄堂裏頭，我和山羊兩人被你揍了之後，就感覺你不是一般人，一般男人很少耐得住女人挑逗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男人。”

“你和山羊在那邊也是收保護費嗎？”二狗忽然開口問道。

“沒有，沒有，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山雞解釋道，“早上那裏只是我和山羊兩人第一次去的，作為男人，你也是知道的，對於這種事情肯定也是想的，但我倆口袋空空的。去的時候，那騷婆娘可能是為了和對面的競爭吧，看我和山羊兩人看起來像壞人一樣，於是就說讓我倆作為保鏢，當然更多的還是想嚇唬嚇唬對面的。”

“真的假的？”二狗有點不相信山雞說的這個。

“二狗兄弟，這點我可以對天發誓的，不信的話，你可以把山羊喊過來，我們的確是第一次，沒有必要騙你。”

二狗能看得出來，這山雞看起來有點凶，實際應該不會是那種做偷雞摸狗之人，要不然剛才自己問他真假的時候，他為何這麼激動呢，這也證明了他內心是向善的。

“行吧，這個就算相信你了，那飯店裏面的事情總歸是真的吧，那可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

“那個也是假的。”

“什麼？”二狗有些情緒激動，這明明是自己也參與了其中，他居然說那也是假的。

山雞看二狗的樣子，轉而將手放在了二狗的肩膀上說道，“二狗兄弟，你別急嘛，聽我說。”

山雞隨後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出來，原來，山雞和山羊是堂兄弟，而這個屋裏頭的女人山狼則是他倆的表姐。山雞和山羊兩人覺得在農村獃著一事無成，想着來城裏頭投靠表姐。據說表姐嫁了一位有錢人，具體做什麼的就不知道了。他倆來到城裏后，只見到表姐一人，卻未曾見到表姐夫。而表姐給他們安排的工作任務則是讓他們去一家滷肉飯店收錢，也就是二狗見到的所謂的保護費。實際上那家店原本是女人和丈夫合開的，後來因為女人的丈夫，也就是山雞的表姐夫有了外遇，女人一氣之下，直接將男人趕出了房子，然而心裏頭還是有氣，剛巧山雞和山羊兩人來投靠他。於是就讓他倆去他那邊鬧事，沒想到那女人起初以為真的是鬧事，為了平息這件事情，就給了他們錢，就如同保護費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二狗聽了后，多少有點明白了，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沒有搞清楚，那就是為何這個月要漲價了。

“嘿嘿，那還不是我和山羊兩人想多去趟弄堂那裏嘛，這口袋空空的可不行，哈哈。”山雞說到這裏的時候，二狗總算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錢鬧的事情啊，自己遇到了山雞和山羊，還幫他支付了飯錢，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如果沒有遇到他倆的話，二狗恐怕也只能是吃個霸王餐了，結局肯定是很難堪的，搞不好被店家追着滿街跑了。

此時，天已經很黑了，外面除了偶爾的汽車聲之外，便沒有其他聲音了。想着自己這些年混的日子，二狗忽然間想起了麒麟女的那個建議，自己是該回去搞點錢才行，否則真的是寸步難行。

第二天，一大早二狗就早早起來了，這心中有事，覺也會變得少了很多。當他從房子裏面走到院中的時候，見到了女人山狼站在那裏。

“那個，山，山狼。”二狗吞吞吐吐地喊了出來。

“山狼？”女人看着二狗重複了一遍。

“不是嗎？”二狗昨天明明聽到山雞和山羊是這麼說的。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混混的，怎麼和他倆搞在一起了。”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朝着二狗走了過來。

這或許是剛起來，又在家裏院中的緣故吧，女人上衣的寸衫鈕扣都沒有扣完，尤其最上面的，居然有三顆沒扣，二狗居高臨下地能看到粉色的蕾絲花邊，以及那誘人的深溝。

“看什麼呢？”女人意識到了二狗在看到的風光，嘴上一說，然而實際卻沒有去扣上，這也怪不得二狗了，是她自己這麼開放。

“沒看什麼，那個什麼，昨晚謝謝你的收留，我走了。”二狗一邊說著，一邊想往院子外面走去。

“往哪裏去啊，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呢？”看來女人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是不打算放二狗走了。

“回答什麼啊？”二狗反問道。

“哦吼，有個性，姐問你為何會和他倆混在一起的。”

“什麼叫混在一起，他倆看我可憐，給我支付了飯錢，就這麼簡單。”二狗就把這個事情簡簡單單地說了下，一字未提在弄堂找女人的事情。

“是嘛？”女人看着二狗，圍着他轉了一圈，全身上下打量着他。

這不禁讓二狗有些好奇，昨晚也是這麼看自己的，這女人難道有這樣的嗜好不成。

“我走了。”二狗被女人看的臉都快紅了，只想儘快逃離她的視線。

“叫什麼名字？”女人並沒有讓二狗走的意思，反而繼續問道。

“程東，外號二狗。”二狗直言不諱地回復着。

“程二狗唄。”

“隨你怎麼叫吧，反正就是個稱呼而已。”二狗在那裏嘀咕着。

“幫我做件事情？”女人說道。

“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

“我叫肖迎花，裏面的山雞叫肖迎友，山羊叫肖迎富。”女人對二狗在介紹着。

“肖迎花。”

“哎，是我，你看現在算認識了吧，互相知道了名字，可以幫我做件事情了吧。”女人說著，這個理由也還算說得過去。

“做什麼事？”二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