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上陣父子兵,打的卻是爺
思緒轉動之間,老爺子已經是坐的板直,看趨勢正打算從棺材裏站起來。
“壓着老爺子!”說完我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摟住了老爺子的脖子,想要將它壓回棺材內。
經過這個匪夷所思的變動,陳傑和陳富彪已經嚇傻了,緩了一會兒之後才急忙上前幫忙。
可老爺子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
我和陳富彪鉚足了勁往後壓,陳傑推着老爺子的胸口,看錶情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
可老爺子卻是紋絲不動,雙眼獃滯目視前方。
“吼”。
老爺子的嘴裏發出類似野獸的吼聲,隨後身體猛然一甩,我和陳富彪頓時被甩翻在地,老爺子瞬間失去了控制,從棺材你站了起來,陳傑也被巨大的衝擊力掀翻出去兩三米,砸在地上發出“哼唧哼唧”痛苦的聲音,掙扎了半天也沒起來。
“快把門關起來!”我揉了揉甩疼的屁股,對着陳傑喊道。
這要是讓老爺子跑出去,岩城也就徹底亂了!
我腦袋飛速的運轉起來,想起了師傅對我說過的話。
一口氣上不來,人就沒了,可一口氣要是下不去,沒了的人也能站起來。
形成詐屍,胸腔內必須要有半口氣。
可老爺子顯然是把濁氣吐出來了,不然陳小安也不會中招,眼下這種情況,跟我之前學習的理論顯然是有衝突的。
來不及多想,我從地上爬起來,再一次朝着老爺子撲去。
要處理詐屍其實也不難,只要連續擊打它的腹部和胸腔,就能強制將濁氣排出來。
雖然目前不知道老爺子的情況是怎麼樣,但我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
此時陳富彪也是少了幾分恐懼的情緒,見我動手,立馬跟上,動作比我還要快兩分,只見他用身軀撞在了棺材上,讓棺材晃動。
老爺子一個站立不穩,從棺材裏跳了出來。
而此時我也到老爺子跟前了,它剛落地,我便朝着它的雙腳撲去,想將它絆倒。
可老爺子此時哪裏還像老人,那身手比國家運動員還要矯健。
在我即將觸碰它雙腳的時候,它猛然抬腿,一個膝頂,直接頂到了我眼眶,將我頂飛出去。
我感覺我的眼球都要爆了!
強烈的痛感沒讓我失去理智,反而是更加的冷靜。
沒辦法近身扳倒它,那就只能用工具了!
想到這裏,我隨手扯了一條白色的綢緞,圍着老爺子轉起了圈,想用綢緞將它束縛。
陳富彪看出了我的想法,抓起綢緞的另一端,向著我的反方向跑去。
好在綢緞夠長,繞了幾圈之後,我和陳富彪對視一眼,同時攥緊了手中的綢緞,猛地一拉。
原本散亂的綢緞立馬凝聚在一起,將老爺子的腳捆的結結實實。
而這時,陳傑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朝着老爺子就撲去。
陳傑雖然力氣不大,但那一身肥肉也是實打實,一百七八十斤的身軀猛然撞在老爺子的身上,這要是活人,能活生生被他撞走。
果不其然。
老爺子在巨力衝擊下,轟然倒地。
老爺子一倒,我們三就圍了上去。
“擊打腹部和胸腔!”我對着陳傑和陳富彪交代一句,率先攥起拳頭朝着老爺子的腹部和胸腔砸去。
這一拳,就像砸在了鋼鐵上,震的我生疼。
陳富彪父子見狀,咬咬牙也不再猶豫,一拳又一拳的朝着老爺子的胸腔和腹部錘去。
於是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上陣父子兵,錘的卻是老父親,錘的是爺。
抽出身來,不敢多看一眼他們的畫面,屬實有些不忍,高齡去世的老爺子,竟然還要被兒子和孫子教做鬼,這畫面……
我走到了香爐前面,狠下心將自己的手指咬破,隨後用帶血的手指沾了一些香灰。
“撲哧”一聲。
我心裏的大石頭瞬間落下,這是老爺子的氣被排出來了,聽聲音是從屁股出來的。
“我草,我把我爺打漏氣了!”
不理會一驚一乍的陳傑,我兩步靠近,將帶血的香灰塗抹在老爺子的鼻子和嘴巴,這是封閉它的呼吸道和食道,讓有心人或者動物不能再通過任何方法讓其詐屍。
做完這一些,我長出了一口氣。
陳傑和陳富彪的臉色很不好看,任誰親手暴打親爹和親爺,也不可能笑嘻嘻的。
老爺子屍體又變成了僵硬,我們三人合力將老爺子搬回棺材內,又用棺材板將其蓋上,這才算解決。
好在這次詐屍引起的聲響不大,要是讓鄰居們知道,非得大亂不可。
“二當家,這次多虧有你了。”陳富彪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有餘悸的說道。
要不是我執意要留在這守靈,這後果確實是不堪設想。
老爺子是被人“惡意詐屍”的事情我沒有跟他們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心理盤算着等師傅回來,讓他一併處理了。
我師傅術法了得,手底下功夫也很不錯,什麼跆拳道好幾段的人根本就不夠看。
對他,我充滿了信心。
想到這裏,之前對師傅的擔憂也是煙消雲散。
“好了,這邊沒事了,都回去休息吧。”我有些累,眼眶也是疼的不行,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我肯定是熊貓眼。
經過剛才的變故,陳富彪連守靈的心思都沒了,跑的比我和陳傑還快,陳傑也是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走吧,已經沒事了,等天亮再過來,不守這麼一會兒沒事的。”
……
我不知道陳傑晚上能不能睡得着,但我卻是睡的十分香甜。
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睡在我身邊的陳傑已經沒了蹤影。
隨便撥弄了一下髮型,我便下樓去了,此時樓下聚了很多親朋好友,我院院的就看見跪在棺材前的陳傑和陳富彪等人。
沒有上去湊什麼熱鬧,這個點師傅應該已經回來了,我得趕緊回去說明一下情況。
等我到店裏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師傅還沒有回來。
而給他打了幾通電話,都是提示不在服務區。
給柳家村的僱主打電話,也同樣是這個提示音。
這讓原本對師傅信心十足的我,心裏又隱隱的升起不安,甚至越來越強烈。
“不行,我得再去一趟柳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