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死就死
丁家家主丁功智,唐家家主唐功烈,見眾人散去,剛想上前向丁古風詢問。
忽然天空異動,無故攪起風雲,一股猛烈的氣息傳來,帶着驚天動地的恐怖力量。
被這股氣息壓迫,人人癱坐在地,哪怕全力提起修為依然無法抵擋。
隨着這股氣息迫近,無一不口鼻流血,氣血翻騰。腦袋欲裂,血管欲爆,骨骼欲斷。
一聲嬌喝暴起,“獸王,你堂堂七煉修為,地火劫境界,對付小輩,竟然行偷襲之事。”
隨着這志暴喝,憲翼之主紅憲的夫人,七煉罡風境白翼身形出現。
一片金光將眾人籠罩,丁功智、唐功烈這才緩過一口氣,噴出一大口血,顫危危的站了起來。
古風五個比他們要好得多,不見口鼻流血,也不見身體發顫,僅僅是受壓迫無法動彈。
白翼現身抵抗凰鳥威壓,心裏卻在叫苦,只能暗中責怪兒子一先,這傻小子竟然站在丁唐兩家一邊。
就為了暗中保護兒子,她才沒隨丈夫紅憲加入七煉戰場,這時不出現,恐怕她兒子一先也小命難保。
再說那些強者七煉強者拚命,自己這點實力,貿然前去,遇到高境界的強者,可能小命不保。
有這點小心思在,就想留下,即暗中保護兒子,又可暗中觀察情形,該沖就沖,不該沖就將那死鬼拉回。
只是留下來的結果,看得她心驚膽寒,這五個竟如此強悍,殺得這裏血流成河。
見到兒子一先站對了隊伍,沒有了危險,正準備離開,去幫幫自家老鬼。
誰知獸王凰鳥出現了,還動用法則,行偷襲之事,並不顧忌小輩性命,看着一先口鼻流血,性命堪憂,頓時暴怒。
暗中被叫破身份的正是獸王凰鳥,名列獸族一王四凶之首,見白翼現身相抗,要壞他好事,不識好歹。
頓時冷哼一聲,天空莫名傳來如雷巨響,風雲翻滾,帶着地火境強者的怒氣,傾泄而下。
風雲帶怒,白翼就吃不住了。周身那片金光越來越弱,範圍越來越小,全身已經在顫抖。
嬌小的身軀如風中殘柳,搖擺不定。白翼心說,這下可好,一時衝動,小命要丟。
當真是騎虎難下,逃又逃不得,動又動不了,眼看着金光就要消失,自己也將身死道消,此時忽然又聽得一聲暴喝響起。
“老鳥,今日與你不死不休。”一個黑塔似的健壯身影出現,直接向著天空中的凰鳥攻擊而去。
“丁治文,你找死。”凰鳥終於開口。
這黑塔似的健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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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正是凰鳥口中的丁治文,丁家旁系難得修鍊天才,臨近憲翼深淵的花心客棧神秘老闆。
他與凰鳥有殺妻之恨,仇深似海,本來丁治文的想法,還是隱忍,畢竟他還是陰雨境,相比凰鳥地火境,差了一個境界。
這次之所以來,是因為靈訣事大。想到各方勢力都將雲集憲翼,就時刻留意。
他那客棧離得近,稍加留意,自然知曉。丁古風他們小徑出來,他知道機會可能要出現了。
以凰鳥的心計,必然不會放過獲得靈訣的機會,一定會親臨深淵。
得不到靈訣,又肯定會與各方勢力發生衝突,到時候,自己隱藏暗中,趁他病要他命。
只是沒想到凰鳥如此無恥,並不參與七煉之爭,卻對着小輩行偷襲之事。
好在有白翼抵擋,自己才能及時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白翼身外之人,尚不恥凰鳥行徑,現身相抗。
自己作為丁家旁系,還有什麼好退縮的,顧及小輩安危,憤然出手,性命相搏。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丁治文等不及心中期待情景出現,等不及自家強者相幫。
明知難為也要強為,明知性命難保,也要撕下對方一塊肉。
兩人戰成一團,主動升到高空,一個顧忌族人安危,一個顧忌靈訣消息缺失,都刻意避開底下眾人。
雖然如此,仍有餘波波及,這些涉及白翼倒能抵擋,底下眾人倒也無事。
古風見難得的機會出現,立刻將玉貓叫到身邊,要玉貓按之前密議行事。
強敵環伺,尚且無懼,此時玉貓卻稀哩嘩啦痛哭出聲。
哭歸哭,動作卻不停,絲毫遲疑也沒有,流着淚取出之前古風交給他的包袱,又從包袱里拿出一葉扁舟。
這葉扁舟,正是唐家所贈,他山之石早已裝好,沙家贈送的八卦羅盤也早已經調試完畢。
一葉扁舟才取出,立刻迎風見長,化成正常大小。
就在此時,一根血色長管出現,漂浮玉貓身邊,長管之上繫着個包裹。
血色長管不簡單,名叫“貫日”,玉貓與丁唐兩家小輩歷練時所得,當時贈與了丁流瞳。
這個包裹是玉貓進曲折小徑前,遺留丁家帳篷的包裹,本來是想留給一起歷練的小輩,誰知被他們一直保存。
玉貓逃命,除了古風留下的包袱,身無他物,知道包裹內都是獸丹,也不客氣,一把接過,背在身上。
又將丁一抱起,丁一懷中又抱着那隻兔子。頭也不回,動作不停,跳上扁舟,扁舟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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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風又看向丁功智、唐功烈,要他們立即帶着眾人離開。
丁功智迷信潛質出眾者,自有他驚天氣運,稍加叮囑,也沒遲疑,拉着唐功烈帶上眾人,選定方向,如飛而去。
其他勢力,自然不更會停留,招呼都來不及打,立刻奔走,七煉出現,再留下來,除非想死。
特別是青蔥嶺狐氏,狐氏之主妲己后怕不已,暗道衝動之下,賭對了,否則也可能要被滅族。
只有落花派宗主和三位長老,與玉娘師徒情深,只知道流淚,不能成語。
玉郎的師傅流年門二長老連昆華,也無法言語,只能如門主、大長老一樣,嘆息連連。
兩大門派也先後離去,古風要丁功智將古盛帶走,要流年門將玉郎帶走,奈何這兩人牛脾氣上來,任誰勸都沒用。
丁古風大聲喊道,“留下來等死嗎?”
“死就死,怕什麼?”惜字如金丁古盛,嗡聲嗡氣,竟然一口氣說出了六個字。
玉郎也說道,“玉娘不走,哥哥自然跟在身邊。”
留下半句話沒說出,他想說的是,死也要死在玉娘前面,兄妹之情,如此之深。
白翼只稍微停留,等到眾人散去,深深看了看古盛等人幾眼,古風怕拖久出事,只得由他們兩個。
說聲保重。帶着一先,騰空而起,去找她的紅憲老鬼去了。
一先也深深的看了看古風幾眼,從開始站隊到現在,兩個都沒說得上話。
回想起十五年前,他還是個毛頭小子,在自己面前謙虛的自稱晚輩。
現在,已不可同日而語,站上六煉巔峰,看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自己已經難作一合之將。
就這樣看着,帶着點心思,隨母親升空而去。
七煉之爭,全在法則,倒不會有慘烈場景,爭鬥時間一般也較長。
法則之傷,傷在法則,殘留靈丹,侵蝕精神,殘留身體,吞噬生機。
戰鬥時間長,傷愈時間更長,或者說戰場爭鬥結束,法則爭鬥卻未結束,依然停留身體內,互相爭鬥,互相侵蝕。
就看誰的法則更強,要麼被消除,要麼被侵蝕,消除之後痊癒,全被侵蝕將亡。
但是古風不認為丁治文能堅持多久,七煉地火境太強大,可不是陰雨境與罡風境之間的差別可比。
眾人都已經離去,古風接着玉娘的手坐下,原地等待,凰鳥定回,丁治文如能逃得性命,是最好結果。
古盛、玉郎也在一旁坐下,生死相伴,明知危險,依然無懼無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