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走進神秘王國
清晨,金色的霞光把東方的世界染得一片通紅,新的一天在肖雨奇紫紅色
的睡夢中綻開了笑容。人的一輩子宛如人的一天,都是從早上開始。青年、中
年和老年,就好像一天中的早晨、中午和下午。肖雨奇的人生正像這霞光四射
的清晨,剛剛才露出了新的曙光。
太陽還沒露頭,鬧鐘上的布谷鳥就把肖雨奇叫醒了。她一骨碌坐起來,揉
了揉半睡半醒的眼睛,趕快下了床。今天是一個很特別的日子,她要去市分行
報到,這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簡單地梳洗后,她把提早準備好的早餐拿微波爐熱了一下就端上了桌。由
於心情格外地激動,所以她吃起飯來也特別香,一杯牛奶,兩片麵包,一根火
腿,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她的住地離分行還有十多站路,所以她急急忙忙收拾完,急匆匆地上了路。
城市的早晨,大凡都是這樣一番景象。在晨曦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
些穿着橘紅色馬褂的街道清潔工,他們低着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那裏
默默地清掃着前一天行人丟棄在街道上的果皮和紙屑等雜物。要說在這個早晨
醒得最早的人,恐怕莫過於他們了,新的一天就是在他們一掃帚一掃帚的掃地
聲中誕生的。隨之,保潔車、洒水車播放着悅耳動聽的音樂從街邊開了過來,
它昭示着人們都要愛惜自己身邊的這個世界。路邊的包子鋪、豆漿坊的叔叔阿
姨們把爐火捅得通紅,正在冒着熱氣騰騰的蒸籠邊穿來梭去,為早起的人們加
勁準備着早點。隨後,不同方向的上班族,就像潮水一般湧向了各個公交車的
站點,南來北往,你擁我擠,向自己的目的地奔去。
肖雨奇今天想坐早一班車走,她想用心感受一下早上城市的風景。以前上
班,常常擔心遲到,所以每天都是匆匆忙忙地穿梭在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裏,
從沒有放鬆過自己的心情。今天她起身早,也有足夠的好心情,所以她打算乘
坐320路公交車,從北往南穿城而過,來瀏覽一下這座古老的歷史名城的風光。
她的小學是跟父母在鄉下上的,但初、高中都在這裏度過,對這座城市還是蠻
有感情的。
在公交車站牌前,很多上班一族已經在那裏等候了。有的手裏拿着剛剛從
路邊包子鋪買來熱氣騰騰的包子在吃,有的拿着牛奶、豆漿在一邊喝,一邊伸
出脖子張望,盼望着自己搭乘的那一路公交車快點到來。
清風習習,街上多少顯得有點空疏。昨天被太陽熏烤了一天的城市,今早
才剛剛恢復正常溫度,難得的一絲清風刮來,讓人覺得無比的愜意。肖雨奇伸
了伸胳膊,呼吸着清新的空氣,頓時覺得心裏無比舒暢。她覺得今天的心情和
天氣搭配得也比較完美,天上晴朗得沒有一絲雲彩。人的一生,有好多事,都
是有一定預兆的。自從她畢業後向幾家銀行開始求職,天氣就一直很配合她。
不是晴天紅日,就是白雲飄浮,霞光滿天,這預示她的前程也像這天氣一樣,
晴空萬里,前程無憂。天氣有時也是一種很能鼓舞人的力量,它給了肖雨奇無
比的自信,給了她從業的決心和勇氣。看來今天也不例外。
不多一會,去南中心街的320公交車搖搖晃晃地開過來了,肖雨奇順着人
流擠了上去,剛剛找到一個座位,就見身後蹣蹣跚跚擠上來一位老太太,她立
馬站起來讓座,把老太太扶到座位上。老太太愁容滿面,順便瞟來了一絲淡淡
的感激目光。她挨着老太太站着,興奮的目光透過車窗瞟掃着側旁的大街,街
上的人流、高樓、景物在她眼前一一向後倒退着。
公交車經過市中心,拐過一個十字大街,一座不高,也不低的白色大樓出現
在她的面前,大門前靜靜地蹲卧着一對威武無比的石獅子。大樓的上空豎立着
一個十分醒目的標識牌,上面寫着:國華銀行新州分行。
肖雨奇就在大樓的對面站點下了車,向這座白色大樓的方向走去。可是沒
有想到那位老太太也和她在同一站點下了車,跟在肖雨奇的身後向同一方向走
來。肖雨奇覺得有點奇怪,但也不便再問,就自己徑直向前走了。
走進大門,門衛保安向肖雨奇招了招手,問她來找誰?並示意讓她來登記。
肖雨奇拿出介紹信走近門衛回答:“我是來報到的。是從平路支行剛剛調
來的。”
保安再沒有作聲,但還是堅持讓她登記了再進。
肖雨奇登記完正準備進的時候,看見那兩個保安就把老太太給擋在門外。
這時老太太向她發出了求助的目光,可她與老太太素不相識,也不知道她來分
行是何種事由,實在是不好出面相幫,她只得硬着頭皮走了。
肖雨奇今天來的這個時間,正值早上單位剛剛上班。從一樓走到四樓,她
看見出出進進的人正在打掃衛生,完全是一種上班前的忙碌景象,有拖地的、
有擦桌子的、有倒垃圾的、有打開水的等等。他們忙是忙,但一個個穿戴整潔,
文質彬彬,見了人很有禮貌。在樓道迎面碰到好多熟人,都在微笑着向她打着
招呼。都問:“雨奇來了,你有什麼事?來辦公室坐坐。”
肖雨奇只好點頭說明自己的來意,徑直上了四樓。
來到四樓人事科,她先去敲了陸楠的門。陸楠說了聲:“請進!”看見是
肖雨奇來了,陸楠就把她讓座在桌子對面的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然後就說:
“你先稍等下,我有點事情處理一下就來。”
肖雨奇點頭說:“好的,你去忙吧。”然後他就出去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陸楠回來了。他故意問:“支行那邊都交接好了?”
肖雨奇回答:“好了,手續很簡單。”
陸楠笑着說:“你要知道,往上調你,還頗費了點周折,這個昊明珠很惜才,
她怎麼都不願意讓你走。”
肖雨奇笑了笑說:“其實支行的優秀人才挺多的,不缺我一個。”
陸楠把桌子上的文件往邊上推了推說:“是這樣,你今天來了,就算你報
到了。至於工作問題,我們再仔細研究一下,今天鄭行長去市上開會了,回來
了我們儘快,你過兩天再來吧。”
肖雨奇有點奇怪,她早就從昊明珠行長的嘴裏
(本章未完,請翻頁)
得知,分行這次調她是讓到
信貸科工作的,怎麼今天說還要再研究?她心裏犯嘀咕,但她嘴上也沒有說,
只是點頭說了聲:“好,那我就先走了。”
陸楠把她送出了門。
肖雨奇與陸楠告辭后,從分行大門走出來,她不由迴轉身望了望眼前的這
座大樓,有點神神秘秘的感覺,人都說銀行是個神秘王國,可她今天在不經意間
就邁進了這個王國。
大樓一共七層,不高又不低、不新又不舊,整個大樓的外表全貼了乳白色
的長條瓷磚,這在八九十年代就算是一座很漂亮的樓了。這只是樓的外表,其
實內部裝修得也相當考究。各個辦公室的門套和窗沿都是用新式裝飾材料裝修
過的,雪白的牆壁,和全套嶄新的辦公傢具形成了明顯的對應。房頂上的燈具
全是網狀鑲嵌式的節能燈管,給人一種寬敞、明亮、大方的感覺。每層樓的過
道都是吊過頂的,裝飾性的燈光間隔有致,門牌號整齊、清晰。五六樓幾個業
務部門的大辦公室都裝成了漂亮的隔間,也像那些現代化的大企業一樣,每個
人都有了自己相對的空間。辦公桌、電腦、飲水機、沙發全都是新配備的,給
人一種非常舒適、溫馨的感覺。這些設備和當時的縣支行的辦公環境比起來,
不知道要勝過多少倍。環境的確不錯,對她真有一種莫大的吸引力。像這樣的
好單位,說實話,一般人真是不容易進來的。以往行里進人大都不是與市上領
導有關係,就是和省上領導有背景的人才能進來,這次肖雨奇進來,也引起了
不少人的猜想,心想她一定也是市上哪個領導說了話才進來的。但猜想歸猜想,
可肖雨奇自己心裏最清楚,她完全是憑藉自己的真才實學才踏進分行大門的,
這一點,她問心無愧。
職場,對一個年輕人來說是一個多麼誘惑的詞語。它在你的面前猶如夢幻
一般,既神秘,又深奧。它像一塊巨大的磁鐵一樣,吸引着千千萬萬的人為之
而赴湯蹈火,不顧一切。甚至有時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每天,在城市的交通
線上、出出入入的巷道里,你都可以看到那忙忙碌碌、來去匆匆的上班一族。
在他們身上既有着神聖的使命和職責,也有着為完成使命和職責而付出的心酸
和艱難。人的一生也許只有在這種場合摸爬滾打過來,那才算是有意義的。肖
雨奇一邊走,一邊想,也許從今天起她就會成為這其中之一,將來怎麼發展,
那只有靠自己去打拚了。想到這,一種對職場強烈的渴望在她的心中便油然而
生,她滿懷激情迎着初升的朝陽,不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她決心要在這個令
人神往、令人羨慕、令人為之傾倒的神秘行業,好好磨鍊自己,成為一個有作
為的人。
走出大樓老遠了,她還是戀戀不捨地再一次回頭凝視着這座和自己已經有
了聯繫的辦公大樓,心裏一下子泛起了興奮的波濤,把剛才自己心裏的那種疑
惑似乎忘記得一乾二淨。她有點不敢相信地問自己:“莫非這就是我夢想開啟
的地方?”正在遐想中,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叫:“雨奇——”
肖雨奇轉過身,發現是她的高中同學劉長昕。她驚奇地問:“長昕,你怎
么在這?”
劉長昕說:“你還不知道吧?我四年前就被招進來了,在計劃科工作。”
肖雨奇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告訴你,我也調回來了,咱們倆以後就在
一個行工作了,正好能有個說話的地方。”
劉長昕說:“我聽說了。知道你調上來了,我一夜高興得都沒睡着。這不,
今天下午,我叫幾個同學,咱們一起聚聚。”
肖雨奇說:“好的,正好這兩天我有空。”然後她又指着劉長昕手中捏着的
大信封問:“你這是?”
劉長昕回答:“噢,我要到人行去送個報表。咱們下午見。”
肖雨奇說:“好,下午見!”
人都有不得已說謊的時候。其實陸楠今天對肖雨奇說的並不是實話,這就
是他多年做人事科長形成的圓滑。鄭行長今天也並沒有去市上開會,而是眼前
的情況出現了新的變化。本來調肖雨奇到信貸科工作,已經在分行黨.委會上統
一過了,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在這年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情況
有變化,這是鄭行長總結的。
就在前幾天,分行剛剛給平路支行下了調令,要調肖雨奇來市分行工作,
可省人民銀行一個姓屈的副行長就通過省國華行人事處給鄭行長打來了電話,
要將他的外甥女季月紅安排到信貸科去工作。這下可給鄭行長出了難題,盡
管他在電話上也說明了信貸科的人選已經敲定,但這位省行領導還是不依不饒,
說了好多利害關係,特別是說到目前這個人正處在上升趨勢,說不定哪一天就
有可能到省分行當一把手了,到時候不好面對,要他無論如何想辦法把這件事
情扭轉過來。
季月紅原本是市分行辦公室的一名行政人員,是和肖雨奇同一年入行的大
學生,正因為有這樣一種背景,她沒有被分到基層行去鍛煉,而是直接留在了
分行行政科,按說這已經夠照顧的了。可在分行這兩年的工作中,她看到了從
事信貸工作的優越性,一天看到信貸科的人呼風喚雨,吃香的喝辣的,她就非
常羨慕,一心謀計着去信貸科工作。這次好不容易等到信貸科董跟明退休,有
了空缺,她就四處做起工作來。一開始她以談戀愛的方式,對陸楠發起了多次
進攻,可陸楠這塊圓滑的石頭,始終不給她一個明確的表態。因為陸楠知道,
根據季月紅的表現,鄭行長根本不會把她作為信貸科的人選來考慮,所以就一
直不敢在鄭行長跟前提及此事。季月紅在本行做工作無果,所以她就不得不搬
出省上的關係。
鄭行長接完電話后,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來季月紅那張自作聰明、刁鑽、得
理不饒人的面孔。按說季月紅也是一名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又有良好的社
會關係,受領導重用是不存在問題的。可不知為什麼,從入行以來,鄭行長怎
么看她都不順眼。因為她做人、做事比較尖刻、自私、狡詐,壓根就沒有一點
職業素養。人倒也長得白白凈凈,靚靚
(本章未完,請翻頁)
稍稍,一米六五的個,修長的身材,姣
好的容顏,但在厚德載物上就是差了那麼一點。對於這一點,不僅鄭行長不喜
歡她,全行的多數職工也不喜歡她,但都不敢說。當然,話說到這也不能一概
而論,眼下在這眾多的不喜歡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對季月紅是特別喜歡,那就
是整天高喊着“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劉承德副行長,他在鄭行長手下幹了三年
了,現在還是個分管儲蓄業務的副行長,他當分行副行長就是憑在市上當領導
的一個表哥關係當上的,所以他很在乎季月紅這個關係。平時有事沒事都想和
季月紅套近乎。這一次碰到這個機會,他是最關心季月紅的一個人,成天給季
月紅出主意想辦法,還假惺惺地說要在市上找領導,最後找來找去,都讓鄭行
長那張包公臉給擋住了。
鄭行長站在窗前,眼望着肖雨奇從分行大門走出去,心裏隱隱作痛。他那
典型的國字臉,凝重得像一尊雕像。他憤恨現在這個社會的個別高官,為了滿
足自己的私慾,總要把權、錢、利捆綁在一起,你若不滿足他的要求,他就讓
你寸步難行。這是社會的通病,也是政權階層的一大陰暗面。可恨的是這個陰
暗面還要依附於為人民服務的陽光而生存。這個陰與陽的矛盾永遠叫人是一種
難以釋懷的問題。
這件事到底怎麼辦好?推翻黨.委會的意見,這不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臉?他
在政界混了這麼多年了,還沒有這樣的先例。
若按照他們的意思辦了,那他怎麼來面對組織?面對肖雨奇這麼一個善良
而淳厚的姑娘?況且這也不是他做事的風格啊!
思來想去,實在是沒有個好辦法。最後鄭行長想:“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
還怕個甚?他誰愛來省行當一把手,誰就來當,反正我這疙瘩官也就當到頭了,
原則不變,堅持到底。”
就在這時,那塊圓滑的石頭陸楠推門而進,他知道此時此刻鄭行長在想些
什麼。鄭行長回坐到他的辦公桌前,手握着茶杯有點發獃,也不說話。
陸楠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往常,他倆就這樣面對面坐着,不知道商量過
多少關於分行的人事問題。今天遇到季月紅這件棘手的事情,自然他們要好好
商量一番對策。
陸楠雖然辦事圓滑,但他心底是正的,骨子裏那種正義感還是存在的。他
的圓滑說到底就是手段多一點,辦事的藝術高明一點,這就是鄭行長特別欣賞
他的地方。這麼多年來,他為鄭行長協調和解決了好多人事方面的難題,所以,
有時候他的話在鄭行長跟前還是絕對有作用的,因為他信任他。
今天,鄭行長碰到了難題,他自然也有了自己的想法。陸楠取出一支煙遞
給鄭行長,鄭行長擺了擺手說:“不抽了,這兩天抽得太多了,喉嚨有點難受。”
陸楠收回煙,自己點了。一邊抽煙,一邊慢騰騰地說:“今天把肖雨奇給
搪塞回去了,不過這事得趕快定下來。”
“怎麼定?說說你的意見。”鄭行長反問道。
陸楠吐了一口煙圈說:“既然省行有這個意思,我想我們也不好硬頂着不
辦,這樣我們不僅惹了省人行屈行長,同時也惹了省分行人事處,以後確實不
好打交道。現在什麼最厲害?管人、管錢、管項目的人最厲害。再說這就是個
工作崗位調整,犯不着我們和他們較勁。以我想,如果說她季月紅確實是個干
信貸工作的料,不妨我們就給她這個機會和平台,將來如果幹好了,我們大家
都高興,我們就把她當人才用。如果幹不好,我們再把她從崗位上調下來不就
得了,到那時候我們的上下級領導包括季月紅她本人就怨不得咱啦。你看行不
行?”
聽了陸楠的話,鄭行長沉思起來。他顯然看出,陸楠要考慮的比他長遠,
尤其是省行人事處和他是上下級關係,弄不好確實有好多事情會受影響。省行
人事處那是誰啊?那是掌握二級分行領導生殺大權的部門,走到哪裏,都把他
們當爺看。我鄭明博是老了,可年輕人的未來還長着哩,得為他們考慮。比如
說陸楠,剛剛提拔為分行副行長,將來他還想讓他來接自己的班。這件事要比
起當前一個工作崗位調整,孰輕孰重,他掂量得來。什麼叫大局,這就是大局,
他得為大局考慮。想到這,鄭行長站起來,背着手在地上來回踱步,一邊踱步,
一邊思考着陸楠的意見。兩個人都保持着沉默。
過了一會兒,鄭行長突然扭頭問陸楠:“那你說挽回這件事情最好的辦法
是什麼呢?”
陸楠說:“這件事,再沒辦法上黨.委會了,只有私下溝通解決。有的黨.委
成員即是有看法,我看礙於省行的面子,只能心知肚明,也不能發表什麼不同
意見。”
鄭行長說:“這不行!你這是綁架民意。”
陸楠往起一站:“好我的鄭行長哩,你看看,在當下,哪一個單位不在綁
架民意?說實話像你這樣一本正經的老古董真的不多了。當前你就是不為你打
算,也為咱國華行的未來考慮一下,好不好?”陸楠的話有點哀求的意思。
鄭行長還在不停地來回踱步,大約過了五分鐘后,鄭行長又回到辦公桌前,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說:“不是我不支持你的意見,是這件事做得實在是很被動,
確實不好辦啊。”
“好辦!只要你同意,這件事就交給我來運作。”陸楠乾脆利索回答。
接着鄭行長問道:“那你說肖雨奇咋安排?”
陸楠早就想好了。他說:“季月紅調到信貸科,辦公室就空出個位子來,
讓他先到辦公室干吧,以後瞅機會再往業務科室調。”
“她會接受嗎?”鄭行長問。
“基層來的人,都比較乖順,我想她會接受的。”
鄭行長再也沒有說話,而是隨便拿起桌邊的一份文件,當扇子扇起來,似
乎要把自己心中窩的火都要扇出去。
陸楠一看情況,他揣摩着他的這一套想法已經得到了鄭行長的默許,接下
來就是實施的問題了。他等了幾分鐘,鄭行長再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站起來
說:“那我就這樣辦了。”
在鄭行長一聲不吭的沉默中,他從鄭行長的辦公室走
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