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應戰的底牌
這是赤裸裸的欺負人，沒有絲毫的掩飾。一個沒有源初之核的人，怎麼可能是源初者的對手呢，縱使他曾經是超凡境。
“如果是三年前，你們向超凡境的我發起挑戰，我會很佩服你們。而現在，縱使是廢人的我也只會看不起你們。”
假若鎮定自若，絲毫沒有把這群人放在眼裏，從前是天才的他不會，現在是廢人的他依舊不會。
“是男人，乾脆一點，敢不敢接戰。”
張生周圍熱氣騰起，他是現在學生中為數不多達到落火境的，已經算得上佼佼者了。
“讓我來！”
“我上！我要在芊芊老師面前讓他狼狽的趴在我的腳下！”
一個個爭先恐後，互不相讓。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挑戰假若並將他擊敗，不僅能解三年之恨，更是可以借假若的名聲讓自己名揚東海城。還能讓女神廖芊芊認清假若這個廢人不值得喜歡。如此性價比，誰不願意爭做第一人呢？
“呵，真是可笑。”
眼前這群小丑假若看不下去了，他想不明白，就算是學生流失嚴重，東海大學的門檻放低到什麼臭魚爛蝦都能進來的地步了。
“你說什麼？”
假若的眼睛裏透着看不起他們。望着嗤笑的假若，幾個人心生不悅。如果說是曾經超凡境的假若，他們覺的無所謂，可如今都是廢人還逞強嘲笑自己，這是他們無法忍受的。廢人是沒有資格的！
“我說，你們一起上！”
“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太裝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
有人無法忍受這個廢人如此高傲。
“都是廢人了就沒必要逞強挑釁了吧。”
有人看熱鬧之餘對假若產生一絲憐憫。
“我說，你們一起上！”
假若又強調一遍，現在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被一個人打也是打，被一群人打還是打。被一群人打不僅丟面子丟的小，反而還能彰顯自己的男人魄力，讓女生們更加傾心。假若師兄有些機智啊！”
假若轉向對自己一臉盲目崇拜的男生，一時間竟無語凝噎：
“你，武器借我用一下吧！”
除了修鍊源初之力，格鬥技能也是必不可少的。東海大學更是將它皆為重點科目，假若雖然已經算不上是源初者，但他依舊是格鬥王。
男生回過神來，磨磨唧唧從背包里掏出倆把手刀，每個才二十厘米長左右。
“這是我的游龍雙刃，比較方便。”
假若接過雙刀，也不揭穿。武器一寸寸一寸強，這是鐵打的道理，沒有人會願意省錢將自己的武器打造的短，除非他是真的窮。
“你叫什麼名字。”
“師兄，我叫程風。”
“這游龍雙刃還不錯。”
“真的嗎？”
假若算是第一個對這廉價武器做出肯定評價的人，他們倆也不在乎眾人對他們眼光的嘲笑，繼續交流。
“可以送給我嗎？”
程風對自己的武器沒有絲毫的吝嗇。
“師兄喜歡，儘管拿去。”
“結束后，我也送你一個。”
自己的偶像要送禮物給自己？程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聲答應“好”，生怕假若反悔。
“假若，這裏是英雄廣場，學校規定不能在這裏打架。”
廖芊芊拽住假若的衣袖，眼神裏帶有一點乞求。她明白現在已經和東海大學沒有任何關係的假若才不會在乎這裏是不是英雄廣場，唯一能打動他的只有自己。
毫無意外，假若答應了。一群人前往操場的決鬥場。曾經在這裏，假若無數次戰勝想要挑戰他的對手，但他們終歸是同伴，切磋是為了相互提升。如今他與這群人是對手，不用保留一分一毫全力要擊敗的人。
這群學生也不是非常過分，他們只上了五個人，落火境掌控——張生，落火境吸納——陳平，落火境吸納——方倩，生木境化形——張超，生木境化形——謝凡。
“學校在讀生境界榜前十！”
有人驚呼這個陣容的豪華。對於他們五個人來說，假若始終是他們的夢魘。幾乎所有的學校記錄都是假若保持，當然從今天以後就不是了，因為假若不再是東海大學的學生。但這並不能去除他們被支配的恐懼，唯有戰勝他！
五人中還有一個比較例外，謝凡。他對於假若沒有太多的怨恨，剛才的遊行他也沒有參與，知道要和假若切磋他才積極站出來。縱然假若境界不再，但他的格鬥技巧，戰鬥經驗還是很值得學習，謝凡就是衝著這一點。
五人將假若圍住，除了謝凡其餘四人周身源初之力波動，這是假若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而謝凡，也就成了他第一個目標。挑最弱的迅速擊破，降低自己被偷襲的可能性，才是一對多的訣竅。而與強者糾纏太久，反而會陷入僵局給其他人機會，這是假若不願意看到的。
抓住四人在凝結源初之力，假若直奔謝凡而去。
“來的正好！”
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是帶有一些興奮的謝凡旋轉刀柄也向假若奔來。
二人擦身而過，長刀與游龍雙刃碰撞，火星迸濺。謝凡迅速收刀向假若後背砍去，卻被假若轉身躲過。
和謝凡的戰鬥，速戰速決是最好的選擇。無奈的是假若使用的武器太短，不好抓住機會進攻，只能等待時機抓住對方進攻破綻。
短短交手五招，其餘四人的源初之力都已經凝聚完成。火球浮於張生面前，高速旋轉的兩個風刃在陳平手中，帶刺的藤蔓從方倩的腳底向假若襲來，張超的手臂上厚厚的土層凝結成石。
“加重岩拳！”
張超率先躍起，巨大的雙拳從空而降。身處拳影之下的假若謝凡迅速閃退，原先的位置留下一個深坑。方倩的藤蔓繼續向假若襲來，游龍雙刃只能勉強的斬斷，但藤蔓的可怕之處就是它生命力，不斷再生。
就在假若應對明顯吃力之時兩個風刃和火球又通通襲來。藤蔓將地面覆蓋，假若已經難以走位。
“風斬！”
一道道風刃從謝凡的刀上斬出，不僅將纏繞假若的藤蔓斬出，更是將飛來的兩個風刃抵擋出去。
得到解放的假若更是輕而易舉躲過火球。
“謝凡你在幹什麼！”
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質問謝凡。
“這個月進入源初塔的四次機會分給你們！給我十分鐘時間和他切磋！”
源初塔是東海大學應對源初之心丟失而造成的源初之力稀薄的措施。塔經過技術手段不斷聚集外界的源初之力，雖然有限但也是每位學生嚮往的聖地。為了控制塔內源初之力可持續使用，學校嚴格限制進入塔內的名額和次數。
排名第九的謝凡一個月也只有四次機會。
其餘四人面面相覷。這隊於他們來說算是空手套白狼。十分鐘時間謝凡根本不可能憑藉格鬥技術打敗假若，到時候自己在坐收魚溫之利…
“好！”
四人不假思索。
謝凡的這一番作為讓假若對他刮目相看。
“想不到東海大學還是有純粹的人啊！”
不追名不逐利，單純的想要提升自己。刨去外界的喧囂，選擇專註自己的內心世界。這種人註定是要被時代拋棄，洪流之中，誰也不能置身事外。
附着在長刀上的風漸漸平息，又變得樸實無華了起來。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他要做的就是擊敗格鬥王假若。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傳過每個人的耳朵，現在的攻勢更快更強。如果對方不是假若的話，恐怕現在雙手都已經被擊打的震顫起來。
不僅是台下的人，台上的四位看的也很過癮。雖然謝凡的境界在他們之中算是最低的，但他的格鬥在在讀生之中絕對能排進前三。
“你的力量和速度都有了，已經算得上很強了。”
“我知道！”
對於假若的肯定，謝凡沒有一點感覺，更不會覺得欣喜。
“但是還缺了一樣。”
在刀光劍影的交手中，假若似乎想要和他閑聊起來。
一記重擊正面砍來，假若雙刃擋住，二人四眼相對。這個時候眼神好的觀眾就會發現，假若的雙刃已經被砍出多處缺口。
“缺了什麼？”
“一股狠勁，一種在絕境中堵上性命，招招直逼對方要害的那股狠勁！”
謝凡沒有經歷過假若那樣的戰鬥，他自然沒有這種體會。他現在才發覺自己和假若的不同，假若的眼睛裏有一團紅色的火。
右手的手刀從手中脫離旋轉墜落，就在謝凡看不懂這一操作的時候，假若的右手已緊緊地握住他的長刀，鮮紅的血自上而下順着刀刃流下。這還沒有完，左手的手刀奔着謝凡的咽喉劃去。
“瘋子！”
為了保住性命謝凡不得不放棄拔不出的長刀，踉蹌後退。假若抓住機會，反手抓住長刀刀柄緊追不捨。
“我輸了！”
站在決鬥場邊緣的謝凡退無可退，二人身形一起停住，長刀在離謝凡咽喉一寸處戛然停住。
場下的觀眾無不鼓起掌來，是對假若的，也是對謝凡的。就算是沒了源初之核的假若依舊不是廢人，他的格鬥在這裏所有人之上，他們不配這麼評價他。而謝凡輸的體面，輸的讓人敬佩。
“這把刀不錯，算你輸給我得了。”
一個極致的修鍊者怎麼會容忍他的武器不完美？在所有人專註於提升境界時，他用了多年的積蓄打造出這把刀。
輸了就是輸了，這把刀也是代價。
“它叫什麼？”
“燭龍！”
“燭龍？好名字。程風，這把刀是你的了！”
接過刀的程風一臉驚訝，又有難以隱藏的興奮。所有的學生都對他投來嫉妒的目光。
他看了看假若，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謝凡。
“謝謝假若師兄！也謝謝謝凡師兄！”
他還不忘對兩人鞠躬。
丟下手中殘缺不堪的游龍雙刃，喃喃自語“可惜了”，又轉過身來面向餘下四人。
“該你們了！”
雖然假若打敗了謝凡給了他們不小的驚喜，但依舊沒有造成威懾，因為他們可不是要比格鬥。
四人的源初之力重新凝結，周圍空氣波動也異常起來。假若緩緩舉出左手，手腕上暗金色的手錶閃現微光。
“靠你了…”
“區區幾個娃娃，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