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線索?線索!
當田野的大嗓門響起時,眾人才現田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身後。
“老大,說什麼呢?什麼叫你的小敏和冰冰,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公司?”吳天哭笑不得。
“你小子太沒良了吧,我還不是擔心你,還以為你被抓走了呢?白天我逼問了劉森半天,就差動大刑了,可這小子嘴硬就是不說。”田野抱怨道。吳天聽后,心裏一陣暖意。
“沒事,孫哥請我們去作客,這不回來了嘛,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小靜,我的朋友。小靜,這是我最好的兄弟田野。”吳天給雙方介紹道。
“小靜你好,吳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就喊直接喊我田哥就行。有什麼事儘管找田哥。”田野這傢伙馬上撇下吳天,熱情地對小靜說道。
“好啊,田哥,吳天他總是欺負我,以後你可要幫我啊!”小靜笑嘻嘻地答道。
“什麼?吳天這小子敢欺負你,放心,回頭哥幫你出氣!”田野豪氣地說道。
吳天看着這兩人頗感無奈,看來以後有得熱鬧了。
眾人一路說笑着上樓,進到診所后,吳天向田野簡單訴說了今天的情況,但一些機密的事情直接略過了,只說是國家安全部門請自己幫忙調查個案子,這幾rì就要動身。田野一聽,馬上來了興趣,也要一起去,吳天不同意。
“我們不知會去多長時間,你這裏有生意,怎麼離得開?再說了,這事我們要服從國安部門的安排,不能隨意帶人。”吳天對田野勸道。
聽吳天這麼說,田野只好作罷,但要求吳天如果有困難一定通知他,他會立即趕過去。而且承諾吳天家裏他會關照的,讓吳天放心去。
當晚,吳天安排張老和小靜他們在公司休息,自己回家向父母告別一下,明天就出。
當吳天回到家中時,不禁再次感嘆韓老的部門辦事效率之高。家裏已經來了兩個保姆,白天還有保健醫生來為父母作了檢查。父母還以為是吳天安排的,一個勁地埋怨吳天亂花錢。看到這些,吳天徹底放心了,對父母說自己和張老他們要外出一段時間,有什麼事直接對保姆說或者找田野都行。父母又是一番交待,什麼出門注意安全,記得加減衣服,照顧好小敏和冰冰等等,吳天也是一一應下。
第二天一早,吳天回到公司,帶着張老四人迅趕往機場,當天就到了西北的那個城市。
一路上,小靜埋怨個不停,說上了吳天的當了。說好了走什麼絲綢之路,看看古迹,吃吃小吃,誰知直接坐飛機幾小時就到了,哪有吳天說的那麼好玩,都是騙人的,這個可惡的吳天又一次捉弄了她。
吳天則是一上飛機就閉着眼睛睡覺,裝作沒聽見。小敏則一個勁地安慰着小靜,答應到了地方一定陪她好好玩玩。小冰冰倒是很興奮,趴在飛機舷窗上看個沒夠。
當吳天等人一下飛機,韓老安排的人已經等在機場迎接,並告訴吳天,已經按照他的要求全部安排好了。
很快,吳天就隨接站的人到了目的地,那是靠近市中心的一座小樓,一樓二樓辦公,三樓是眾人的住所。診所的牌子已經掛上,各種傢具、設施一應俱全,衛生也已打掃得乾乾淨淨,還安排好了一些內部人員在這裏幫忙。吳天不禁懷疑,這個韓老定是早有預謀,不然怎麼可能一rì之間做到這些?
吳天給眾人分配了住的房間,除冰冰和小敏同住外,其餘每人一間,每個房間都裝修jīng美,配有dú1ì的衛生間,條件還不錯。
安排好了住所,吳天又領着眾人仔細察看了一樓和二樓的辦公場所,根據各人特點安排了rì常工作崗位。
小靜能夠聽到他人的心聲,吳天就安排她領着兩名派來幫忙工作人員,負責一樓前廳的預約接待,暗中觀察來訪者。
張老和小敏以醫師的身份在一樓進行rì常接診,吳天則以專家的身份在二樓,平時只接診疑難病患。
對此小靜頗為不屑,根本不信吳天會治病,吳天也懶得解釋。這些都是對外的掩飾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暗中調查。吳天就連小冰冰也沒落下,這孩子感覺特別敏銳,吳天對她的要求只有一個,可以隨處跑着玩,但感覺到有壞人或有危險及時通知自己。
一切準備停當,吳天開始考慮如何開展行動。吳天和和張老他們詳細商議后,決定一邊去周邊暗訪,一邊採用引蛇出洞的方法。
幾rì后,吳天在當地報紙、電視上高調地投放了廣告,依然打出靈魂診所的招牌,聲稱專治普通心理醫生和jīng神醫生無法醫治的心理疾病,而且是費用自願。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吳天從現有情報中得知,當地的有許多人jīng神上得了怪病,街邊瘋子和jīng神病人特別多。吳天推斷一定和那個邪惡組織脫不了干係。因此,從這方面入手,或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廣告一經播出,吳天的診所很快就迎來了批求診者。一開始,前來求診的都是一些癥狀較輕的患者,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理。但診所的治療效果出奇得好。對於普通患者,以張老和小敏的特質和對靈魂本源的掌握,治療簡直是手到病除,吳天甚至連一次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隨着前來求診的人越來越多,患者類型也愈多樣,其中不乏一些較重的病患。但即使有些病患張老和小敏無法治療,吳天也只是隨意出手也就能輕鬆解決解決。因此很快診所名氣越來越大,求診者絡繹不絕。
而平時大部分時間,吳天都在這個城市的各處轉來轉去,找當地人閑聊,暗中進行調查。
時間很快已過去月余,但吳天等人依然沒有現值得注意的線索,大家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正當吳天開始懷疑自己的調查方法是否錯誤時,張老那邊傳來了訊息,現了一例奇怪的病患。吳天急忙趕回診所,張老已帶着患者在診室等候。患者是一個2o多歲的年輕小夥子,患有嚴重的jīng神障礙,完全喪失了自我意識和認知能力,甚至連陪同前來就診的父母都不認得了。
一見到吳天,患者的父母突然同時跪倒在地,懇求吳天一定救救他們的兒子。吳天趕忙上前扶起他們,詢問到底生了什麼事。小夥子的父母情緒激動,不太連貫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小夥子名叫周山,今年只有22歲,當過兵,複員后在當地一家貿易公司做保安。兩個月前,周山下夜班回家的路上突然昏倒,被人現後送到了醫院,醫院對他進行了全面的檢查,沒有現任何身體上的異常。一天後慢慢蘇醒過來,家人現周山已經神智不清,認不出家人,連話都不會說了。醫院診斷周山得了jīng神上的疾病,但嘗試了各種治療手段都不見好轉。最終醫生無奈放棄了治療,家人只好將周山帶回家裏看護。
周山也是家中的獨子,是父母的希望。這麼年輕就變成這樣,全家都痛心不已。兩個月間,周山的父母帶着他四處求醫,中藥西藥都吃了不少,周山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有愈來愈嚴重的趨勢,家人都快絕望了,但又無計可施。正在此時,聽人說起吳天的診所治好了許多嚴重的jīng神病患者。因此,抱着最後一線希望,周山一家找到了吳天。
吳天聽完周山父母的敘述,看到周山表情僵硬,眼神空洞,沒有任何的應激反應,行為上也存在障礙,完全類似一具行屍走肉。
“我在周山靈魂中查覺到一種詭異的邪惡氣息,和那個組織成員靈魂上的那種氣息很相似。”張老暗中傳話道。
吳天心中一動,眼中隱隱出rǔ白sè的微光,周天的靈魂本源立時顯現在吳天眼前。果然,吳天在周山的靈魂本源中現了和之前那些組織成員相似的東西,只不過這邪惡的東西不是禁錮在他靈魂上,而是正在侵蝕他的靈魂本源,使之散出一種令人厭惡的死氣。吳天眉頭緊皺,周山的情況已經比較嚴重,除非能將周山的靈魂本源完全凈化一遍,不然這個東西會徹底毀掉周山的靈魂。
“確實很嚴重,如果再不治,用不了多久,就徹底沒救了。”吳天沉聲說道。
“吳大夫,一定請你救救我兒子,他還年輕啊,如果兒子沒了,我們兩口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了。”周山的父母苦苦哀求着。
“現在應該還有希望,我會儘力而為的。”吳天答道,然後又對周山父母吩咐道“張老,麻煩你把他帶進裏面的治療室,你們家屬暫時迴避一下。”
張老攙着周山走進了治療室,吳天想了想,又拿起電話通知小靜馬上過來。很快,小靜趕到了,吳天交待周山的父母在外面耐心等待,就和小靜進入了治療室。
治療室內,吳天把周山固定在椅子上坐好,然後對張老和小靜說:“他的靈魂本源被嚴重侵蝕了,我現在要徹底凈化他,張老,你幫我控制住他,小靜一會兒聽我示讀取他的記憶。”
一切安排妥當后,吳天走到周山面前,伸出右手,懸在周山頭頂。意念一動,手心湧出濃郁的白光,散出強烈的能量波動。手心的白光象瀑布一樣垂下,形成一片光幕,將周山全身籠罩在內。
光幕籠罩着周山,滲透進他的靈魂本源之中,不斷凈化着那些邪惡的東西。那原來已侵蝕很深的邪惡之物並不甘於被凈化掉,也在激烈地反抗着,但終究敵不過吳天那強大的本源之力,不斷地被消融,被焚毀,被清除。這種靈魂本源深處的劇烈爭鬥使周山的靈魂產生了劇烈的震蕩,身體了隨之產生了強烈的反應。
周山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身體先是微微顫抖,後來反應越來越強烈,最後開始極力掙扎,想要擺脫這片光幕。張老見狀,趕忙抓緊周山的身體,不讓他亂動。周山掙扎得越來越厲害,喉嚨中出怪異的嘶吼聲,幸虧這個房間是隔音的,不然定會驚動外面的人。
漸漸地,周山靈魂本源凈化得越來越多,他身體上的反應也漸漸變弱。眼中也漸漸有了光采,大腦的思維能力和深層的記憶逐步在恢復。
“周山,什麼都不要怕,沒人能傷害你,回憶一下昏倒前生了什麼?”吳天輕聲對周山說道。
周山的驚恐漸漸消失,代之的是越來越平靜的表情。眼睛也慢慢閉上,整個人沉浸在回憶中。
“小靜,馬上讀取他的記憶,一點都不能遺露。”吳天果斷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