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師傅的危機

第七章：師傅的危機??

??????????我推開師傅的房門，拉開賬幕，這時燈光變的更暗，牆上的色澤被黑色加深。周圍很亂，唯有神台上整理的很乾凈，好像幾天沒人打掃了。一面蒼白的師傅躺在床上，喘着氣，有時還不斷咳嗽起來。我慢慢地走過去，幫他蓋上滑下來的被子，再點燃了一支蠟燭，讓房間光亮起來。我收拾好周圍的葯，端上一杯水。

??????“師傅，能喝水嗎？”我第二次跟師傅見面，只是口頭上的師傅，一個敬稱而已，對他並不太了解，不知道他現在需要什麼，“尊尼呢？他去那了？”我想他會知道尊尼的去處，而且我幫不了什麼忙，也治不好他的病，

??????師傅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拿起杯子，慢慢地喝下去。

??????“尊尼知道我病情變重了，所以跟Boss出去做事，幫我找出去的方法。”師傅沙啞的聲音，茫然的面孔，還有落魄的眼神，慢慢地讓我感慨時間的無情，並讓我對尊尼起了敬佩之心。尊尼這幾年應該都為這老人努力拚搏，冒險跟隨Boss工作，報答師傅的知遇之恩吧。

??????“記得很久以前，尊尼6歲的時候被父母賣到這裏。因為瘦小，沒人肯要他當徒弟，很多人見到尊尼這小孩子都以為他是弱者，所以我見他樣子可憐，就要了他，還幫他起了個英文名字，叫尊尼。尊尼小時候整天都在哭，哭着哭着，我就遞給他糖果，他馬上就笑了。”

????????“原來尊尼以前挨了不少苦，幸好有你幫助他成長，現在尊尼算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我說。原來尊尼竟然有這樣的遭遇，難怪他性格這麼特別。

????????師傅放下水杯，說：“我當時還跟尊尼照相片，在第一次教他打拳的時候，我去問一個客人借來的相機和他合照一張。那時候真開心呀，就算受到多少苦也好，被多少人打敗也好，我們也一起活到現在，一直一起堅持。”他說到這裏時，眼裏充滿快樂。

??????“尊尼為守護這一份師徒情才願意留下來照顧你，我相信他一定想好辦法救你出去醫治，你就安心睡吧，這幾天讓我來幫你吧。”

??????“其實我願意死在這裏，也不想尊尼冒險跟着Boss，還有做什麼刺殺任務。Boss觀察力很強，線眼多，隨時會發現蛛絲馬腳。我現在懷疑，Boss很早就知道尊尼要幫我逃出的事了，並且用以靜制動的方法，等待我們犯錯。”老人面上掛起擔憂的表情，他站起來，伸手在床下拿出一本書，“這本書是我這十幾年來，對這裏高手武術進行觀察后做的筆記，你要學好，記住裏面的東西，可能日後會有很大的作用。現在，我病情突然變重了，我真的教不了你打泰拳。”師傅開始不停地咳，說話含湖不清，但仍然用力地拿起已塵封的書，顫抖地放在我前面，“我可能沒機會再教你什麼東西，這本書你收下吧，它裏面記載的是怎麼樣用泰拳破解別人的招式。”師傅的聲音漸漸弱下來，突然間倒在床上了。我摸了摸他頸部的動脈，發現他只是暈過去。

??????我不清楚師傅有什麼病，只知道一定不輕，而且還給我這本重要的書，就知道他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我收拾好周圍的雜物，看到破舊的衣服還沒有扔掉，相片泛黃地放在桌上，已經不合穿的“戰衣”早已被汗水所裉色，掛在衣架上。我仔細觀察這件隊服，

原來已用顏色相似的布修補了很多小洞，讓我回想起他們以前的生活貧困。師傅他不但要練習，搏鬥，而且要教導尊尼，真是不辭勞苦。這裏的神像，能保佑他們度過難關嗎？我雙手合實，像尊尼每次那樣，祈求神的祝福。慢慢走回床邊，我拿起師傅剛放下的書，翻開綱目，發現這書的題綱記着各種武術的名稱，有西洋拳術總匯，日本空手道……一直寫了一百多種武術，我驚嘆這老人的耐心研究。

我開始確信，這裏不單是拳擊黑市那樣簡單，而且是一個武術選擇，淘汰的集訓地，是Boss集合世界各地的高手，從中挑選人才作為他殺人工具的機械廠房。非法經營只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方法，而他的真正目的是要從中掠奪，軟禁武術人才。像師傅不想過分出眾，有良知的泰拳拳擊手，只好在這裏呆一輩子了。我心裏為這裏被禁錮，被騙進來的人可惜，同時又憤恨Boss的惡行，簡直讓人髮指。我看了第一章節內容，裏面記載着綱目武術的解釋，招式的分析，跟着是泰拳破解的各種方法。以下的一百幾十多章，都是各武術的破解方案，這難道是他對其它武術的認識和破解嗎？十幾年的戰鬥經驗，和臨場觀察，讓他對各人武術從了解到破解，寫下這本《泰拳破術之書》。打開最後一頁，還有一小段註釋：我是在美國長大的泰國人，得到父親的教導，習得泰拳的精要，贏得很多比賽。直到有一天，有人介紹我到一個武術的世界，他說那裏有世界各地的高手，這讓我十分吸引，因為我熱愛武術，更勝其它一切，把它當作我的一生。後來我終於覺得錯了，我拋棄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快樂的時光來追求這一文不值的刺激感，破壞感，勝利感。當我想回去的時候，已太遲了。這裏的拳手被禁止外出，也有一些拳手像空氣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我不清楚什麼原因，聽說有一部分受不住比賽的折磨，並且出不了去，最後自殺了，有一部份在比賽中被打死，有一部份突然間消失了。後來直到Boss找我，說如果想出去，就必需做他的殺手，簽定合約。我聽后，正意氣風發的我怎能忍受被人指點，於是怒氣難消，跟着和他的打手打起來。由於寡不敵眾，我輸了，還傷了右手。以後的比賽里，我常常因右手舊傷複發，戰敗了好幾次，有心無力地站在觀看台上休息。每次見到他們，我都想上場跟他們戰鬥，但輸得太多，傷勢加重了，錢也不夠報名了，只好用剩餘的錢像賭客一樣贏錢生活，後來觀察多了，我就有心得，寫下這本書……

??????我終於了解了師傅的過去，不過這本書只介紹了他在這裏的拳擊生涯，還有尊尼呢？只寫了前面的一些，後面呢？字跡比較新，相信是近來寫上的字，看來師傅早已作死的準備。尊尼有看過這本書嗎，為什麼不給尊尼呢?他比我更有才華，更早接觸泰拳.舊的疑惑解決了，新的又接踵而來，我相信尊尼和師傅還有一段迷離的秘密。現在只好等尊尼回來救師傅了。